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點比較意外,那條被發現拋屍的河就在港黑那五棟大樓的不遠處,這還是那個目擊的年輕人帶我們到了地點之後我才意識到的。


    我蹲在河岸邊看了看河岸邊泥土上留下來的痕跡,和河流的走勢,思考了一會兒後問那個年輕人,「你撈上來的那個黑色布袋呢?」


    「這種東西當然是立刻扔迴去了啊!」年輕人一臉無力吐槽的表情,「怎麽會有人在撈上來一袋屍塊之後還能若無其事地帶到其他地方去研究啊,我拉開拉鏈的那一刻就差點嚇死了!」


    「好吧,這麽說也是...」我收迴目光,看到泥土留下的半個腳印,伸出手懸空比了比腳印的大小,大致對扔屍塊的人的身高有了點估算,然後繼續問出下一個問題,「那你看到那個扔黑色布袋的人,他的外表和行為有什麽比較奇怪的地方嗎?隻要是你覺得奇怪的地方都跟我說一下吧。」


    年輕人露出迴想的表情。


    「那個人...這麽說,身形說高不高說矮也不矮,但是感覺很神經質吧,在扔最後一袋之前還跟那個袋子說了很久的話,然後才大笑著扔出去,離開的時候動作也有點扭曲。」


    隨著年輕人的話,我在腦內模擬出了這麽一個形象,但是已知的條件還是太少了,單憑這樣一個單薄的複述也很難找到這個人。


    迴頭問問富江吧,不知道她會不會有印象。


    那麽現在就先順著這條河流往下走看看下遊是不是已經有港黑或者異能特務科的人在打撈黑色布袋吧。


    我拍了拍手上沾上的泥土站起來,正要轉頭跟那個年輕人說他可以迴去了,就看到對麵港黑大樓的方向有幾個人往這邊走過來。


    那幾個基本沒有個人特徵的黑西裝工具人先不說,另外兩個人還是挺有辨識度的。


    一個是褚色頭髮的帶著個黑色禮帽的矮個子青年,披著件大衣走在黑西裝們前麵,一看氣質和氣勢就跟別人不大一樣。


    當然這個不重要,我主要是看到了走在那個青年旁邊差不多跟他一樣高(除去帽子)的富江。


    跟我不久前送出門的富江長得一模一樣,同樣是雪膚黑髮,一顆迷人的淚痣,不過我之前的富江是穿著jk製服的少女,這個富江穿得就講究了很多,具體的我也說不出來,大概就是挺高檔的吧。


    但是那種氣質卻是幾乎一模一樣的。


    我都已經看到對麵的人了,對麵的人當然沒有理由看不到我們,那個戴帽子青年的目光一落到河對岸我們這邊,眉毛就皺起來,「喂,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港黑附近啊,混蛋...」


    他才剛說到這裏,後麵da的音都發了一半了,另一個聲音一下子就蓋過了他的聲音。


    「這不是瀧君嘛!」那個明顯不是我認識的富江百無聊賴的表情在看到我的時候忽然就明亮起來了,越過那個青年跑到河邊,「我就感覺往這邊走會有好事發生,沒想到會遇到瀧君,真是太讓人開心了啊~」


    「富江?」


    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都是相當眼熟的,要不是我確定我認識的那個富江不可能現在出現在這裏,我都差點要懷疑一下是不是自己記憶出錯了。


    「是我哦瀧君,要不是這些討厭的黑手黨非要監視著我,我早就到瀧君身邊去了,雖然如此但我的心早就插上了翅膀飛到瀧君身上了~」富江站在河對岸遙遙地探出身,幾乎是引誘一般地向我伸出手,「要不是那時候和奏君起爭執,我說不定就會和瀧君錯過了,現在想想真是十分慶幸呢。瀧君把我從學校帶到萬事屋,為我考慮,讓我安心,給我東西吃,不僅如此,你還那麽溫柔地對我許下諾言,說會保護我,直到最後其他冒牌貨都死光了,再親手殺死我。」


    「我啊,不管死亡多少次都會將瀧君說的那句話深深地刻在心上~」


    「你...」我麵對富江直白的表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原來這就是記憶共享啊。


    說真的,即使我知道情況是怎麽樣的,但是在她對那些經過如數家珍的時候還是難免會有記憶錯亂的感覺。


    跟在富江身後走到岸邊的青年壓了壓帽簷,嘖了一聲,眼睛狠狠地蹬了太宰一下,「這是怎麽迴事?」


    「嘖。」我身邊的太宰也不大高興地撇過頭嘖了一聲,「真倒黴,隨便出來一走居然就遇到了這個漆黑的小矮人。」


    看樣子大概又是認識的人吧。


    但是我現在也沒有心情去關注太宰和這個疑似他舊識的人,因為這個富江在說完這些話之後似乎還不滿足於口頭的表達,看樣子還想穿過河流飛撲到我身邊來。


    怎麽迴事,之前的富江對我的態度也沒有這麽...那什麽啊?


    不過在富江走下河流之前,那個被太宰叫做漆黑的小矮人的青年碰了富江的肩膀一下,微弱的暗紅色光芒在富江身邊籠罩起來,她一下子就沒法動彈了,「不要忘了你和港黑的約定,富江小姐。」


    富江抿著嘴,漂亮的眼睛一沉,隱隱變成了我之前見過的白眼,然後在渾身籠罩著微弱暗紅色光芒的情況下她就這樣一頓一頓緩緩迴過頭。


    富江和那個青年身邊黑西裝們見到這一幕,紛紛拿起槍,上膛的聲音相當一致。而那個青年則是動都沒有動,微微抬起的帽簷下冰藍的眼睛銳利而不動搖。


    「那、那那那那...那是什麽?」


    就在氣氛開始緊張的時候,從港黑出現之後就安靜如雞地待在我和太宰後麵的帶路的那個年輕人顫抖著聲音出聲,手指僵硬地指向河流中,「頭、頭頭頭髮嗎...」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忍不住嘶了一聲,拉著太宰個那個年輕人遠離了河流,對麵的港黑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但是相反地,那個青年還上前了一步。


    原本清澈的河水中不知道什麽時候浮現出了很多黑色的頭髮一樣的東西,像水草一樣順著水流的方向漂浮著,但是仔細一看,那些頭髮並沒有就這樣順著水流飄走,而是漸漸地向我們這邊的岸邊聚攏過來。


    數不清的頭髮從水裏上浮起來,然後浮出水麵的是半張臉。


    漆黑的眼睛,眼角的淚痣,女鬼一般蒼白的皮膚上粘著濕噠噠的黑髮。


    如果就一個還好,但是問題是...現在整個水麵上都是這樣浮出水麵的半張臉啊,她們還在繼續上浮向岸邊靠過來,慢慢地整個頭浮出水麵,然後是身體。


    「咿呀,瀧——君~」數不清的富江——甚至還有一些連肢體都沒有張全,被本能驅使一般地叫著我的名字,帶著黑洞洞的笑容走上岸向我走來。


    這特麽誰頂得住啊!


    對麵那個青年控製住他那邊的那個富江,看著從河裏爬出來的密密麻麻的富江忍不住後退離開了河岸一點,搓了搓手臂,驚訝地把目光從太宰身上挪到了我身上,「她們叫的瀧君是...你?你是什麽來頭?」


    謝邀,我要是知道我現在就不會拉著人跑了。


    跑離河岸之後我迴頭一看,那些從河裏爬出來的富江搖搖晃晃地跟上來。雖然走得搖搖晃晃,但是她們的速度其實並不慢,我看她們隻盯著我追,就讓帶路的那個無辜被牽連的年輕人進入另一個稍微遠點的建築躲起來,然後找到停在不遠處的小皮皮迅速插入鑰匙啟動。


    隱約之間我感受到了一種喪屍危機爆發的危機感。


    ——隻追我的那種。


    「哎呀,不得不說旦那你的魅力可真是驚人啊~」坐在後座上的太宰還有閑心打趣我,「這種大場麵可是很少見的。」


    開著車溜著後麵一大群富江的我表示不想說話,並向太宰扔了一個富江。


    為了避免這一群富江擴散造成的恐慌,我還得控製著速度不能把她們甩開,保持著她們不會追丟的速度,還不能往市區人多的地方開。


    我發現後麵這些...就叫她們非完全體的富江吧。比起最開始遇到的那個富江和港黑那邊那個富江,這些水裏爬出來的非完全體的富江理智成分很微弱,行動好像很大成分上是遵循本能。


    雖然我是很不想管這種追著我跑的行為叫做本能的。


    不過就因為她們現在還沒有更多的思想模式,我現在溜得還算輕鬆,也不用擔心她們轉移目標擴散造成慌亂。


    「好了,快想辦法,不然等會兒她們追上來了我就把你丟下去減輕重量。」我冷酷無情地發言。


    「噫,怎麽這樣——」太宰在後座上發聲,聲音被風吹得模糊不清,「不用擔心啦,蛞蝓的任務就是解決富江,所以他們一定會跟上來的。旦那隻要把她們引到一個沒人又空曠的地方停下來就行了。」


    「問題是我一停下來就會被淹沒了啊。」我迴頭看了一眼後麵跟著的一群烏壓壓的富江,頭皮略麻。


    ※※※※※※※※※※※※※※※※※※※※


    中也[驚嘆.jpg]:太強了,這是什麽來頭?


    如果他看到了太宰和富江battle現場……


    哈哈哈青花魚你也有今天!


    昨天說的番外是不用選噠,兩個都有,下一更寫完應該是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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