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雖然已經大體知道了這個數字,但是當木子汐說出“十八”的時候,徐小受也是抑製不住嘴角的笑容了。


    “十八個白窟名額的話……”


    “那豈不是意味著,我賺翻了?”


    徐小受盤著手指頭。


    如若自己沒記錯的話,似乎天桑靈宮攏共也才隻有十個白窟名額吧!


    今夜自己的這一波收割,竟是不自覺間,拿到了接近兩倍的數量。


    更為要緊的是,此之一切,都還是建立在自己已經完成了基本目標,“斬殺張太楹”之上的。


    徐小受頓時有一種大功告成,如釋重負的感覺。


    “白窟名額的話,要怎麽拿,口頭上記著麽?”


    不理會眾人虎視眈眈的目光,徐小受徑直看向了高台廢墟上的付殷紅。


    “自然不是。”


    付殷紅翻了一個白眼。


    堂堂城主府,哪裏會有如此淺白的敷衍手段。


    她一招手,便是有著負傷的侍者端上了個蒙著青黃蓋布的玉盤。


    “這是‘玲瓏石’,內嵌特殊陣法,是唯一可以感應到白窟靈陣,以及紅衣內部‘感應石’的存在。”


    “白窟的兇險諸位都知曉,有著玲瓏石,當遇到危險的時候捏碎它,便能啟動裏頭嵌刻著的靈陣,直接轉移逃脫。”


    “可以憑此出白窟?”徐小受問著。


    “不行。”


    付殷紅美目掃了他一眼。


    “這東西隻能用來長距離瞬移,但有可能你的目的地,落地依舊還是殺機。”


    徐小受神情一滯。


    這麽恐怖的嗎?


    圍觀人等同樣有些被嚇到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對白窟的兇險,都是有著提前情報的。


    更多的,在此刻幾乎和徐小受也是一個樣,兩眼一抹白,什麽都不知道。


    “如此看來,這白窟,可能真有點危險?還需要用這玲瓏石來轉移死機?”


    “何止是有點,我聽說那裏頭的‘白骷髏’,一根骨杖便是能敲死王座!”


    “?”


    “你說真的?”


    “不知道,也就聽說,道聽途說,嗬嗬,嗬嗬,別打!”


    “……”


    場下一時有些議論紛紛。


    涉及到眾人的生命安全問題,大家不約而同的交換起了一知半解的情報。


    當然,這些個相對來說小一點的勢力,所掌握的情報,基本也是有限的。


    真正知曉了機密的人,哪有可能在這種公開場合說出?


    付殷紅示意眾人安靜,這才繼續開口。


    “玲瓏石的存在,隻是一次機會。”


    “入了白窟,要出來,隻能等待下一次紅衣的開界。”


    “錯過這個機會,便要再等。”


    “開界……開啟異次元空間嗎?”徐小受呢喃著,又問道:“那一般,在白窟裏頭,如若進去了,需要待多久?”


    付殷紅道:“少則數周,多則一二月,也有。”


    徐小受點頭示意明了。


    很顯然,哪怕是紅衣,想要強行打開白窟這種大型的異次元空間,所需耗費的精力,也是極為可觀的。


    付殷紅掀開蓋布,露出了裏頭一顆顆晶瑩粉翠的青玉石。


    青蔥玉指捏起一顆,靈氣的光華便是帶起了一道韻影。


    “玲瓏石,不僅僅是一次白窟裏頭絕地逃生的機會,作為進入白窟的唯一憑借,它更加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


    付殷紅美眸再度掃過眾人,紅唇輕啟。


    “諸位都知道,聖神殿堂的紅衣,是負責大陸有關鬼獸方麵事物的。”


    “而白窟,作為一個誕生過鬼獸的大型異次元空間,這裏麵潛藏著的危害,極為可怕。”


    “但同時,這般波瀾壯闊的小世界,如此巨大的寶庫,真就每一次開放,隻能進去這麽一點人嗎?”


    付殷紅一頓,眾人便是怔住,不明白她想要說什麽。


    徐小受倒是想到了什麽。


    畢竟他是接觸過辛咕咕和焦糖糖二人的。


    “偷渡?”


    當下,便是一言道破了玄機。


    付殷紅俏臉一僵。


    任何時候,賣關子的人,總是對能一腳把關子踹破者極度不爽的。


    “受到詛咒,被動值,+1。”


    “說的很棒!”


    毫無感情的一個讚歎,付殷紅開始失去興趣的木然說道了。


    “每一次次元空間的開放,除了正規渠道進入者,也不乏有那些個居心叵測之輩。”


    “這些人能做到在紅衣眼皮子底下偷渡,實力,可想而知。”


    “如若進入到白窟,諸位的兇險,其實更大一部分,不是來自於次元空間本身,而是這些人。”


    “為何?”


    場下已經有人忍不住出聲了。


    畢竟如若是偷渡,不應該是低調行事嗎?


    還大張旗鼓殺人的話,豈不是更容易將紅衣吸引過來?


    這不純粹自個兒找死?


    付殷紅顯然知道這些人的想法,輕輕搖著頭。


    “先前說了,玲瓏石是作為進入白窟的唯一憑證,這話是有深意的。”


    “紅衣內部,擁有‘感應石’,憑借這東西,他們可以感應到每一顆由紅衣內部特殊研製出來的‘玲瓏石’。”


    “也就是說……”


    輕輕往上丟了丟玲瓏石,付殷紅微笑著道:“有這東西,才能證明你不是偷渡者!”


    場下眾人恍然。


    但立馬又有一道聲音驚慌著出來了。


    “那如若在白窟裏頭,因為危險,捏碎了這玲瓏石呢?”


    付殷紅依舊微笑著看向這人:“紅衣隻認玲瓏石,不認人。”


    “嘶。”


    場中一下子就被驚住了。


    這豈不是意味著,即便拿著玲瓏石入了白窟,這萬一沒了,自己依舊是偷渡者?


    “這也太……”


    “不公平?”


    付殷紅壓下了場中的喧囂。


    實話講,這些個約莫會引起爭議的東西,本該是要守夜來說的。


    但這老頭已經提前走人了。


    壞人,也就隻能自己當。


    “這個世界就沒有公平的。”


    “在你們的家族勢力裏頭,有人給你們製定規矩,這才有了所謂的公平。”


    “出了外麵,此番更加是白窟這類大型異次元空間,公平?”


    “嗬。”付殷紅冷笑。


    “想公平的話,就不必進去了,把機會轉給別人吧!”


    場中一時沉寂。


    徐小受卻對這種類似的言論,一丁點感覺都沒有了。


    這殘酷嗎?


    也就還好吧!


    桑老頭給自己灌輸的那些個理念,哪個不是要比這還要誇張個十幾倍的?


    就這,徐小受根本不覺著能上升到公平的層次。


    “你的意思,如若那些個偷渡者可以搶到我們手上的玲瓏石,他們,就會變成正規軍?”


    “而我們,身份調轉?”


    徐小受對這比較感興趣。


    這一言出,眾人突然間感到驚悚,紛紛側目看向付殷紅,等待否定的答案。


    “是的。”


    “不然你以為,他們為什麽要殺你們?”


    付殷紅卻毫不留情的破滅了眾人的幻想。


    所有人集體炸鍋。


    “這哪怕是試煉啊,這是玩命吧!”


    “這次白窟開啟,或者說根本就不是給青年輩曆練的吧,我覺著我這個天象境巔峰的老宗師進去了,都是生死兩說。”


    “宗師?嗬嗬,能在紅衣眼皮子底下偷渡的,你覺著會隻是宗師?”


    “恐怕到時候進去的是一批人,出來的,就是另一批了。”


    “可這……也太可怕了吧,紅衣真的不管這些的?就讓這些個偷渡者如此隨意?”


    “誰知道呢,或許人家的負責範疇,本來就不是這些吧!”


    眾人連聲哀歎,突兀的一道幽幽的話語聲便是從一側響起:


    “你們也想得太美好了,也許現在拿到玲瓏石的是一批人,到時候進去的,已經換了一批了。”


    所有人當場啞住。


    這!


    這又是個什麽選手?


    本就是被打擊得遍體鱗傷,難以釋懷的時候,再來這麽一個暴擊,這不是故意惡心人麽?


    一迴頭。


    徐小受?


    眾人:“……”


    “受到詛咒,被動值,+1211。”


    “受到怨恨,被動值,+569。”


    徐小受感受著人群中的慌亂,倒是饒有興趣的笑了起來。


    “有意思呀!”


    “紅衣,偷渡者,正規軍……”


    “還有鬼獸,有四劍……”


    “誰是炮灰呢?”


    他光是聽這介紹,就覺著白窟的兇險有些過分了。


    可如此過分的情況下,為何紅衣還要放出這些個名額,以曆練的名義,讓眾多青年輩,去白窟白白送死呢?


    “這是一個問題。”


    其他人應該同樣聽得出,或者已經知曉白窟的弊病所在。


    但利益驅使之下,能保持清醒的,著實已經不多了。


    單單一把“有四劍”,便是連遠在天邊的古劍修都給召喚了過來……


    徐小受瞥了眼九劍客,內心盤算著。


    固然,強烈的危機感會讓人心神焦慮。


    但他就是這樣,既害怕危機,卻又同時兼具冒險精神的人。


    對於白窟,既然注定了要被桑老送進去,那自己鐵定要學會自我保護。


    那些個什麽隱藏的禍害,確實是危險分子。


    但成功斬殺了張太楹,發覺出阿戒新戰力的徐小受,突然覺著,似乎一切也不是那麽可怕了。


    單憑自己和辛咕咕,也許就能跑遍整個白窟。


    外加一個阿戒……


    “可以的,理論上講,問題不大。”


    “最主要是,以前的戰鬥,不論是天玄門,還是要殺張太楹,都必須偷偷摸摸,防止被人看到自己搞破壞。”


    “可如果是白窟的話……”


    “鬼獸出現很正常啊,再加個狂暴巨人,也不為過呀,再來個戰力爆表的阿戒,也都在情理之中啊!”


    “那可是白窟,沒有規矩。”


    “殺戮,時刻存在。”


    徐小受感覺自己已經可以放寬心玩一把了。


    但又突然想到,如若這一切,還在紅衣、桑老等各種高層的預料之中?


    “不可大意,不可大意。”


    “一切,依舊是要謹慎為上。”


    作為一枚棋子,徐小受深諳了桑老彼時說的棋子之道。


    各種底牌實際上藏到現在,還有諸多不曾暴露的。


    甚至於對自己底牌疊加後的殺傷力,徐小受本人,也隱隱隻有一個大概的概念。


    可這些,不夠!


    一個守夜,估計就自己吃一壺的了。


    更別說,白窟還是一個能葬送諸多紅衣的地方。


    穩住心態之後,徐小受已經不過多糾結這裏頭的門道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


    隨緣吧。


    “對了。”


    他盯著付殷紅手上的玲瓏石,道:“照你這麽說,我這拿到了十八顆玲瓏石,確實是好受了一些。”


    “可像他們那些個隻有一顆的,不就妥妥的進去受死麽?”


    徐小受覺著自己作為一個拿了大頭的人,還是有必要站出來為自己的戰友們說一句公道話的。


    但這一言出,眾人卻紛紛怒目而視。


    “什麽意思,徐小受又開始嘲諷了麽?”


    “十八顆了不起啊,雖然我們隻有一顆,可……”


    “好像確實挺了不起的。”


    本想噴幾句,眾人發覺噴不了。


    隻能用目光射殺這可惡的家夥了。


    “受到矚目,被動值,+895。”


    “受到詛咒,被動值,+686。”


    “受到嫉妒,被動值,+942。”


    “……”


    “確實忘了說了。”


    付殷紅想起了什麽一般,一拍額頭:“玲瓏石還有最後一個作用,便是可以隨時溝通周身的紅衣。”


    “一旦你們遇到危險,理論上講,如若不是必死之局,是可以通過玲瓏石,叫喚過來紅衣,幫你解圍的。”


    “當然,這並不是沒有代價的。”


    “你們在白窟的當前所得,必須交給紅衣一半。”


    當前所得。


    想來應該便是遇到危機的同時,所遇到的寶物了。


    可……


    一半?


    前半秒徐小受還覺著這紅衣有點良心。


    不曾想,所謂解圍,其實本質上,還是獅子大開口?


    這不就是打著幫助的名義,讓得這些個進入白窟的正規軍們,可以幫助人數不多的紅衣,尋找寶物?


    所有人同樣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少部分知曉內幕的勢力,其實早就已經放下了這些個細枝末節。


    真要能入了白窟,真要能找到寶物,真要能活下來……


    一半。


    頂得過大家族勢力在外麵,至少奮鬥十年!


    有時在長遠影響上,還遠遠不止。


    ……


    “別說了,發玲瓏石吧!”


    徐小受卻覺著自己再聽下去,估計紅衣要在自己心裏頭變成邪惡的代表了。


    他是打死都不可能交出一半的。


    嗯,因為如若真能把自己打死的話,也許叫來紅衣,也是於事無補?


    付殷紅不甚在意的點頭。


    侍者便是開始一個個端著盤子,走向了各大獲得白窟名額的勢力前頭。


    當那一個端著特大盤子的盔甲護衛走來的時候,饒是徐小受,也是不由心神一蕩。


    “十八顆,清點一下。”


    圍觀的人群目光基本上就離不開這個大盤子了。


    什麽時候,白窟名額的數量,已經能到達用“清點一下”來表達的高度了。


    這徐小受,也的是……


    “受到嫉妒,被動值,+666。”


    “受到羨慕,被動值,+232。”


    徐小受笑納過這一盤玲瓏石,隨手便是捏起了一顆,看向一側的木子汐。


    “送給你。”


    “受到詛咒,被動值,+899。”


    可惡啊……


    眾人眼睛都直了。


    苦求不得的玲瓏石,徐小受竟然可以如此輕易的贈出,這也太招人煩了。


    但是!


    唉,畢竟人家是人家的師妹,可以理解。


    誰叫自己沒有這麽強的師兄呢?


    是吧!


    木子汐抓著雙馬尾,同樣是雀躍著。


    玲瓏石的珍貴,從方才付殷紅的介紹中,已經可以看出。


    但是……


    徐小受還有這麽一大盤……


    “就一顆嗎?”


    這一句問話出,眾人齊齊身子一晃。


    聽聽,這是人話嗎?


    “受到嫉妒,被動值,+1212。”


    徐小受頓了一下。


    他瞅著別人盤子上的玲瓏石,也覺著自己這一盤,多到有點不知道怎麽處理的地步了。


    “也是,一顆確實有點少,再來一顆。”


    他又是捏起了一顆玲瓏石,將這泛著陣陣靈氣的寶珠遞了過去。


    木子汐眼睛都笑彎了。


    小手各一個捏著,那叫一個愛不釋手。


    “就倆嗎?”她又問。


    哢一下,眾人身子都僵住了。


    “你要那麽多有什麽用,該死的時候,還不是要死?”徐小受卻沒有縱容自家師妹了。


    有倆已經不錯了。


    你有那麽多手麽?


    小心被人搶了!


    小姑娘頓時嘴一撅,但看著其他人尚且手上空空如也,氣也就消了。


    是啊,我還有倆,別人無。


    嘻嘻。


    ……


    “不行,我不能再看下去了,這對師兄妹太氣人了。”


    圍觀的表示已經看不入眼了。


    這一個端著大盤子,用玲瓏石來閃瞎眾人的眼。


    一個一手一石,甚至已經開始盤了起來。


    簡直就不要太過分!


    “你們要分玲瓏石,可以私下去分啊,在這裏吆喝什麽,真特麽天真,財不露白的道理都不懂。”


    有人憤懣,也有人疑惑出聲。


    “露?這還用露?”


    “大家不都知道的嗎?十八顆。”


    “就算真不知道,此刻露了,又能怎麽樣呢,你敢搶嗎?”


    “那可是徐小受!”


    這一下所有人都安靜了。


    是啊!


    那可是徐小受。


    他為什麽能拿到十八顆玲瓏石,大家心裏都有點逼數。


    去搶他?


    雖然不知道徐小受抗不抗得住王座的造。


    但一看這家夥方才來時的方向,是和守夜一起的啊!


    再加上這貨身後的幾大王座。


    方才的爆破,要說和他沒關係……


    不可能!


    “散了散了。”


    眾人強行忍住眼眶的淚水,橫著麵忍痛調頭,不再去觀瞧那一盤閃閃發光的大寶珠。


    “受到詛咒,被動值,+1056。”


    “受到嫉妒,被動值,+588。”


    ……


    “家主呢?”


    張府勢力圍成了一個小圈。


    作為天桑郡四大巨頭,他們能帶進城主府的人挺多,足足有五個。


    可這一下,失去了王座首腦張太楹的領導,即便是拿到了屬於自己的五大玲瓏石,四個老宗師還是有點迷茫。


    “怎的家主出去了這麽久,還沒迴來?”


    “這都什麽時候了,玲瓏石都發完了,晚宴也差不多要結束了啊!”


    “話雖如此,但方才的爆炸……”


    幾人有些遲疑了。


    “那股界域的氣息,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是家主的吧?”


    “好像是的……”


    “可,家主怎麽敢在城主府動手?難不成是其他的秘密計劃?”


    “他不是還要給送禮嗎?”


    四人議論著,再度集體沉默。


    終於,有人瞅了老夥計幾眼,開口了。


    “事到如今,大家也不用憋著了,家主的其他計劃,你們幾個,其中定然有一個知曉,說一下。”


    幾人麵麵相覷,都不記著自己還有什麽秘密計劃。


    “都什麽時候了,還不說?”


    先出口的那個老宗師怒了:“都不說的意思,那就是說,這是意外事故?莫不成家主還能在城主府遭遇刺殺,直接身亡?”


    幾人搖頭。


    “不可能。”


    “可玉簡,也聯係不上啊……”


    持續的懵逼之間,他們忽然瞅著在場眾多野人中,有一個極為狂野的大型野人,走上了高台廢墟。


    他竟然,直接一手搭在了付殷紅的肩膀上。


    眾人:???


    “這人是誰?”


    “他不要命了,竟然敢碰小公主?”


    “我的媽,這家夥是被炸瘋了吧,怎敢如此動作……”


    “不對,這張臉?”


    付止一甩頭發。


    雞絲拉條般的衣物一抖之後,他輕聲道:“我是付止。”


    全場死寂。


    “老付城主?”


    所有人都懵了。


    付止知道自己目前的形象和城主有點搭不上邊,但是大家都是小野人的話,自己作為城主,化身一個大野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晚宴的戰鬥即將結束,本來眾人應該坐下來暢飲幾番,但今夜有些小意外,這道程序就取消了吧!”


    眾人齊齊嘴角一抽。


    不約而同瞥了徐小受一眼。


    “受到敬畏,被動值,+1111。”


    小意外。


    不愧是老付城主,心智,就是堅定!


    這個時候,看著付殷紅的毫無反抗,大家已經都明白了,這確確實實的,就是失蹤多年的老城主。


    付止繼續開口:“在臨別之際,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一下。”


    所有人翹首以盼。


    張府的小團體同樣如此。


    就這時,他們卻見付止一眼掃過,那冷冽的雙眸直接盯上了四人。


    心頭一個咯噔。


    張府四人隱約間嗅到了不妙的味道。


    付止凝重道:“張家家主張太楹,勾結鬼獸,在城主府被發現,現已擊斃。”


    “今夜之局,全出於此。”


    “諸位也知曉在大陸勾結鬼獸的後果,簡單點說,除了紅衣後續的追究之外……”


    付止抬眸,望著天邊走到了邊緣的月亮。


    “今夜過後,天桑城,再無張家!”


    咚咚!


    幾道屁股落地的聲音直接傳來。


    張府小團體齊齊癱軟而倒,一個個麵露不可置信。


    “這不可能……”


    “家主,家主怎麽可能會死?”


    唯一知曉一點張太楹動機的老宗師猛然看向了徐小受:“他不是,他不是去殺……”


    他不是去殺徐小受了麽,怎的會死!


    老宗師感覺本就支離破碎的世界,此刻全然崩潰了。


    付止眸子一眯,心道果然如此。


    徐小受,果然是無辜的!


    “受到注視,被動值,+1。”


    徐小受卻不甚在意的微笑著。


    “殺我嗎?”


    他指著自己:“想殺我,你也可以過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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