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篤篤……樂樂,我能進來了嗎?”隨著低低的敲門聲,白樂樂掀起水眸望了眼窗外,星子都滿天了。迴了神應了聲“嗯,進來吧”。

    樂樂無視掉一旁對她冷眼的毒尊老頭,道:“月兒,如果伯父醒過來,能不能答應我今天的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除了我們四人,可以嗎?”看到水月兒張張口還想問什麽,白樂樂搖搖頭,咧了嘴角接著說:“我隻是單純不希望別人知道而已,我是個懶人兒,嗬嗬。不想染了什麽麻煩”,水月兒似懂非懂的點頭應下。

    “哼,還是等人醒過來再說。”一旁莫言傾不滿地開了口。

    “咳咳……咳,水。”床上的水傲,扯著低沉暗啞的聲音喚道。

    屋內眾人一愣,隨即皆是大喜。

    莫傾城聞言上前抓了水傲的手腕。少頃,麵上一喜,看向白樂樂的目光也多了一份欽佩。

    水月兒端了水給爹爹喂下。那根因水傲而緊繃的弦瞬間繃斷,得以宣泄的情緒讓這看似堅強的月兒,趴在父親身上大哭起來。

    白樂樂觸景傷情,又想到自己的爸爸媽媽。歎了氣,便先迴了自己的清暉苑。

    將軍府膳廳——

    幾人各懷了心思圍著桌子用膳。

    經曆了那麽多,白某自認對那些匪夷所思的事已經有些麻木。嚼著飯菜,小腦瓜卻還在不自覺地消化著之前在戚墨閣發生的種種……

    因著父親的病情而大起大落的心情此刻才平複下來,水月兒挑了下秀眉,左手支著下額,望向埋頭吃食的白樂樂。這個看似弱質纖纖的美人兒是怎麽在鮮有人涉足的思無崖獨自生存的,居然可以赤腳走在那片毒物叢生的毒花穀,又是用了怎樣的方法讓父親在短短幾個時辰恢複如常人的。甩甩頭,吸了氣。想到自己的父親,水月兒含了笑,此刻除卻對樂樂的疑惑,更多的是對這個美人兒的佩服。嗬嗬,這個有些神秘的姐妹兒,她水月兒交定了!

    莫言傾抿了口酒,這才細細打量起眼前這個自己口中的“黃口小兒”。還是忍不住閉了口氣,這樣的美貌哇,真真是増之一分則太過,減之一分則不及,那肌膚著粉則太白,櫻唇更是施朱則太赤!讓自己有些憋氣的是,看似不過二八年華,竟生生把他這個毒尊比了去。幾次欲要開口向她討教一番,想到戚墨閣這丫頭放的話,無奈地咧咧嘴角,一仰頭,一杯烈酒下肚。

    大病初愈的水傲掃了眼有些沉悶的眾人,屏退了丫鬟,輕咳一聲,道:“咳……水某此次大難不死,當多虧了白姑娘和莫老弟。大恩不言謝,待到用得著水某的時日,水某定當竭盡全力報得這救命之恩!”言畢,舉起手邊水月兒給他備下的清茶,有些羞愧地開口道“水某此番先以茶代酒,謝過各位大恩!先幹為敬!”落了杯,招唿著眾人。望向白樂樂的眼中除了歎服,還多了一抹慈愛。

    用完膳,水月兒攜了白樂樂到花園的涼亭納涼。差了碧荷、碧桃端來些糕點、酒水便遣了她們。望著眼前的美人兒,忍不住又說了些感謝的話。

    樂樂抽抽嘴角,打斷了水月兒。半眯星眸,小嘴掛了邪邪的笑問道:“月兒啊,我在好奇你這個年紀了。為什麽還不成婚?”白樂樂從書上知道,古代大戶人家的女子過了及笈之年基本都已完婚,更何況還是像月兒這樣的將門之後,父親手握重兵,該是多少人想要巴結的。

    水月兒聞言俏臉一紅,斜了樂樂一眼,複又擰了眉,抿了下朱唇幽幽道:“十七年前,家母在懷我時,誤食了東西,中了寒毒,百般艱難方留了一口氣產下我,不幾日就去了。而我卻也是帶了寒毒出生,父親為了我,這麽多年不曾再娶。七歲那年,為了保命,我便離了家,隨莫世伯去了縹緲峰。這些年,莫世伯潛心給我祛除了寒毒,複又傳於我他的獨門武功,嗬嗬。”水月兒苦笑兩聲,接著道“三個月前,我方從縹緲峰師成歸來,本想好好與爹爹享受這天倫之樂,卻不想一旨皇命讓我差點失去了父親。”站起身,水月兒拭去清淚。不等白樂樂打斷,水月兒緊抿著唇,努力做了笑臉,望向白樂樂:“多虧了我的美人兒!嗬,樂樂!讓姐姐我給你武上一鞭!”言畢,素手從腰間拿出軟鞭,眨眼就立在了園中。

    白樂樂托了粉腮,淡抿了口清茶,水眸望向園子,淡淡的月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了一地碎銀。微涼的風,吹起水月兒的墨發。颯爽的人兒隨了風,似要把悲傷的情緒發泄出去,急急的在百花叢生的園中武出自己的英姿。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軌跡。歎服於這古代“神功”的同時,白樂樂咂咂粉唇,直起身,眸子堅定地望向綴滿星子的夜,暗下發誓,既然老天爺讓我來到古代,就看我白樂樂在此給你混個風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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