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是地獄孤魂。


    是她生生把他逼成了殺人不見血的魔鬼!


    猛然,他搶過一個記者的攝像機支架,推倒過去,瞬間電光無數,碎片碎裂在了眾人腳下,砸出了一片地方來! 他懷裏纖小的人兒被嚇懵了,連自己的女兒都來不及多看一眼,注意力全部被眼前的男人吸引,慕修辭抽出她的腰帶來一下將她身上的衣服纏住,顧時年下意識地就攀緊他的脖子,渾身發抖,他幾下係好


    ,拽著她一路撲跌著走出了宴會廳!


    白嫩細軟的胳膊,被強勢地抓在一隻手裏,硬生生拽走,眾人湧上來,卻被一群保鏢齊齊攔住,擋在了宴會廳大門裏麵!


    這下這場宴會,緋聞非但沒有洗清一點,反而誤會更重了!


    祁焰捂著胸口起身,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他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慕修辭對顧時年的執念,會這麽深!


    ……


    “慕修辭,兩年不見,你果然還是一隻禽獸!”


    車上,顧時年被反手綁著捆在副駕駛座上,惱火的小臉一片通紅,氣憤地罵道。


    他冷笑,嘴角彎起,森冷道:“你再說一遍?”


    “說你禽獸!兩年前你就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隻會強來,不是禽獸是什麽?”


    他冷笑的弧度未減:“今晚他摸了你多少次?”


    什麽?


    “我不明白。”


    “在我眼皮底下,光明正大地碰你,這我都能忍嗎?顧時年,你天真。”


    “那關你什麽事?你結婚了,而我是他未婚妻!”


    “別跟我講道理,”他搖頭,“我現在聽不進道理。”


    “那你帶我出來想幹什麽?”


    “……”他的眸子這才冷冷瞥向前麵,沉聲吐出連個字,“給你洗洗。”


    洗?


    怎麽洗?


    洗什麽呀?


    難道是說祁焰碰她那幾次?


    她也不願意讓祁焰碰,可是他們之間有交易,顧時年眼睛都紅了,她好像突然明白了,慕修辭不能忍受祁焰碰她,就像她沒有辦法容忍蘇心然一隻手搭在他肩上一樣!


    但是怎麽洗?


    慕修辭將車開到了一家酒店門前。


    幹什麽?


    顧時年頓時慌了。


    酒店前台似乎是跟他認識的,他有這的常駐房卡,顧時年一進去,幾乎就知道要發生什麽了。


    她嚇得臉都白了。


    驚慌失措之下,幾度用話來刺激他,希望能刺激出他幾分理智。


    “你跟蘇心然生活這麽有情調嗎?在家裏不夠,還要來酒店,這是你們的情趣?”


    他不說話。


    “慕修辭,我已經很恨你了,我剛剛擺脫了對你的愛恨,對你沒感覺了,你別讓我繼續恨你!”


    他眸光動了動,卻依舊麵色不改。


    “慕修辭,我討厭你強來,你敢這樣我真的不放過你……”


    顧時年一臉的委屈和怨恨,眼眶紅得很厲害,咬唇顫聲說道。


    然而這都改變不了他的決定。


    她之前問自己的那個問題,他好像,有答案了——


    酒店的門打開,又關上。


    腰上的腰帶很快抽去,顧時年一雙手終於能活動了,她剛要給他一巴掌,卻突然發現自己上半身幾乎裸露,必須裹著他這件衣服才行。


    慕修辭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看著床中間那個纖小可愛的身影,他恍惚了一下。


    腦海中又是祁焰對她動手動腳的畫麵。


    那能逼走他全部的理智!


    所以,哪怕恐懼,哪怕知道會搞砸,他還是冷冷抽出了自己的皮帶,俯身將她壓下去……


    “……”


    整個房間裏,瞬間溢出不同尋常的吟哦來……


    ……


    中途,兩個人卻都有些恢複了清醒。 顧時年感受著那一股股熟悉的感覺,穿越時空再次攫獲了自己,瞬間無助到有些想哭,每一次跟他做,都有一種失控到像要被推下懸崖的感覺,無助,隻能抓緊他,這讓她想起了被囚禁在麓園的那段日子


    ,昏天暗地,她轉瞬就哭到淚眼模糊,眼淚滂沱。 顧時年抱著自己的頭,哭得喘不上氣,一邊哭一邊嘲笑般說道:“你大概就是喜歡這麽欺負我,一切……都照著你的意思來……我沒有任何的發言權……慕修辭,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愛,那麽你想給誰就去給


    誰,我不想要……我這一輩子,都再也不想要了……”


    他動作猛地一僵,生生卡在了那裏。


    那一段時間,也是他最最愧疚的一段時間,看著她生不如死,自己卻都無能為力。


    他猛地抽身而起,雙目刺痛到通紅,雙手發抖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顧時年沒想到,男人到了這一步居然都能停下。


    她逐漸停止了哭泣,扭過頭去。


    黑暗的房間裏,慕修辭就那樣呆呆站在那裏,一臉死灰般的神情,嘶啞道:“對不起……年年,是我錯了,對不起……”


    然後,他猛然失控地後退,幾步後撞到牆上,推開牆,衝去了浴室,將冷水開到最大淋在了自己身上。


    然後整整一個小時,都沒有動靜。


    顧時年整理好了自己,想走,卻沒走,敲浴室的門,他也不開。


    他難道想淋死自己嗎?


    身上的衣服被撕爛了,怎麽樣都沒有辦法出去,顧時年輕歎了一口氣,過去將他的衣服穿上,收起腰帶來,安靜的酒店房間裏隻剩下水聲。


    她仰頭,閉上眼,深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小手往口袋裏一摸,居然,摸到了慕修辭的手機。


    好奇使然,她拿了出來。


    居然還是兩年前的那個老款的手機,深藍色的外殼,她翻轉了兩下,在背後發現了一個字母。


    跟當初她的那款粉色的一樣,末尾一個n字,刻在那裏。


    “n”?


    年?


    顧時年小臉上神情變了變,不去想這都是為了什麽,她小手劃開屏幕,發現需要密碼,試了幾次,沒試對,輸入自己的生日,也不對。


    到底是什麽呀?


    “……”她臉上隱有低落的表情,拿出自己的手機查了蘇心然的生日,也不對。


    仔細想了想,她睫毛微顫,試著輸入了小思年的生日。


    屏幕一閃,打開了。


    是小思年的生日嗎?


    那一日,好像也是他大婚的日子。


    一開始顧時年還以為他不過是輸入了自己的結婚紀念日,結果一開屏保就覺得不對,屏保是她,有一年冬天在麓園燒著壁爐,跪坐在天鵝絨的地毯上,趴在矮桌上做試題的照片。


    劃開屏保,裏麵的照片是拚接的,一半是她,一半是小思年。


    寶寶有幾張噘嘴出去親吻的照片,被p到了她的臉旁邊,看上去像是小思年在親她一樣。


    “……”顧時年看著那可愛的畫麵,竟然不由地笑了出來。


    好萌呀。


    果然她跟她的寶寶湊在一起才最萌。


    慕修辭的手機實在沒有什麽好看,郵件都是業務往來,照片隻有小思年的,然後,顧時年無意點開了他的“日曆”軟件,突然跳出來一大片的紅字。


    滿眼的紅色標記。


    第一百八十一天,年年離開了有半年,以前從不覺得,半年這麽漫長,我還在找,卻怎麽都找不到;


    第二百六十八天,寶寶會說話了,開口第一句好像是全球的慣例,叫的是“mama”,不知誰教她的,不知年年聽不聽得見;


    第三百六十七天,你離開一年整,董叔跟我說別再找了,你大約是死了,如果是那樣的話等等我,等我完成活著的任務,去找你;


    第四百九十三天,有人跟我說,好像在歐洲版圖上見過年年,我去了,在斯圖加特暴曬一天,沒有你,這座城市荒涼的就像沙漠一樣;


    發顫的手指,繼續往後翻,一直翻……到前兩天的時間。


    顧時年揉了一下模糊的眼睛,抹掉那些礙事的滾燙的眼淚,繼續看,緊緊咬著的牙根都在微微顫抖。


    第七百一十四天,我又搞砸了一切。那些都不是我想說的,年年,我隻想問……你怎麽才肯原諒我?


    我很抱歉。


    但是要怎樣……你才能,原諒我?


    手機猛地掉在了床上,顧時年已經強忍不住,滿臉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受控製地往下掉,為什麽這些話他都不當麵說?因為麵子嗎?麵子……就那麽重要?比她更重要嗎?


    她哭得渾身發顫,正想著,猛地浴室的水聲停止,他出來了。 整個人,就像被大雨淋過的野獸一般,狼狽不堪,整整一個多小時,他對自己的懲罰停也沒停,他很難受,明明自己快被逼瘋了,但是他卻知道自己的一切情緒都沒有資格和理由,他的嫉妒、痛苦、甚至


    對她的愛,都沒有爆發的理由。


    他渾身淋得濕透,慢慢走到了她麵前。


    “對不起……”


    “年年,從你迴來到現在,我都欠你一句對不起。”


    “當年……都是我不好,是我做得不對。”


    他輕輕伸出手,那隻手經過冷水的衝刷凍得像冰一樣,輕輕抓住了她,在發抖。


    “可我沒有辦法接受你跟別人在一起,哪怕一秒,哪怕是作假都不可以……我對自己毫無辦法,我就是,接受不了……” “所以告訴我……怎麽你才肯原諒?要我做些什麽,你才能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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