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王上,為趙國效力乃臣身為相國的本分,獎賞什麽的臣不在意,當務之急還是處理好這件大師。”郭開義正言辭道。

    “相國認為具體該怎麽辦呢?”趙王遷是一個昏庸無能的君王,論吃喝玩樂算厲害,對實際事務的見解就是兩眼一抹黑了,比起秦王嬴政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首先為了前線的戰事不受影響,應該再找一名得力的將領去統領大軍,這名將領最好是不可能會背叛趙國的,比如趙國王室的將領。”

    “相國所言有理,不知道相國指的是誰?”

    “趙蔥,此人出身趙國王室,雖然是旁係血脈但頗有領兵打仗才能,是最好接任李牧的人選。”

    “趙蔥?寡人知道他,的確有些才能,那好就派他去接任李牧吧。”

    趙蔥這個人的確有些軍事才能但比起李牧實際上相差甚遠,而且此人是一個勢力小人。

    真正的曆史上,趙蔥深知自己的才能遠不如李牧,害怕李牧以後東山再起,威脅到他的權勢,便暗中挑選自己的親信兵卒數十人跟隨被罷免兵權,滿腔悲憤單人獨騎在邯鄲城外小酒館喝酒的李牧。

    李牧空有一腔報國之誌,卻遇到了了一個昏庸的君王,被小人所陷害,無處訴說的悲憤之情融入酒中,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趙蔥趁機帶人殺死了李牧,割下了李牧的頭顱,掛在軍營中示眾,以顯示自己的威嚴,使得北地五萬軍傷心痛苦不已,全無戰心,一夜之間跑得幹幹淨淨。

    趙國僅剩下的名將司馬尚恐再留在趙國被奸臣所害,就遣散家人,帶著自己的基夫人和小孩乘一輛馬車離開趙國,逃往渤海灣的一個小島上隱居起來,從此不問政事。

    於是,沒有名將統領的趙軍很快就被秦軍擊敗,趙國基本上滅亡了,至於跑到代地稱代王的那個趙國王室子孫不提也罷,王號都變了。

    秦時明月中李牧沒有死,應該有著自己的一番緣法,白墨其實也不希望李牧死,這個人是個抵禦異族的英雄,值得欣佩!

    “王上,李牧除了罷免兵權,可還有其他指示?”郭開這一手可就狠毒了,明擺著意有所指,想要勾起趙王的殺心,借刀殺人,斬草除根。

    聽到郭開提起李牧,趙遷壓下的怒火騰一下又冒了出來,蒼白的臉頰之上滿是狠毒之色,冷冷的開口道:“明麵上罷免兵權,暗中派人處死!”

    “王上英明,臣馬上就要辦,還請王上將詔書準備好。”

    “相國親自辦事寡人放心,詔書很快就會送到相國府上。”

    “是,那臣先告退了。”

    ……

    郭府正廳中,白墨手中把玩著趙王遷派使者送來的招數,就這份詔書上幾十個字就將趙國打入到了萬劫不複的地步,與詔書一同送來的還有大量的金銀,青銅器,絲綢等貴重物品,是對郭開的賞賜。

    “天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郭相國幹得好啊,趙王這是自絕生路,將趙國推上了毀滅的深淵啊!”

    “彼之仇寇,吾之英雄,彼之英雄,吾之仇寇,說得就是李牧和郭相國。”

    “郭相國就是秦國的英雄,對於郭相國的大功,王上會看在眼裏的,相信王上會大肆嘉獎郭相國的。”白墨不停的給郭開吃定心丸,鼓勵郭開,給予郭開勇氣。

    “借白大人吉言了。”郭開笑眯眯道,臉上絲毫沒有愧疚之色。

    郭開貪財,貪權,隻在乎自身利益,國家利益什麽的,他才不太乎,完全以自我為中心,隻要利益足夠,這種人是沒有什麽不可以背叛的。

    “既然詔書已經下來了,那麽郭相國就去辦吧,多耽擱一天,秦國的損失就越大。”白墨將詔書隨意的扔給郭開,語氣懶洋洋的。

    “是,白大人。”

    “對了,今天我就要離開邯鄲了,既然李牧被罷免已成定局,甚至可能會身死,那麽王將軍那邊也該準備了。”

    “我們很快還會再見麵的,軍營中不好帶女人,那十個小妮子你們照顧好了。”

    “白大人請放心,期待與白大人的再次見麵。”

    “很好,那各位再見了。”

    話音一落,白墨起身身形微微一晃就消失在客廳中,不會武功的郭開根本察覺不到白墨怎麽離開的,迴武功的人更是對白墨的輕功而驚駭,隻有會輕功才知道白墨的輕功多麽恐怖,那可不是依靠幻術製造出來的效果,那的的確確是極致的速度!

    ……

    白墨離開郭府,離開鹹陽之後並沒有直接返迴秦軍營地,而是跑向趙軍營地附近了。

    白墨害怕因為自己的出現使得這個世界沒有身死的李牧身死,身為秦人也許李牧的確該死,但是身為華夏人李牧萬萬不能死,英雄不應該都早逝或者不在人世,他們應該活著!

    李牧的人生一大半都在北地雁門郡,雲中郡,代郡等遍地輾轉,帶領北地軍民抵抗異族侵略,保護了無數北地百姓,使得異族每踏出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價,應該有一個好下場,至少應該保持住原來不死的結局。

    白墨心裏還有更深的希望,希望能夠勸說李牧加入秦國為秦國效力,就算說不了也需要未來有秦將能夠從他那裏學到對付狼族等異族的方法。

    ……

    郭開的辦事效率還挺快的,白墨隱藏在趙軍營地附近的一座高山上,站在頂端看著趙王遷的使者進入趙軍營地之中

    山頂寒風凜冽,雪花飛舞,溫度很低,很冷,但恐怕此刻沒有人比軍營中的李牧心冷吧?

    白墨靜靜的看著山下連綿的軍營,忽然聽到響亮的嘩然聲,聲音之大壓過了耳邊的風雪聲,白墨依稀能夠看到軍營中嘩然的場麵,紛亂的局麵,換下李牧對於很多兵卒是不能接受的事情,特別是是李牧親自帶來的北地軍。

    紛亂的嘈雜聲和場麵持續了很久才平息,白墨身影一閃,如同一隻漆黑的蒼鷹直射山腳下,遠遠的看著一位身穿黑紅兩色戰甲的中年男子一個人騎著戰馬緩慢離開軍營營地。

    在他身後的營地中來自趙王的使者彈壓著大軍,禁止大軍,禁止任何人相送,哪怕之前李牧運用自身威望幫他們穩住了大軍,也沒有絲毫通融。

    猶如刀子一般的風雪刮在那位爵位武安君,號稱軍陣之神,力卻狼族,力抗強秦,滿臉風霜的中年男人身上,整個人散發著悲憤,落幕的氣息,一個人冒著風雪,踏在著積雪走在這蒼莽的大地上,好似被世界拋棄了一般!

    世間的兩大遺憾,美人遲暮,英雄落幕!

    雖然素未謀麵,但看著此時的李牧,白墨心中也不好受,戰爭就是殘酷啊,特別是內戰!

    無數英雄豪傑就在華夏邦國內戰中黯然落幕,若是將他們用在對付外地上,早已經不知道開疆拓土多少了。

    雖然殘酷,但統一是必然的趨勢,他白墨所能做的不過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能讓英雄落幕還不夠,還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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