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個人靠窗而立，迎著月光隻能看到一個朦朧的背影。不遠處的地上，一個家仆打扮的人恭敬地跪在一旁。
“死了？”
“是。”
“是？”原本冰冷的語氣上挑，是跪在地上的人不由自主地發抖。
“是……主子，奴才……親手……一箭將她送入黃泉的。”
“是嗎？”
語調依舊上挑著，跪著的人頭垂得更低，不敢抬頭看對麵人的表情。這種反問句，便是發怒的前兆。
感覺到什麽東西破空而來，跪著的人潛意識地向後一縮，一支簪子正好紮在剛才拇指的地方，已經入地三分。跪著的人悄悄吞一口口水，不敢伸手拭自己臉上早已快要橫流的冷汗。
“看看這是什麽。”
“這是……”不過是一支普通的簪子，沒什麽特別之處，根本猜不出主子的意思。肩又縮了縮，可以感覺到汗水順著鼻尖滴下，落在地板上。
“‘死人’的東西。今天剛巧遇到，就拿迴來給你看看。”
冰冷的聲音之中似乎含著點笑意，還帶著點調侃的意味，語氣輕鬆到讓人認為這不過是兩個朋友在開玩笑而已。
察覺到“死人”兩字被咬得極重，地上的人突然抬頭，滿臉的驚慌，“主子，奴才沒有說謊！親自下手，看她落水，還特意等了半個時辰，確認無誤才迴來稟報的啊！”
“真的？”
“真的，真的。箭已經透胸，就算是壯漢也會重傷，更何況隻是一個小女娃……”
“女娃？……”
看到窗邊的人突然迴頭，後半句話直直噎在喉間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又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點，順著話頭接下去，“不過就是一個五六歲的女娃，保證活不過那晚……”
“阿英！……”
忙著炫耀自己功績的人沒注意到主子的聲音有細微的變化，“對，就是叫阿英的女娃。”
“做得好。”窗邊的人又將視線轉迴去望向不太明亮的月亮，“下去領賞吧。”
“謝謝爺賞賜。”
跪著的人直起身，揉了揉發麻的膝蓋，向窗邊的主子一鞠躬，順勢將門關上，防止又不識相的人饒了主子賞月的雅興。
黑暗中度出一個人影，也走到窗前與那人並排站著，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語調，“這旬澈還真的隻是一個花架子，沒什麽真才實學。”
冰冷的聲音響起，“你也在場？”
“嗬嗬……”怕被波及的人幹笑幾聲，退後幾步免得死得不明不白，“去湊熱鬧而已。”
“那……小鬼真的死了？”
“死了。”答案直接脫口而出，沒有一絲遲疑。
“哦。”
“那旬澈眼睜睜地望著小鬼被一箭射穿，掉到水裏再也沒上來。沒想辦法救，反而像個娘們一樣直接昏了，還是被抬迴去的呢。”
說罷見對方沒搭腔，也不惱，繼續自己的話題，“就是殺錯人，還損失了一名大將，可惜啊可惜。”
“真的很可惜。”窗外月色突然又明亮了幾分，投射著斑駁的樹影搖曳著，“可惜了。”
“英啊……”
“死了？”
“是。”
“是？”原本冰冷的語氣上挑，是跪在地上的人不由自主地發抖。
“是……主子，奴才……親手……一箭將她送入黃泉的。”
“是嗎？”
語調依舊上挑著，跪著的人頭垂得更低，不敢抬頭看對麵人的表情。這種反問句，便是發怒的前兆。
感覺到什麽東西破空而來，跪著的人潛意識地向後一縮，一支簪子正好紮在剛才拇指的地方，已經入地三分。跪著的人悄悄吞一口口水，不敢伸手拭自己臉上早已快要橫流的冷汗。
“看看這是什麽。”
“這是……”不過是一支普通的簪子，沒什麽特別之處，根本猜不出主子的意思。肩又縮了縮，可以感覺到汗水順著鼻尖滴下，落在地板上。
“‘死人’的東西。今天剛巧遇到，就拿迴來給你看看。”
冰冷的聲音之中似乎含著點笑意，還帶著點調侃的意味，語氣輕鬆到讓人認為這不過是兩個朋友在開玩笑而已。
察覺到“死人”兩字被咬得極重，地上的人突然抬頭，滿臉的驚慌，“主子，奴才沒有說謊！親自下手，看她落水，還特意等了半個時辰，確認無誤才迴來稟報的啊！”
“真的？”
“真的，真的。箭已經透胸，就算是壯漢也會重傷，更何況隻是一個小女娃……”
“女娃？……”
看到窗邊的人突然迴頭，後半句話直直噎在喉間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又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點，順著話頭接下去，“不過就是一個五六歲的女娃，保證活不過那晚……”
“阿英！……”
忙著炫耀自己功績的人沒注意到主子的聲音有細微的變化，“對，就是叫阿英的女娃。”
“做得好。”窗邊的人又將視線轉迴去望向不太明亮的月亮，“下去領賞吧。”
“謝謝爺賞賜。”
跪著的人直起身，揉了揉發麻的膝蓋，向窗邊的主子一鞠躬，順勢將門關上，防止又不識相的人饒了主子賞月的雅興。
黑暗中度出一個人影，也走到窗前與那人並排站著，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語調，“這旬澈還真的隻是一個花架子，沒什麽真才實學。”
冰冷的聲音響起，“你也在場？”
“嗬嗬……”怕被波及的人幹笑幾聲，退後幾步免得死得不明不白，“去湊熱鬧而已。”
“那……小鬼真的死了？”
“死了。”答案直接脫口而出，沒有一絲遲疑。
“哦。”
“那旬澈眼睜睜地望著小鬼被一箭射穿，掉到水裏再也沒上來。沒想辦法救，反而像個娘們一樣直接昏了，還是被抬迴去的呢。”
說罷見對方沒搭腔，也不惱，繼續自己的話題，“就是殺錯人，還損失了一名大將，可惜啊可惜。”
“真的很可惜。”窗外月色突然又明亮了幾分，投射著斑駁的樹影搖曳著，“可惜了。”
“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