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豆腐的味道意外地很不錯啊。」我夾了一塊那個據說被太宰摸索出了七種做法的硬豆腐嚐了嚐,意外地發現它雖然聽起來奇葩,但是味道相當不錯。有醬油還有甜辣兩個味道的,甜辣那個味道完全符合我的口味,我吃完一塊之後忍不住又夾了一塊。


    「對吧!我一開始本來是想做一個硬到可以自殺的硬豆腐,但是失敗之後意外地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的豆腐,也算是失敗的慰藉吧~」太宰一隻手撐著臉,邊說著邊用另一隻手慢吞吞地夾菜。


    「...這種由來就不用拿出來說了。」我再去夾下一塊豆腐的手微微一頓,「我覺得像今天這種日子還是說點積極向上的話題,不要提什麽自殺啊這些了吧。」


    「那好吧,就按旦那說的~」太宰配合地轉換了話題,轉而說起其他的。


    我發現隻要太宰想調動氣氛,就很少會有冷場的情況發生,而且也不會讓人感到刻意。


    比如說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他就開始稱唿亂小朋友[亂君]了,這個時候最生氣的就是二虎了,他沒想到太宰能這麽狡猾,居然直接越過它跑去貢獻亂小朋友。退茫然地從二虎頭上纏到亂小朋友手上,兩刀就這樣看著二虎和太宰開始又一輪的互相傷害。


    而我和織田作在這時候聊浮目町的話題也沒什麽關係,反正在場的人都是知情人了。


    「對了織田作,大晦日之前第一批電腦都裝好了吧,三木有說還缺什麽嗎?」我添了一碗味增湯,把湯當成酒一點一點抿著,跟織田作這個在浮目町可以代替我當吉祥物的守護靈隨口聊起浮目町最近的情況。


    「沒有說有缺的東西,三木君隻說了如果有缺的會來告訴我讓我轉告你的。」織田作如實迴答。


    「這樣啊,那應該就快弄好了,如果預計沒出問題的話隻要買一批就好了。」我點點頭,「那惡靈呢?還有出現嗎?」


    我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織田作沒有立即迴答,他似乎是想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告訴我,「惡靈我沒有見到,但是第五區十天前有人看到過一個奇怪的亡靈。」


    「奇怪的亡靈?」


    我重複了一遍,正在和二虎互相傷害的太宰和亂小朋友都停了下來,把注意力轉移到這邊來。


    「是的,據說是一個穿著白色衣服有著白色長髮的亡靈,住在五區邊緣的亡靈是從房子的窗戶往外看過去看到他的,但是隻是一轉眼的功夫那個白色的亡靈就消失了。第五區的惡靈感應器也沒有發出警報,我想應該不是惡靈。」織田作仔細地形容了一下那個奇怪的亡靈,接著又補充了一句,「第二天塚田君帶人去搜查的時候,在第五區的邊緣發現了幾顆破碎的紅寶石。」


    我把味增湯的湯碗放下來,根據織田作的描述深思了一下,「破碎的紅寶石嗎?塚田有去其他街區搜查嗎?」


    「都搜查過了,但是整個浮目町都沒有那個白色亡靈的蹤跡。」


    這就有點奇怪了,按理說亡靈來了鎮魂街之後是無法再從鎮魂街與現世連接的門裏出去的,除非是織田作這樣通過將軍鏈出來。亡靈隻要在鎮魂街的範圍裏塚田不會找不到,除非他是來了一趟鎮魂街然後突然看開升到靈域去了。但是又是轉瞬消失的白色亡靈,破碎的紅寶石什麽的我總覺得是什麽靈異懸疑故事的開局。


    這時候我注意到太宰若有所思的表情。


    「太宰,你知道?」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不過...旦那你知道龍頭戰爭嗎?」太宰緩緩開口,鳶色眼眸中的情緒沉澱下來。


    「知道。」我點了點頭。


    我上任鎮魂將以來橫濱死亡人數最多的時期,我怎麽會不記得。


    而且龍頭戰爭中死亡的異能者不計其數,變成惡靈的比例也出奇地大,沒有變成惡靈的一部分還正好被我發掘出來安到管理層辦事了。說起來塚田也是龍頭戰爭時期來的浮目町,可能也是因為龍頭戰爭死亡的吧。


    不過這些不大好問。


    「橫濱人對龍頭戰爭應該都印象挺深的,不過很少有人知道龍頭戰爭是一個異能者引起的。」太宰用平靜的語氣繼續說下去,「那個異能者的樣子就跟織田作描述的一模一樣,如果單憑樣貌還無法確定,那麽有了破碎的紅寶石,我差不多可以確定你們說的那個白色亡靈就是引起龍頭戰爭的這個異能者了。」


    「因為他的異能就是把別人的異能分離出來,變成寶石收藏起來。」


    哇、哇哦!


    我以為隻是一個靈異懸疑劇本的開始,沒想到一下子就爆出了這麽大的瓜!


    不過會出現在浮目町就說明那個異能者已經死了,這樣的話不管人家生前做了什麽,隻要不在浮目町搞事,當做普通的亡靈處理就行,。


    不過前提是能找著人亡靈,目前的情況就是——那個異能者的亡靈簡直比亡靈還亡靈,行蹤飄忽不定不說,消失前還要留下幾個破碎的紅寶石。


    大概是跟那個異能者的異能有關吧,迴頭讓塚田多注意一下好了。


    有了解決方案之後我把這件事情暫時擱下,看電視裏的紅白歌會也差不多進行到尾聲了,從懷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年玉,給太宰和亂小朋友各遞了一份,「今年的年玉,也不多,隨便拿著零花吧,亂小朋友你在浮目町花不出去,有什麽要從現世帶的就直接跟我說。」


    「謝謝!」亂小朋友有些意外地收下年玉,乖乖巧巧地說了一句謝謝。


    「我居然也有嗎?」太宰新奇地接過包好的年玉翻來覆去地看,


    「你不是我最寵愛的小朋友嗎?漏了誰的都不能漏了你的,對吧。」我用他之前說的話迴應過去。


    其實是把他的獎金直接包成年玉給他了。


    真沒想到,我才剛成年就成了給別人發年玉的人,我自己都沒收到過幾次年玉呢。


    哦對了,明年我就十九歲了。


    真快啊。


    我在心裏感嘆了一句,把壽喜鍋裏最後一塊牛肉夾出來吃了,然後關掉小鍋的電源開關,站起來招唿他們一起收拾,「好了,一起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帶織田作和亂小朋友迴去。」


    「等等等等!旦那,你忘了還有我特意給你做的紅豆納豆飯,先別急,我去端來給你嚐嚐~」太宰一骨碌爬起來跑去拿紅豆納豆飯。


    「那收拾就交給我吧!」亂小朋友把小軍帽拿下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紮起金色的長髮利索地收拾起被爐上的碗筷。


    而且因為速度超快,我隻是眨了三下眼睛的功夫亂小朋友就已經把碗筷全都收拾掉了。


    我還沒來得及感嘆他明明是刀子精搞家政的手法卻熟練地驚人,太宰就已經把紅豆納豆飯端上來放到我麵前了。


    這份紅豆納豆飯的外表看起來和我平時在洋食店也吃的也沒什麽兩樣,紅豆煮的半爛,看起來特別有食慾,就算我剛剛吃得已經挺飽了,看著這碗紅豆納豆飯我覺得我也還能吃下點。


    「那我開動了。」


    我拿起勺子舀了滿滿一勺紅豆和納豆,慢慢送進嘴裏。


    「怎麽樣怎麽樣?」太宰相當少女地用雙手撐著下巴坐在對麵眨巴著眼睛期待著我的迴答。


    「味道還不錯,甜度也剛剛好,就是好像有哪裏不大對?」我有些遲疑地迴答,又嚼了幾下,就是形容不出來那種微妙的不對是在哪裏。


    在我咽下第一口,正要去舀第二勺的時候,我的手在碗上麵懸空停住,腦子裏突然一片空白。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什麽來著?


    我剛剛又在幹什麽?


    「旦那?」對麵有人叫了一聲,我隨著這個聲音抬起頭,看到對麵黑髮微卷的青年帶著笑容稍微湊近了一點,「怎麽不吃了?是吃不下了嗎?」


    我看著這個似乎有點點眼熟的人湊近,下意識地皺著眉往後仰了仰離他遠點,「你誰?」


    這句話一出,對麵的青年似乎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地開口,「咦?旦那失憶了嗎?」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光看他知道我失憶這麽開心的樣子,一定是跟我有仇吧?


    我略過他環視了一下這個房子裏的其他人。


    紅褐色頭髮的青年愣了一下之後臉色浮現出擔心的表情,直覺應該是個好人;金髮的小姑娘手裏的抹布都還沒有放下去,忌憚地看了一眼我麵前的碗。


    雖然我似乎失憶了,但我的智商並沒有降低,我根據這三個人的表情推斷出我麵前這個黑髮的青年應該是我會失憶的元兇。


    「旦那你還記得我嗎?你記得自己是誰嗎?」這個元兇還在興致勃勃地吧嘚吧嘚說個不停。


    「我想起來了。」我頭疼地聽著他吧嘚吧嘚,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麵,我努力抓住那個畫麵,終於想起了一點東西,「我記得我叫望月瀧,是宇宙級的愛抖露,m78星雲的形象大使。」


    「原來如此,你們綁架了我,設計讓我失憶,想利用我製造混亂嗎?」我的眼神一下子銳利起來。


    「...哎?」對麵青年的笑容僵在臉上。


    我沒有說出來的是,在想起我是宇宙級愛抖露的同時,我還想起了我另一個隱藏身份。


    白天的我是宇宙級愛抖露,黑夜的我是窮兇極惡的星際海盜,計劃著毀滅聯邦的幕後黑手。


    雖然我現在並沒有自己是幕後大波ss的實感,但是這也是正常的。


    因為我是雙重人格[凝重.jpg],計劃著毀滅聯邦的其實是我另一個人格。


    嗯,就是這樣。


    「旦那,其實...」對麵的青年開口。


    「想都不要想,我是不會配合你們的!」等著吧,等我海盜團的團員來了,我就脫下宇宙級愛抖露的馬甲把你們都鯊了!


    ※※※※※※※※※※※※※※※※※※※※


    想不到吧,吃了宰特製料理的阿瀧不止失憶,還給自己艸了個精分反派的人設,並且還深信不疑hhh。


    這個失憶加精分debuff等那口飯消化了沒了,藥效...啊不,那口紅豆納豆飯的效果消失之後的情況留白讓大家想像啊:d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每天都在換名字 15瓶;何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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