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幼清詫異的看著趙守時,問道:“你認識我們班主任啊?”


    “你們、、班主任也叫馬麗?”反問一句的趙守時看看裴幼清,看看正在走來的這位,有那麽一瞬間,感覺像是活在夢中一樣。


    這位跟原時空那個五上春晚,主演《夏洛特煩惱》、《羞羞的鐵拳》,出演過上千部話劇,被稱之為【話劇女王】、【喜劇女王】的馬麗是真像啊。


    但她終究不是那個馬麗,她隻是北電的一名老師。


    不過,如果說她是表演係的老師,那說明她的演技不說優秀,起碼得是過關的吧?


    剛才的趙守時還在想由誰出演《夏洛特煩惱》裏的馬冬梅合適,現在就是天旱下雨,渴了送水啊。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位的名氣不顯。要不然,身在圈裏的趙守時不應該從來沒有聽說過她的名字才對。


    如果真的要她出演馬冬梅。提升她的名氣迫在眉睫。


    有點難度,但也不算太難。


    眼下就有一個機會。如果她願意,那《心花怒放》裏麵的東北老妹兒,潑辣火爆的特殊服務人員,可以由她出演。


    雖然人設不好,但喜慶啊。


    《非誠勿擾大電影》裏的奇葩相親女也可以安排一個。


    年底的衛視春晚,可以讓她跟郝建弄一個小品。如果操作得當,上一次央媽春晚也未嚐不可。聽哈莉說,去年的春晚效果不錯,央媽台領導讓她在幹一年。


    這一套組合拳下來,讓這位小有名氣,應該不難。要是她的喜感過人,小火一把也是可以的。


    趙守時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把未來一年的計劃都給安排好了。冷不聽的聽見裴幼清的聲音:“對啊,她是表演學院大三一班班主任mary。”


    “竟然都叫馬麗,實在是太巧了。。”趙守時仔細端詳著這位是馬麗卻又不是馬麗的馬麗,一時有些恍惚。


    裴幼清糾正道:“不是,我們班主任不叫馬麗,叫mary。”


    “不叫馬麗?可mary、哦,洋名啊。那她本名叫什麽?等會,她不會不姓馬吧?”


    “倒是姓馬、、、”裴幼清偷偷瞥了眼自己的班主任,小聲快速說道:“mary的本名叫馬翠花。但你不準對外說啊,尤其不準說是我告訴你的。她隻讓我們叫mary,不準叫翠花。‘翠花,上酸菜’,更是禁忌中的禁忌。誰說誰死、、起碼住院。”


    “有沒有這麽誇張啊。”


    “有啊。當年mary的老公剛認識mary,對她有好感。就用這句‘翠花,上酸菜’,想著跟她拉近關係。好家夥,直接被mary三拳兩腳給送進醫院。那個慘呦,我都沒臉提。”裴幼清眼神放空,好似迴憶起可怕事情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啊,結婚了?原本我還想著把她介紹給郝建的。或不定能燃起火花呢。”趙守時有點失望,原時空的他就挺喜歡沈騰跟馬麗的,難得現在有條件,還想著把他他們給撮合一下,把他們弄一個被窩去呢。


    可誰想,耿浩還是老光棍一條,mary卻已經悄悄的結婚了。


    哎,未來喜劇屆的一對黃金搭檔還沒來得及合作就已經宣告分崩離析。


    有些意興闌珊的趙守時看向正向這裏走來的馬麗,哦不,mary、馬翠花同誌。有那麽一瞬間,好像聞到了酸菜的味道。


    當然,趙守時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但、、、真想笑啊。


    一會要不要請翠花同誌吃頓飯?吃又酸又菜又多餘的酸菜魚怎麽樣?


    趙守時在這想入非非,馬翠花、、太土了,叫mary吧,洋不洋氣先不說,起碼不用笑場。


    mary老師已經來到龐晗麵前與其對視,這氣勢完全不落下風。隱約還有幾分女王的架勢。


    mary老師,賽高。


    龐晗吹胡子瞪眼的看著知錯不改的mary,氣道:“馬翠花,你給我說說我怎麽就無德了。”


    一瞬間,馬翠花直接炸毛,幾乎跳起來大喝一聲:“你給我閉嘴,叫我mary!!”


    龐晗語塞,明明自己被罵,卻沒有升起一絲憤怒,甚至還有點懊悔,懊悔自己怎麽就忘記馬翠花的忌諱。


    他不是怕,他是真的怕。作為北電的老人,龐晗可是謹記五年前的這位馬翠花還是個小姑娘時,就因為‘翠花,上酸菜’這事,把一個小青年給打的住院。


    小青年肉體受傷害也就罷了,腦子還被打瓦塔了。


    要不然也不會覺得馬翠花這樣的女人有味道,是真愛,最後還真把她給娶迴家了。


    由此可見,腦子這病,忒難治,整整五年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甚至越發嚴重。附帶著諸如‘妻管嚴’、‘零花不夠’、‘抽煙不行,喝酒沒門’這麽多的並發症。


    心中默默同情馬翠花的丈夫,心情好了不少的龐晗開口道:“馬、、mary老師,看看你還有沒有點教師的樣子?你這樣還怎麽以身作則教好學生。”


    對於龐晗知錯就改的行為,mary還算滿意,也就懶得再跟他計較。看向裴幼清的她問道:“幼清,你以學生的角度,公平公正的說一句:我到底有沒有教師的樣子?認真大膽的說,挑最難聽的說,不要怕我生氣。”


    咳咳,趙守時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實在是mary現在無恥的樣子頗有點他當年的風範。


    裴幼清虎了趙守時一眼,讓他心裏有點ac數,別分不清誰是友軍,誰有敵軍。


    然後她挺身而出:“mary老師在我們學生遭遇不公平對待的時候,勇於站出來替我們學生遮風擋雨。在我看來,這樣的老師才是好老師,是楷模,是典範。是我們北電最好的老師,比某些人強多了。”


    “嗯~不錯,不錯。說的很有感情嘛,一聽就是肺腑之言。”


    mary表揚完裴幼清後,看向龐晗,問道:“龐主任,請問我可以帶我的學生走了吧?”


    剛還被諷刺為‘施加不公平對待的某些人’的龐晗正生氣呢,想都不想就斷然拒絕:“不行。”


    mary上前一步,質問道:“那你留下她總得有個理由吧。她是犯了什麽錯誤?還是惹了什麽事。讓龐主住這麽堅定的不讓她走。”


    “她跟剛才的鬥毆有些牽扯,沒調查清楚前,不能離開。”


    哦了一聲,mary問道:“龐主任的意思是說裴幼清一個文文靜靜的小姑娘,跟一群臭老爺們打架鬥毆?是這個意思吧?”


    龐晗連忙否認:“我可沒說啊。”想了想,他又補充道:“她倒是沒親自動手。”


    “沒動手啊,那就是她策劃這件事情?還是說這群人打架是她慫恿的?有什麽證據、、證人也好啊。”


    龐晗猶豫片刻,有些不甘願的迴答道:“目前看來、、還沒有證據。”


    嗬~


    mary笑了,笑容裏透著陰惻惻的冷意:“那就奇怪了。我的學生既沒策劃,也沒慫恿,更沒有動手。那她跟這件事情有什麽關係呢?沒有,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那請問,龐主任留下她是要調查出來什麽呢?不會是您還沒有想好要跟給她按個什麽罪名吧?要不聽我的,直接就說她是操控一切的幕後黑手。我那就是黑手中的黑手。


    這樣等我跟院長告狀的時候,說出來還有氣勢。要不然隨便按個小魚小蝦的,根本不過癮。”


    龐晗腦門的汗下來了,扯著嗓子吼道:“你別胡說,我就不是那樣的人。就是、、就是我懷疑她跟這件事情多少是有關係的。


    你也知道陸器現在就在她投資的那個什麽劇組裏麵當副導演,朱琦跟她又有仇怨。現在陸器跟朱琦打起來,這擺明了是有關係的吖。”


    哦,mary拖著長音恍然大悟:“莫須有啊,你早說啊。既然龐主任都有定論了,那我這就讓幼清去派出所自首,起碼爭取個寬大處理。”


    說著,mary看著裴幼清,“你知道咱們街道派出所在哪嗎?要不然我載你去?”


    裴幼清搖頭又點頭:“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不過我得先見見我的律師。”


    mary豎起大拇哥,語氣略帶豔羨:“你吖的這才叫洋氣,有港劇內味了。不過,我看還是算了吧,咱們最多走個過場,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裴幼清看了眼龐晗,冷笑道:“去一趟所裏不容易,幹脆把事情一起解決得了。我得問問誹謗罪的立案標準。順便讓他給起草一份律師函。”


    mary笑了,看著龐晗的她有些幸災樂禍,“你看看,姐妹的學生多豪氣,都有私人律師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龐晗一甩手,“你少嚇唬我,我隻是懷疑而已,又沒有說一定怎麽樣。”


    mary攤手道:“證據呢?老大,說話要講證據的吖。”


    龐晗略一思索,確認自己並沒有什麽太有力的證據。想起剛才那個叫王鏘鏘說的話,他心中有了主意。


    指著趙守時的龐晗看著mary:“陸器跟朱琦打架時,這人手裏就緊緊攥著一塊磚。你說要是普通人,誰手裏拿著磚塊站在鬥毆現場?除非他打算用這塊磚打人。


    還有,剛才有學生指出來,朱琦讓他把手裏的磚塊扔了,可這人偏不扔,還說手裏的不是磚塊,而是能切出頂級紅翡的翡翠原石。


    正經人,誰撒這樣的謊話?由此可見,鬥毆的事情跟他脫不了關係。他可不是北電的學生,是裴幼清帶進來的。”


    mary其實並不清楚現場的情況,之前的她隻是相信裴幼清而已。但現在牽扯到這不認識的第三人,她也沒了底氣。


    眼神帶著些許猶豫的她問道:“是這麽迴事嗎?”


    裴幼清也為難,要說這事的起因吧,還真跟他們有關。趙守時手裏拿石頭也確實是為了防衛。


    而且扯謊翡翠原石,也是真有其事。


    mary可是表演係的老師,不用裴幼清迴答,隻從她的麵部表情就得到了答案。正想開口辯解、、


    就看見從她到來就一直沒有說話的趙守時上前一步。如此,她也隻好暫時收聲。


    趙守時肚子有點餓,最關鍵的是兜裏的錄音筆好像快沒電了,自然想要結束這一場亂局。


    看著龐晗的他問道:“龐主任,請問一下,我從地上撿廢棄的磚塊犯法嗎?”


    龐晗一愣,不情不願的開口:“這個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律師。”


    趙守時笑著迴答:“我那告訴你不僅不犯法,還應該得到鼓勵,畢竟這是愛護環境的行為。”


    話音剛落,他又追問道:“那我說這塊磚塊是翡翠原石犯法嗎?”


    一聽這話,龐晗來了精神:“你這是撒謊。如果你以此盈利,那就是犯法。”


    趙守時豎起大拇哥:“龐主任棒棒噠,都學會搶答了。”


    裴幼清用胳膊肘杵了趙守時一下,“看看現在什麽氛圍,是賣萌的時候嘛。”


    “呃,說禿嚕嘴了。”小聲辯解一句的趙守時看迴龐晗,“龐主任說得對,欺騙他人獲得財物是犯法的。但我騙誰一分錢了嗎?沒有吧?那就不是犯法,最多有點不道德。龐主任,您說呢?”


    “這麽說、、也對。”


    “得嘞,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趙守時打了個響指,笑道:“既然我是清白的。那我倒要問問龐主任,您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們跟這件事有關呢?證人也好啊。”


    “雖然我一時拿不出證據來。但也沒有人能夠證明你們沒有參與啊。”


    “我國的法律是有一個很重要的規則【誰主張,誰舉證】。就是說龐主任你懷疑我,那就得由你提供證據。你要是拿出來,那我認罰。如果拿不出來,那你這就是誹謗。”


    說完,趙守時從口袋裏掏出錄音筆來,端詳一下:“哎呀,這錄音筆質量不大行啊,才錄這一會就快沒電了。”


    龐晗瘋了,他完全沒想到還有錄音這一招,而且還真有人敢錄。


    簡直就要原地旋轉三百六十度打著鳴爆炸的龐晗指著趙守時:“你陷害,我對,肯定是這樣。要不然你不可能隨身帶著錄音筆的。”


    “大哥,我是記者啊,帶錄音筆很正常的吧。”


    “記者?你說是就是啊,有什麽證據!”


    “證據是吧,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拿。”


    說著話,趙守時把手裏掏出來,直接撥通一個號碼:“老劉,你帶幾個新聞口的同事來一趟北電,把設備什麽的都帶上,電視車也開著。我在這裏等你,來了詳聊。”


    “祝丹,給你們節目提供個素材,就叫【祝丹有約——之北電,我拿什麽愛你】怎麽樣?”


    “王琪,你去我辦公室左邊第二個抽屜,拿著我的記者證給我送北電來。對,就那個北電。”


    掛了電話的趙守時看向龐晗:“龐主任,這樣能夠證明了嗎?如果還不行,我可以給各大紙媒,四大門戶還有央媽的朋友打電話,讓他們幫我證明下。”


    “你到底是誰!”


    “我趙守時啊,不是說過了嘛。”


    趙守時,趙守時?趙守時!


    龐晗終於迴憶起這個名字。一年前的迎新會上,就是他讓北電的領導們灰頭土臉。


    當時的自己請假沒去,誰想終究還是沒有逃了。


    嘭~


    龐晗腿一軟,直接坐在地上。他畢竟是主任,自然有學生、老師去扶他。


    mary好奇的看著趙守時:“你就是幼清嘴裏的男朋友啊。”


    “大概,可能,也許就是我吧。”


    “貧。”


    現場忙成一團,沒有人察覺朱琦也兜裏掏出一隻錄音筆查看一會,然後再度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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