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許誌傑三人換上開封府衙役的衣服跟著包拯到開封府。在辦公的大堂裏,包拯和師爺公孫策在一邊審閱各種文書,案卷,許誌傑三人各坐在一張桌子麵前看著包拯給他們的各種書,連平日裏見到古文腦子裏就一片空白的徐明和拿起書就想睡覺的淩泰這時都認真的看書,專心的將書中內容記憶在心裏,但他們心裏隻記著昨晚許誌傑麵目猙獰,惡狠狠的在他倆麵前說道:“這次可是你們自己提出要考什麽試,又拖老子下水,要是這次給老子考砸了,嘿嘿,我就宰了你們兩個。”而當時徐明和淩泰嚇得如兩隻受了驚的兔般咽下他們自找的苦果。


    許誌傑三人記憶的速度相當快,翻書的速度也快,一頁紙隻停留不到一秒鍾就嘩嘩地如流水般翻了過去,而紙上的文字就像照片一樣印在了他們的腦子裏,就連包拯都時不時的抬起頭驚愕地看看他們。


    許誌傑倒是大有收獲,包拯所藏之書不少都是絕版孤本,到現代都已遺失,單論一個三字經,有不少地方都與現代不同之初。


    三天時間,書房裏近萬卷書籍幾乎被挪了三次地方,由於現代教學和古代教學相差甚遠,許誌傑三人經常遇到不認識的字和不理解的詞句,包拯也施展平時所學盡力幫助他們三人,有時包拯和公孫師爺聯手出試題給他們三人,試題包括了政治,曆史,天文等眾多方麵,而這些題目對於許誌傑等擁有比此時的人多近千年的知識的人來說幾乎難度和小學生作文差不多,他們三人的文章看得包拯連連點頭稱好,為此包拯將他們三人的文章還交給負責此次考試的官員看,那些官員見平時鐵麵無私的包龍圖居然也會幫人說話,再一看文章,倒也不錯,於是為了多拉攏些人才,就額外給了三個應試名額,這也難為包拯第一次濫用私權,但不知讓政敵知道了會如何感想,估計也是不敢想。


    正當離考試還有一天時,淩泰正與許誌傑在房間裏練字,古代考場上的規矩甚多,字寫的不好可能會被考官拒審扔到一邊,這種水磨功夫隻有他們二人在小學時代才玩過的,後麵不是鋼筆,就是圓珠筆,小學時代的毛筆硯台早不知扔到哪個垃圾堆裏了,現在再拿起來寫出來的東西,實在是令二人有些汗顏,說得不給麵子的話,就像狗啃的一樣。


    正當二人表情古怪,不熟練地拿著毛筆時,徐明忽然大唿小叫地從門外跑了進來,他對淩泰和許誌傑說道:“你們快跟我來。”


    許誌傑說道:“幹什麽慌慌張張的。”


    淩泰說道:“對呀!你要叫我們跟去哪兒。”他剛練了兩個毛筆字,又被徐明給嚇了一跳,畫歪了,真是浪費感情。


    徐明也不答話拉著淩泰和許誌傑二人就跑,他拖著許誌傑和淩泰跑出包府又順著路向西走走到第一個路口轉北一直走了好遠後,又東繞西繞,繞得淩泰和許誌傑都快暈了,總算到了一個地方停了下來,淩泰和許誌傑一看他們來到了一個大宅子的門口,大門上方的屋簷下掛著個匾額,上麵寫著三個漆金的字“天波府”。


    許誌傑見徐明把他們拖到了楊家將的家門口,他說道:“我們和楊家將又沒什麽瓜葛,你把我們拖到這兒幹什麽?真是的,累都累死了。”


    這時從天波府內走出一個人來,他看見了徐明馬上陪著笑臉說道:“徐爺來啦!快請進,我家主人正等著呢。”


    徐明便帶著淩泰和許誌傑二人進了天波府,他們經過正門內的大堂後從側門而出,待走過一條長廊來到一個園子的門口,那帶路的人對徐明說道:“我家主人就在裏麵,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恕在下先行告退。”說完就走了。


    此時許誌傑和淩泰心裏都猜到了一二分,淩泰說道:“不會是你去少林寺前撞到的那個北漢降將楊業的兒子楊延昭吧!”徐明說道:“聰明,果然沒白做我這麽多年同學。”


    許誌傑問道:“那你帶我們兩個見去他有什麽事嗎。”


    徐明說道:“不用著急,進去就知道了。”


    他們進去後,見園子裏麵相當開闊,園內設有刀槍箭戟,十八般兵器,還有木樁,石鎖等練武用具,可以看得出這個園子是一個練武場,在練武場內正有一老者練習槍法,一杆紅纓槍是左刺右劈。


    許誌傑對淩泰說道:“你看他和你一樣也是用槍的,不知是你槍法好還是他槍法好。”淩泰說道:“要不要比手槍,步槍,衝鋒槍,這些我肯定比他好。”火藥類射擊武器,楊家將上下肯定是連都都沒見過,別說比了。


    淩泰在跟許誌傑信口胡扯,但他們的話都被那老者給聽在耳中,忽然他一拖槍背對著許誌傑他們向前跑去,正跑到一個木樁前,大喝一聲猛躍起雙腳一蹬木樁,反身淩空朝許誌傑他們飛來,並舉槍刺淩泰,淩泰見那老者反身的一槍快捷無比,他認出那是楊家將的招牌老字號“迴馬槍!”


    “來得好!”淩泰叫道,迅速往後一躍,見身後有一兵器架,兵器架上正好有一支紅纓槍,他伸手取過拉開架式就向那老者衝去,那老者沒想到淩泰居然在短短的一瞬間後退取槍又向前衝,幾個動作一氣嗬成異常迅速,而一臉嬉皮笑臉的表情不知哪兒去了,隻見他渾身上下散發出隻有高手才有的有若實質的氣勢,兩眼中若有若無的神光令人心寒。


    現在淩泰正是力量達到最高階段,他此刻衝勢已盡,兩槍相交,沒兩下,那老者手中的槍就飛了出去,戳在了地上,淩泰說道:“正馬槍!”許誌傑和徐明聽了淩泰又冒出個正馬槍來,差沒給點笑破肚皮。


    那老者也是莞爾一笑,停身說道:“老夫從未聽說過什麽正馬槍,今天居然被你給創了出來。”淩泰抱拳說道:“見笑,見笑,在下隨口亂說而已。敢問老伯是否尊姓楊。”


    老者說道:“老夫正是姓楊,名延昭,和你們的兄弟徐明是個忘年之交。”


    徐明對淩泰和許誌傑說道:“我今天上午在街上遇見了楊老將軍,我跟他說了我們在少林寺的經過也說了我們準備參加科舉,他知道我們武功不錯,就想讓我們一起去考武試,如果文狀元當不成,至少武狀元總是可以有的當的。”


    許誌傑笑道:“所以你就想把我們帶過來見楊老將軍,好報個名是不是。”他向來好靜不好動,見徐明這小子不知好歹拉他們下水,真是很想揍他一頓,也真便宜了淩泰這小子,這種實戰體育運動是他的最愛,徐明和淩泰兩小子聯手起來還真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楊延昭擼著花白的胡須笑道:“這屆武試是由老夫主考,老夫平生素來愛才,哪肯輕易放過你們這樣的人才,老夫說什麽也要和那包黑炭爭個高低,不能讓他把你們給搶跑了。現在看來徐明說的不假,好!老夫就破例讓你們同時參加文武大考,你們也不用擔心考試會重疊,老夫會自有安排,不知你們意下如何。”楊延昭的語氣之中充滿了武人的直爽。


    楊延昭想得倒也周全細致,連時間等方麵細節都考慮到了。許誌傑,徐明和淩泰互望一眼,同聲說道:“多謝楊老將軍。”徐明是偷笑,淩泰是狂喜,許誌傑則是氣得肚子裏直抽筋,好似他陪著徐明和淩泰來玩的一樣,還要兼免費保鏢。


    楊延昭見許誌傑三人全答應了,他哈哈大笑起來。


    楊延昭帶著許誌傑三人到他的書房互相交談,楊延昭擅長帶兵打仗,所以說的話題大多關於軍事方麵。


    徐明和許誌傑隻對軍事知識隻是有個大致的了解,而且更加不懂古代那種刀槍棍棒冷兵器的作戰戰術,不過淩泰的愛好之一就是軍事,誰叫他爹是當兵的呢,從小的耳濡目染的他,對於各種軍事知識更是了如指掌,他與楊延昭說起話來甚是投機,兩人真是大感相見恨晚,淩泰說的那些現代軍事知識和各種戰術令楊延昭擊節不已。


    楊延昭也沒想到淩泰竟然如此精通領兵之道,兩人越說越高興,最後拉開桌子,以書為地形,以棋子為兵將互相搏殺起來,將淩泰的現代戰術知識理論和楊延昭的古代實戰經驗相互印證,雖然現代和古代的戰術理論不太一樣,而且所以使用武器性質也不一樣,但其精髓內含卻是大同小異,一時間小小書桌上的殺氣騰騰,雙方棋子是你來我往,殺的不亦樂乎,一老一少也似乎忘記了時間。


    現在是輪到徐明開始嗬欠連天,連著許誌傑也跟著倒黴,直到許誌傑和徐明餓得都肚子咕咕叫,淩泰和楊延昭意猶未盡地鳴金收兵。


    中午楊延昭留了許誌傑三人吃過午飯才送他們出府,送出大門時,楊延昭臉上頗有不舍之情,由其是淩泰,少了和他擺陣作戰的這個對手真是可惜。


    這日正是京城大試之期,許誌傑,徐明和淩泰三人早早地起床收拾,準備好文房四寶,他們三人平時用的都是鋼筆和圓珠,而現在要用毛筆寫字真是不習慣,一開始他們寫得字比狗啃得還難看,東歪西扭,好像剛被人暴打過一樣,後來經包拯指點才好不容易像樣點,書寫是包拯最擔心的方麵。


    待出門時,包拯對他們三人叮囑道:“應卷之時千萬要鎮靜,不要慌,也不要作弊,慢慢寫,別急,字也別亂塗---!”包拯比他們的爹還要認真。


    許誌傑說道:“放心吧,包大人,別的不敢說,我們從小到大至少經曆過上百場考試,也算是身經百戰了。”這倒是實話,現代人學習從小學到大學,期中考,終末考,大小測試都是經曆無數,比起古代人除了學習時間比不過外,但考試實戰戰力可是一個在地,一個在天。


    淩泰和徐明說道:“放心吧!”他倆又對包拯的張龍趙虎等人說道:“弟兄們,為我們加油!”張龍趙虎等人平時和許誌傑等關係非常好,情同手足,在平時閑聊之時,許誌傑三人經常說出一些現代詞匯,他們也略知道加油的意思,他們都說道:“加油,祝你們三人能考個狀元爺迴來!”


    許誌傑,徐明和淩泰出了包府後直奔考場國子監,很快他們就到了國子監的府門口,此時已有許多書生模樣的人從四麵八方趕來,國子監門口有數名官兵把守,門內還有人專門對舉子搜身,以防作弊。


    國子監其實就相當於現代中國的大學一樣,匯集了宋朝最優秀學子,為封建階級培養管理人才的地方。


    考場的麵積相當大,有數百平方米,十餘根大柱支撐的房頂,許誌傑三人進去後,按照負責考試的官員發給的座位木牌各自找到了座位,考場的座位,有一張長桌和一張椅子,兩邊各有屏風,椅後方還有地鋪供考生休息用,他倆三人的座位都很近,隻隔著一兩個考位,彼此可以互相看到對方。


    時辰到了之後,主考官先宣讀了一遍考場規則,許誌傑三人同時心中浮起這怎麽和現代學校的大考一樣的念頭,主考官宣讀完後考場規則後,就令人發給每個考生的數張宣紙作為答題紙,許誌傑三人是早有準備,他們拿到紙後看著題目就揮筆答題,遇到寫不下去的地方,他們就以心靈感應互相溝通信息,考場的官員雖然能抓得住考生做弊用具,卻無法抓得住許誌傑三人用心靈感應來作弊,許誌傑他們三人利用同步腦電波將互相知道的東西傳遞給對方,大肆瘋狂作弊。


    宋朝的科舉製度極嚴,科舉之時,考生全部都要在考場之內暫住三天,不得走出考場一步,連上茅房也隻能領上牌子一次一人,並且還有人盯著,休息和考試之時互相不能竊竊私語,一經發現任何越軌之舉輕則取消考試資格,重則充軍入獄甚至砍頭。


    經過三天,三次淘汰篩選考試,許誌傑三人順利考完,但他們看到有個別考生因為爭名求利心切,考試時過度緊張以致於精神崩潰,或當場發現作弊被拖出去處斬時,三個人的心情卻一點也好不起來,功名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這又是何必呢?宋朝和現代相距了一千多年,怎麽考生的心態還是沒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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