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苟呆眉頭一挑,知道自己洗白的機會到了,連忙上前的他說道:“這位江景警官你好,我可以作證證明趙總說的都是事實。而且這事也有我的原因,如果不是我莽撞、、、”


    賈苟呆把剛才的過程簡單一說,讓江守誌明白剛才發生的事情,不過也不由的感歎:這世界上還真是什麽愣頭青都有啊。


    不過,這件事情至少從表麵看來,確實有點像是情侶吵架鬧別扭的狀態。


    別說是被被人保靖,江守誌可是結果女朋友找不到失聯的男朋友,就保靖說男友西渡。


    最為詭異的是警#察們費心八卦的把這位男友抓住後一檢測,還真?西渡。


    這一波挽留夠給力,直接送去吃牢飯。


    稀奇古怪的事情見識、聽聞一大堆的江守誌自然不會因為趙守時的三言兩語就輕易的相信他。


    他可是警##察,身後背負得可是民眾的信任與群眾的安危。


    親吻,確實是情侶之間的正常舉動,但那是一般情況下。


    如果是強迫行為,別說男女朋友了,就算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也不行。


    關係不是為所欲為的依仗。


    可這世界上就有一些人習慣性的自以為是,以為全世界都得圍著他轉。


    尤其是某些原屬於底層但經過奮鬥不斷提升自己的社會地位,但心態跟不上社會地位的提升,就會形成一種非常大的反差。


    這種情況,一般被稱之為暴發戶以及小人得誌。


    當然,這不是針對某些人,隻是確實存在這種情況而已。


    江守誌再見趙守時與裴幼清,確實高興,尤其是這兩位的社會地位與他認識他們時,已經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


    但當王守誌知曉這兩位是牽扯一件不法事件的當事人之後,立刻把個人關係放在職責之後。


    如果趙守時真的強迫裴幼清做了一些她不願意的事情。管他是電視台主持人,還是知名作家,著名編劇,亦或者是金牌主持人,都沒有用。


    個體的強大是不可能逾越法律的界限的。任何想要挑戰法律的存在都將受到嚴懲。


    江守誌連趙守時的話都不全信,更別說其他人的證詞。


    而且這人一口一個‘趙總’,語氣裏遮掩不住的討好,誰知道你這是仗義執言還是最高級的舔狗。


    現在最最關鍵的證詞還得另外一名當事人來提供。


    江守誌上前一步,橫在趙守時身前,把兩個隔開的同時,也算是對裴韻書的一種保護。


    側身的她看著裴韻書,眼角餘光卻也可以瞥見趙守時,以防備他的舉動。


    然後向裴韻書問道:“裴老師,我是一名人民驚詫,如果你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或者讓你為難的事情,都可以告訴我,我會盡量幫助你。你放心,有我在,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你。”


    裴韻書一愣,原本她見來的這人跟趙守時認識並客氣的打招唿時,還有點不爽。


    聽說過北方官僚氣重的她以為要見識一出現實版的官商勾結呢。


    結果,眼前這位臉上還有些的青年,竟然說出這種真正意義上可以稱之為剛正不阿的話語。


    這讓她不由的對帝都多了一份好印象,揶揄的眼神看向趙守時,心中也在不斷盤算著:


    ‘要不要趁這個機會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呢?雖然結果可能不是那麽喜聞樂見。但咱過癮了啊。’


    ‘亦或者暫時先放過他?然後再慢刀子割肉般收拾他?畢竟他跟裴幼清是那種關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而且,自己這次來帝都可是要打持久戰的,有的是時間慢慢玩。權當給以後無趣的生活添添樂子。’


    ‘雖然這樣會讓初吻被奪走的自己有點委屈、、’


    裴韻書的腦海思緒萬千,在兩種截然不同的選擇中反複切換,許久之後她終於下定決心:“江警官,謝謝你關心與好意,我跟趙守時、隻是有點小誤會,說開就好了。”


    江守誌能夠看見裴韻書眼神裏的猶豫,隻當她這是有難處,尤不放棄的他再度說道:


    “裴老師,請您不要有任何的顧慮,也請您相信我們人民警##察,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能保護好每一位公民。”


    這話的針對性就很明顯了,就差指著趙守時的鼻子罵他:藥丸。


    裴韻書笑了,再度看向趙守時的她笑著開口道:“喂,你確定你跟這位認識?這恨不得送你進去的架勢,怎麽不想朋友,反而像敵人呢?


    你說,我要不要配合一下,送你進去吃吃苦頭?隻要你點頭,我很樂意的,而且一點不為難。”


    趙守時直接垮起個批臉,雙手合十做告饒狀:“祖宗,你是我祖宗,我求您別玩我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噢,好失望。”裴韻書語氣雖然是失落,但臉上的揶揄神色是遮掩不住的。


    這種時刻的真情流露是受到暴力傷害的人做不出來的。


    這也將江守誌心中的疑惑去掉了一大半,鬆了一口氣的他解釋道:“裴老師,您千萬不要誤會,趙老師是我非常尊重的公眾人物,他的作品我都很喜歡。但這都是我個人的情感。


    而剛才,我是在執行公務的例行問詢,是我每天都在進行的工作,並不是針對任何人。


    我想,您也不希望某些擁有更高社會地位的階層的違法犯罪行為被縱容吧?”


    “我明白、”裴韻書正色的看向江守誌:“作為一名普通的公民,我要對我剛才的話說聲‘抱歉’,也要對如你這樣的人說一聲‘感謝’,因為你們的堅持與堅守,才有我們現在安定的生活。”


    微微躬身的裴韻書指著趙守時,再指指自己,最後說道:“我跟她隻是鬧別扭,真的沒有什麽。就不浪費公眾資源了。”


    “這樣就好,如果再有事隨時打我們的熱線電話。”江守誌褪去威嚴的表情,換成剛才初見時的赫然。


    他剛才隻是在執行公務,是按照流程辦事。其實內心也不希望趙守時是那樣的人的。


    趙守時也終於鬆了一口氣,知道地鐵馬上就要啟動的他指著車門說道:“那麽,我們可以下車了嗎?”


    “當然。”江守誌點頭,主動往旁邊一讓,他的舉動就像第一個倒下的多米諾骨牌一般。


    圍觀群眾們也自發的往一旁讓開。


    這些人裏的絕大部分都主觀的以為情況確實如趙守時所說,自然沒覺得那裏不對。


    剩下的一小部分人的觀點可能不一樣,但鑒於當事人當著警##察的詢問都沒有說什麽,他們自然不會再多問。


    這直接導致趙守時到門口的方向基本暢通,除了幾個同樣要在這站下車的乘客。


    趙守時抬腿就走,想起什麽的他轉身對站定不動的裴韻書招手道:“走吧,祖宗。”


    啊?哦。


    裴韻書拖著箱子快步上前,馬上就要跟上趙守時的步伐。


    “等一下。”


    馬上就要踏出地鐵門的趙守時聽見身後傳來屬於江守誌的聲音,心目開始狂嘯:“又?搞什麽飛機。”


    當然,吐槽歸吐槽,腳步還是停下來的。鬼知道他要問什麽,萬一還跟剛才那事有關呢。


    萬一自己裝沒聽見就離開再引起其他波瀾呢。


    得了,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暫且聽聽。


    就在這時,地鐵門開始關閉,然後地鐵緩慢加速。


    得嘞,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終於不用著急的趙守時轉身迴來看著江守誌,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沒事,沒事。”江守誌訕訕的笑著,雙手有些局促的他明顯有話想說,卻又不好意思。


    趙守時明顯鬆了一口氣,公事早就公辦了,現在這情況除了私事沒有第二個可能。


    趙守時剛要開口,就聽見一旁的裴韻書說道:“剛才多正直陽剛的小夥子啊,這怎麽還扭捏上了。有事你就說,趙守時能幫的肯定幫,要是他不能幫,我就讓他幫。”


    說著話,裴韻書拍了趙守時一下:“對吧,趙老師?”


    趙守時是真的想說‘不對’,但他不敢啊。


    他非常清晰的知道這是裴韻書因為心中委屈才珍惜每一個可以打擊報複的機會。


    即便這種打擊報複的傷害性很小,但帶來的愉悅感卻超乎想象。


    這種情況下,趙守時哪有膽量打破人家好不容易編織的【烏托邦世界】,自然是連連點頭:“當然。咱們不是朋友嘛,有什麽事你就說。”


    好吧,說到底,還是慫。。


    江守誌還怕剛才自己的態度惹惱趙守時呢,見他開口答應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小聲道:“就我對象一直不信我認識你們,還一直說我是在吹牛,以前我也沒有證據證明。那個,今天也算是巧了,你們能給我簽個名嗎?”


    賓果~


    裴韻書打了個手指,她從來沒碰上別人問她要簽名呢,覺得好新鮮的她自然一口答應下來:“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別說簽一張,簽一本都行。不過,你有紙筆嗎?”


    “有的,有的。”江守誌邊點頭邊從肩上挎著的包裏拿出一個筆記本跟一隻簽字筆,遞給裴韻書。


    唰唰唰~裴韻書瀟灑的將自己的名字寫下,然後將紙筆遞給趙守時。


    爽~通透~過癮~明星的感覺,倍有feel~


    趙守時知道眼前這妞是裴幼清的姐姐,卻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原本還不知道以什麽契機問呢,結果卻從這個本子上得知。


    那是一行清秀的文字,雖然沒有什麽字體,結構,但就是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裴韻書?這個名字同樣不凡,與這文字一脈傳承,就像站在河邊柳蔭下,感受著涼爽的春風拂麵,還有青草、泥土花果混合的清香。


    甚至,還隱約能夠聽到稚童那朗讀課文的聲音。


    起這個名字的,不一般啊。


    不過、、、


    趙守時偷偷打量一眼裴韻書,名字是好名字,人其實也不錯、、


    但不配啊。


    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不配就是不配!


    這暴躁如雷的小娘皮身上完全感受不到源遠流長的文化氣息啊。


    裴韻書察覺到趙守時在偷瞄自己,平靜中透著威脅:“有意見?”


    “不敢,不敢。”


    “那你的眼神是什麽意思?”


    “你寫錯字了。”


    趙守時彈了下筆記本,低聲說道。


    其實並沒有簽錯,裴韻書簽裴韻書很正常。


    關鍵在於要簽字的王守誌是把裴韻書當成裴幼清來看待的,他要的可是裴幼清的簽名。


    至於裴韻書?誰啊?完全沒有聽說過好不啦。


    裴韻書很聰慧,直接意識到問題所在,對於自己被要簽名,她覺得很爽,但對於自己要替別人簽名,她就有些不爽了。


    撅著小嘴再度接過紙筆,重啟一頁的她唰唰唰寫下‘裴幼清’三個大字。


    這一次,字跡明顯有些潦草。


    氣性還挺大。


    趙守時簽過字後就把筆記本遞給江守誌,後者小心翼翼的放進挎包裏,緊緊的用胳膊夾著。


    臉上是遮掩不住笑意的他就像夾著是多麽貴重的東西一般。


    裴韻書的情緒變換很快,之前的一點不滿很快就消散殆盡,眼神不斷瞥向趙守時的她明顯有很多問題要問。


    隻不過當著江守誌的麵,有些話不方便問出口,要不然就等於把趙守時給送進去。


    裴韻書的配合也讓趙守時終於放下心來,知道應該不會再出現什麽變故的他也就不用提前下車。


    相反,惹出這場波瀾的賈苟呆與僚機兄在下一站早早的下車,應該是處於避禍而不是到站。


    圍觀群眾見沒有瓜吃,自然散去。


    唯一能夠給趙守時帶來壓迫的江守誌也到站下車。


    趙守時就像撒開韁繩的馬兒一般、、老老實實。


    身邊還有個事裴韻書呢,雖然走了一個江守誌,但隻要她願意,還可以叫來十個、百個乃至更多的江守誌。


    “你跟她是怎麽認識的?”


    “你們認識多久確定關係的?”


    “上次我爸媽來帝都,見過你的麵吧?”


    “剛才那個江守誌說你進過一次局子,是因為什麽?也是因為耍流氓嗎?”


    “還有,還有裴幼清那傻丫頭真的沒跟你說我的存在?”


    裴韻書連珠炮一般的疑惑接連不斷的打在趙守時的臉上,打起一個個大大的黑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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