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岸上起碼十多天各種斤兩的魚兒,沒有工具還真不好裝,不過這難不倒白墨,十年的野外生存還是有點東西的。

    白墨先在岸邊用青冥劍刨出一個大坑,然後用牛逼轟轟的用吸星大法將溪邊的水流吸引過來,將坑注滿水,將魚兒放進去,免得死了。

    接著去溪邊的樹林拉扯出一大片藤蔓來到弄玉身邊坐下,聽著弄玉彈奏的優美琴聲,動作麻利的編織起來,白墨要把這些藤蔓編織成一張大網。

    弄玉轉頭看向坐在身邊的白墨微微一笑,如同百花齊放一般好看,臉上露出一絲幸福的色彩,又專心彈奏起琴曲來。

    弄玉彈奏的這首曲子叫做《臨淵羨魚》,曲調優美,舒緩,本應是表達出對魚兒自由自在的羨……但是在弄玉高超的琴技下,反其道而行之,變成了魚兒羨慕人類。

    溪水裏的魚兒被琴聲吸引慢慢的浮起來,吐著泡泡,匯聚在溪邊,慢慢的隨著曲子的深入,好像暈了一般,露出白肚皮漂浮在水麵之上。

    一曲終了,溪麵上漂浮了十多條露出大白肚子的各種魚兒,白墨微微一笑,身影一閃,猶如雨燕掠過水麵一般,腳踏溪麵,手腳麻利的將各種魚兒扔到岸上……最後一條魚兒扔完,腳踏水麵,一個瀟灑輕盈的後空翻落在了岸邊。

    弄玉頓時驚呆了,他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的輕功高明到能夠踏水而行……

    踏水而行難度雖然高,但更難的是在虛空中踏羽毛而行,白墨現在都還做不到,白鳳也做不到。要等到十年後,白鳳內力足夠又結合對風的感悟才有那種水平。

    輕功的最高境界是不滯於外物,禦風而行,這種境界白墨都沒有把握能夠達到,那需要資質,基礎,悟性,機緣缺一不可。

    “好了,都看呆了,雖然我知道我自己很帥……”白墨笑嘻嘻的走到弄玉麵前,手掌在弄玉眼前晃了晃。

    弄玉臉頰緋紅,嬌羞萬分的抱著琴朝著停在路邊的馬車跑去,白墨無奈一笑,一手提魚,一手拿著案幾,涼席,快速跟了上去。

    這次出城,隻有白墨跟弄玉兩人,本來可以是喊一些處理雜事的小廝的,但白墨可不會讓那些大燈泡打擾到自己和弄玉的二人世界,所以一切都是白墨自己動手,駕車也是。

    紫蘭軒的馬車行駛在偏僻的郊外,白墨不時跟馬車內的弄玉閑聊著……忽然白墨耳朵一動,他聽到了馬隊的聲音,便特意將馬車趕到一個寬敞的地方,準備讓馬隊先過去。

    駕車白墨本來是不會的,但為了過兩人世界,白墨特意去跟紫蘭軒的禦者學習了。當然,不能白學,學費還是要的,白墨不占底層百姓的便宜。

    很快,一位身穿鎧甲,麵容粗獷且有些兇惡的將軍帶著大概二十騎出現白墨的視線裏,身後跟著大概五十名手持弓箭,戈矛的輕甲步兵,為首的將軍威風凜凜,給人一種一些不可一世的感覺。

    白墨覺得那位將軍看起來有些眼熟,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凝神一想,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這家夥好像是韓國左司馬劉意,姬無夜一手扶持起來的,而且算起來還是弄玉的仇人……

    鎮守邊關的劉意迴來了,看起來火雨瑪瑙寶藏案似乎要開始了……

    馬隊逐漸逼近,為首的左司馬劉意坐在馬上左顧右盼,鷹視狼顧,突然停在了白墨馬車的對麵,沉聲道:“你們是紫蘭軒的人吧?不知道是紫蘭軒的哪位姑娘?本大人乃韓國左司馬劉意。”

    “原來是劉大人,小女子是弄玉,今日煩悶,特地出城踏青,釣魚,放鬆放鬆心情。”弄玉從馬車中出來,走到地上,給劉意行了一個禮。

    左司馬在韓國的官僚係統中已經算是高官權貴了,統兵一方,位高權重。當然比起血衣侯掌管的十萬兵馬,大將軍姬無夜是遠遠不如的,不過在韓國也算是大人物了。

    劉意看著溫婉可人,容貌絕美的弄玉舔了舔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淫邪之色,他身後的韓國士卒也是兩眼放光,仿佛要用目光穿透弄玉的衣服一般。

    白墨在旁邊冷眼旁觀,驚人的殺機在心中醞釀,等待著雷霆爆發的那一刻。

    “哈哈哈……原來是弄玉姑娘,看來今天本大人迴來得真是太巧了。”

    “早就聽聞弄玉姑娘乃是韓國第一琴師,本大人仰慕已久,今天就邀請弄玉姑娘去司馬府上彈奏一曲,錢財自然讓弄玉姑娘滿意。”

    “至於紫蘭軒那方弄玉姑娘也不必擔憂,本大人會派人去通知姑娘的行蹤,不知道弄玉姑娘意下如何?”

    弄玉頓時覺得非常為難,明知道劉意不懷好意,但是又不好拒絕……左司馬權利不小,直接拒絕,拂了劉意的麵子,打了他臉,恐怕會為紫蘭軒召開災禍……

    “弄玉姑娘沉默不語,難道是認為我劉意還有兄弟們都是粗人,不配欣賞弄玉姑娘彈奏的天籟之音嗎?”左司馬劉意麵無表情,臉沉似水道。同時,左手暗中使了個手勢,手下的兵卒慢慢的靠攏過來,將馬車包圍,非常咄咄逼人。

    巨大的壓力讓弄玉心慌意亂就在忍不住要答應,大不了暴露自己的身手,在司馬府將劉意殺死的時候,沉默不語的白墨終於開口了。

    “七國之中,韓國最弱,韓國的兵卒,將軍可謂廢物,廢物有什麽資格聆聽弄玉的天籟之音?”白墨語氣森然,一開口就是地圖炮,直接把韓國的軍方都罵了進去。

    劉意等人聽到這些話頓時大怒,劉意拔出腰間的長劍指著白墨冷喝道:“你是韓國哪家的子弟?竟然敢侮辱整個韓國軍方,不知天高地厚,想讓你們全家死絕嗎?”

    “我是秦國人,對於韓國朝廷向來不放在眼裏,今天劉司馬如此咄咄逼人,看來是無法善了。”

    “喂……劉司馬讓我見識一下七國之中最弱的兵卒吧!”白墨冷嘲熱諷道,司馬二字被白墨咬得很重,聽著有五分像死媽兩個字。

    “找死!”劉意等暴怒,暴喝道:“弓箭手給我射死他們。”

    弄玉麵露憂色,這個時候白墨跳下來牽住了弄玉的小手,開口了,聲音平淡而自信。

    “別怕,有我在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你躲在馬車後麵,我擋在前麵。”

    說完,二十多隻箭就朝著白墨,弄玉射來,距離很近,威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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