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朱警官都次的夢裏都出現了狗的影子,也許開始的時候是很溫馨很浪漫很和諧的畫麵,但是到了最後總會歸於死亡。


    又一天夜裏,朱警官從夢裏驚醒,而這次朱警官將冷汗擦去之後,這一夜再也沒有睡去。


    什麽聲音?


    從房頂傳下來的聲音吵得睡眠不足的朱警官很煩躁。


    好像是樓頂傳出來的。


    朱警官他們住的樓層不高,但是已經是這棟樓最高的一層了,上一樓便是樓頂。


    “小廖。小廖?”朱警官叫了就住在隔壁的廖警官可是沒有一點反應。


    “小劉,小劉?”朱警官又想問問劉警官到底有沒有被吵醒。


    可是從劉警官房間裏傳來的還是寂靜。


    看來他們都睡得很死呀。算了,我自己就在沙發上躺一會兒。


    十分鍾過去了,朱警官一直聽著樓頂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砰,咕,啪……


    這到底是什麽?


    朱警官睡不著又好奇,便收拾身子鼓起勇氣準備去看看。可剛從窗戶吹進來的風就讓朱警官的身子一顫,勇氣也下降了半分。


    樓梯不長,朱警官憑借自己手機的燈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著,周圍安靜的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現在隨便跳出個人來都能嚇朱警官一跳。可這並不是鬼片,朱警官順利的地達到頂樓的轉角處。


    朱警官越靠近天台剛才聽見的聲響就越清晰。


    什麽?


    朱警官一下子楞在原地。一條拿波裏獒犬和那不勒斯獒對著一條隻剩下半個身子,已經分不清品種的狗。那不勒斯獒的嘴裏還有一大塊肉,肉上血淋淋的,還有毛,好像是剛從某個動物的身上扯下來的似的。拿波裏獒犬卻被朱警官照射過來的微弱燈光吸引立在原地。


    不隻是一雙眼睛對著朱警官,而是十多雙眼睛看著朱警官。


    汪汪汪~哇哦~汪汪汪~哇哦哦~


    此起彼伏的狗叫聲讓朱警官提著的心放下不少,可是正因為是連綿不絕的狗叫聲讓朱警官更加的害怕。


    這裏哪兒來這麽多狗?是誰喂的。它們的叫聲為什麽讓人感覺到不舒服,甚至害怕。


    “啊!鬼呀!”朱警官想要弄清楚天台周圍的環境,照到一個模糊的人影上,嚇得朱警官轉身就跑。


    轉眼間便下了樓,朱警官的身後還響起了“朱哥,朱哥~”的聲音。不過朱警官哪裏還聽得見,就算聽見了恐怕會被朱警官以為是鬼叫呢。


    “小廖,小劉。小劉,小廖!”朱警官衝進屋就開始對著二人的房間不停地叫喊。


    “小廖~”朱警官此刻急於的想看見一個人。


    不管是誰,隻要是人都可以給朱警官安慰,可是當朱警官推開門的之後裏麵什麽都沒有。沒有鼾聲,沒有人,沒有迴音。


    這麽晚了,去哪裏了?


    朱警官去找劉警官。


    按道理說小劉應該被吵醒了。


    “小劉,小劉!”朱警官想要敲門,可是當他手觸摸到門的那一刻門就自己開了。


    “小劉,小劉?”朱警官壓低了聲音。


    小劉去哪裏了?


    朱警官打開燈之後並沒有發現劉警官的身影。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女聲:“朱哥,朱哥!”


    “誰?”朱警官隨手拿起劉警官房間裏的手電筒對著門照過去。


    接著朱警官又看見門手把在轉動,應該是鑰匙開門的那種旋轉。朱警官下意識的準備掏槍,可是穿的是睡衣,隻好拿著手電筒做出警衛動作朝門口移動。


    “朱哥,朱哥?”劉警官探出身子要不是叫出朱警官的名字,朱警官手裏拿著的手電筒已經打在劉警官的頭上了。


    “小劉,你們去哪裏了?”朱警官從警惕狀態一下子迴到了擔心。


    “朱哥,剛才我一直在叫你,你怎麽不理我。”


    朱警官看見劉警官鞋子上未幹的血跡大驚:“小劉,你怎麽了。你……”


    隨著朱警官的目光劉警官這才看到自己鞋子上的狗血:“沒什麽,這是狗的。”


    朱警官驚訝的到口吃,一會兒廖警官也是拿著攝像機走了進來:“朱哥,劉姐!”


    “你,你們幹嘛去了?”


    “我們去天台喂狗吃的了?”


    廖警官的隨口一言卻將朱警官下了個半死:“喂吃的?你們沒有看見天台有什麽東西嗎?”


    劉警官突然驚嚇的樣子看著朱警官:“朱哥,你不會說的是鬼吧!”


    本來就堅信自己碰到鬼了,現在被劉警官說出來,朱警官一陣的害怕。看著收到驚嚇的朱警官廖警官趕緊接過話:“劉姐,你就別嚇朱哥了。”


    廖警官又轉過臉看著朱警官:“朱哥,劉姐是嚇你的,其實天台上是我們。剛才看見你被嚇得逃走,我們還一直在叫你呢,隻是估計你沒有聽見,這不,劉姐擔心你就下來找你了。”


    聽完廖警官的話朱警官的情緒的確穩定不少,不過更多的疑問闖進了朱警官的腦海裏:“你們上去幹嘛?喂狗非得晚上十二點多了喂?”


    朱警官想起剛才的確有微弱的聲音在叫自己,隻是當時朱警官被嚇得忽略了二人的叫喊。


    “是呀,喂狗,真的是喂狗!”廖警官拽緊了相機。


    朱警官突然想起那不勒斯獒嘴裏叼著的帶毛的血肉身體一冷:“別想騙我了,你們肯定又上去殺狗了是嗎?”


    想起二人前一段時間殺狗虐狗的情景朱警官九局的心裏十分不舒服。


    在朱警官不信,而且還要迴到天台的要挾之下,二人坦白了自己的行為。


    二人在天台上養了十多隻狗。包括吉娃娃,臘腸,絲毛梗……開始的時候隻有廖警官一個人養狗,可是後來劉警官也入迷虐狗的快感後,跟著廖警官養了很多隻狗。


    而平時的時候二人根本不給狗吃東西。天台上的狗唯一可以吃東西的時候,便是它們中的狗被二人虐到奄奄一息虐到死之後就會被扔到天台給其他狗吃。你可以不吃,但是你肯定會被其他狗吃。


    上次那隻泰迪就是被其他狗吃的。


    朱警官已經完全控製不住內心的那份衝動和怒氣就要拿出電話給陽奎反應。可是廖警官和劉警官二人趕緊跪在地上求饒並且保證下次不再做了。


    朱警官又被遊說了許久,才緩緩被劉警官奪去電話。


    房間裏麵充斥著血腥的味道。這股味道已經深入每一塊地板,每一寸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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