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現在立刻去查看。」在我的質問下,千水白鳥沒有急著開脫,他緩了口氣,叫來信重的手下就在這裏守著,然後慎重地向我躬了躬身,親自去檢查警報器。


    我看著他離開沒有阻攔,然後把目光落在剛剛趕來的塚田正家身上。


    「望月大人,這是……」塚田正家看到地上還在掙紮著爬起來的惡靈,表情一下子變得十分凝重。


    「不是什麽大事。」看到別人比我還緊張,我反而沒那麽嚴肅了,拍了拍手站起來,「等會兒叫三木到我這來一趟吧。」


    塚田正家推著眼鏡應下,想要走近一點觀察那個惡靈,被我攔下了。


    「所有人、不,所有亡靈都不要靠近它。雖然說惡靈化不會傳染,但是這個惡靈的情況太奇怪了,保不準會有什麽意外狀況。」我戳著快要爬起來的惡靈的頭把它戳迴地上,扭頭問剛剛聽了我的話乖乖走遠了一點的織田作,「織田作,你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他搖頭。


    那應該是沒問題了。


    我又把惡靈翻來覆去查看了幾遍,仍是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信息,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收迴手,抽出刀砍下惡靈的頭顱。


    漆黑的人形不再掙紮了,那些原本濃鬱地籠罩著惡靈的黑氣慢慢散去,露出惡靈的原來麵目。


    接著,屍體也化成靈子消散。


    「塚田,你去排查一下其他街區有沒有藏起來的惡靈。還有,注意一下警報器,順便通知其他人小心。」我收起刀轉身對塚田正家說。


    「是!」


    塚田正家接下任務離開,完了之後我揮揮手讓千水白鳥留下來的手下也離開,讓他帶話等千水白鳥檢查好了來找我匯報。


    「惡靈是……?」這時候一直站在旁邊安靜地看著的織田作才開口。


    「惡靈是由亡靈轉化而來的。」我給他解釋道,「轉化為惡靈有兩種情況,一是死亡後沒有進入鎮魂街,在現世徘徊太久會成為惡靈,二是怨氣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內心被怨氣吞噬,形態就會發生變化。」


    「不可逆?」


    「不可逆。」我點頭肯定,順便提醒他,「最近浮目町可能會出點事情,你身手是挺好的,不過能不外出最好不要外出,還有那幾個孩子,也要看好了。」


    「如果方便的話,可以照看一下星野嗎?」


    「我會的。」織田作依舊一副平靜的,仿佛不在狀態的樣子,但我能感受到他語氣中的認真。


    說完之後我走到前麵扶起倒在地上的小皮皮,心疼地摸了摸車身上的刮痕,忍不住抱怨起來,「最近都不知道怎麽迴事,什麽事兒都擠在一起了,某個傢夥離家出走,萬事屋忙得要死,浮目町又一堆事情...鎮魂將什麽的我不想幹了啦!工資又沒有,麻煩事一堆!早知道當初就老老實實被富婆包養了嚶~」


    織田作聽著我的抱怨,非但沒有吐槽,還配合地接話,「怪不得最近都沒看到你。不過包養是不是不大好?」


    ......是哦。


    我忘了這個人不會吐槽的,是我的錯。


    「看不到我因為我這段時間都是淩晨快天亮的時候才忙完迴來的,如果不是我身體倍兒棒,早就猝死在崗位上,從鎮魂將變成死魂將了。」我說著打了個哈欠,露出死魚眼,「還有,被富婆包養是所有不想努力的人的夢想...算了織田作你不懂也不好,如果你被影響變成madao(廢柴大叔)的話我會愧疚死的,絕對——不要相信什麽是男人就要做madao的鬼話,這種話絕對是社會的渣滓才會說得出來的!」


    「啊?哦。」織田作摸著頭髮點頭,接上我的前半段話,「那要不要先休息一段時間?我有一個朋友就經常加班,還說出了『不下班就不用上班了,不睡覺就不用起床了』這種話,有時候真的很擔心他會加班加著加著就猝死了。」


    媽耶!


    我露出了真心實意的害怕表情,「這是什麽絕種的究極進化體社畜啊!我就是死也不會變成這麽可悲的生物的!」


    說到這裏,我不禁由衷地慶幸起來,「還好我今天招了個員工,以後應該會輕鬆一點了,也能抽出時間把浮目町的事情解決掉。」


    「恭喜。」


    「總覺得這聲恭喜下來我好像突然就變得很可悲了...」我小聲嘀咕了一句,騎上小皮皮對織田作揮了揮手,然後開上山腳的公路往我自己的住處開去。


    我到了沒多久,三木真二郎和千水白鳥也到了,癱在躺椅上一動不想動的我猶豫了一下,把躺椅的靠背拉高,然後若無其事地露出老神在在的大佬表情試圖讓他們忽略我還躺在躺椅上的情景,「白鳥先說吧,檢查出了什麽。」


    千水白鳥上前一步,認認真真地迴答,「第十三街區每一個警報器都是完好的,我測試了一下,它們仍舊會對惡靈的存在發出警報。」


    「你用來測試的惡靈是普通的惡靈吧。」


    「是。」


    我敲著躺椅的把手沉思了一會兒,麵前兩個人也都保持著安靜。過了一會兒,我開口叫了一聲三木,「我已經讓塚田在浮目町搜索新出現的這種惡靈,如果有找到,你就到塚田那把樣本要過去吧,跟他說是我的安排就行。我需要你製造出一批專門針對這種惡靈的警報器。」


    三木真二郎試探地問,「那多久要?」


    「當然是越快越好。」我大致算了一下他做第一批警報器的時間,估摸著除去當初走彎路浪費的時間,隨口給他報了個天數,「你看十天做得出來嗎?」


    「能...吧?」


    相當遲疑的語氣。


    雖然是不確定的語氣,不過既然沒有直接說做不到,那就說明他心裏是有把握的。我問完之後又說了幾句其他的話,就讓他們各自去忙了。


    浮目町的事情就先這樣安排著處理了。


    第二天早上九點,我如常騎著小皮皮去萬事屋了。


    新員工太宰治已經按我說的,在門外掛上了營業中的木牌,伴隨著風鈴的響聲微微晃動,我不禁感到一陣迷之欣慰,有了靠譜的員工,等他熟悉了萬事屋的工作後,我就可以把早上來萬事屋的時間慢慢地、慢慢地往後推,直到我的員工習慣了老闆早上不上班。


    唔,這樣是不是太鹹魚了一點?不過到時候再稍微把工資中完成委託後得到的提成提高一點,我的員工應該就會覺得繼續這樣下去不行而自行開始努力接委託了吧。


    計劃通√


    這樣想著,我停好車,帶著笑容推門走進去。


    萬事屋裏麵正對著門的那扇窗戶大開著,風將薄薄的窗簾吹得飛揚起來,我的視線首先看到的是一雙懸在桌子上方的腳。


    隨著那雙腳往上看,是砂色的外套,垂落在身側的綁著繃帶的手,幹了之後看起來很蓬鬆的黑髮,以及安詳閉合的雙眼。


    等等,這什麽情況???


    為什麽我的寶才新員工會弔在辦公桌上麵的橫樑上?是兇殺?是自殺?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我被嚇得手一抖,下意識地丟出手裏的木刀砍斷了懸掛在橫樑上一邊還套著太宰治脖子的粗繩。


    隨著「砰」的一聲,掉落下來的身體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砸倒了椅子滾到地上。


    「哎喲,痛痛痛...」倒在地上的太宰治像沒事人一樣生龍活虎地捂著腰唿痛。


    我狐疑地看了一眼還掛在橫樑上的斷掉的繩子,「你這是在...?」


    「啊,因為這根橫樑看起來是在是太棒了!高度也好,粗細也好,都是如此地適合上吊啊!」太宰治坐起來,摘掉套在脖子上的繩套,露出相當陽光開朗的笑容,「我就忍不住嚐試了一下上吊健康法啦~」


    「上吊健康法?」我一字一句地重複了一遍這一聽就仿佛是營銷號編出來騙老年人的,乍一聽好像很有道理,但仔細一想其實完全是在扯淡的xx健康法。


    「對對,對肩膀僵硬很有效的,如果常常低頭玩手機或者在電腦前久坐的人可以試試看哦,隻要試一次,保證脖子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寶才太宰治還在叭叭叭試圖洗腦我。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就想先喝杯草莓牛奶冷靜一下。


    冷靜之後,我確認這小子就他娘的是在驢我。


    「你其實是在自殺吧。」


    我冷不丁開口。


    太宰治吧嘚吧嘚說個不停的嘴一下子剎住了。


    他安靜下來偏頭打量著我,開朗又明快的表情像是麵具一樣固定在臉上,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啊,沒錯。」最後,他大大方方地點頭承認,「看來是瞞不過望月桑了,我的興趣愛好就是自殺。」


    「雖然我上吊、跳水還跳樓,但我真的是個好員工,望月桑應該不會因為這個就開除我吧qaq?」


    「我仔細想了想,其實我一個人也完全忙得過來,不需要...」我推開太宰治湊過來的臉試圖理性分析,然而話還沒說完,太宰治已經躺在地上毫無形象地打滾了,邊打滾邊嚎著「我無家可歸身無分文,望月桑就這麽開除我的話我絕對會曝屍街頭的嗚嗚嗚」


    我一步步退到門邊,逐漸眼神死。


    所以昨天,我為什麽會認為撿到寶來著?


    ※※※※※※※※※※※※※※※※※※※※


    宰在萬事屋的日常又可以叫做《每天上班都看到噠宰在自殺》噗


    這本來是明天雙更的一章!沒想到今天就開放了qaq,就先放出來一章,那明天就是一章了,後天開始雙更...我的存稿箱要全捉一遍蟲了。


    被jj封印期間,我的腦洞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沒錯,我又來了ooc太宰了w


    是一個十五歲宰跳河姿勢不規範掉進神秘側,然後遇到他跳的那條河的河神的故事


    鶴見川與太宰治,是千與千尋式的神隱小短篇,大概三四萬字


    文案已經放了,就是專欄裏那篇《鶴見川》,這本寫完之後抽個時間寫w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呆咩 3瓶;燈宸 2瓶;葉 6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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