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治療完畢之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先給亂和鈴木打個電話,讓他們在我迴來之前先小心一點。


    畢竟我也不知道組合的老大是個什麽樣的人,萬一因為剛剛在我這裏沒達成目的一氣之下跑去炸萬事屋了呢,害。


    所以保險起見我讓亂和鈴木最好是不要待在萬事屋裏,要麽去警局跟箕浦警官嘮嗑嘮嗑,雖然組合據說是通過外交渠道施加壓力,給予成員等同於外交官的權利,是法律約束外的存在,但是要在橫濱活動他們還是會盡量避免與執法機關起衝突。


    我還特意叮囑了亂和鈴木如果真的有麻煩,不要客氣,直接把麻煩往港口黑手黨那標誌性的五棟樓那邊引就ok了,會有人去解決的。


    在我打電話的時候偵探社那邊,剛從組合的據點——在橫濱上方飛星的白鯨上跳下來的中島少年也提出了與港口黑手黨合作的想法。


    當然是有的同意有的不同意,不過武裝偵探社有兩個世界頂尖的腦袋瓜子就不用我去擔心了,更別說這一係列的事情太宰這傢夥早在兩年前就看過劇透了,如果真的要擔心誰,我覺得還是已經來到和將要來到橫濱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別人算計之中的那些組織比較讓人擔心。


    我都能腦補到太宰表麵上緊張兮兮一轉身露出[嘿嘿想不到吧,我有劇本.jpg]的表情了。


    所以我隻是在偵探社他們商量好各自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後問太宰:


    「有什麽是需要我做的?」


    「不用哦,旦那什麽都不用做~」在其他人都去忙碌(不包括亂步)的時候無所事事地疊著紙飛機的太宰抬起頭,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其他人偷聽之後拖著椅子坐到我旁邊來,然後湊到我的耳邊小聲地說,「旦那我悄悄告訴你啊,其實這次行動社長已經決定作為鏡花醬的入社測試了,所以敦君芥川君還有鏡花醬他們是這次行動的主力哦。」


    「咦?」


    「跟港黑的會談隻是做個樣子啦,其實該怎麽做大家都心裏有數了,不然森先生也不會這時候把q放出來,雖然原本森先生的計劃是q被組合抓走然後促成偵探社和港黑的合作,不過q沒被抓走這個接過想必森先生也是有過預計的。」


    「你們偵探社入社測試都這麽大手筆的嗎???」我忍不住咋舌,「鏡花小姑娘的入社測試算是玩得最大的一次了吧,我記得當初你的入社測試都還是解決連環殺人案來著。」


    另外,我還想說一句,你們玩戰術的果然心都很髒。


    「總之現在還不到旦那出手的時候啦。」太宰說完之後從我耳邊離開,然後笑眯眯地沖我wink了一下,「你可是我的鬼牌啊~」


    「行吧。」我從椅子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經過柴刀療法治療之後分外輕快的身體四肢,「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迴萬事屋了。」


    「好——旦那路上小心~」


    「對了,方便的話你明天去和港口黑手黨會談的時候順便幫我跟港黑首領帶句話,跟他說組合的事情解決之後夢野小朋友借我一天。」我臨走想起這件事情又迴過頭來補上一句話。


    不管心髒戰術家們都是怎麽安排的,但是拿人小朋友當誘餌總得有點補償吧,夢野小朋友可不知道什麽誘餌計劃,對今天出來玩期待了很久的,怎麽也得在組合事件結束之後給他補上才行。


    「嗯嗯,放心我一定會把話帶到的!」太宰迴答的時候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露出搞事的微笑。


    ——


    迴萬事屋的路上無事發生,到達之後萬事屋也沒有受到襲擊。


    之後的第二天也還算風平浪靜,不過顯然是暴風雨之前的那種寧靜。


    到了第三天,巨大的白鯨形狀的空中飛行基地在橫濱附近的海域上空浮現出來,按照太宰所說的內容,組合是打算讓這個巨大的白鯨在橫濱墜落摧毀橫濱這座城市。


    多災多難說的就是橫濱了。


    真的好慘一城市。


    作為這座多災多難城市的鎮魂將我......算了,口吐芬芳容易被消音。


    現在中島少年和芥川少年應該都已經在白鯨上了吧,就是不知道鏡花小姑娘怎麽樣了,這個入社測試是真的硬核。


    「奇怪,太奇怪了。」鈴木看著遠方海麵上空的白鯨,眼裏滿是疑惑了不解。


    「什麽奇怪?」我問。


    「城市遭受危機時,黑手黨竟然在維持秩序拯救城市,這很奇怪。」鈴木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大大的疑惑,「這應該是警署的工作才對。」


    確、確實是這樣。


    「黑手黨是犯罪組織,是應該被消滅的存在,本來應該是這樣的。」鈴木的表情愈發疑惑。


    聽到鈴木這麽說我本來還沒覺得有什麽,結果我視線挪動了一下瞥到他手邊的一疊資料,上麵大片大片的黑色字體還有報紙上裁剪下來的新聞,全都是港口黑手黨的犯罪證據,包括不久之前的大樓爆炸案和列車爆炸案。


    鈴木他是在收集港口黑手黨的犯罪記錄?


    等等,這麽說起來...


    我記得鈴木的簡歷中說了他是被祖父訓練成了為了製裁罪犯而存在的殺人機器,而在來萬事屋之前他也是遵循這條指令尋找罪犯將其殺死。


    那麽他盯上橫濱最大的犯罪集團好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來著。


    我的臉色開始凝重起來,仔細地觀察著鈴木的表情試圖看出他是怎麽想的,「小一,你是打算對港口黑手黨採取行動?」


    「您並不贊同。」鈴木安靜地轉過目光。


    「唔,贊同不贊同這個問題先放到一邊去,小一你有想過港口黑手黨這個組織在這個城市中存在的意義嗎?這麽大一個靶子立在這裏,軍警為什麽不圍剿他們,異能特務科為什麽會允許他們合法使用異能力?」我開始整理語言,坐在來準備跟鈴木好好地談談。


    鈴木用目光表達了他的疑惑。


    「橫濱是全國最大的港口城市,每天橫濱的港口都有無數的商船駛向各個國家,同樣也有無數的其他國家的商船將貨物運送到這裏,這些商船涉及的金額單是一天就可以達到上百億,通過這些你能想到什麽。」


    「走/私。」


    「沒錯,在以前這個城市確實是一個走/私與du品的天堂。各種幫派組織數不勝數,要開店做個生意可能前腳一個組織收了保護費剛走開後腳又來一個幫派收保護費...不過那時候其他地方也不太平就是了。」我盡可能不偏頗地把當時的情況敘述出來,「港口黑手黨就是在這樣一種大環境下,以首惡的姿態鎮壓著其他幫派組織,強製要求其他黑幫組織遵守他們的規矩,這才遏製住了明麵上的走/私浪潮,把數量控製在一個看上去還沒那麽可怕的度上。」


    「所以說港口黑手黨是在變相地維護著地下世界的秩序...嗎?」鈴木的表情完成了從茫然到似乎懂了,再到最後三觀受到衝擊的恍然大悟的轉變。


    「我也不知道這麽說正不正確,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橫濱現在的平和是在當初港口黑手黨所建立的黑暗的秩序中實現的,我十五歲來到橫濱的時候已經有了初步的秩序,也算是得益於他們了。當時那種情況就算是軍警部隊來也不會有比以惡製惡更好的方法了。」


    我給某種程度上對善惡的分界還很單純的鈴木把我所知道的事情一口氣說了,然後吸了一大口草莓牛奶。這時候橫濱海麵上的白鯨與一家小型無人機相撞,巨大的白鯨越過高架橋落入海裏,激起海嘯般的水花。


    我不知道鈴木在聽完這些話之後經過了怎樣的思考,總之在思考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抬頭認真地問我,「您覺得殺死法律無法製裁的犯罪者是正確的嗎?」


    我一口草莓牛奶哽住。


    鈴木這問題已經相當於在問他的存在有沒有意義了,原因前麵也提到過了,鈴木是被作為製裁罪犯的殺人機器而訓練出來的,他之前的人生裏一直遵循這個指令而行動。不過同樣的,問出這個問題的鈴木內心已經脫離了機器向人轉變了,機器是不會考慮存在的意義的,人才會。


    就算這個先不說,他問得這個問題也是無數人探討了很久也沒有探討出來的相當有爭議性的問題,而且說實話我有時候也會想這個問題,因為總有一些不配當人的人渣鑽法律的空子或者憑著未成年的身份逃脫應有的懲罰。單是看著這樣的新聞就很讓人生氣了,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我認識的人被這種人傷害了,然後法律又無法判決他們的話我會做出點什麽來。


    原來如此,這麽看來我正常情況的時候是秩序·善陣營,特殊情況下會轉變成混沌·善嗎?


    「要不然...小一你去看一下蝙蝠俠係列或者其他的什麽?」我想了想對鈴木說,「這個問題別人是沒法給你答案的,任何人給你的意見都隻能代表他自己而不能代表你,你需要自己去思考,去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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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蝙蝠俠的鈴木[恍然大悟.jpg]:原來如此,橫濱是少了一座阿卡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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