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捏著那柔弱無骨的下巴,他低頭在狐媚兒耳邊吹了口氣,柔聲道:“知道嗎,我才明白,原來柳玫兒魅惑人的法子竟然是與你學的。”


    狐媚兒的身子僵在那裏,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海棠從頭到尾都在戲虐他,他不想要她的身子,這怎麽可能?狐媚兒不相信,自己完美的軀體十丈軟紅中的男人誰會不動心?


    若他真的不動心那麽他就是個瞎子。


    狐媚兒非常確信眼前的海棠不是個瞎子,那麽他難道是裝的?他又如何能裝得那麽像竟然瞞過自己的雙眼?


    不論他是裝的或不是裝的,狐媚兒都明白自己失了她作為江湖第一美人的優勢?女人的優勢是脫掉衣服,如若她的優勢從脫掉衣服後變得劣勢,那麽聰明的她自然便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似乎先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她穿上了衣服依舊是那牡丹般尊貴,玫瑰般妖豔的江湖第一美人,狐媚兒。


    海棠走在前,她跟上,挽著他的手臂笑道:“知道嗎,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我又何嚐不是?”海棠指了指月下飄著遠去的雪花笑道:“你看,這雪真的落不到此處了。”


    狐媚兒的神色變了又變,她盯著海棠,盯著那依舊淡然的笑著,好生瀟灑的海棠,最終她歎了口氣道:“你怎麽發現的?”


    “這並不用發現不是?”海棠看著遠去的飄雪,悠然道:“憑你狐媚兒美麗的身段,又有誰不會被你迷住?又有誰不會甘願守在梅山之下?”


    狐媚兒歎了口氣,有些憂愁,道:“可是你不會。”


    海棠哈哈笑道:“若未遇見一枝梅,若未與他稱兄道弟,不準我也會的。”


    狐媚兒顯得很開心,踏著雪,望著這片本應大雪滿天飛的梅山,笑道:“誰知道你的是真,或假。”


    ......


    梅山山下有個客棧,每年玉麵和尚林秋風都會來此坐上一坐,因為每年他都要與江湖第一美人狐媚兒在這客棧內飲幾杯酒,談幾句知心話,訴幾句苦,道幾聲相思。


    他一直認為一枝梅很可憐,那麽喜歡狐媚兒最終卻不想讓其失望與柳玫兒苟合在一起,這是對愛情的不忠,他在可憐一枝梅的同時也十分瞧不起他,當然,他很高興,因為一枝梅再也成不了他的情敵,這當然要高興。


    不過今日他又不高興了,因為狐媚兒來了隻是交代了兩句便直奔梅山之上,狐媚兒自然不是為了一枝梅,是為了現在江湖上傳言無數的海棠,一把飛刀例無虛發,就算是他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接下那柄飛刀。


    若光隻是飛刀絕技林秋風還敢一戰,但是突然出現的海棠並沒有人清楚他的底細,飛刀又是否是他最強的手段呢?


    林秋風是個聰明的人,但是往往聰明的人就會想太多,想太多就會顧忌太多,於是便會畏首畏尾所以便在梅山下的客棧飲著苦悶之酒。


    身穿貂袍的袁金彪卻是蠻橫的從門口闖入,當然,在進入門的瞬間他便恭敬了起來,抱拳道:“大師,梅山的天變了。”


    “什麽變了。”喝些酒的玉麵和尚有些展露當年世家子弟的桀驁風範,本想怒斥兩句看著袁金彪卻是神色微變,嚴肅道:“我不是叫你不要上山嗎?”


    “我並沒有上山。”袁金彪抖了抖身上的飄雪,嚴肅道:“是這天變了,山下下雪啦。”


    “梅山山底下雪也不是什麽......”


    林秋風神色驟然一變,杯中酒都不想喝了,忙往客棧外走去。


    他走出卻也正好迎上進門的二,那尖嘴猴腮的二饒頭咒罵道:“這該死的賊老天怎麽把梅山上的飄雪都吹下來了,這麽冷的天還讓不讓人做生意了。”


    是啊,梅山下還是夏日,來往的客觀都穿的涼快,單衣一件,現在飄雪一來誰又想在客棧停留?而且這天氣也太過詭異了,誰知道是不是上古異獸作祟,還是遠遠離開的好。


    林秋風的神色更加陰沉,還未走出大門那一股寒風帶著飄雪已經悄然而進,冰冷的雪花帶著寒意打濕了林秋風的臉頰,他伸手摸了摸那瞬間被體溫融化的飄雪,指尖有些潮濕之意。


    他轉身了,並沒有踏出大門,而是重迴酒桌上,他開始喝酒了,一杯一杯的喝,喝得非常急,每次都是一口一杯,那麽他自然而然的便容易喝醉。


    袁金彪什麽都沒做,就站在一旁,好似一頭雄獅,氣勢兇悍,就連飄進來的雪花與寒風都被阻攔在外,這瞬間,客棧裏的溫度甚至都升高了些。


    林秋風喝了許久,喝了許多,喝了一天一夜,喝得頭暈轉向,所以他就真的醉了,趴在桌上沒有了動靜。


    寒風與飄雪再次飄了進來,不過這陣飄雪袁金彪不敢去阻攔,那個調皮的美人對他拋了個媚眼笑道:“九環金刀袁金彪,許久未見,近來可好?”


    袁金彪忙抱拳笑道:“多些玫兒姐關心,金彪最近跟著大師學習佛法,少了許多戾氣,倒是輕鬆許多了。”


    柳玫兒跟著狐媚兒,絕世美人端莊優雅,就算客棧的老板和二見過她們不知多少次了但是每年都在朝朝暮暮,思思念念。


    他們思念,朝暮,卻不敢有絲毫表現,因為他們自卑,他們如何敢在她們的麵前任何話?


    狐媚兒看著林秋風這樣子眉頭微皺,淡然道:“他為何喝那麽多酒。”


    袁金彪忙道:“當梅山山的飄雪飄到山底之後大師就開始飲酒,兩個時辰前喝醉了,所以趴著桌子熟睡過去。”


    狐媚兒柳眉微挑,看著林秋風的樣子十分不喜,冷聲道:“當我受辱之時他在此買醉,倒是過的輕鬆愜意。”


    “我殺了那子!”低沉嘶啞的聲音迴蕩在客棧內,因為天暗了,老板和二被那股殺意嚇的蹲在櫃台,不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們偷偷的伸出頭去瞟著,看那絕美的美人,真是一種享受,少活幾年又如何?


    柳玫兒輕輕的扭了扭腰肢,迴眸一笑百媚生。


    “狗剩,你看,那美人兒在對我笑。”


    “放屁,美人是在對我笑,自己瞧瞧你那身肥肉,她眼睛瞎了才會看上一隻肥豬。”


    無聊的爭吵,無奈的插曲,他們扭打在了一起,他們有些愚蠢,不過卻也有些命好,因為他們扭打在一起造成的動靜太大了,當他們結束的時候客棧內早已人去樓空,他二人自然也不知狐媚兒與林秋風聊了什麽,所以他們是幸運的,所以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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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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