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台的是羅老師,除此之外寧遠就沒看見別的老師出場。


    新生大典應該是一場比較重要的儀式吧?


    “隻有羅老師一個人嗎?”


    “我們那屆新生大典連院長都來了,這一屆新生連特訓都贏了,居然就一個羅老師?”


    “你們知道啥啊,學院這兩天有大事,所有部門都忙個不停,哪裏有時間管我們。”


    “什麽大事?說說啊。”


    “好像是有外來的企業家要來做宣講,但這事兒還沒徹底定下來,學院好像就是為了這個事情,一直在和對方協商,希望對方能放棄其它分院的邀請,來咱們學院。”


    “這是好事啊!都好幾個月沒企業來咱們這兒宣講內招了,眼瞅著畢業就是失業,可急死我了。”


    “所以啊,這件事情學院很重視,相比之下,新生大典算什麽啊?”


    企業內招?


    寧遠倒是好奇,能招收修士的企業,都是哪個行業的。


    妖獸罐頭公司?


    靈石開采公司?


    煉藥協會?


    很讓人期待呢。


    下麵的學生又議論開了,羅老師拿著演講稿在那按部就班的讀著,也不用話筒,肺活量足夠支撐他的聲音傳遍整個禮堂。


    “好,下麵有請18屆新生的第一名,寧遠登台!”


    羅老師大聲道,然後開始鼓掌,下麵跟著響起一片掌聲。


    學生們的議論告一段落,他們也很好奇寧遠是怎麽得到這個第一名的。


    寧遠做了兩下深唿吸,起身上台。


    龐二龍衝他握了握拳頭:“遠兒,加油!”


    王英咬著棒棒糖,見寧遠上台後跟個木樁似的杵在那兒,道:“不會怯場了吧?”


    寧遠的確有些怯場了,看著下麵黑壓壓一片,他心跳就止不住的加速。


    怯場的情緒,很少有人能克製。


    有人喜歡舞台,但更多人對舞台有一種天生的怯意。


    如果不是從小到大經常登台的那種存在,一般人還真hold不住。


    寧遠把視線飄向王英,心情不知道怎麽的就靜下來了。


    他覺得王英咬著棒棒糖的嘴唇特別的鮮嫩。


    “寧遠同學,請分享一下你是如何在特訓之中得到第一名的。”羅老師的聲音把他拉迴現實。


    “哦,好。”


    寧遠道:“運氣。”


    然後不等羅老師接過話茬,他已經拿起演講稿自顧自的念起來。


    “今天,我作為18屆新生的代表,站在這裏,心情非常的激動。”


    巴拉巴拉一堆,聽上去很高大上,實際上空洞無物。


    你不能指望一個18歲的少年對人生有什麽深入的見解,如果真的從寧遠嘴巴裏聽見一些發人深省的大道理,那才是不可理喻。


    下麵的學生聽得直打哈欠。


    寧遠的演講持續了五分鍾,講完之後一片應付的鼓掌聲,但依舊有一些人抱著膀子沒鼓掌。


    羅老師走過來,說:“作為新生特訓的第一名,接下來,我要為寧遠同學送上特訓第一名的獎勵。”


    寧遠心裏激動又緊張,終於,獎勵來了!


    羅老師從懷裏取出一塊圓形的玉佩,玉佩很光滑,有一絲曆史沉澱下的老舊黃色,一看就不是凡物。


    “這是一品基礎修煉功法,是學院對你個人的獎勵,迴去之後好好修煉。”羅老師拍拍他的肩膀,鄭重其事的說道。


    “謝謝羅老師。”寧遠拿過玉佩,很想問功法在哪兒?又覺得當眾暴露自己是個修煉小白不太好,反正宿舍有全能的老張,這些都是小事兒。


    寧遠下台後,羅老師說:“剛好借這個場合,我宣布一件事情。”


    “這個月,學院聯合芭蕉酒水有限公司組織了一場芭蕉杯,芭蕉杯旨在鼓勵大家用功修煉。芭蕉杯的前十名都有獎勵,獎勵會由芭蕉杯的主辦方芭蕉酒水有限公司提供,具體的信息,這幾天學院會在論壇發布,大家多多關注。”


    “好了,今天的新生大典到此結束。”


    有關於芭蕉杯的消息,有人激動有人不激動。


    激動的是新生,沒反應的是老生。


    “切,又是給新生的福利,我們老生啥都沒有。”


    “話不能這麽說,上一屆不是也有別的企業主辦的精英杯嗎,學校這一點做的挺好,對每一屆新生都有福利,就是獲獎名額太少了。”


    “還是期待企業內招吧。”


    學生們散了。


    寧遠幾人也不能免俗的討論著芭蕉杯。


    “每一屆新生入院之後,學院都會聯合外麵的企業舉辦這樣的校企杯,主要是激勵新生修煉的動力,也更好的為學院挖掘優秀的人才。”張道仁張口就來。


    龐二龍問:“隻有新生有資格參加嗎?”


    “嗯,這是針對新生的福利,不然老生也參加,就體現不出公平了。”


    不公平?


    寧遠一直好奇一件事情,比如17屆的老生,比他們隻多入學一年,實力上難道會差很多嗎?


    修士的修煉,不都是十幾年幾十年論的嗎?


    “就算學長學姐們也參加,差距應該也不會很大吧?”寧遠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十年的修煉,你覺得差距不大?”王英看白癡似的看著他:“遠兒,你忽然之間很有自信嘛?”


    “十年?”寧遠問:“學長他們隻比我們早一年入學……”


    “誰告訴你早一年的?”王英打斷他,道:“是十年。”


    龐二龍點頭道:“是十年。”


    張道仁道:“三界學院十年招一次生。”


    十年!


    我靠!


    這意思是,如果要畢業,自己得上四十年的學?


    難怪他在後排座位看見了不少年齡較大的麵孔。


    虧他還以為那是學業繁重所致的少年白頭,根本就是在學院裏熬出來的。


    臉上的皺紋都是時間留下的痕跡,一丁點參不得假的。


    寧遠心裏開始焦灼,開始不安。


    別人四年就畢業,他十年還沒辦法上二年級,雖然他的家境條件很不錯,可難道要等到自己快六十歲的時候,還迴家找年邁的快走不動路的父母伸手要錢?


    那種畫麵,光是想一想,寧遠都感到害怕。


    畢業等於失業,這本是普通年輕人苦澀調侃的一句話,落在三界學院,卻是最真實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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