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惆悵在心頭縈繞,心緒不寧,推開房門,一天的生活又恢複原來的軌跡,外間桌上是熱騰騰的稀飯,三四碟清淡小菜,看那菜色就知是香兒準備的,這兩年隻要是在瀟湘樓,所食的都是香兒準備的。驀地想起昨天晚上的種種,總覺得心下愧疚。

    “雨宮主,這是香兒姐姐叫我給你的,說是那天客人的登記表。”黃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瀟湘停下動作,接過黃兒手上的冊子,忙不迭地翻開細看,隨即無助地後靠在椅背上。

    瞄一眼瀟湘雨,試探性地說道,“雨宮主,那香兒姐姐還在生氣呢。”

    “現在外邊有沒有客人?”額?這什麽跟什麽,“還沒有。”

    “好,從今天起,瀟湘樓停業七天,我帶大家一起去外邊遊逛七天,如何?”經過昨晚的深思熟慮,是該讓雪兒和藍雪空見麵的時候了,雖然與可能會遇到不想見到的人,但是畢竟兩個深愛的人,自己沒有能力,也不想去想那麽多,自私一迴吧。

    “好耶!”黃兒不自禁地拍手稱好,隨即又黯淡,“可是有些客人早在三天前就預訂了。”

    “不想去?”

    “當然不是嘍!”語調不自覺地上升。

    “那就不要管那麽多,一切交給柳瀟、劉鴻就行,他們可以搞定的,我們今天就啟程去盛京看遊洸湖,快去通知大家準備行裝,下午出發。”

    “恩,恩,我去告訴香兒姐姐。”一邊點頭一邊奔跑出去,儼然一副小孩子的習性。

    推窗,喧鬧聲從華元街傳過來,無非一些吆喝聲,形形色色的人從街的這一邊逛到那一邊,再從那一邊逛到這一邊,好不熱鬧,一直都在外邊遊走,早就習慣了這種自由自在的日子,哪有什麽顧忌,不曾想過她們會不會擔心,也從來沒有關心過瀟湘樓的生意,一切都是她們再為自己忙碌,相較之下,自己實在是有一些過分了。

    俗話說: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香兒就像是自己的鏡子,由她就可以知道自己是對是錯,這也是自己為何如此縱容她的原因。迴來這些天,還沒有迴去過雪園,雪兒不曾出去遊玩,肯定寂寞的慌,是時候去看看了,心還想著,腳已經往雪園踏去。

    “為什麽又是我們兩個收拾爛攤子?”柳鴻嚎啕大叫,“雨宮主也太可惡了吧,每次都不帶我們出去,瀟,我們好慘哦”說著已經趴到柳瀟的身上,引得眾人全身雞皮疙瘩,話說瀟湘樓總共八位侍衛,其他七位基本是溫和帶點沉靜,唯獨這柳鴻不同,玩世不恭,成天喜歡在外麵招惹小姑娘,惹得外麵姑娘們成天為他爭風吃醋,活活一個惱人精。

    “這是責任。”柔和的臉上,嚴肅的語氣,推開身上的章魚。話不多,也不和他人交好,獨來獨往,這世上恐怕隻有雨宮主和雪宮主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哼,屁啦,我才不要,像我這翩翩美少年卻要在銜陽孤獨終老,那些外邊的姑娘們不是要傷心死了。”自戀地撥撥發絲,臉又湊近柳瀟的眼前。

    皺了皺眉,嫌惡地推開,“別碰我,髒。”手下意識地拍了拍劉鴻蹭過的地方,一臉的不情願。

    “你嫌我髒,你居然嫌我髒。”不能接受地捋捋衣服,“不是蠻幹淨的嘛”。

    柳瀟不答,獨自退到牆角,閉目養神。柳鴻無奈地朝大家看了看,沮喪地表情一閃而過。

    琴兒好笑地看著這一對,要說這世上誰是劉鴻的克星,唯有柳瀟是也。

    午時已過,眾人已準備行裝隻待出發,香兒準備好幹糧和馬車,分配個人的車次,瞥見瀟湘雨過來,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迎上去,“雨宮主,一切都已安排妥當,可以啟程了沒?”

    望著臉上洋溢著笑容的她們,瀟湘雨微笑,“可以。”

    “好耶。”詩兒高興地幾乎忘了形,一轉身傳來“碰”的聲音,詩兒委屈地看著馬車,眾人一驚隨即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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