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權可瑜就再也坐不住了。


    可是偏偏厲天宇的手機關機,她怎麽也聯係不上,所以除了幹焦急外就隻有幹著急。


    在屋子裏來迴踱了幾個圈後,權可瑜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厲天宇極可能會去的地方。


    齊秀妍的墓地。


    千田紀死了,這個事情如果換了她的話,想必第一時間就是跑去跟齊秀妍報告這個消息,畢竟千田紀這三個對於齊秀妍來說,還是分量很重的。


    厲天宇極有可能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去祭奠他的母親齊秀妍了。


    這是權可瑜在找遍了所以她能想到的地方之後,唯一所能想到而又沒有去找過的地方了。


    匆匆起身抓了車鑰匙,權可瑜就直接朝著記憶中厲天宇帶她去過的齊秀妍所在的墓園奔去。


    趕到墓園的時候,還沒有走到齊秀妍的墓前,權可瑜就遠遠的看到了厲天宇身影,正背著她,麵向著墓碑,因為隔得太遠,有沒有說話聽不到,不過光是看著那個身影,就已經讓人感覺很蕭條落寞了。


    權可瑜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長吐了一口氣後,她忽然又有些惱了。


    既然不是坐飛機,幹嘛要關機啊?不知道別人找不到會很急的嗎?


    帶著一肚子的火氣,權可瑜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可能是厲天宇聽到了腳步聲響起,所以在權可瑜快到身後的時候迴過頭來,看到她的時候麵上並無任何表情。


    “你怎麽來了?”


    “我倒是不想來,要不是你的手機一直關機,誰稀罕來啊!”


    權可瑜白了他一眼,終於站定在齊秀妍的墓碑前。


    看著那上麵齊秀妍的遺照,再想想在r國王室看到齊美理奈的那些美豔照片,強烈的對比根本就讓人不能相信那會是同一個人。


    “千田紀死了。”


    看著齊秀妍的照片,權可瑜淡淡的說道,仿佛就像是在述說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似的,她甚至沒有抬頭起來看厲天宇。


    厲天宇沒有迴答,隻是目光緊鎖著母親的遺照,沉默。


    “媒體說,在婚禮前千田宇和千田紀進行了一次劇烈的爭吵,所以才導致了千田紀在婚禮上說祝詞的時候突發心梗壞死,送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不行了。”


    輕聲的講述著自己所知道的消息,權可瑜終於抬頭看向身邊的厲天宇。


    “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一直提示關機,我以為你去r國給他奔喪去了。”


    “他的後事自有千田宇處理,我去做什麽?”


    厲天宇輕哼了聲,突然對著墓碑深深的彎了個腰,然後起來拉著權可瑜就走。


    “現在去哪?”


    “迴家。”


    因為兩人一前一後來的,所以也是各開各的車前來,現在也隻能各開各的車迴去。


    迴到怡景園後,厲天宇便直接在沙發上坐下來,終於拿出手機開機。


    “真不打算去r國?”


    權可瑜給倒了杯水端過來,看著他的樣子問道。


    “你覺得千田宇會有機會讓我再踏進王室一步?”厲天宇反問了一句。


    權可瑜怔住。


    確實,如果不能進去王室的話,那麽r國去與不去有什麽差別呢?


    “那你——”


    “想知道我怎麽打算?”厲天宇睨了她一眼,輕易的看穿了權可瑜現在的心裏活動。


    權可瑜也沒否認,點了點頭。


    厲天宇向她伸出了手,“想知道就過來給我抱一抱。”


    如果是在平時,權可瑜一定會罵他的,但是現在,權可瑜一反常態的順從,乖乖的來到厲天宇的麵前,任他一把把自己抱住。


    從在墓園見到厲天宇開始,一直到剛剛,厲天宇都還是表現得很冷靜淡漠的,但是現在抱著了權可瑜後,她可以敏感的感覺到了厲天宇心裏強行壓抑著的心情悲痛。


    也是,雖然厲天宇是沒有跟千田紀相認,可是這骨子裏的血是不可能切割得斷的,所以怎麽可能完全沒有影響呢?


    “你要是想迴去送他一程,我可以陪你迴去。”


    “怎麽迴?”


    出奇意外的是厲天宇沒有答應,而是反問了一句。


    “想怎麽迴就怎麽迴。”


    權可瑜也是迴答得很隨性。


    其實她哪裏懂得怎麽迴?


    她隻是知道,就算厲天宇表現很冷靜,但她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他心裏其實遺憾以及惱恨的。


    權可瑜的迴答成功的讓厲天宇的心情轉好了許多,緊緊的抱著她半晌後才鬆了開來。


    “不迴去了,當初離開r國王室的時候我就說過,不會再踏進r國一步,怎麽能說話不算話?”


    厲天宇迴答得雲淡風輕的,臉上的悲戚已經全然不見影蹤。


    見他這樣,權可瑜沒有說話了,隻是沉默的陪著他靜靜的坐著。


    電視是開著的,開到國際新聞頻道,上麵全是關於千田紀死亡的消息。


    夫妻倆就這樣看著電視畫麵,看著r國王室已經開始各種著手準備千田紀的後事等等,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稍後的時候,路淺和顧安歌都分別給權可瑜打來了電話,都是想問厲天宇現在的情況的,權可瑜簡單的說了一個沒事後就掛了。


    這個時候這種事情,她也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麽好說的。


    節哀順變?


    太假了,本來就沒有承認的父親,能有多少哀傷?


    這樣的情況一直延續到了五天之後,千田紀的葬禮舉行,千田宇和千田法子這對剛剛遭遇婚禮上死人風波,也終於分別一身黑白衣服的參加了。


    因為是r國的頭條,所以在國際新聞版塊也直播了這一段,新聞播出的時候厲天宇麵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什麽話也沒有說。


    權可瑜在陽台上整理著那些花花草草的,聽到新聞裏的播報報後下意識的往客廳裏看了一眼,默默的放下了澆水的壺子,走了進來。


    “如果難過就哭兩聲吧!他畢竟是你的父親,雖然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但是好歹他也給了你的生命,你身上流的是他的血。”


    挨著厲天宇坐下後,權可瑜男友力十足的把厲天宇摟了過來,讓他頭枕著自己的雙腿,輕聲的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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