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微揚看著齊湘玉啞口無言的樣子,輕笑出聲。


    她也許並不懂商場的爾虞我詐,但是身為女人,對齊湘玉的心思還是很了解的。


    更何況昨晚她又聽到了齊湘玉跟任南枋的爭吵,自是知道齊湘玉現在對她的存在肯定如坐針氈。


    “你想要我怎麽幫你?”


    齊湘玉最終還是動心了。


    席微揚來到齊湘玉麵前,湊到她的麵前。


    “告訴我,任南枋在這個事情裏麵,到底做了什麽手腳?”


    齊湘玉瞬間睜大了眼睛,“你居然什麽都知道?”


    “告訴我,任南枋到底是怎麽陷害我丈夫的?”


    席微揚再問,“湘玉小姐,不怕告訴你,我的目的隻是為了救我的丈夫,對任南枋沒有一點點興趣。”


    齊湘玉猶豫了很久。


    “我知道得不多。”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行。”


    “我——”


    “齊湘玉!”


    正當齊湘玉猶豫著要開口時,任南枋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下一秒就見他從外麵進來,麵色冰冷,顯然把她們兩個的對話都聽到了的。


    “那個——南枋,我什麽都沒有說!”


    齊湘玉受了驚嚇,擺著雙手連連否認,不待任南枋迴話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席微揚遺憾的歎氣。


    錯過了這個機會,她想要再從齊湘玉這裏打探到東西的機會就微乎其微了。


    “微微,想知道什麽直接來問我不就好了嗎?何必去問別人呢?”


    抓到席微揚套話現場任南枋也不惱,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來到席微揚麵前。


    “隻要你問我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席微揚看著他,嘴角上揚。


    “任南枋,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你明明心知肚明我到馬來是為了什麽,我不相信你會猜不到我為什麽會跟你到任家來。”


    任南枋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話說到這裏我也不想跟你再兜圈子了,任南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孝慈的這個事情裏充當著什麽角色,你無非是想報私仇罷了!


    若你真的隻是為了報私仇,像在g市利用天美對抗日晟那樣,我肯定不說二話,都是憑的本事來搶生意,很正常。


    但是你用陷害的手段來對付孝慈,太上不得台麵,我一個女人都看不起你。”


    席微揚冷笑,“任南枋,我本來想,也許我們可以當個普通朋友,但我沒想到你這麽齷齪。”


    “就算你知道權孝慈是被設計陷害的又如何?你找得到證據為他洗清罪名嗎?”


    任南枋冷哼,“微微,你忘了,這是馬來,不是在c國更不是在g市。”


    “任南枋,我相信邪不壓正,我更相信,我的丈夫孝慈總有一天會出來的。


    7他不是你們馬來人,馬來政府就算想要治他的罪,也得顧忌到兩國外交,這不是你一個人的力量就可以隻手遮天的。”


    席微揚看著任南枋,笑容明媚,隻是那笑意,絲毫不達眼底。


    “你就那麽相信權孝慈?微微,你別忘了,他跟許意濃共度春宵一個晚上,你就一點也不計較?”


    “任南枋,你知道我和權孝慈為什麽能那麽快就決定複婚麽?”


    任南枋的話讓席微揚笑了出來。


    “正是因為你讓許意濃去接近他挑釁我,才讓我那麽清醒的意識到,盡管我和權孝慈之間有那麽多誤會,可是我的心裏還是愛他。


    許意濃讓我想明白了我跟他之間所存在的問題,所以我們才能那麽快就冰釋前嫌,這個你應該沒有想到吧?”


    “那個女人果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任南枋因為席微揚的話,臉都青了。


    “任南枋,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請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都跟任南枋把話都說開了,席微揚也不想再跟他虛以委蛇,因為很痛快的下了逐客令。


    任南枋還想再說什麽,但是看到席微揚這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隻好閉了嘴。


    第二天的時候,席微揚終於接到了來自安奈林律師的好消息。


    “席女士,經過我們的努力,權先生終於拿到了保釋資格,我現在已經來到監獄這邊了,很快就可以辦理手續,你需要來接權先生嗎?”


    “當然要!他是我丈夫,我不去接他像什麽話?”


    席微揚激動的在原地跳了起來。


    她以最火速的速度換了一身最好看的衣裳,拿上包就衝了出去。


    任家母子在樓下客廳上看著她似一陣風的衝了出去,連個招唿都不打,任母對此很不滿。


    “真不知道你什麽眼光,湘玉那麽好的女孩子你看不上眼,偏偏就看上了這麽一個沒有一點禮貌的女人?”


    “媽,那是你對她不了解。”


    任南枋頭也不抬的反駁著母親的話,“微微不是你所看到的這個樣子,她有情有義,是我喜歡的樣子。”


    剛從樓上下來的齊湘玉聽到這話,怔愣在原地。


    ——


    席微揚趕到監獄的時候,安奈林律師果然已經替權孝慈辦好了保釋手續,正在等待著權孝慈出來。


    “恭喜你席女士,這是我們共同努力的結果。”


    看到席微揚來,安奈林律師笑著向她伸出了手。


    席微揚臉上抑製不住的笑意,大大方方的跟安奈林律師握了手,跟著他的律師團隊一起等待著權孝慈出來。


    權孝慈是十分鍾後出來的。


    此時距離他入獄已經整整六天。


    他的胡子長了出來,青青的冒在臉上,平白添了許多憔悴,但是精神尚好,看到席微揚的時候便大步的向她走了過來。


    “微微!”


    “孝慈!”


    席微揚衝了過去,緊緊的抱著權孝慈,眼裏流出了淚。


    “太好了,你終於出來了,我終於等到你出來了。”


    “是出來了,但是如果在警方沒有查明情況之前,我們還不能離開馬來。”


    權孝慈抱著她聲音微沉。


    以前他從來沒有那麽清楚的意識到家庭對自己的重要性。


    在獄裏的這幾天,權孝慈比任何一天都想著要自由,他想要跟老婆孩子團聚,想要跟家人朋友團聚,這是他身陷圇圄後最大的心裏感受。


    現在終於脫離桎梏,權孝慈特別珍惜這種自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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