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得有好戲看了。

    看押的人一鬆手,張珊珊快跑著撲進張哲輝懷裏。“哥,嚇死我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

    “沒事了,沒事了。”

    張哲輝輕拍著張珊珊香肩,心頭一陣酸痛,都怪自己疏忽了。張珊珊第一次出門,林曉霞也不問世事,兩女的就這麽唐突出門,不遇到事兒才怪了。“爹媽呢?他們怎麽沒跟你們一塊來啊?”

    “還不是因為陳子雲陳子峰兩兄弟啊!”

    張珊珊撅著個嘴,很是不爽。“你離開後,外婆就帶著他們在我們家住了好些天,外婆一直勸說讓爹媽帶他們一塊來四九城投靠你。媽媽心善不忍,就答應了。本來說好,前些天我們一塊出發,一起來四九城,子雲他們一聽說媽媽答應讓他們一塊到四九城投奔你,就出去找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喝酒去了。”

    張哲輝對他們兩兄弟太了解了。

    不就是以為到四九城跟了自己,以後就可以躺著吃香的喝辣的。估計陳細英看他們沒爹可憐,又是過年住在自己家,就給了他們點錢花。

    這兩人,身上有錢不花光了,渾身都難受。

    陳子雲陳子峰兩兄弟,從來沒有考慮過說,外婆獨自一人辛苦將他們拉扯大,要努力賺點錢,冬天給奶奶買暖和的衣服,買一些補品補補身子,給老人家點錢花。

    一有錢,就出去找“哥們兒”花天酒地去了。

    偏偏沒錢,偏偏好麵子。

    他們以為自己了不起,在別人看來,兩人就是傻逼。

    百善孝為先。

    兩人沒有爹,孤苦伶仃的老人,獨自將他們兩兄弟拉扯長大,其中不容易隻有個中知曉。連自己親奶奶都不孝順,對別人又誠心到哪兒去?再加上又沒有爹,別人都看不起他們兩兄弟。

    為了跟“兄弟”結交好關係,兩兄弟選擇朝陳細英他們拿錢,然後跟兄弟一塊出去花。

    反正在他們看來,陳細英拿錢給他們花是應該的。

    既然答應帶他們到四九城,那裏外又多了不少事,譬如怎麽安頓外婆,處理田地。還有郭副局長那些人送來的那些禮物,陳細英他們一下子哪吃的完,鄉下人賺錢不容易,不舍得扔。到走親戚的時候,一一把那些禮包全送了出去。

    再加上陳子雲和陳子峰兩兄弟手裏有錢,成天找不到人。陳細英也不放心讓他們兩人自己去四九城,隻能在

    家等他們花完了錢,再帶上他們一塊走。

    畢竟是親弟弟的兒子,弟弟不在了,留下這兩個兒子,陳細英能不盡心照顧嘛!

    一聽到媽媽要帶他們兩兄弟來投奔自己,張哲輝頭都痛。“走,咱先離開這兒吧!”

    張哲輝算先安頓好她們,迴頭再來收拾這家黑店的老板李威。她們在,張哲輝會分心,讓她們看到血腥的場麵也不太好。“霞霞,讓你受委屈了,咱們先迴去吧!”

    張哲輝拉著兩女,就往車裏鑽。

    正在這時,兩輛軍卡唿嘯而來,就停靠在張哲輝身前。

    一個粗狂的兵哥,穿著件黑色緊身衣,小跑到王勝龍麵前,舉了個標準的軍力。“長官。”

    王勝龍麵色不善,指著手腕上價值不菲的勞力士。“你看看現在幾點?”從王勝龍電話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近十幾分鍾,之前說了五分鍾,結果他們遲遲不到,害王勝龍在張哲輝麵前感覺很沒麵子。

    “對不起!長官。”

    這人叫於誌軍,是個中尉。遲了十幾分鍾,倒也不怪他,現在才早上八點,正是上班高峰期。四九城不堵路才奇怪呢!於誌軍仗著軍卡,一路莽衝莽撞,闖了五六個袖燈,這才在十幾分鍾之內趕到這兒的。

    遲了就是遲了,於誌軍沒有解釋。他領著六十來個氣勢澎湃,雄壯如虎的兵哥,低著頭神色黯然的杵在王勝龍跟前。

    王勝龍擺了擺手,沉聲道。“行了,在外麵就別叫我長官了。”

    王勝龍了解於誌軍,這人忠誠不二,一旦接到命令,必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現場。之所以來遲了幾分鍾,肯定有他的原因。王勝龍也不責怪於誌軍,就是心中有怒氣,感覺沒能及時幫到張哲輝,很沒麵子。

    手一指。

    “把那家旅社砸了。”

    在軍卡疾馳而來時,李威等人就注意到不對勁。

    “媽的,這下棘手了。”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有點小背景,找來這麽多幫手,看來這事不會這麽輕易善了。人家叫了六十多個人來,而且個個膀大腰圓,魁梧粗狂,那壯碩的臂膀都趕上他們小腿粗了。

    就他這十來號人,壓根不夠人揍的。

    “不行。”

    李威皺著眉頭,他身邊這幾個人,都是常年混跡在火車站偷摸弄點錢的小偷小摸。以多欺少,以強欺弱是他們的強項,碰到不要命的,或是

    對方人多的時候,就這幾個小子,比誰都跑得快。

    媽的。

    這小子不露聲色,居然這麽大能耐。

    除了身後這幾人之外,李威也找不到幾人,對著幹鐵定不成。

    “慌啥?快把門關上,媽的,跟老子玩。”

    李威強裝鎮定,摸出電話。“喂!牛哥嗎?是,我小李。是這樣,我這鋪子門前來了一群狠手,六十來號人,看架勢是要砸我鋪子,您能抽空來一趟不?迴頭我請您出去搓一頓。”

    李威嘴裏的阿牛,是負責管理這一塊的片區所長,有點小權。火車站附近鋪子的老板,基本都跟他相熟,平常跟乘客鬧出點事兒來,都是叫阿牛來協調下,一般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往往他們還能占乘客不少便宜。

    當然,平常他們也沒少給阿牛好處。

    李威現在是恨不得阿牛立馬飛過來,不過人家是爺,他是孫子,阿牛什麽時候過來,那得看他心情。

    “砰砰砰,!”

    那一群兵哥們,赤手空拳,手裏也沒拿東西。嗷嗷叫著,抬腳猛踹旅社大門,眼看著那卷簾門就快被踹塌了。

    兵哥們心裏憋著氣,路上堵車,他們實在沒辦法,總不能一路撞車吧?被長官罵了,他們無話可說,有氣也隻能往李威身上撒。

    張珊珊鑽進車內,心有餘悸,惶恐不安道。“哥,他們……”

    “別怕,沒事了。”

    張哲輝抱著張珊珊,輕拍著香肩。“他們都是來保護我們的,是好人。”其實不用王勝龍幫忙,張哲輝自己也有能力將張珊珊她們救出來。這下一來,又欠下王勝龍一個人情了。

    “轟隆隆!”

    卷簾門在牢固也經不起這麽折騰,轟然聲中,倒了下來。

    完了。

    李威心中一緊,臉色煞白,該死的阿牛到現在還沒來。

    一頓揍估計是免不了了。

    李威牙一咬,發了狠。“媽的。把刀子都藏起來,抄棍子,誰敢帶頭進來,就給老子往死裏整。”

    弄出人命來沒關係,但不能拿刀。

    不管怎麽說,這是四九城,天子腳下。

    兩幫人對幹的事常有發生,但要大批動用刀子,死傷太多難免引起媒體的關注。一旦事情鬧大,李威可收不了場。

    不過,隻要沒拿刀子,

    他自覺占理。

    祥瑞旅社是他的鋪子,這群人這般粗魯上門砸店,他,他們這是屬於入室傷人。咱用棍子撂倒一個兩個的,那是屬於正當防衛。

    旅社就一個門,想逃也逃不掉。

    十來號人,抄著棍棒顫顫巍巍圍在門口。

    希望外麵這幫人不敢進來吧!

    於誌軍眉頭一皺,狠戾道。“裏麵空間小,把他們拖出來。”

    於誌軍話一出,六十號兵哥猶如山洪般,嗷嗷叫著洶湧崩進旅社。手捂著頭,拚著挨上一棍不管,拽著李威等人就往外拖了出來。

    分不到人的,就地取材,撿起二流子散落的棍棒,乒乒乓乓一頓亂砸。沒多會兒,破舊的瑞祥旅社就變得狼藉一片,千瘡百孔滿目瘡痍。

    李威的老婆,也就是那個收銀員,匍在地上哀嚎不止。“你們這群挨千刀的畜生,別砸了,別砸了。”

    哭著鬧著,收銀員拽著一個兵哥的腳踝,爬起來抱著就用爪子扯他臉。把這兵哥惹毛了,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來。“肥豬,滾開,別以為老子不女人。”

    說著又一腳踹了過來,頓時,收銀員像個肉球似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捂著袖腫的臉頰,駭然失色。

    砸完了店門口,一群人又往樓上湧去,瞅他們這般狠樣,哪像是保護人民的兵哥,分明就是土匪。

    旅店是徹底完蛋了。

    “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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