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炎見了立刻將自己的木盒遞到方蘇瑾麵前:“師姐不要難過,我把我的給你。”


    聽了小師妹暖心的言語,方蘇瑾堵塞的心情好了許多,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淺淺一笑::“不用,各自的機緣各自掌握,你無須讓給我。”


    再強塞師姐肯定會生氣,染炎立即將木盒收進儲物袋,看了看受了輕傷的石光彥和孔千青,開口道:“先休整,靈氣完全恢複了再出發。”


    其他人都沒有意見。接下來的關卡難度會更大,以他們現在的狀態去闖必死無疑。


    方蘇瑾盤坐在地上開始調息,這裏的靈氣和體內的煉獄裏的濃度差不多,恢複起來很快。


    待丹田內的靈氣充盈得再也增加不了一絲時,方蘇瑾睜開眼睛。立即發現對麵有一雙亮閃閃的眼睛。


    “你不修煉,看著我幹嘛?”方蘇瑾起身,捏了一個淨身術便把睡在地上的白墨抱在懷裏。


    “師姐,我在等你啊。”染炎伸手,拉著方蘇瑾軟軟光滑的手,把它從白墨身上拽下來。


    方蘇瑾一頓,她最討厭會賣萌的孩子了,因為她招架不了。


    這時,孔千青和石光彥也調息結束。


    “方師妹,染師妹,我們繼續吧。”


    “好。”方蘇瑾話語一落,染炎便拉著她率先上前走去。


    他們四人又走了差不多二十裏,一道淡藍色的屏障出現在她們麵前。染炎撿起地上的兩個如拳頭般大小的石塊,把靈氣覆在上麵,然後對著屏障的方向狠狠一丟。石塊穿屏障而過,在地上砸出兩個小坑。除此之外,再無異樣。


    “要不要闖?”方蘇瑾的目光接連落在三人身上。


    “師姐,我闖。”秘境,本就是機緣和危機並存。畏懼不前,修為也就停止了。


    石光彥看了一眼孔千青,孔千青朝她燦爛一笑,石光彥開口道:“我們繼續吧。”


    染炎拉著方蘇瑾走到屏障麵前,還沒等她先跨入屏障,就被方蘇瑾拉住了。


    “我先進。”說罷,方蘇瑾把白墨塞進丹田裏便率先邁入屏障。


    一進到屏障裏麵,除了黑,再無其它。方蘇瑾伸手,往後一摸,隻覺得空蕩蕩的。按照剛剛的情況,她應該摸到屏障才對。


    還沒等她細想,一個光滑的東西便纏上她的腿,將她往前一拉,方蘇瑾隻覺得眼前一花,眼前的黑暗便換成了了一片生機盎然的靈草園。都是五階以上的靈草,而且年份都在百年以上,如果是平常修士,恐怕早就上前查探一番了。


    方蘇瑾沒有多高大上,她也心動了。她把白墨從丹田裏挪出來:“白墨,你看見這是不是幻陣。”


    白墨看見麵前的靈草,虎眼一亮,天天吃石頭,膩了:“不是,這些都是真的。但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過去,藥田周圍有一道無形的屏障。”說著,白墨嘴一張,噴出一個拇指大的小火球。如白墨所預測的那樣,小火球飛到藥田邊便被阻攔住了。


    方蘇瑾將神識外放,仔細勘察著周圍有無異常的地方。


    突然,腦子裏麵穿來一陣刺痛,不一會,方蘇瑾便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白墨看著麵色蒼白的方蘇瑾,擔心的同時又生氣,真是愚蠢,那麽低的修為在不知深淺的環境還敢毫無顧忌的使用神識。你可知道,一個小小的禁止便能反噬你的神識。就算是元嬰期修士在曆練的時候神識也是小心翼翼的刺探。


    白墨在心裏把方蘇瑾罵了半天還是不解恨,抬起前爪在方蘇瑾白皙的臉上印下幾個紅印這才覺得稍稍解氣了一些。


    方蘇瑾醒來的時候感覺腦子就像被針紮一樣密密麻麻的刺痛。她從地上起來,四處望了望,還是原來的景色,剛剛自己是怎麽迴事呢,她剛剛用神識查探這周圍的東西,突然,識海一陣刺痛,她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方蘇瑾,你能別那麽蠢嗎?你是覺得你築基期的修為很厲害,可以讓你毫無顧忌的使用神識,真是不知所謂。”白墨一見方蘇瑾清醒了就開始噴火了:“神識是最難修複的,一旦傷了,就再難精進。”


    “你是說我神識受傷了?”方蘇瑾心裏真是五味參雜,又生氣於自己的蠢,又急於自己的傷。


    方蘇瑾的話讓白墨更生氣了:“你是有多蠢啊,連神識受傷都不知道。”


    “我們走吧。”


    “啊?”這場景轉換得太快,它一時適應不了。


    “我們先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麽玄機,既然出現這片藥田,一定有它的進入方法。就算不能進去,那也要找到出去的方法。”悲傷春秋永遠都沒有用,她上輩子一直在自怨自艾,最後懦弱得跳崖了。現在的她絕對不要重蹈覆轍。


    “白墨,我左你右。”


    “看在你還算是比較堅韌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負責右邊吧。”說著,白墨便揚起虎頭,高傲地開始仔細向右尋找機關。方蘇瑾雖然蠢一點,但心誌還算堅定,還算有救。


    方蘇瑾向四周掃了幾眼,了解了大致的地形。除了藥田比較平坦,其餘的地方和屏障外的地方一樣,怪石嶙峋。但是並不大,從她自己往左,大概一裏的距離,便到頭了。盡頭是石壁牆。


    她緩慢前行,仔細觀察周圍的石頭,連細縫也不放過。她的神識雖受傷,但還是能用的。隻是,她不在大肆外放,隻是當初幾縷小心的試探,沒有危險再繼續前行。


    在散發著黃暈的石牆上,她發現了一個梅花狀的小黑點,和一行字——“修真者,最忌貪字,欲心難厭如溪壑,財物易盡若漏卮。藥田之物,各取其一。”


    “白墨。”方蘇瑾叫喚到,不一會白墨便來到了方蘇瑾身邊:“怎麽了。”


    “你看這石壁上的字,再看看這梅花黑印,不知道這個梅花黑印是不是開啟藥田或者傳送出去的機關,如果是,怎麽打開。”


    白墨看了看石壁上的字,又看了看梅花黑印,跳到方蘇瑾手上,伸出爪子按上梅花黑印,黑印紋絲不動,周圍也無一絲變化,它一把靈力附著於爪子上,梅花黑印便主動往後退,接著藥田周圍原本無形的屏障化作淡藍色的屏障,然後消失了。


    方蘇瑾抱著白墨,小心翼翼的嚐試著能不能越過屏障,一隻腳踏過去了,沒事,方蘇瑾毫不猶豫地將整個身子都越過去。


    進入了藥田的刹那,濃鬱的靈氣從四麵八方瘋狂地湧進方蘇瑾的身體,隱隱有突破之勢,方蘇瑾根本壓製不住。她沒有辦法選擇,立即就地盤腿而坐,開始引導體內的靈氣想要突破。


    白墨立即出聲阻止了:“方蘇瑾,等等。”白墨拔了一株淺藍色的靈草,遞給方蘇瑾:“你的神識受了傷,你就算現在突破了,神識不會隨之突破。先把這千年魚腥藤吃下,修複神識之後再突破。”


    方蘇瑾二話不說,把魚腥藤接過來就往嘴裏塞。那苦澀帶著清涼的汁液順著方蘇瑾的咽喉一路往下,此時,識海仿若萬針齊過,那錐心的刺痛讓方蘇瑾差點把牙都咬崩了。而靈氣湧入體內的速度比剛才快了一倍不止。凡是古今感覺自己的經脈都快被脹破了。


    修士突破之時,當心無旁騖,否則很容易走火入魔。方蘇瑾忍住疼痛靜下心思,抱元守一,入定全心全意開始突破。


    破而後立,神識受傷的確再難修複。但是白墨不得不感歎一下方蘇瑾的氣運,先是有了它這一頭威風稟稟的上古神獸的後代,後又有治療神識的寶物——魚腥藤。百年到千年不等。其實已方蘇瑾如今的修為,一百年的魚腥藤便可以治療她被損壞的神識了。但是白墨是抱著要讓方蘇瑾破而後立的目的來的,便毫無猶豫拔了千年魚腥藤塞給方蘇瑾。這株正好是一千年,一千零一百年的它都沒拔,就怕方蘇瑾忍受不了疼痛而前功盡棄,輕則靈根盡廢,重則爆體而死。


    可是千年的也大大高出了方蘇瑾如今經脈的承受能力,看她原本光潔如玉的肌膚此時卻布滿了凸起的紅痕就知道了,那一條條密密麻麻的紅痕就是皮下凸起的經脈,滲人至極。仿若一個不小心便會爆裂。


    它嫌棄的看了一眼方蘇瑾的臉,真是醜死了,隨即便專心為方蘇瑾護法起來。它不擔心方蘇瑾突破失敗的問題,修仙,什麽不是拚死搏鬥而來的,用這點苦去換取天大的機緣,白墨認為這很值得。


    隨著時間的流逝,方蘇瑾吸收靈氣的速度終於慢了下來,她開始壓縮丹田內的靈液,使之更為濃稠。不知過了多久,那薄薄的薄膜終於破了,隨後,周圍的靈氣以更快的速度湧入體內。此刻,方蘇瑾再也沒有剛剛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渾身舒坦無比。這是突破成功了。


    當方蘇瑾將修為鞏固好而從入定中清醒過來時,第一時間就是為自己施展一個淨身術。沒有辦法,幾乎每次突破都會排出體內的雜質,那味道太美她不敢聞。


    築基後期頂峰,隻差一個契機便可隨時突破築基後期大圓滿。難怪眾修士都費盡心機也要奪取秘境的名額了。就這短短的時間,她便跨越了一個大境界。在染炎的空間裏,她用了六年的時間也隻是跨越一個小境界罷了。


    單純的方蘇瑾,現在還不知道她被白墨坑了,差點就爆體而亡。


    檢查好體內的修為之後,方蘇瑾才有心思查看周圍的環境。在屏障外隻是大致的看了下藥田便起了覬覦之心,現在真正進到了藥田,才發現這裏的藥草真是值錢啊。方蘇瑾仿若看見一堆的靈石在她麵前閃閃發光。


    從認清她的處境之後,她就變得財迷起來,真是讓她覺得好不好意思。不過為了靈石,財迷也就沒有什麽了。


    “白墨,你說,石壁上的‘藥田之物,各取其一’是什麽意思,是指每種藥草隻能取一種還是每種年份的藥草隻能取一個。”看著眼前這一大片值錢的靈草,方蘇瑾真想把它們全部裝迴去,但修真之人最忌貪心,既然這藥田的主人已經明確表示“隻取其一”,那她還是不要違背的好。


    白墨看了一眼藥田,也不知道那句留言到底是什麽意思:“我也不知道,百年與百年之間,相差一百個年份,依照年份可摘取的靈草太多了。如果是依照種類,可摘取的靈草也太多了。你自己選擇吧。”


    看來餡餅也不是好拿的,方蘇瑾苦笑。思索了片刻,便下定了決心:“每隔百年的藥草隻取一株。”既然不能確定,那邊取最安全的方法,寧願少選也不要違背禁製。不過縱使是這樣,可以摘取的靈草也是很多了。


    聞言,白墨琥珀色的眼珠劃過對方蘇瑾的一抹讚賞,不貪者,道心就比其他人要透著許多:“千年的你就不要采了,因為你剛剛修複神識的就是一株千年血腥草。”


    千年!方蘇瑾終於知道了她這次突破為什麽比平時要艱難許多,經脈總是在爆裂的的邊緣。原來是這廝惹的禍。她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一眼懶洋洋趴在地上的白墨,語帶怒火:“千年,你也不怕我承受不住其中的靈力爆體而死。”


    白墨懶洋洋的看了一眼怒氣衝天的方蘇瑾:“你現在不是還沒有死嗎?而且,你沒有發現你的神識高出平常修士一大截嗎?”


    一聽白墨的話,方蘇瑾便想要查看自己的神識能覆蓋的範圍,但是現在的她還不敢輕舉妄動,就怕一個不小心又把神識給傷了。


    她壓下怒火,嚴肅地看著白墨,認真的開口:“白墨,我和你的情況是不一樣的,人修的*本就沒有妖獸的強橫,更別說神獸了。下次當你在行動的時候麻煩你先顧忌顧忌我的安危。我不想因為你的自以為是而斷送生命。”


    聞言,白墨冷笑,咬牙切齒:“真是不識好歹,破而後立,我給你這麽大的機緣你不感激反而還怨恨我,真是不可理喻。”


    真是雞同鴨講,被白墨這麽一攪和,怒其早已消散,徒留無奈。方蘇瑾歎了一口氣:“這件事出去再說吧,現在我先摘取靈草。”說罷,方蘇瑾便從儲物袋裏拿出專門盛放靈草的盒子,開始摘取靈草。


    馮一柔是煉丹師,方蘇瑾身為她的徒弟首先要做的就是辨別靈草。這裏的靈草大部分她都認識,自然可以區分毒性。不認識的就先用控物術,把靈力凝結成手去摘取靈草。速度雖慢了些,但是至少是安全的。


    而靈草的選擇肯定是以珍貴的優先。更多的是選擇她不認識的同時靈草園裏麵又沒有的靈草。拿迴去給師尊培育更好。


    靈草的摘取保存不能動其根本,年份越大的其根須越多,受到的限製也就越大。方蘇瑾花費了三天時間才將這四十多株靈草摘取並保存好。


    方蘇瑾把盒子收進儲物袋,起身看著藥田另一頭的白墨,唿喊道:“白墨,我們走吧。”


    白墨抬起眼,不情不願的走了過去,然後跳上方蘇瑾的手上,繼續睡覺。哼,要不是靈獸契約,誰願意搭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壞女人。


    果真是隻傲嬌的神獸。


    藥田的這一頭隻有一個大概兩尺寬一丈高的黑黝黝的洞口。方蘇瑾拿出螢石,果斷的走了進去。


    甬道和外麵的路一樣都是石頭構成的。幹燥黑暗,但是卻沒有岔路。大概走了一刻鍾,前方終於出現了亮光,應該是出口了。方蘇瑾心下一喜,加快了步子。


    又走了半刻鍾,終於走到了光亮處。方蘇瑾走出甬道,一愣。


    這是一個密閉的石室,前方有一個散發著淡黃色光暈的傳送陣,在傳送陣周圍則是一大片陰陰白骨。還有幾具完好的屍身,一看就知道是剛死不久的,真讓人毛骨悚然。


    “白墨,你看!”第一次看見如此駭人情況,方蘇瑾有些害怕,不由得抱緊了白墨。


    白墨隻是懶懶地瞥了一眼這些白骨,嫌棄的開口:“看你那副膽小的慫樣,貪心不足蛇吞象,你沒有看見他們的儲物袋都被破壞了。”


    方蘇瑾壓下心裏的恐懼,隨著白墨的話細細的查看了這些白骨,果真發現了他們掛在腰間被破壞的儲物袋。破壞的口子一模一樣,又都掛在腰間,應該不是修士間的殺人奪寶。那麽就隻有禁製了。想到這,方蘇瑾不由得有些忐忑,自己應該沒有貪心吧。


    眼前一陣扭曲之後,方蘇瑾被傳送了出來。看著完好無損的自己方蘇瑾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果真,不貪,便會少了許多噩事。


    方蘇瑾不知道她隻要多拔一株靈草,藥田裏的禁製便會在她的身上標下記號,一靠近傳送陣便會被誅殺。傳送陣旁那森森的白骨便是貪婪者下場的完美詮釋。


    她被傳送出來得地方還是一個石洞。隻不過沒有原先的曲曲折折,隻是一個空曠的石洞。這個石洞裏除了她還有兩個熟人,正是孔千青和石光彥。此時石光彥正在突破,而孔千青正在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方蘇瑾笑著向她們走去:“你們出來多久了?”


    孔千青伸出兩隻手,比劃了十五的數字:“十五天。阿瑾好厲害,直接築基後期頂峰了呢。以後拜托阿瑾多多照顧了。”


    方蘇瑾很淡定地笑了,不虛偽的謙虛也不自大的高傲:“事,瞬間萬變,孰能斷定。”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她突破太快便是突破太快,過於謙虛便顯得虛偽,但是她現在的修為在修真界便如同一隻螻蟻,弱不可及。不過她還是感激於孔千青對她的真心祝賀,女子,太易嫉妒了,孔千青很好,或許她真的可以把孔千青當知心朋友。


    但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現在更為重要的是師妹:“孔...青青,你看見染炎了嗎?”


    孔千青搖搖頭:“我出來不過兩個時辰師兄便接著出來了,我突破之後,接著師兄便在此突破,我守著師兄半個月沒有看見染炎師妹。”


    方蘇瑾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內心有些擔憂,不過她也剛剛從藥田出來,她不知道師弟被傳送到什麽地方,時間的長短也不得而知。


    想到這,方蘇瑾對著孔千青真誠的微笑,祝賀道:“看著情形,石師兄定是突破一個大境界,青青你也築基中期頂峰,離後期不過一步之遙罷了,阿瑾先在這祝賀了。”看石光彥這周圍的靈氣定是要突破一個大境界了,而孔千青也是由築基中期變成了築基中期巔峰,目前他們四人中三人都有了喜人的收獲,秘境不愧為眾修士趨之如騖的地方。


    聞言,孔千青樂滋滋的笑了:“我們都有各自的機緣這便是最好的,染炎師妹也一定會滿載而歸的。”


    方蘇瑾點點頭,就地盤腿而坐:“青青,趁著這個時間,你不如也鞏固鞏固修為。”


    “好。”


    方蘇瑾分出一縷神識留意著周圍的情況,自己則開始運行靈氣鞏固修為。


    又過了五天,石光彥已成功突破築基後期,此時正在鞏固修為,而現在還沒有看見染炎的蹤影。方蘇瑾開始急了。沒有魂牌,她也不知道師妹此時的情況,除了幹著急別無他法。看來以後要和師妹互留魂牌了。


    幸好三天之後,染炎也被傳送出來了。方蘇瑾第一時間便上前查看染炎的情況。發覺他很不好。


    臉色蒼白,青筋密布,原本精致可愛的小臉如今布滿密密麻麻凸起的青筋,恐怖至極。方蘇瑾握住染炎的手,分出一縷神識查看染炎的身體狀況,染炎絲毫不足的就放進了方蘇瑾的神識進了她的身體。


    一看,方蘇瑾便下了一條,師妹體內的經脈都有微微的裂痕,但不是因為受傷,而是被體內過於龐大的靈氣給撐裂的,方蘇瑾這才發覺染炎已經築基後期大圓滿了,照理說靈氣應該不至於塞滿整個經脈,見識少的方蘇瑾沒有意識到這是要結丹的預兆,傻乎乎的擔憂的開口:“師妹,你這是怎麽了”


    染炎一臉淡定:“師姐,我沒有事,隻是體內靈氣太多了撐得慌。”


    方蘇瑾:“......”


    石光彥出來解惑了,通過這些天的相處,他也看得出來方蘇瑾似乎對於修真界的一些常識有些欠缺,所以便主動為方蘇瑾解惑了:“方師妹無須擔心,染師妹這是要結丹了,隻不過秘境的壓製不能結丹,所以體內的靈氣便會撐著經脈。出了秘境之後結丹便好了。”


    方蘇瑾這才放下心來,心裏很開心:“師妹,你很好,師姐很為你感到很驕傲。”方蘇瑾和染炎是嫡親師姐妹,她們之間的輩分不會因為修為的變化而變化。其餘人便需要改稱唿了。同階修士的稱唿便隨意了些,所以石光彥還是稱唿方蘇瑾和染炎為師妹。


    聽了方蘇瑾的話,染炎羞澀一笑:“師姐別這麽說,我會害羞的。”


    方蘇瑾:“......”染炎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小小蘿莉,隻是依照染炎如今的臉這一笑便顯得滲人至極,方蘇瑾不忍直視,轉移話題道:“既然齊了,那我們就想辦法出去吧。”


    “不是已經確定了隻有一個傳送陣嗎?”孔千青疑惑的開口。


    方蘇瑾:“......”真是豬一樣的隊友。


    染炎麵無表情地開口:“那我們就走吧。”隨後,捏了一個口訣,化了一個水鏡,看了第一眼便不忍心再看。


    “師姐,你嫌棄我。”染炎指控道:“你嫌棄我長得不好看了。”


    方蘇瑾很愧疚,她剛剛的行為傷了少女心,安慰道:“不要難過,你長得很好看。結丹了就會恢複原樣的。”


    染炎更哀怨了:“原來師姐剛剛真的是嫌棄我醜。”


    方蘇瑾不知道怎麽去安撫一顆受了傷的少女心,隻好幹巴巴的轉移話題:“我們先出去吧。”


    “出去一定要小心。我擔心有人會傷人奪寶。”石光彥心思細膩,也比方蘇瑾和孔千青多了些見識,對於修真界這些殘酷十分了解:“如果剛剛這個幻陣有人闖過,肯定知道其獎勵的豐厚,不會輕易離開。就算沒有人闖過,我們也不知這個傳送陣一定就能把我們傳送出去。小心些總歸沒有錯。”


    方蘇瑾感激道:“謝謝石師兄。”如果石光彥不說,她也會小心的,但是還是謝謝石光彥的提醒。


    石光彥搖搖頭:“應該的。”


    接著,四人便先後跨入傳送陣。方蘇瑾拉著染炎先進,石光彥和孔千青隨後。


    一陣扭曲之後,兩人眼前的景色剛剛恢複正常,接著,幾道帶著殺氣的靈氣便向兩人直直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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