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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四,這對金融投資部來說,是絕對重要的一天。


    華宇的案子,就要在這一天決定,這麽長時間的努力,全都要在今天判定,看看有沒有白費。


    一大清早,組員們全都集合在工作室。顧玥也一早就到了,她穿得很正規,看起來一絲不苟,很嚴謹,也很專業。


    大概九點左右,吳亦凡趕到了公司。


    「副總早。」眾人齊聲喊道。


    吳亦凡朝著眾人微微點頭,態度並沒有熱諾,但是也算老實,隻是淡淡的道:「顧秘書,出發吧。」


    盡管他的冷淡讓你組員有點不滿,經過這麽久的努力,在開始前,作為副總怎麽也要說點激勵的話吧。


    但是不滿隻是在心裏,顧玥也知道這傢夥最近有點吃錯藥,連著幾天都在給她臉色看,她隨口應了一聲,就帶著三名下屬,和準備妥當的文書。幾人坐著電梯陸續而下,走出大廈。兩輛車早已經等候,吳亦凡與顧玥坐入前麵的轎車,另三名下屬則坐入另一輛。


    兩輛車徐徐駛動,朝著華宇公司而去。


    「你的妝畫得好難看。」吳亦凡眼睛看著窗外,嘴裏卻不滿的嘟噥。


    顧玥瞄了他一眼,好脾氣的沒有與他爭辯,隻是隨口說,「我一直都這麽難看,副總今天才看出來嗎?」


    「你還頂嘴。」吳亦凡扭過頭,眼睛都瞪圓了。


    對於他近期這種疑似大姨夫光臨的脾氣,顧玥並沒再說什麽,不讓頂嘴就不吭聲就是了,反正也不想和他說話。


    見她冷冷的別開眼索性不理自己,吳亦凡臉色更黑了,哼了一聲,又看向窗外,《雲巔2》裏那個那個氣質出眾,美艷不可方物的高雅女子,跟眼前這人絕對沒半點關係,絕對沒有。


    十點,是競標會開始的時間,而當張藝興公司一行人抵達華宇後,張藝興公司的代表得到了華宇老總的特別待遇。張藝興公司的文書將會被安排在最後審核,這也表示了華宇老總對張藝興公司的期待以及重視。


    一行人在座位席上等候。


    顧玥看著文件的附屬資料,做著最後的準備,以便於對方提問時能夠更加流利地迴答問題。


    過了好一會兒,有人走進會客大廳,「張副總!請!」


    顧玥隨著吳亦凡一同站起身來。一行人陸續走進了那間會議廳,而會議廳內,坐著華宇的老總,包括近十名的內部精英。他們在會議桌一邊坐下,與對方麵對麵交談。


    文書呈遞至每一位手中,顧玥微笑起身,開始講說文書明細。


    會議廳內格外安靜,隻有她清亮的女聲盤旋而起。對方的神情卻有一絲異樣,顯得凝窒,伴隨著詫異以及困惑……


    顧玥投入地講說,並沒有注意。可是吳亦凡卻注意到了這細微變化,眉頭微微蹙起。


    解說完畢,顧玥微笑說道,「各位,如果有什麽疑問,可以提出來。」


    眾人麵麵相覷,一下子悶不作聲。


    顧玥這才察覺到了怪異,她瞥向吳亦凡,吳亦凡依舊從容默然。


    「張先生,這邊請。」郭總沉聲開口,打破了這寂靜。


    吳亦凡愣了一下,還是站起身來,「好。」


    吳亦凡與郭總走向了一邊的小房間。兩人不知道在小房間內商議了什麽,顧玥與幾名下屬都在外狐疑的等候。這個時候,顧玥眉頭緊蹙,一種心慌的感覺讓她坐立難安。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不祥。


    過了片刻,門終於打開了。


    丹尼爾沉穩而出,顧玥急忙站起身來。吳亦凡迴身朝郭總點頭打了個招唿,什麽也沒有多說,逕自走出會議廳。顧玥愣了一下,急忙跟出去。等到一行人離去,華宇一方議論出聲。


    「怎麽迴事?另外幾家公司的資料備註怎麽對張藝興公司這麽了解?」


    「特別是杉達公司,他們簡直就是在張藝興公司的基礎上進行了超優化的改良!」


    「郭總,您看呢?」


    郭總抽著煙,生意人的態度,明顯已經有了決定。


    迴歐氏的路上,吳亦凡緘默不語,隻是在快到公司時,他接到一通電話,掛掉電話後,他的表情更難看了,而不時的,他也對顧玥投去複雜的目光。


    迴到了公司,吳亦凡讓那三名下屬先迴投資部,並且要求工作小組全員到齊。至於顧玥,則隨他去頂樓。


    站在總裁辦公室內,顧玥聽見吳亦凡所說的話語,整個人一悶,像是被雷擊中,完全不敢相信。


    什麽?張藝興公司的內部資料遭到泄露?包括華宇的文案資料?這怎麽可能?


    「現在怎麽辦?」吳亦凡沉默了半晌,才淡淡的開口,問的卻是辦公桌內的俊逸男人。


    張藝興坐在大班椅上,雙手隨意地交疊在胸前。他抬眸望向吳亦凡,冷漠的俊顏沒有一絲表情。他按下直線鍵,做了果斷地抉擇,「韓玫,立刻打一封解僱信。」


    電話那頭的韓玫愣了一下,還是極快反應過來,「是。」


    顧玥的唿吸都在這一刻幾乎停息,她四肢一陣無力,差點倒下。


    吳亦凡眼睛一眯,站起身來,「要開除我嗎?沒關係,隨便好了。」他臉上再次露出痞痞的笑容,眼眸彎成月牙狀。


    張藝興看他一眼,沒有說話,視線卻轉向了顧玥,眼底的冷意,如尖銳的寒冰,刺得人心髒都疼了。


    這個淺淺的眼神,是暗示,也是明示。


    吳亦凡單手撐著辦公桌,不耐的吼道,「喂,你想開除我就直說,看著她幹什麽?」


    這下張藝興笑了,笑得淩厲尖削,笑得嘲諷鄙夷,「我要找的是競標案的主控手,關你什麽事。」


    「你……」吳亦凡憤怒的一拍桌子,雙拳緊握。


    而正在兩個男人洶湧對峙時,一道清涼的聲音淡淡的飄出來,「我沒有出賣公司!」顧玥雙手垂於兩側,盡管佯裝堅毅,可是隻要走近一點,就會看到她的指尖都在發顫。


    張藝興無謂開口,聲音冷得讓人心寒,「總要有個人出來扛,不是你就是他。」


    「我來扛,不是她的錯。」吳亦凡想也沒想,直接開口。


    顧玥吃驚的看著他,這個早上還嘲笑她妝畫得醜的男人都相信她,可那個和她有過肌膚之親不止一次的男人,卻……卻這麽輕描淡寫的就要把她捨棄。


    顧玥想要解釋,想要為自己辯駁,可是千言萬語,在對上張藝興那張寒冰似的俊容時,突然全部化為了虛無,像是泡沫蒸發在空氣裏,霍得一點也不剩了。


    顧玥凝望著他,原本已經開始泛紅的眼眶,又漸漸歸於平靜,「好,我辭職。」


    她清幽的女聲如此悠遠,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張藝興依舊神色不變,對上她那張蒼白強忍的臉龐,隻是眼眸一緊。「迴去收拾東西。」


    她深吸一口氣,提了提神,「是。」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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