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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走後,秦晉衍冷笑一聲,若有深意的看了秦爺一眼,轉身上了二樓,秦心簾笨笨的,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隻能嘟嘟嘴,不安的跟著爬上樓。秦爺嘆了口氣,靠在沙發背上,隻覺得幾十年來,從來沒這麽累過。


    一生子孫債什麽,最虐心了!


    迴到酒店,寧寧還有些恍惚,小烯看她這樣子,不忍的將她塞迴房間,然後坐在她對麵,認真的開導:「媽咪,你是孤兒對嗎?」


    寧寧點點頭,此刻什麽心情都沒有,隻是淡漠的「嗯」了一聲。


    小烯抬眉,「你隻是孤兒,又不是孫悟空,你以為你是從石頭裏迸出來的?你也是有父母的,隻是你父母把你扔了而已。」雖然說得有點傷人,但是那不是事實嗎?


    果然寧寧頓時眼前一亮,有些迷糊的眨眨眼,隨即不敢置信的問:「你是說,那個秦家人,就是我的……我的……」


    小烯撇嘴,「所以我長得像秦晉衍,也就不奇怪了,對不對?」


    「可是……可是他們為什麽……」為什麽不說呢?還是誤導她以為小烯不是她的兒子,這不是很矛盾嗎?


    其實一點也不矛盾,小烯當然知道她想問什麽,雖然這話說出來更加傷人,但是為了捍衛自己的身世清白,他還是不得不說,「沒錯,他們不想認你,隻想認我,媽咪,二十多年前被扔掉了,現在就不可能讓你迴去,而且你看秦家人那副嘴臉,就算八抬大轎抬你迴去,你也要考慮一下,他們秦家可是很多仇家的,上次你被綁架了去黑市販賣,那就是秦家的場子,換句話說,賣你的人,不是哥哥,就是你弟弟。」


    莫寧寧隻覺得天旋地轉,「你是說……是說……」啃啃巴巴了半天,最後她嘆了口氣,盯著兒子,眼神複雜的道:「我突然發現,小烯,你說話好直接。」


    「我一直都這麽坦誠,不會說那些彎彎道道的東西。」昂首挺胸,小傢夥義正言辭。


    莫寧寧扶額,對於自己的身世,她早八百年前就想通了,反正沒父母不也長大了,雖然有時候會想念,會猜測他們為什麽這麽狠心捨棄自己,最初還會為他們尋找藉口,覺得他們也是生活所迫,但是後來偶爾看到一些尋父,尋母的訪談節目,她又會想像,如果自己的父母迴來找她,她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最後得出的結果是,他們隻是生了她,沒有盡一天父母應盡的責任,所以她又憑什麽在對方需要的時候,巴巴的找迴去?


    這樣的想法越來越多,她的心境也就越來越開明,到最後,反正有何夢兒這個好姐妹,父母什麽的,就放在心裏吧,也不期待他們找迴她了,也不遐想有家的生活是什麽樣了?就這麽也挺好的,尤其是後來又生了小烯,這種母子相連的感覺,就更加強烈了,隻要兒子在,她就不孤獨,這樣就夠了,而那二十多年來沒有音訊的父母,以後大家也不要聯繫了吧。


    現在突然有人告訴她,她的父母竟然是秦家的人,她除了最開始錯愕外,倒是也沒什麽過多的情緒,二十多年來,認祖歸宗的暢想,早就已經被磨滅了,現在的她獨立的個體,就算有連接,也是和她唯一的兒子,而別人,和她又有什麽關係,就是血緣,也連接不到心,不是嗎?


    想通了這些,她長舒一口氣,眼底有些慶幸的光芒,「幸虧啊,幸虧。」


    「幸虧什麽?」小傢夥不解。


    「幸虧你還是我親生的,幸虧那位秦先生不是你父親……」說著,她又有些心酸的看向兒子,她是孤兒出生,從小對父母有無盡的暢想,小烯想必也對他的父親充滿了好奇,但是她真的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了卻不了他的心願,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小烯眼神輕微一閃,隨即又勾唇一笑,「作為自家媽咪***之後的產物,我沒被送去孤兒院,或者被流掉,我就已經很慶幸了,父親什麽的,我也不是很在意。」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知子莫若母,莫寧寧悽慘的勾了勾唇,摟住兒子的小身板,無聲的嘆了口氣,如果可以,她不用見到她的父母,卻希望小烯能再見一次他的父親,哪怕隻是遠遠一麵也好。


    找迴了小烯,第二天,歐文皓就提議迴c市吧,隻是最後到了機場時,威廉卻告訴她,歐文皓還要在香港呆幾天,讓他們先迴去。


    寧寧眼眸動了動,最後笑了一下,沒有吭聲,安分的登了機,說起來,這半年來,歐文皓還是第一次主動離開她身邊,被監視了這麽久,按理說應該自由一點,可她卻真的笑不出來。


    因為在兒子的事,她在劇組請了好幾天的假,雖然是通知了安源,但是到底在劇組被的演員眼中,她已經被畫上了不敬業的標誌,迴到《傾城》劇組時,很多工作人員已經沒有之前對她那麽熱情了。


    其實演員請假這是很自然的事,雖然請得太臨時了,但也不至於被工作人員記恨,頂多就是看她的眼光奇怪一點,卻從不會在公事上與她對著幹,但這次,寧寧明顯感覺到大家的不滿。


    她狐疑的皺皺眉,剛好這時,從化妝鏡內看到身後走過的兩個人,雲渟,劉青青。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劉青青不偏不倚的透著鏡子與寧寧四目相對,接著輕蔑一笑,眼角劃過一絲冷意。


    至於雲渟就更加明顯了,自從當了劉青青的跟班,她簡直和劉青青一個鼻孔出氣。


    這場戲的拍攝是關於青絡和男主角白傾棕的,寬敞的酒樓裏,一身男子裝扮的青絡環視一圈兒,最後將目光投向角落位置的絳紫裳袍的清雋男子身上,她咬了咬牙,慢慢走過去。


    喝了口茶,絳紫男子一抬頭,就看到挺直的站在他對麵的白衣少年,皺了皺眉,有些不解的開口,「這位公子,認識在下?」


    青絡抿了抿唇,言語有些陰狠的道:「百方王,本朝第一位異姓王,誰人不知,何人不曉?」


    絳紫男子勾了勾唇,眼底劃過一絲深意,「那麽在下認識公子嗎?」


    男裝的少女被他噎得有些發怒,徑直坐下,手上的紙扇狠狠的放在桌上,怒目瞪著他,「聽說皇上就要派你去西北戰地了?」


    百方王白傾棕皺了皺眉,「酒樓茶肆,可不是暢談國事的好地方,再說本王與公子,素未相識,為何要與你說這些?」


    青絡目光一滯,氣惱的一拍桌子,「就你一個白白淨淨的書生,還敢去邊境打仗,你舞得起大刀嗎?殺過人嗎?若是我國邊城因你這娘娘腔而失守,我看你要拿何等麵目,見我天朝萬民?」


    似乎又被小少年弄得有些煩了,白傾棕無奈的搖搖頭,臉上依舊帶著溫潤的笑容,「公子這番所言,是否說明,你比我在下更適合鎮守邊境?」


    「那是自然。」青絡小身板一挺,目光裏霎時湧出無邊的暢想,「我祖輩三代行軍打仗,我爺爺,父親,哥哥,皆是當世難得一遇的行軍人才,若非朝中就是有你這等奸佞小人,我家如何會被……」話到此處,她猛然頓住,隨即又兇狠的瞪著白傾棕,「你在套我的話?你……你這個……」


    「這個什麽?」白傾棕好心情的嗬嗬一笑,隨即又道:「聽公子所言,莫非公子便是上月被皇上斥下官令,還收迴兵權的左衛將軍青韶府中何人?」


    青絡臉頰一紅,「你胡說,你胡說……我才不知道什麽青韶,你……你這個奸佞之人,大丈夫哪裏有你這般彎彎道道套人家話的?你不磊落!」


    這指控,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白傾棕很想說,那是因為你太笨了,我才輕易猜到,但是看著小公子那野貓般的目光,他又自覺的將這話咽了迴去,無聲的搖搖頭,嘆息道:「其實本王素來也知青韶將軍為人光明,行軍布戰的本事更是堪比孔明,皇上那道敕令一下,朝中不少同僚,皆為其惋惜哀嘆。」


    「真的?」青絡單純的眨眨眼,隨即又狐疑,「可我明明聽府中人道,是你這小人搶了青韶將軍鎮守邊關的要職,還花言巧語糊騙皇上,引得皇上不止斥了青將軍的官銜,還收了他的兵權,徹徹底底將他變成了隻無爪的雄虎!」


    「公子這話聽誰說的?其中必然有誤會,皇上英明神武,怎會因我區區一個外姓人的三言兩語,便信以為真,對朝中重臣下手?」


    青絡迷迷糊糊的點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隨即又覺得那裏不對,可她還沒來得及多問,就見遠處一個小廝摸樣的男人端著一盤點心,筆直的朝他們走來,青絡認出這是百方王的貼身護衛,方才她也是趁著這人離開才走近了。


    「我……我先走了,你記住你說的話,青韶將軍比你這娘娘腔有本事多了!」說完,見那護衛已經快步過來了,她急忙拔腿而走,連隨身攜帶的紙扇都丟了。


    待她走後,白傾棕淡漠的拿過桌上的紙扇,展開一看,眼眸瞬間一眯,問向身邊的小廝,「可看得懂上麵所寫?」


    小廝探頭一看,頓時一愣,有些好笑的道:「一個公子哥,怎麽在扇上花這樣的花,提這樣的詞?這分明是木蘭詞嘛。」


    白傾棕嘩啦一聲收迴扇子,無聲搖頭,「去打聽打聽,城東前左衛將軍青韶,可有何家族親女。」


    「親女?」小廝愣了一下,隨即恍惚,「王爺是說剛才那奇奇怪怪的公子哥兒,是個女的?」


    白傾棕不再說話,撿了一塊方才小廝拿上來的新鮮糕點,咬了一口,隻覺得味道清新,的確不負佳名,「這紫鴦糕,當真百吃不厭,隻是不想這區區茶肆,也能做出這等水準。」


    小廝噗嗤一笑,沒有吭聲,他才不會說,紫鴦小姐已經來了汴京呢,這紫鴦糕,可是確切的出自紫鴦小姐之手呢。


    「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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