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
落雲峰上空，徐小受癡癡盯著自己的手指，心頭滿是震撼。
這一指無聲無息、無形無質，哪怕是反應再快者，也隻能看到一點青光閃掠。
而後，身死道消。
這“幻滅一指”，是掛吧！
哦，真是……
徐小受嚇壞了，有些六神無主。
他從沒想過，自己掌握的，會是如此可怖的靈魂攻擊招式。
若這一式放在以往遇見過的敵人身上，自己，還能存活至今？
“不至於……”
“這招太強！”
“哪怕是有精通靈魂攻擊者，也不一定能體悟到這個質上，畢竟，這玩意可是用了三個百分點的攻擊。”
是的，雲獸最後一波音波攻擊，直接將幻滅一指的蓄力值抬到了“3%”以上。
而靈魂體之於肉身，一般而言都是無比脆弱的。
徐小受一指能洞穿雲獸所有精神、靈魂防禦，他覺得情有可原。
但如此恐怖的一式麵世，讓他有些杞人憂天。
既然自己都能做到如此，那這個世界上，就必然還有其他精通靈魂攻擊者，走到了和自己等質，甚至超出許多的位置上。
或許那不是敵人。
但萬一未來真若遇到此等敵人，卻不得不防！
“好在我的‘幻滅一指’其實不需要用手指釋放，隻要精神被攻擊到，之後一個念頭，就能施展。”
“這意味著，便是有人偷襲我，隻要觸發了‘精神覺醒’，第一時間我就能反轟過去。”
“現在，也隻能祈禱偷襲我的不是朋友了。”
徐小受有些感慨。
有此警覺之後，他今後隻會無比警惕。
誰若是敢用他的靈魂開這般大玩笑，那真要承擔莫名其妙間，被反噬而死的後果了。
“幻滅一指……”
徐小受仔細端詳著自己的手指頭。
這一式在，自己的靈魂防禦，將無比可怕。
“得繼續找雲獸了。”
“幻滅一指發動一次，跟被動之拳一樣，蓄力值清空。”
“而外界想要遇到精神、靈魂攻擊，畢竟罕見，且強度有可能沒有如此之高，太高的，我又扛不住。”
“所以，不若趁現在我還在雲侖山脈，用雲獸將‘幻滅一指’的蓄力值刷上去，今後出去，隻要有太虛、半聖試圖通過靈魂控製我……”
徐小受想著，突然嘴角一歪，邪邪笑了。
屆時，自己必將奉還對方一個超大的驚喜。
驚喜到死，都有可能！
“看看收獲。”
打開積分榜。
此前徐小受的排名本跌出了前三十六，怒刷一萬被動值之後，這次又迴到了“十二”的位置。
而這個時候，積分榜前十們，像是殺瘋了一般。
積分比之後排，真的是遙遙領先。
“一，崇淵，積分：。”
“二，薑閑，積分：。”
“三，顧青三，積分：。”
“四，朵兒，積分：。”
“五，羅印，積分：。”
“……”
“十二，蕭晚風趕緊來東部找本少，積分：。”
榜單前十八，積分齊齊上萬。
榜單前三，積分破十萬。
“怎麽刷的？”
徐小受納悶了，這幫人也太瘋狂了吧。
或者應該換個問法。
“怎麽殺的？”
他瞅了一眼積分榜末尾，現在上榜人數，隻有兩萬一千餘人。
時值此刻，基本上所有曆練者，應該都摸到了至少一顆雲珠，也就是說，約莫九成九的試煉者都上榜了。
但榜單僅剩兩萬餘人，這就意味著才試煉一天時間，試煉者減員一萬。
“太瘋狂了！”
徐小受感歎。
他覺得自己真要趕緊落實計策了。
接下來遇到人，不再吸納入徐幫，而是直接掠奪積分。
否則，他這個積分榜第十二，可能位置還沒做熱，就要被人擠下去。
“這是什麽？”
正思索間，“感知”窺見雲獸消逝之地，一捧散發著靈性神光的液態精華，在虛空漂浮著。
“雲獸死後，遺留下來的寶物？”
徐小受飄身而去，將這液態精華捧了起來。
指尖方一觸碰，靈台處一股通透空靈的感覺出現，似要進入頓悟狀態一般，徐小受吃驚。
“這是……”
“這是賦源精華！”
柳長青這會兒已經飄身而至，來到徐少的身邊，麵有驚容，解釋道：“好寶貝啊，看來程殿主確實給試煉者留下了很多東西，這是好寶貝！”
“什麽功能？”徐小受望去。
“賦源精華，服用能讓宗師煉靈師瞬間進入頓悟狀態，感悟純淨的大道規則，這一捧，估摸著能完善自身道則不少，至少給你麾下的天象境服用，一瞬間能堪破瓶頸，突破陰陽境。”柳長青道。
徐小受驚異。
還有這等好用處？
他不假思索吞服而下，瞬間感覺靈魂通透，像是浸泡在薄荷之中，舒爽無比。
與此同時，天地大道在目中以實質形態浮現。
金木水土、風火雷電、陰陽時空、無有虛實……
從基本的五行，到進階的變異屬性，乃至難有體悟的時空間，甚至上升到直指大道真諦、規則本源的“真”和“假”。
道則顯形，琳琅滿目。
徐小受感覺自己像是入了一個道則販賣商鋪，舉目過去，應接不暇，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感悟哪一條道好。
柳長青聲音隱弱，像是指引一般，盡量不打斷徐少頓悟狀態，也提醒道：“服用賦源精華，你會在第一時間看到一條所屬於你自身屬性的同源道則，抓緊時間感悟，莫要浪費。”
一條？
徐小受微怔。
這哪裏是一條，這是一整片世界規則網，都在我眼前呈現啊！
忽然間，他反應過來。
自己突破先天的時候，先天屬性之力，是給被動係統強行吸收了，也就是說，自己是無屬性。
但無屬性者，服用“賦源精華”，都是這般玄妙，能看見所有大道本質？
“不！”
徐小受醍醐灌頂，他真正明白了那時候被動係統為何吞噬自己的先天屬性之力。
它不想給自己“一種”，而是想要給到“全部”。
全屬性！
徐小受眼睛亮光了。
大爹呀這是，先天屬性之力，你吞得妙呀！
“抓緊時間。”
沒空瞎捉摸了。
麵前給到的太多，徐小受知曉自己不可能一蹴而就，全部感悟。
他選擇了自己最向往，但也僅有片麵認識的“空間”大道，進行全麵體悟。
於虛空盤坐。
道蓮隱浮。
道韻橫生。
徐幫、榮氏一行宗師，這會兒也趕到了現場。
但見徐少一副頓悟狀態，身前還有柳長青、辛咕咕二人守護，他們不敢進行打擾。
“一番打鬥，又有感悟？”五虎上將吃驚。
“他都這麽強了，悟性還如此恐怖？僅一戰，便有新的精進？”榮大浩也是頗為震撼。
大家都沒斬過雲獸，自然不曉得賦源精華的作用。
於是乎……
徐小受一人盤膝當空，兩大鬼獸寄體貼身守護，四十餘宗師圈圈排開警惕四周，下方還有九百先天，散落四周，翹首以盼。
這一幕若讓外人瞧了去，必是震撼。
……
雲境世界外。
虛空中，饒妖妖手指觸點著靈鏡，將隸屬於東部的某一塊畫麵放大。
其上，便是徐幫眾人盤踞一方的景色。
“他就是徐少。”饒妖妖輕聲說道。
涼風捎來細雨，雨打青空，拂來一道悠悠蕩蕩、影影晃晃的聲音：“不是他。”
“哦？”饒妖妖一笑，“你這麽肯定？”
那虛無縹緲的聲音說道：“徐小受是劍宗，便是再天才，劍術也沒有這徐少的強悍；徐小受是極致的火係，徐少感悟的，卻是空間規則。”
“除非徐小受同時兼容火係、空間係、劍係三大屬性，但一般先天覺醒，哪有如此誇張、變態的天賦？”
饒妖妖輕笑，卻反駁道：“徐小受的天賦，是不容小覷的，否則八尊諳不會看上他。他既是八尊諳教的劍，又是桑七葉授的火，加之展現過隱身、瞬移等類似空間係的靈技，何愁沒有你說的才能？”
“不然。”
縹緲的聲音顯然不這麽認為，迴應道：“火係才是徐小受的精修，他的劍術不是八尊諳教的，對比東域其他天才，他劍道隻能算得上中上，至少，葬劍塚那三劍客，就遠超他不少了，聖奴淚雙行，才是八尊諳親授。”
“你和他打過，我不與你爭。”饒妖妖說道，“但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又突破了？”
虛空中的聲音沉默了一下，迴道：“確實是有這麽一種可能，徐小受的成長畢竟太快。”
“但靈部分析過，他的空間係能力，屬於特殊靈技，不帶空間屬性成分，否則，他出劍、出招時，我便能看出來規則道韻。”
“而此刻徐少服用賦源精華，第一時間感悟的，非是劍道，而是空間，說明空間係，才是他潛藏的底牌，劍道和煉丹，都隻是他的障眼法。”
說到這，那縹緲的聲音多了幾分驚歎：“連障眼法都能如此之強，半聖傳人的底蘊，我不是第一次見了，但這徐少，確實強了別人不止一星半點。”
“若進聖殿，當得聖子。”饒妖妖同樣點頭肯定。
“他的性子，怕是有些難，但可以一試，聖神殿堂才是真正的封聖之路。”縹緲聲音沉頓了一下說道。
饒妖妖隨手一劃，不再關注徐少。
自打和巳人先生碰麵過後，她就知曉徐少乃是徐小受的可能性，基本上等於零。
畢竟，梅巳人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一個上上時代的人，活了這麽久，所圖不過隻是最終的封神之路。
他應該曉得，如若和聖奴勾結，會是一個什麽下場。
因而，被巳人先生肯定過了的徐少，本質上，饒妖妖其實也放心了。
隻是本著警惕之心，還留有一些戒備而已。
若非如此，饒妖妖便不會是隻遣司徒庸人去訪天上第一樓，而是自己過去一趟了。
“一天時間，偷渡者都清得差不多了。”
饒妖妖望向別處靈鏡，說道：“一些還值得留意的人，我派了試煉官，各自過去試探，能不能逼出手，就看他們的本事了。”
“但還有一些……”
饒妖妖說著停頓下來。
她手一劃，麵前幾塊靈鏡放大。
其中，赫然就有一麵靈鏡，顯示著徐幫畫麵。
準確的說，那畫麵呈現的不是徐少，而是徐少身旁的護衛，柳長青！
“這幾個，雲境世界檢測出了有問題，具體是什麽問題，我搞不懂，司徒庸人也還在抓緊時間，研究其中利害。”
“但有一個是確定了的。”
饒妖妖一指，畫麵再迴到徐幫景色，她盯著上方的柳長青，說道：“這個人，掌握了天機術。”
虛空中聲音傳來：“道部之外的天機術？”
“嗯。”
“這並不稀奇。”
那聲音說道：“天大地大，總有野路子出身的天機術士，也能做得很好。畢竟天機術，說白了就是研究天地大道本質規則，並加以利用，是個煉靈師，其實都在此道上行進著，隻不過天機術士研究的，是有別於各大元素規則的道的本質。”
饒妖妖搖頭：“問題就出在於，半年多前，虛空島第一次動蕩，有了降臨的跡象，而數月前，它就出現在了東天界範圍內的空間碎流，之後，有人跑了出來。”
“哦？”這下讓人詫異了。
饒妖妖指著柳長青，繼續說道：“這個人報上來的身份確實很真，但經不住紅衣的徹查，他隱瞞了真實身份。”
“而天機術縱觀五域，再怎麽有人去研究，也是少數。”
“在這麽一個緊要的當口，東天王城冒出來一個野生的天機術士，能力還不弱，能讓司徒庸人讚歎，這就很值得商榷了。”
“最關鍵的……”
饒妖妖頓了一下，說道：“虛空島中跑出來的，這一次，乃是無機老祖。”
虛空陡然一震。
細雨瞬間迴斂，不複存在。
那虛無縹緲的聲音，這次迴應得十分堅決：“放心，這事交給我，既不會傷到徐少對聖殿的觀感，同時也能測出這個天機術士的真實身份。”
饒妖妖聞言，臻首一點，纖指一撥。
“去吧！”
落雲峰上空，徐小受癡癡盯著自己的手指，心頭滿是震撼。
這一指無聲無息、無形無質，哪怕是反應再快者，也隻能看到一點青光閃掠。
而後，身死道消。
這“幻滅一指”，是掛吧！
哦，真是……
徐小受嚇壞了，有些六神無主。
他從沒想過，自己掌握的，會是如此可怖的靈魂攻擊招式。
若這一式放在以往遇見過的敵人身上，自己，還能存活至今？
“不至於……”
“這招太強！”
“哪怕是有精通靈魂攻擊者，也不一定能體悟到這個質上，畢竟，這玩意可是用了三個百分點的攻擊。”
是的，雲獸最後一波音波攻擊，直接將幻滅一指的蓄力值抬到了“3%”以上。
而靈魂體之於肉身，一般而言都是無比脆弱的。
徐小受一指能洞穿雲獸所有精神、靈魂防禦，他覺得情有可原。
但如此恐怖的一式麵世，讓他有些杞人憂天。
既然自己都能做到如此，那這個世界上，就必然還有其他精通靈魂攻擊者，走到了和自己等質，甚至超出許多的位置上。
或許那不是敵人。
但萬一未來真若遇到此等敵人，卻不得不防！
“好在我的‘幻滅一指’其實不需要用手指釋放，隻要精神被攻擊到，之後一個念頭，就能施展。”
“這意味著，便是有人偷襲我，隻要觸發了‘精神覺醒’，第一時間我就能反轟過去。”
“現在，也隻能祈禱偷襲我的不是朋友了。”
徐小受有些感慨。
有此警覺之後，他今後隻會無比警惕。
誰若是敢用他的靈魂開這般大玩笑，那真要承擔莫名其妙間，被反噬而死的後果了。
“幻滅一指……”
徐小受仔細端詳著自己的手指頭。
這一式在，自己的靈魂防禦，將無比可怕。
“得繼續找雲獸了。”
“幻滅一指發動一次，跟被動之拳一樣，蓄力值清空。”
“而外界想要遇到精神、靈魂攻擊，畢竟罕見，且強度有可能沒有如此之高，太高的，我又扛不住。”
“所以，不若趁現在我還在雲侖山脈，用雲獸將‘幻滅一指’的蓄力值刷上去，今後出去，隻要有太虛、半聖試圖通過靈魂控製我……”
徐小受想著，突然嘴角一歪，邪邪笑了。
屆時，自己必將奉還對方一個超大的驚喜。
驚喜到死，都有可能！
“看看收獲。”
打開積分榜。
此前徐小受的排名本跌出了前三十六，怒刷一萬被動值之後，這次又迴到了“十二”的位置。
而這個時候，積分榜前十們，像是殺瘋了一般。
積分比之後排，真的是遙遙領先。
“一，崇淵，積分：。”
“二，薑閑，積分：。”
“三，顧青三，積分：。”
“四，朵兒，積分：。”
“五，羅印，積分：。”
“……”
“十二，蕭晚風趕緊來東部找本少，積分：。”
榜單前十八，積分齊齊上萬。
榜單前三，積分破十萬。
“怎麽刷的？”
徐小受納悶了，這幫人也太瘋狂了吧。
或者應該換個問法。
“怎麽殺的？”
他瞅了一眼積分榜末尾，現在上榜人數，隻有兩萬一千餘人。
時值此刻，基本上所有曆練者，應該都摸到了至少一顆雲珠，也就是說，約莫九成九的試煉者都上榜了。
但榜單僅剩兩萬餘人，這就意味著才試煉一天時間，試煉者減員一萬。
“太瘋狂了！”
徐小受感歎。
他覺得自己真要趕緊落實計策了。
接下來遇到人，不再吸納入徐幫，而是直接掠奪積分。
否則，他這個積分榜第十二，可能位置還沒做熱，就要被人擠下去。
“這是什麽？”
正思索間，“感知”窺見雲獸消逝之地，一捧散發著靈性神光的液態精華，在虛空漂浮著。
“雲獸死後，遺留下來的寶物？”
徐小受飄身而去，將這液態精華捧了起來。
指尖方一觸碰，靈台處一股通透空靈的感覺出現，似要進入頓悟狀態一般，徐小受吃驚。
“這是……”
“這是賦源精華！”
柳長青這會兒已經飄身而至，來到徐少的身邊，麵有驚容，解釋道：“好寶貝啊，看來程殿主確實給試煉者留下了很多東西，這是好寶貝！”
“什麽功能？”徐小受望去。
“賦源精華，服用能讓宗師煉靈師瞬間進入頓悟狀態，感悟純淨的大道規則，這一捧，估摸著能完善自身道則不少，至少給你麾下的天象境服用，一瞬間能堪破瓶頸，突破陰陽境。”柳長青道。
徐小受驚異。
還有這等好用處？
他不假思索吞服而下，瞬間感覺靈魂通透，像是浸泡在薄荷之中，舒爽無比。
與此同時，天地大道在目中以實質形態浮現。
金木水土、風火雷電、陰陽時空、無有虛實……
從基本的五行，到進階的變異屬性，乃至難有體悟的時空間，甚至上升到直指大道真諦、規則本源的“真”和“假”。
道則顯形，琳琅滿目。
徐小受感覺自己像是入了一個道則販賣商鋪，舉目過去，應接不暇，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感悟哪一條道好。
柳長青聲音隱弱，像是指引一般，盡量不打斷徐少頓悟狀態，也提醒道：“服用賦源精華，你會在第一時間看到一條所屬於你自身屬性的同源道則，抓緊時間感悟，莫要浪費。”
一條？
徐小受微怔。
這哪裏是一條，這是一整片世界規則網，都在我眼前呈現啊！
忽然間，他反應過來。
自己突破先天的時候，先天屬性之力，是給被動係統強行吸收了，也就是說，自己是無屬性。
但無屬性者，服用“賦源精華”，都是這般玄妙，能看見所有大道本質？
“不！”
徐小受醍醐灌頂，他真正明白了那時候被動係統為何吞噬自己的先天屬性之力。
它不想給自己“一種”，而是想要給到“全部”。
全屬性！
徐小受眼睛亮光了。
大爹呀這是，先天屬性之力，你吞得妙呀！
“抓緊時間。”
沒空瞎捉摸了。
麵前給到的太多，徐小受知曉自己不可能一蹴而就，全部感悟。
他選擇了自己最向往，但也僅有片麵認識的“空間”大道，進行全麵體悟。
於虛空盤坐。
道蓮隱浮。
道韻橫生。
徐幫、榮氏一行宗師，這會兒也趕到了現場。
但見徐少一副頓悟狀態，身前還有柳長青、辛咕咕二人守護，他們不敢進行打擾。
“一番打鬥，又有感悟？”五虎上將吃驚。
“他都這麽強了，悟性還如此恐怖？僅一戰，便有新的精進？”榮大浩也是頗為震撼。
大家都沒斬過雲獸，自然不曉得賦源精華的作用。
於是乎……
徐小受一人盤膝當空，兩大鬼獸寄體貼身守護，四十餘宗師圈圈排開警惕四周，下方還有九百先天，散落四周，翹首以盼。
這一幕若讓外人瞧了去，必是震撼。
……
雲境世界外。
虛空中，饒妖妖手指觸點著靈鏡，將隸屬於東部的某一塊畫麵放大。
其上，便是徐幫眾人盤踞一方的景色。
“他就是徐少。”饒妖妖輕聲說道。
涼風捎來細雨，雨打青空，拂來一道悠悠蕩蕩、影影晃晃的聲音：“不是他。”
“哦？”饒妖妖一笑，“你這麽肯定？”
那虛無縹緲的聲音說道：“徐小受是劍宗，便是再天才，劍術也沒有這徐少的強悍；徐小受是極致的火係，徐少感悟的，卻是空間規則。”
“除非徐小受同時兼容火係、空間係、劍係三大屬性，但一般先天覺醒，哪有如此誇張、變態的天賦？”
饒妖妖輕笑，卻反駁道：“徐小受的天賦，是不容小覷的，否則八尊諳不會看上他。他既是八尊諳教的劍，又是桑七葉授的火，加之展現過隱身、瞬移等類似空間係的靈技，何愁沒有你說的才能？”
“不然。”
縹緲的聲音顯然不這麽認為，迴應道：“火係才是徐小受的精修，他的劍術不是八尊諳教的，對比東域其他天才，他劍道隻能算得上中上，至少，葬劍塚那三劍客，就遠超他不少了，聖奴淚雙行，才是八尊諳親授。”
“你和他打過，我不與你爭。”饒妖妖說道，“但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又突破了？”
虛空中的聲音沉默了一下，迴道：“確實是有這麽一種可能，徐小受的成長畢竟太快。”
“但靈部分析過，他的空間係能力，屬於特殊靈技，不帶空間屬性成分，否則，他出劍、出招時，我便能看出來規則道韻。”
“而此刻徐少服用賦源精華，第一時間感悟的，非是劍道，而是空間，說明空間係，才是他潛藏的底牌，劍道和煉丹，都隻是他的障眼法。”
說到這，那縹緲的聲音多了幾分驚歎：“連障眼法都能如此之強，半聖傳人的底蘊，我不是第一次見了，但這徐少，確實強了別人不止一星半點。”
“若進聖殿，當得聖子。”饒妖妖同樣點頭肯定。
“他的性子，怕是有些難，但可以一試，聖神殿堂才是真正的封聖之路。”縹緲聲音沉頓了一下說道。
饒妖妖隨手一劃，不再關注徐少。
自打和巳人先生碰麵過後，她就知曉徐少乃是徐小受的可能性，基本上等於零。
畢竟，梅巳人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一個上上時代的人，活了這麽久，所圖不過隻是最終的封神之路。
他應該曉得，如若和聖奴勾結，會是一個什麽下場。
因而，被巳人先生肯定過了的徐少，本質上，饒妖妖其實也放心了。
隻是本著警惕之心，還留有一些戒備而已。
若非如此，饒妖妖便不會是隻遣司徒庸人去訪天上第一樓，而是自己過去一趟了。
“一天時間，偷渡者都清得差不多了。”
饒妖妖望向別處靈鏡，說道：“一些還值得留意的人，我派了試煉官，各自過去試探，能不能逼出手，就看他們的本事了。”
“但還有一些……”
饒妖妖說著停頓下來。
她手一劃，麵前幾塊靈鏡放大。
其中，赫然就有一麵靈鏡，顯示著徐幫畫麵。
準確的說，那畫麵呈現的不是徐少，而是徐少身旁的護衛，柳長青！
“這幾個，雲境世界檢測出了有問題，具體是什麽問題，我搞不懂，司徒庸人也還在抓緊時間，研究其中利害。”
“但有一個是確定了的。”
饒妖妖一指，畫麵再迴到徐幫景色，她盯著上方的柳長青，說道：“這個人，掌握了天機術。”
虛空中聲音傳來：“道部之外的天機術？”
“嗯。”
“這並不稀奇。”
那聲音說道：“天大地大，總有野路子出身的天機術士，也能做得很好。畢竟天機術，說白了就是研究天地大道本質規則，並加以利用，是個煉靈師，其實都在此道上行進著，隻不過天機術士研究的，是有別於各大元素規則的道的本質。”
饒妖妖搖頭：“問題就出在於，半年多前，虛空島第一次動蕩，有了降臨的跡象，而數月前，它就出現在了東天界範圍內的空間碎流，之後，有人跑了出來。”
“哦？”這下讓人詫異了。
饒妖妖指著柳長青，繼續說道：“這個人報上來的身份確實很真，但經不住紅衣的徹查，他隱瞞了真實身份。”
“而天機術縱觀五域，再怎麽有人去研究，也是少數。”
“在這麽一個緊要的當口，東天王城冒出來一個野生的天機術士，能力還不弱，能讓司徒庸人讚歎，這就很值得商榷了。”
“最關鍵的……”
饒妖妖頓了一下，說道：“虛空島中跑出來的，這一次，乃是無機老祖。”
虛空陡然一震。
細雨瞬間迴斂，不複存在。
那虛無縹緲的聲音，這次迴應得十分堅決：“放心，這事交給我，既不會傷到徐少對聖殿的觀感，同時也能測出這個天機術士的真實身份。”
饒妖妖聞言，臻首一點，纖指一撥。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