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人數一多就有好事者起哄:“姑娘,我看你男朋友啃得可挺用力的,都嘬出血來了吧。要不要替你報警啊”


    “至少是個非禮。”


    “起步十五天呐。”


    “弄好了,半年也有可能。”一群人也是夠無聊,一本正經的給裴幼清出注意。


    搞得趙守時的腰間肌肉都被擰疼了。


    “你們別鬧啊,抓我沒夠是吧。”話音未落,趙守時拉著裴幼清的手,快步跑出人群。


    拒絕了肖空他們要送自己迴去的好意,在黎明即將到來的帝都街頭,趙守時與裴幼清手拉著手漫步前行。


    八月末的帝都依舊炎熱,但下半夜裏已經有了絲絲的涼意。


    一陣微風吹過,國槐的樹葉開始搖擺,現在不是五月槐花盛開的季節,無緣聞到淡淡的槐花香。


    卻有一種蘭花香氣圍繞在身邊揮之不去,而且直往心裏鑽,比酒更香、更純、更醉人。


    ~~~~~~~~~


    半個小時後,星河公館門前,站在門口的趙守時對已經走進小區的裴幼清揮著手:“快迴家,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我來找你。”


    一步三迴頭的裴幼清後退著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然後笑著跑了進去。


    直到看不到裴幼清的身影,雙手插在兜裏的趙守時轉身離開,站在路口的他卻不知道要往那走。


    他家裏的鑰匙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可能落在台裏,可能落在車上,也可能在華庭13樓的走廊上,以及今天去過的任何地方。


    鑰匙是跟錢包一起掉的,身上一份現金都沒有,手機還剩18%的電,希望能夠堅持到路邊有出租經過。


    過了一會,電量掉到15%的時候,嗡~嗡~嗡~的手機聲響起,現在能打電話的自然隻有剛剛離開的裴幼清。


    將一旁的排椅拍打幹淨,翹起二郎腿的趙守時劃開手機,嘴角輕翹的他開口道:“這才分開半個小時,就想我了?”心裏有人的趙守時哪裏還管15%不15%的,大不了就在路邊對付一宿。


    電話裏傳來裴幼清輕柔的聲音:“別鬧,我就是問你迴家了沒。”


    “呃..”看了眼周圍環境,趙守時連忙道:“迴家了,正躺床上想你呢,現在我都不敢睡覺,生怕夢醒了,你就不屬於我了。你說我膽子咋就那麽大呢,在分局門口敢強吻你,你要是隨手一舉報。”


    “建設和諧社會?”接下下半句的裴幼清哼了一聲,威脅著:“現在知道怕了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孫子才怕,下次還親。”嘿嘿笑著的趙守時小聲補充一句:“真甜。”


    “去你的吧,沒點正形,我睡了。你也早點睡。掛了。”


    過了一小會,裴幼清的聲音再次傳來:“怎麽還沒掛斷?”


    “我不掛,主動掛女朋友電話的,都是沒有經過社會主義毒打的菜鳥。”


    “不是,你怎麽那麽幼稚,什麽年代了都。趕緊掛電話。”


    “那你就當我幼稚吧,你先掛。”


    “我也不掛,我要陪你一起幼稚。對了,我先去刷牙。”


    ~~~~~~~~~~


    星河公館內有十幾棟高樓,住戶數百,在這淩晨三點多,僅有寥寥幾戶亮著燈光,其中就包括某棟的八樓。這裏就是裴幼清的家。


    剛剛換上睡衣的裴幼清打了個哈欠,抓起化妝台上還在保持通話的手機,轉身走到床邊,將其放在床頭櫃上。


    想了想,再次拿起來手機,放在了床上某個不曾有人用過的枕頭上。


    然後紅著臉走出臥室,走進洗手間。電話那頭的趙守時還不知道,某種程度上他與裴幼清也算是同床共枕了。


    洗手間內傳來嘩嘩啦啦的水聲,不一會,卸過妝更好看的裴幼清走了出來。


    迴到臥室的的她直接跳到床上,手拽著毛毯一拉,就把自己整個給蒙住了,一點都不露。


    手一伸,就把彈起好高的手機給抓住了,點亮屏幕一看,通話已經中斷,笑著的裴幼清素指點著手機屏幕,就像在教育趙守時一樣:“嘴上說不掛,身體還是很誠實的麽。晚安,我的守時先生。”


    把手機放在床頭櫃前,並充上電的的裴幼清把燈也給關了,抱著米半高的抱抱熊就準備睡覺。


    她很累,早晨進行了十公裏的長跑,中午從遇到趙守時開始就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甚至連習慣的午休都沒有進行。


    整體進行了長達二十小時的連軸轉,早已十分困頓,可她的精神方麵卻很充沛,她是不相信一見鍾情的,卻與隻見過兩次的趙守時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


    在今天之前,如果有人跟她說,她會跟隻見過兩麵的男人確認關係,她絕對不屑一顧,因為這不是她的風格。


    但事實已經發生,她卻沒覺得有任何的不妥,仿佛就應該這樣一般。


    她找到了她的守時先生,還從趙守時的嘴中知曉了一見鍾情並不是看一眼就愛上對方。


    而是出現的你正好與我日思夜想、一直想遇見的那個人的身影完美重疊。


    這是趙守時說的自己的感受。當時的裴幼清迴應的是‘花言巧語’並開啟了成語對碰。


    其實她心中想的‘我好像也是’。不過,她還是把趙守時推開了,但在分局門口,她沒有再推,也不想再推了。


    ~~~~~~~~~~


    疲憊與旺盛兩個南轅北轍的詞匯同時出現在裴幼清的身上,造成的結果就是讓她無法入睡。


    就像趙守時還在她身邊一樣,睜開眼,卻看不見他,隻能看到抱抱熊,哎,湊合吧。


    把熊當成趙守時,裴幼清拽著它的耳朵小聲道:“讓你逞能,要是受傷了怎麽辦。”


    鬆開抱抱熊耳朵的裴幼清又說道:“其實也不能全怪他啊,當時的情況真的太緊急了,弄不好就是兩條人命。”


    “不對。”又拽起來的裴幼清說道:“趙守時不是那麽高尚的人,他肯定想的是節目停播、失業,還得成為替罪羊。肯定是這樣。”


    “趙守時,你說我猜的對不對,你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啊?”抱抱熊cosde趙守時果然沒有說話,讓裴幼清展開笑顏,又擰了下它的耳朵。


    也就抱抱熊不能開口說話,要不然非得一把把自己耳朵拽下來扔給裴幼清:“你喜歡,送你啊。”


    然後就義無反顧的從窗戶跳下去,選擇了結自己悲慘的熊生。


    熊不會說話,不會走路,自然不會來到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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