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咳,還是讓我們迴歸正題吧。


    兇手,到底是誰?


    死者瀨戶太郎在生活中是一個隨和好相處的人,在家庭中也是一個稱職的丈夫和父親,隻要有空就會帶妻子和女兒一起出來玩,對於鄰居,有什麽幫得上忙的地方也會盡量幫忙,並沒有什麽摩擦。


    從這些信息上來看,三個嫌疑人好像都沒有什麽作案動機。


    「按照推理遊戲的套路,一定還有一些隱藏的人物關係沒有被發現。」我撐著臉坐在一張餐桌上,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桌麵。雖說想著找個機會避開眾人直接問死者的亡靈是誰殺了他,但被現場的氣氛影響,我還是不由自主地開始思考起他們說辭中的漏洞。


    「旦那覺得兇手會是誰呢?」太宰在我對麵坐下,學著我的樣子撐著臉,眨著眼。


    「不要我覺得,你要你覺得,你覺得是誰?」我保持著這個動作一動不動,把問題給他拋了迴去。


    「我覺得嗎……」太宰「唔」了一聲,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我想一定是一位美麗的女性吧,美人和毒藥,多麽浪漫而般配~」


    單看表情根本看不出來,他到底是隨口說說還是認真的。


    聽到他的說法,我去掉多餘的話直接提取關鍵詞,腦海中掠過瀨戶奈美和麻生亞緒的形象和說辭。


    確實,兩個人都是十分美麗的女性。瀨戶奈美是那種偏古典的美人,與死者是在相親中認識,然後自然地在相處中互生好感,相戀並步入婚姻的殿堂。


    而麻生亞緒,則是偏西方的、五官比較立體的長相,有一種精緻大氣的高級美,大學與死者是同一所學校。


    「可惡,真的好在意!旦那你是怎麽在這一小會兒的時間裏從女性變成男性的?說好的隻是去泡個溫泉呢?」我正想著,太宰忽然湊近了一點,表情瞬間切換,垂著眼簾,語氣低落中帶點哽咽地說,「旦那你……還能變迴去嗎?」


    你又開始了嗎?


    「即使你這麽問我我也沒辦法迴答你啊,因為我隻是一個無辜的萬事屋老闆,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睜著一雙死魚眼慢慢開口,「至於我是怎麽擁有阿姆斯特朗迴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的…太宰,你聽說過溺之泉的怪談嗎?」


    「好像是京都流傳起來的一個溫泉怪談,是因為有人溺死在湯池裏而詛咒帶來詛咒的那個嗎?」太宰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難道旦那你是碰到這個怪談了?」


    「是的,而且不知道是誰缺德地調換了溺之泉岔路口的牌子,我泡了男溺泉。」我攤了攤手,沒跟他說其實我覺得這個樣子也不錯。


    「居然真的存在這種怪談啊。」太宰若有所思,「這個未知的領域真神奇啊,那豈不是說我如果自殺成功也有可能怪談嗎?好像挺有意思的!」


    「……不需要自殺成功,你早就已經是了。」常年混跡各種論壇,眼看著【總是在自殺的神秘繃帶怪】成功入選橫濱十大都市傳說的我如是說道。


    「哎?」


    就在太宰稍微露出疑惑表情的時候,一大兩小三個身影朝箕浦警官那邊走過去。


    小的那兩個是柯南和灰原哀,大的那個是我之前因為吐槽吐得不錯注意了一下的吐槽役,我記得他的同伴好像是叫他忠邦來著。


    我直覺會有什麽新的線索出現,站起來向那邊走過去。


    那個叫做忠邦的男高中生確實帶來了一個重要的線索。他之前在男湯外麵見過和死者交談的麻生亞緒,兩人的態度看著很熟稔,麻生亞緒還幫死者擦了眼鏡,互動已經完全超出鄰居的界限了。


    當時忠邦並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就沒有在意,但是在死者和麻生亞緒分別離開後,他看到麻生黑返從男湯裏出來,臉色複雜地往餐廳走去了。


    當時在女湯的女孩們也可以證明在七點左右的時候麻生亞緒離開了女湯。


    到這裏,案件總算有了些進展,在忠邦提供了這個線索後,死者的妻子瀨戶奈美也在警方的再三詢問下說出了她曾在丈夫的書房裏見過一張夾在書裏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正是麻生亞緒。


    麻生亞緒是死者瀨戶太郎的初戀。


    情況一下子從三個人都沒動機變成了三個人都有動機。


    「我和瀨戶確實曾經交往過,但是我們是和平分手,分手之後也還是朋友,我沒有理由殺他。」麻生亞緒皺起了眉,「在湯池外碰到的時候他問我借紙擦眼鏡,我看他空不出手來才幫忙擦了一下,並沒有什麽越界的親密舉止。」


    「我是看到了亞緒和太郎在湯池外說話,但是我看到之後就發信息問亞緒了,亞緒已經跟我說清楚了,我沒必要為了這一件小事就毒殺太郎。」麻生黑返悶聲說。


    在麻生夫妻說完之後,瀨戶奈美微低了頭,「我和太郎的感情一直很好,看到那張照片,尤其是發現照片中的女人就是隔壁的亞緒之後,我有一段時間心情很不好,太郎發現我的心情之後告訴我,那是他的初戀,是他經歷過的一部分,但他的現在與未來是屬於我的,所以我能夠用平常心對待亞緒,又怎麽會因此記恨太郎,甚至殺了他呢?更何況雅也還那麽小...」


    說到最後,她紅著眼眶小聲啜泣了起來。


    以上就是三位嫌疑人的辯解,從他們各自的敘述來看,兩對夫妻之間的關係都很好,有問題都當場說清楚了,不存在什麽隱瞞誤會虐戀情深,那麽情殺或者嫉妒殺人好像也不大成立了。


    「女士,您先生在吃飯之前或者吃飯的時候有沒有什麽特殊的習慣呢?」我想到三個人都是和死者很熟悉的人,有可能是藉助死者的日常習慣來讓他吃下含有氰/化/物的東西的,就走近一點放輕了聲音問瀨戶奈美。


    「太郎他...他在外麵吃飯因為不放心,都會用紙巾擦一遍筷子。」


    「箕浦警官,現場有發現死者用過的紙巾嗎?紙巾上有化驗出來氰/化/物嗎?」我扭頭問箕浦警官。


    「山際。」箕浦警官又是一扭頭問他的部下。


    那個漂亮的女警搖搖頭,「現場沒有發現死者用過的紙巾,餐廳的垃圾桶裏也沒有。」


    就是說在死者毒發身亡的這段時間裏,兇手是沒有機會去把紙巾丟掉的,那張紙巾還在兇手身上。


    所以是把氰/化/物塗在紙巾上,然後利用死者會用紙巾擦筷子的習慣沾到筷子上,然後吃進去嗎?


    箕浦警官顯然也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讓人檢查三位嫌疑人的身上。


    最後在麻生黑返的口袋裏搜出來了揉成一團的紙巾。麻生黑返毫不反抗地被銬上手銬,苦笑了一聲,「果然還是不行啊。」


    麻生亞緒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為什麽?!」


    「...對不起。」


    雖然順利地找到了兇手,但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盯著他們搜出來那張紙巾,又看看被銬住的麻生黑返和表情複雜的麻生亞緒,以及捂著嘴哭泣的瀨戶奈美,「殺人動機呢?」


    「旦那你看,麻生先生的兒子是不是跟瀨戶先生有點像。」太宰示意我看躲在麻生亞緒身後抓著母親衣服害怕地探出頭的麻生家的孩子,雖然好像壓低了聲音的樣子,但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他說的話了,「尤其是嘴巴和鼻子,簡直一模一樣耶——」


    「閉嘴,夏島是我兒子!」一直表現地毫無攻擊的麻生黑返聽到他的話毫無徵兆地暴怒起來,警員差點都按不住他。


    這樣一來,缺少的動機也成立了。


    箕浦警官帶隊把麻生黑返押帶走,餐廳安靜了片刻,又重新有了嘰嘰喳喳交談的聲音,今夜的殺人案件會成為年輕人社交帳號中的一個話題談資,真正會因為這個事件生活發生變化的就隻有死者和兇手的家庭。


    我環視了下周圍,發現柯南這小孩的表情也有些疑惑,低著頭沉思著什麽。


    「旦那還在疑惑什麽呢?」太宰問。


    「說不出來,就是有一種微妙的直覺感覺沒這麽簡單...你不是說是個美麗的女性嗎?」


    「那就是我猜錯了嘛,我就是隨口說的呀~」


    這傢夥真的是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啊,我打算等會兒避開人之後直接去問一下瀨戶太郎,這樣就知道到底是我直覺出錯了還是真的沒這麽簡單了。


    我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用尿遁的藉口離開了,離開之前太宰還咦了一聲笑眯眯地問我,「說起來,旦那你這個情況的話是要去男廁還是女廁?」


    「你整天都在騷些什麽東西?」


    我沒忍住吐槽了一句,然後一臉[冷漠.jpg]地走出餐廳,拐進附近的男廁所,然後把瀨戶太郎的亡靈牽引過來。


    「你...看得到我?」瀨戶太郎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遲疑地問我。


    「啊,對。我是橫濱亡靈係統的管理者。」我點點頭,沒直接說鎮魂將這個專業職稱,而是用現代人更容易理解的方法概括了一下我的主職性質,然後直接問他,「瀨戶太郎,是麻生黑返殺了你嗎?」


    ※※※※※※※※※※※※※※※※※※※※


    太宰:偷聽.jpg


    我就不該寫什麽案件什麽推理的,我為什麽要這麽為難我的腦子呢qaq


    推理可太苦手了,案件還沒結束,總之如果有什麽bug你們就當做沒看見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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