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打敗鳳飛飛,這算什麽厲害。”


    孔慈言冷哼了一下,那個向天賜可是年紀輕輕,帶著一群烏合之眾,大敗了元通跟澤林兩位兩宮使者呢。


    “別再提向天賜,你好意思提,為父也不好意思聽。”


    向天賜的厲害,孔成日已經聽說了,正因如此,孔成日也生氣,甚至因為孔慈語的死而對孔慈言有怨言。


    一開始,孔慈語便打算著,孔慈言一定能贏了三國兩宮的煉丹大賽。


    如此一來,雖說孔慈語不是禦老頭兒的徒弟,可是孔慈言這個親姐姐是啊。


    孔家就是準備利用這一點,想讓鬼婆婆手下留情,然後正式認下孔慈語這個徒弟。


    “爹,我知道是我不好。若不是我輸了比賽,慈語也就不算是騙鬼婆婆,最後害得慈語丟了性命。”


    一看到孔成日的眼神,孔慈言就清楚地猜到孔成日這個爹此時心裏頭在想什麽。


    於是,孔慈言垂下眼斂,淚兒一顆接一顆地往下落:


    “雖說其他幾個參賽的人,都有良師指導,甚至一半以上的人,皆有純種自然之火護航。可我若真有本事的話,便是他們有良師,有純火,女兒應該也贏他們的。”


    說著,孔慈言哭得越發厲害了:


    “若是我有本事,贏了的話,雖說還不確定,慈語到底是被誰殺的。可若是鬼婆婆看在我是禦前輩徒弟的麵子上,肯定是願意護著慈語的,都,都是我害了慈語。”


    孔慈言很是自責,覺得自己不夠本事,這才害了孔慈語。


    原本還在生氣的孔成日聽到孔慈言的這些話。


    哪怕一開始孔成日的確是有這個想法,但是看到孔慈言哭得那麽傷心,孔成日當然不可能再這麽想,甚至是這麽說了。


    “不怪你,是為父沒有用,是為父對你的要求太高了。”


    孔成日歎了一口氣,孔家雖然是七族之一,可怎麽跟兩宮相比。


    更別提,當日比賽的十人之中,差不多一半的人手上都有自然之火。


    光是這一點,慈言就比不上人家。


    相差的東西那麽多,那日慈言還能取得不錯的成績,其實已經不錯了,


    “不,是我的錯。”


    孔慈言擦了擦眼淚:


    “是我這個做姐姐的沒有用,才害得慈語丟了性命。女兒發誓,在我有生之年,我要報這殺妹之仇!”


    “你……有心了。”


    孔成日紅了紅眼眶,他怎麽可以暗怪慈言呢。


    一直以來,慈言都是一個好女兒,好姐姐,對慈語更是很照顧。


    慈語出了這樣的事情,慈言也不想。


    慈語死了之後,慈言更是傷心不已,慈語很多事情,都是慈言這個大姐姐親力親為。


    他剛才的想法,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若是被慈言知道他剛才的想法,慈言該有多傷心啊。


    孔成日一直都知道,自己因為小女兒的死,又還沒能給小女兒報仇,心裏憋著一口氣,出不來。


    正因如此,他最近是看誰都不順眼,包括孔慈言這個大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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