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妍靈淺笑盎然,她當然知道指望張總督是不可能用心去查案,這個張大海背後的人也不知是誰,這麽沒將皇後剛在眼裏的,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以前別人就算再怎麽不喜她這個皇後,至少表麵還做作樣子,不敢在公開場合說一句,這個張大海倒好,左一句妒婦,又一句那個女人,罵得可真歡快。


    “張總督,既然你說津口商行的事兒都與你沒關係,那行吧,這件事我們就不必多問了,到時候我們要是找到了那小賊,也不必來跟你說一聲了。”齊妍靈站了起來,拍了拍手準備走人。


    張總督冷哼一聲,“這位姑娘好大的架子啊,你們以為我這總督府是什麽地方,是你們想進來就進來的?”


    程嘉銘冷眼看他,“那張大人是想如何?”


    “程大人,你是皇上欽點到津口城的人,還是太年輕了,被一個女人糊弄了是正常,指不定這個女人是哪裏的騙子,這整個景國也找不出聽得懂紅毛怪說什麽的人。”張總督貪婪地看了齊妍靈一眼,心裏想著今晚一定要收拾這個女人。


    “娘娘?”孟影看向齊妍靈,要不要這個蠢貨總督的命,隻是娘娘的一句話。


    “留著他,別在這時候惹事。”齊妍靈淡淡地說。


    張總督喲嗬了一聲,“真大的口氣啊,來人,把這個娘們給扣下來,本官看出來了,這哪裏是什麽良家婦女,根本就是個哪個山賊窩裏出來的婆娘。”


    江河沒忍住,腰間的劍拔了出來,朝著張總督射了過去,一劍射在他的肩膀上,“張大海,瞎了你的狗眼!”


    張總督怔愣地看著刺穿他肩膀的利刃,再看了看江河和齊妍靈,張口大叫了起來,簡直就跟殺豬聲似的,外麵的侍衛飛快地跑了進來,將手中的冰刃都對著他們四人。


    “刺客!抓刺客!”有人大叫。


    張總督痛得倒在太師椅上,“救命啊,來人,要死了啊……”


    “快請大夫。”已經跑到張總督身邊的副官叫道。


    “把他們就地正法!就地正法!”張總督指著齊妍靈叫道。


    程嘉銘站到齊妍靈身前,“住手!誰敢上前來?”


    “程嘉銘,你勾結匪徒刺殺朝廷命官,罪該萬死,把他們都拿下,要是敢反抗,當場刺殺。”張總督大聲叫道。


    孟影和江河都站到齊妍靈的周圍,冷冷地看著將他們包圍住的官兵,“誰敢放肆?”


    站在張總督身邊的副官看到江河腰間的令牌,猛地倒抽一口氣,“住手!都住手!”


    張總督揮手揍了他一耳光,“說他娘的什麽話!”


    “大人,那是……那是禦前一等侍衛的令牌。”副官指著江河腰間的牌子顫聲說道。


    “什麽禦前一等侍衛,憑他們這兩個貨色?”張總督不屑地叫道,眼睛往江河腰間的牌子看去。


    程嘉銘輕笑,“張大海,你是怎麽死都不知道了。”


    “娘娘,您沒受到驚嚇吧?”程嘉銘迴頭小聲地問道。


    齊妍靈淡淡一笑,“沒事。”


    張總督的臉色變了變,那兩個人真的是一等侍衛,什麽人需要兩個一等侍衛護著?


    剛剛程嘉銘叫那個女人什麽來著?娘娘?


    整個景國……可就隻有一個娘娘啊!


    “都……都退下!”張總督明白眼前這個女人是誰了,當下臉色發白全身哆嗦,扶著副官的手顫顫巍巍地來到齊妍靈麵前,還沒走近幾步,就被程嘉銘給攔住了。


    這個小王八蛋!居然帶著皇後娘娘來坑他!張總督心裏恨死程嘉銘,這混賬肯定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是齊妍靈了,就是專門來害死他的。


    “娘娘,娘娘,臣給您請安……”張總督跪了下來,肩膀上的傷也顧不上了,他如今是怕自己腦袋都要不保了。


    江河沉著臉,過去將他肩膀上的劍給拔了出來,在腳底擦幹淨了血,才將劍給放迴劍鞘。


    鮮血從傷口噴了出來,痛得張總督差點暈死過去,可他這時候哪敢暈過去啊,隻敢趴在地上不敢強忍著不敢動。


    齊妍靈似笑非笑地低睨著張總督,“張大人,行這麽大的禮,本宮這個妒婦擔當不起啊。”


    張總督簡直快哭了,恨不得抽自己的打耳光,他剛剛怎麽就嘴賤了呢,就不該在白天喝酒,把不該說的都說了。


    “娘娘,那都是臣嘴賤,是臣有眼不識泰山,求您大人有大量……別跟臣計較。”張總督心裏隻嘀咕,不是聽說皇後娘娘失寵了嗎?不是說被打入冷宮了嗎?怎麽就出現在津口城了。


    齊妍靈看著這頭肥豬連磕頭都碰不到地上,嘴角浮起淡淡的冷笑,“本宮不計較,如今本宮到津口城來又不是以皇後娘娘的身份,你張大人看不起我這個小女子也是應該的,你放心哈,今日你的腦袋瓜還穩穩地掛在你頭上。”


    張總督抹了一額頭的冷汗,“謝娘娘,謝娘娘!”


    不,不對!什麽叫今日腦袋瓜還穩穩的,那明天呢?張總督臉色發白,“娘娘,臣明日就讓人去調查,去把偷金子的小賊給找出來。”


    齊妍靈哎呀了一聲,“津口商行的事兒不歸你張總督管,再說了,皇上如今也不重視商行了,張大人還是別忙活了。”


    張總督被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皇後娘娘,那都是臣酒後之言,是胡說八道!”


    “程大人,迴去吧。”齊妍靈淡淡地說,“這總督府貴氣逼人,不好高攀,我們就不打攪了。”


    程嘉銘低頭抿了抿嘴,對張總督低聲警告說,“不許瞎嚷嚷娘娘在這兒的事兒。”


    張總督用力的點頭,哪裏敢不聽進去。


    跪送著齊妍靈他們出了大門,張總督才大唿小叫地讓人抬進了後院,嘴裏還不停歇地罵著,“娘的,那個妒婦怎麽會在津口城的,老子差點一命給殺了!京都那些人說得狗屁話,那女人什麽時候在冷宮了,在冷宮的人身邊還有兩個一等侍衛,那個程嘉銘會這麽供奉著她?”


    “大人,您就歇口氣吧。”副官忍不住道。


    “你立刻給我寫信去京都,告訴老王爺,那個女人在津口城!”張張總督大叫,不小心給扯到傷口,又痛得大叫起來。


    副官急忙說好,“大夫怎麽來不來啊!”


    “哎喲,天殺的,誰把我們家老爺給傷了?”門外傳來張夫人尖銳的叫聲。


    張總督急得坐了起來,“臭婆娘,閉嘴閉嘴!”


    一個中年婦人扭著圓滾滾的身材踩著碎步走了進來,看到張總督半身的血,驚得差點沒暈過去,“誰傷了你,誰還敢傷了你?”


    “女人!”張總督沒好氣地說,讓副官出去順便把門給關上。


    張夫人哭叫地罵了起來,“你這個混賬東西,是在哪個女人床上給傷的,你又跑去搶別人的女人了是不是,你這個殺千刀的!”


    “那是皇後娘娘!”張總督壓低聲音怒道。


    “你連皇後娘娘也敢……”話才剛說出來,她的聲音像是捏住脖子的雞,後麵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了。


    張總督瞪了她一眼,“不怕死你就說!”


    “皇後娘娘怎麽會……你怎麽把她給得罪了?你……你是不是沒把她認出來,所以冒犯了她?哎喲我的老天啊,你這是要害死我們全家啊。”張夫人哇哇地叫了起來,還慌亂地在屋裏亂躥起來。


    張總督被她叫得腦仁突突地疼,“你他娘的閉嘴!老子還活著,那妒婦就沒想要我們張家怎樣。”


    “那你這傷……”張夫人看了看他身上的血,這要是真放過他們張家,也就沒這傷口了。


    “明日你親自去找皇後娘娘,帶她在城裏走走,把她給服侍好了。”張總督冷哼著,“我這就讓人送信去京都,等他們來消息了再說。”


    “好,那我明日就親自去給娘娘請安。”張夫人說。


    這時,齊妍靈他們已經迴了千金行,程嘉銘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後,“娘娘,您別跟張大海那種人計較。”


    “張大海這樣的人是怎麽到津口城當總督的?”齊妍靈問,對孟影說,“盯著總督府,看他最近會跟京都什麽人聯係。”


    孟影應了下來。


    朝野聽到他們的話,皺眉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沒什麽,見識到那個張總督的威風了。”齊妍靈笑了笑說,“德斯密先生呢?”


    “在大廳等你,沒人聽懂他說什麽。”陸湘英說道。


    “我知道了。”齊妍靈笑著點頭,“讓他再等一會兒,我去看看阿晟。”


    遠在齊國的趙霖修,此時正帶兵進城,昨天他才破了城門。


    “皇上,皇上。”徐鐵騎著馬,飛快地來到趙霖修身邊,“這是鳳梧城的來信,孟影離開鳳梧城 了。”


    趙霖修眸色一冷,“誰允許他離開的?”


    “屬下得知消息,孟影是……跟著一個女人離開的,那個女人還帶著一個四五個月大的孩子。”徐鐵低聲說道。


    “女人?”趙霖修的心猛地一縮,“是不是皇後?”


    如果是皇後娘娘,那怎麽會有一個孩子呢?


    (童鞋們,雖然我現在更兩章,但字數是一樣的,我之前一章是兩千字,現在是三千字,還有一點想解釋一下,有童鞋說我要錢太密集,我不知道啥意思,我從來沒有求過打賞,各位願意正版看我的書,我已經心存感激,有你們的付費看書,我才能繼續寫下去,又怎麽會跟你們要打賞什麽的,當然,有童鞋打賞我,我是很感謝,並且想要在我的能力範圍內再多更新一些,總之,很感謝大家,每天大家的留言我都有看到的,愛你們~啊嗚一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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