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爬上了樹梢就沉淪為一片夕陽,黑暮也張開了手臂去擁抱大地,宇宙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我完全沉醉在自己飄乎乎的感覺裏,頓生一股吟詩的欲望——

    黑夜

    夕陽墮落了

    光線跟著沉淪

    昏暮以一種遲緩的力量摟抱住大地

    屋子很快暗淡下去

    連宇宙都麻醉了

    它睜著惺忪的眼睛

    一閃、一閃……

    正在這時,手機不切時機的長鳴起來,這是一種奇怪的現象。

    “奇怪”源於我遲緩的思想,我總覺得詩歌是與“現代”無緣的,它們應該格格不入,這種思想未免偏激,因為當代社會已有“現代詩歌”一詞的說法,可是我覺得“現代詩歌”是一個諷刺的術語,它一貫是把兩個長長的句子羅列成一個梯形組合,冰心在世時曾說“這樣的詩歌我一天能寫兩大籮筐”,但事物存在總有存在的道理,就像現在我無法去逃避這樣一個電話的存在,寺廟裏的和尚拿著手機坐禪的確有些奇怪,但我們隻能好生奇怪而不可為之,它昭示的很可能是一種進步。

    電話是會長打來的,會長打電話給我是因為學生會主席打電話給他了,口信一級級往下傳,幾經波折終於到我這裏——明天我被邀請去教師餐廳用餐。

    我穿了一套白色運動服,紮起一根馬尾,很酷的來到了教師餐廳。

    都是些任我課程的教授與副教授,我很忸怩的喝了一杯橙汁就匆匆離開了,帶迴的是一身的喜悅——我拿到了國家獎學金,全校就兩個名額,有一萬二,足足可以供我上兩年大學的費用,我美美的感覺自己美好的前途和自身在學校的分量。

    “一萬二”對我來說簡直是個天文數字,那是我家一年的收入,記得剛入學的時候,媽媽聽說大學有很高的獎學金可以拿就無不憧憬的想如果她的女兒我能在學校拿到一千塊的獎學金她就很滿足了。

    我連蹦帶跳的跑到自動取款機去查詢帳戶結餘,十二連帶著三個零讓我緊張的窒息,腦袋一股勁的懷疑這種真實是否具有可信性。

    我馬上打電話迴家,緊張的詢問電話線那端的媽媽有什麽感受,媽媽依舊像往常那樣嘮叨,叫我“吃也要吃,穿也要穿,要好好學習,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瞎搭”。

    我高興連帶著悲傷幾乎crazy!

    當世界上隻剩下一人為我喝彩,而那個人注定隻是我自己時,我寧願從來就沒有那份榮譽!

    一切的改變都是從那個電話開始的。

    因為那個電話讓我明白“生活裏我所需要承擔的就隻是我自己”。

    自小貧寒的家庭背景無形中降低了我對生活的要求,隻要吃飽穿暖,但在精神上卻執著追求思想領域的充實,是一個典型的“物質貧窮而精神富裕”的女生,但是真正的生活需要的不是去苛求人類一味的節儉,而是教育人類如何去懂得生活、追求享受。

    我是一個狂熱的極端主義者,先入為主的思想總會根深蒂固,從未去好好想想“母親的平靜”實則是對我的一種激勵,是在期盼我去獲得更大的成就,那是後來我才醒悟的,知道的時候母親卻歎息的說“沉不住氣,幹不出什麽大事業”!那是後話,暫且不必多說。

    “一萬二”對於一個一直困守於貧困線上的我來說揮霍起來都是個難數。不會再去跟別人講,更不會請人去消費,同齡人有的是嫉妒,而我有的則是“別人生日我憑什麽去買蛋糕”的憤恨,現在我完全處於“孤芳自賞”的境界裏,腦子裏有的是想法設法去哪裏消費的思考。

    “人一旦有錢總會更有底氣”!

    一萬二和一直夢想的100萬有好大的差距,100萬可以考慮買汽車可能的,而一萬二隻能適用於買衣服和小小的數碼產品,但那已經很大的滿足了我的虛榮心。

    於是,我就買了小小的佳能照相機。

    逛街也好象上了癮,以前我總是對女人狂愛逛街的不可思議,並表現出極大的不屑一顧。那時我總是想不通女人為何有能耐隻為買一條條小小的內褲而走十條街的熱情,身陷其中才發現女人買東西隻是逛街的由頭,她們需要的隻是逛街的那一種感受——飽嚐眼福、聽人讚美,還有砍價的快感。

    “隻有痛過的人才能理解病人的苦楚”,也許20歲的我懂得女人太少,可經濟現狀擺在眼前阻止我對此有更深的理解,而且我也總覺得自身的能力還沒有逾越的可能。

    現在買衣服我從商店逛到了淘寶網。

    後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就沉浸在淘寶網裏,終止是源於自己咎由自取找來的麻煩:

    大學聖誕節比西方的狂歡節還要狂歡,今年的聖誕夜我卻沉浸在淘寶網的自得其意中,寢室的四台電腦有聲有序的操作著。

    “漂亮吧,別人送的!”

    閔敏探頭探腦的從門縫裏捧出一束黃玫瑰,我當然知道那是顧小北送的,因為黃玫瑰代表真摯的友誼情。

    我的樂趣並未閔敏的一束鮮花而轉移,因為此刻我正在網上交易一條白色連衣裙。

    “哎,怎麽沒人送我花呢?竟然沒人邀請我出去過聖誕節!”應莎歎息道。

    “要不我幫你介紹一個!”我打趣道。

    “當然好啊,我要的是文科生,最好是斯文類的。”

    “哇塞,真的要讓我介紹啊!”我在心裏輕聲的嘀咕。

    我的qq線上隻有會長一人,我隻好硬著頭皮對他大獻殷勤,莫名其妙的關心起她的情感生活,會長一個苦臉發過來。

    “沒人約啊!”會長說。

    “我給你介紹,要不?把你最帥的照片發過來,我也把她的照片發過去!”

    應莎看了會長的照片後也慷慨的奉獻了自己的兩張靚照,都是經過精心ps的,會長笑臉傳來,我故意氣惱的責問他:

    “作為男生,你應該首先向女生討要號碼,不是嗎?”

    “你把我的號碼給她,她打過來我不是有了嗎?”

    “小氣鬼!”

    “我小氣?沒你小氣,要不你幹嗎費勁周折把別人介紹給我,而不幹脆直接讓你自己來和我相親呢?”

    “她不好嗎?”

    “但你更好!我不喜歡她的顴骨和眼睛,有點不安分!”

    “哇塞,你還不知道吧,我是全校有名的紅娘,我拉成的紅線也不知道有多少,你是我的頂頭上司,我肯定不會欺騙你的,她比我好多了!”

    “那你為什麽不幫你自己介紹呢?”

    我氣憤得打不出一個字,發去一張蒙娜麗莎大吐舌頭的恐怖照。

    “你生氣的樣子就是這樣子的嗎?不過很可愛!”

    “暈!”

    “算了,我跟她交往試試,你也知道我的相貌長的挺抱歉的,吹的次數也不下五次了,現在都已經學會了不出去嚇唬你們這些膽小的女生了!”

    我於是發出了關於“男生要隨時學會自信、自強、自立”的強有力的鼓勵,並告訴他“如果你生活在讚美聲中,你將學會欣賞,在生活中,首先你得自己先讚美你自己!”

    會長的確是個可愛的大男生,他嘴上說對應莎沒有興趣,可一天總會幾次關心起應莎的心情狀況,大有期盼我安排他們見麵的衝動。

    也許我想的太過理想和簡單,以為做紅娘就是幫兩個有意願找對象的男女交換手機號碼,其餘的事我可以自信的甩出“這事可不賴我”的推卸,但……

    應莎接到會長的任何一個信息都會顯示出誇張的神情,但接到電話的尖叫比短信要響亮得多,幸虧會長隻是發短信而很少打電話過來。

    “都知道你有試驗對象了,幹嗎反應總那麽強烈呢?”有一日我終於忍不住發起了輕微的牢騷。

    “本來我也不想講的,但現在我不得不講了,我跟他複合了!”寢室其餘的六隻眼珠齊刷刷的砸過目光。

    應莎自從與顧小北分手後就一直揚言這輩子對愛情已經死心了,除了他再也不會去找別的男人了,雖然時常能從她的口中蹦出一大堆男人的名字,但都是些不清不楚、不能稱之為“男女朋友”的那種男朋友。

    會長的電話不切時機的插近來,他一般隻是發短信但今天卻打了電話。

    “啊!怎麽辦?怎麽辦?又打過來了!”應莎又顯示出火急火撩的樣子來。

    “那讓我跟他說吧!”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他這麽纏人!”

    “纏人?”我幾乎抓狂。

    應莎按下綠鍵就跑了出去,她的聲音變得出其不意的溫柔,與剛才還未接到電話時的尖叫完全是男人被閹割的差距。

    迴來時,她的臉上蕩漾著一絲春意。

    我撥通了會長的電話,可馬上又被迫掛斷了,因為手機在此刻也不切時機的沒電了。

    我隻好借用室友的電話,向應莎請求會長的電話號碼。

    “你現在打給他嗎?

    “要你管?”

    “不要我管,那你就不要向我要!”

    我隻好立刻充電硬性打開了手機。

    麵對電話那一端長長的“喂喂”,我全身的細胞都浮現出巨大的罪惡。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弄成這個樣子!”我隻是不停的道歉。

    “你是王子男?沒事,沒事,早跟你說過我吹的次數不下五次,都已經是個情場失敗的高手了,這點事我根本不在乎!”

    “這跟你以前不一樣,我真的很抱歉。”

    “你們女生總想那麽多嗎?我打電話隻想找人聊聊天,讓人聽我講講話,我真的根本就沒有想那麽多!”

    “對不起,對不起,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告訴你我很對不起你!”

    “難道你打電話給我就隻會跟我說‘對不起’三個字嗎,別浪費話費了,我也知道你特別寶貴你的時間,所以別為我花費太多的時間!那個女孩也挺好的,他說我可以和她做很好的朋友,有事沒事都可以找她,我們可以相互打電話,你也知道我根本沒想過把她當作是交往的對象看待!”

    我明白會長是為了減少我的罪惡感才會這麽說的,但就因為他這樣說我才會更為內疚。

    “答應我,以後別打電話給她了,請別問我為什麽!感情這事‘當斷則斷,反受其亂’。”

    我實在不想聽見應莎接到會長的任何信息而發出的那讓我心疼的慘叫,會長是因為我而遭受另一個陌生女人的指責,是我無端讓他陷入這種困境,我深深的自責。

    “好吧,那就掛了!”

    “對不起!”

    “你看,現在我們又迴到問題本身了,白跟你說那麽多了!既然你那麽自責,那就幫我一件事,我參加了金陵市的攝影大賽,明天你就做我的模特,道具由我準備!現在真的要掛了,迴寢室的時候一定不可以哭,知道不?”

    “晚安,做個好夢!”我趕忙掐斷電話,死死的掐掉了會長說了一半的‘安’字。

    “晚安”,今天我能這麽心安理得的晚安嗎?

    寢室的空氣彌漫著一股敵意,任意煽動著人類每一分子的爆發。

    “你為什麽總那麽不相信我,我跟你說了我已經跟他解釋清楚了,我甚至還幫你開脫、替你頂罪,我跟他道歉說當時沒跟你講清楚,才會釀造今天這個誤會……”

    “幫我開脫?替我頂罪?沒跟我解釋清楚?你當時根本就什麽也沒說就急忙把你的照片發給我了,我算是看透你了,你總以為自己是最大的受害者,為了一個男人而隨便踐踏其他男生,你還算是個人嗎?”

    我一連串彈出一大堆惡毒的句子,應莎撲在床單上咿咿呀呀灑起淚來。

    “沒事吧,你們倆”,閔敏撞撞我,“我剛才已經聽你們寢室人說了,我挺你,她的確是夠過分的,這讓人你很難做人、很難過,對吧,可是怎麽說你呢,多管閑事,算了,就當是買個教訓好了!她這種人……”

    應莎總那麽一針見血,直接得讓我心痛。

    應莎的嗚咽在熄燈的時候變成了翻江倒海,平時與她挺要好的兩位室友很沉悶的唿吸著,她大概也是哭得無趣,一會兒就平息了,被窩裏透著熒熒的光,大概是在尋求某個人的電話安慰了!

    熒熒的光一會兒就暗淡了。

    “對不起,大學裏就你一個好一點的朋友,我不想失去,咱們現在扯平了!”

    “沒事,別想那麽多了,早點睡吧!”

    “王子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鬧成這個樣子!”

    “都過去了,你不要想那麽多了!”

    明明心裏很痛卻一直說著“沒事”,“扯平”了——總是想著自己的傷口卻總忘乎他人的心在流血,跟她根本沒有“扯平”可能的條件;說好了不哭,卻還是一個勁的在流淚……

    不再敢去想qq事件了,第一沒有蓄意的欺騙傷的卻是待我很好的會長,實在難以再次去麵對這個我在網上傷害他而又在網上碰見他的會長。隻有明天,明天一定要美美的當他的模特,會長是個好人,誰都知道他的攝影是以拍攝自然風景取勝,現在他卻一反自己的特長開始了人體攝影。

    “眼睛腫了,昨晚哭的吧,你也真夠熱心腸的,幫我相親,失敗了還為我流淚!”

    “今天不能拍照嗎?”

    “你想讓我拍你的熊貓眼嗎?就是你讓我也不敢拍啊,否則會被某些人揍死!我昨晚見過顧小北了!”

    “跟你介紹的那個女生就是跟顧小北好了,現在應該沒什麽人在乎我了!”

    “就是那個,我跟顧小北那麽好,昨天這個倒是沒聽他說。”

    “人家那是複合,所以低調行事!”

    “顧小北的女朋友在你出現之前的確還有一個,可我好象從沒看過,聽說是那女生倒追顧小北的,所以他覺得很沒麵子,也就一直沒帶給我們看,你知道不?顧小北這個人很封建的!”

    “不知道。我們別講他了,現在我們到哪裏去?”

    “你傷心了,其實誰都看得出來,你是很喜歡顧小北的,而且他愛你也很深,隻是你們之間存在一點小小的誤會,所以……”

    “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不講了,不講了,我們今天去逛街買道具!”

    “買道具需要費那麽長時間嗎?”

    “拍攝人道具當然是需要衣服了,還有化妝品,你自己有化妝品嗎?”

    “我有,有唇彩,還有胭脂!”

    “那……那能叫化妝品嗎?你看時間沒多少吧,我們還要逛化妝品店!”

    “這麽麻煩!明明是要讓我幫你的,現在你卻在為我花費!”

    “不浪費的,為了得獎這點花費還是有必要的!這叫‘放長線掉大魚’。”

    “這旗袍好漂亮!”我徘徊在一家旗袍店。

    “對,我們要拍攝出具有中國風格,這旗袍是必需的,我覺得這件紅的很好!”

    “太豔了,我不喜歡,還是這件白的好!”

    “太素了,你皮膚又白,穿這不好看!還是紅的好!”

    一旁的老百娘也一個勁的誇會長有眼力,都一致指定紅旗袍好看,我隻好拿著那件豔得發‘騷’的旗袍進了更衣室。

    “很好看,很好看,簡直就是為你做的!”

    會長和那老百娘異口同聲的讚揚道。

    “就買這件!”會長付了錢拎著旗袍走了。

    “你剛才扭動腰枝轉身的那一刻我突然有種預感,感覺這次攝影大賽我們肯定能成功。這件旗袍真的很適合你,不過你的屁股和胸不夠豐滿,不過還是夠嫵媚了。”

    “呀呀呀,竟然這麽赤裸裸的說這種話,弄得我好難為!”我羞紅了臉小聲的責備。

    “所以我們現在就去內衣店,來個後天填充!”

    ……

    跟著會長轉完了女人街,又走遍了內衣店,買了三條裙子和兩套內衣,也許的確是男人比女人更了解女人的,從夏娃是亞當的第七根肋骨開始就注定了這樣的現實。

    “這本畫集你拿去看看,我也不會完全改變自己以往的風格,毫無過度的從自然風景跳躍到美女人體攝影,你看看自己喜歡哪一個風景區……”

    “水、木橋、人家,我就喜歡這個!”

    “這麽快,我還沒講完呢,不過我覺得你的打斷實在是太有才的表現,我們就去這有小橋流水人家的地方,自創一個‘天淨沙’風格,等會兒我再去租借一套婚紗,現在提前提醒你,你明天做好要挨凍的準備!”

    “沒關係!我很願意為您效勞!”

    “那衣服穿的不要太多!”

    早上起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與會長的“天淨沙”之約,“遲到大王”今天又要遲到了!

    我空腹嚼了一 片“綠箭”飛也般的跑去赴約。

    “剛起床?”

    我默不作聲。

    “沒關係,今天早上很冷,我們正好可以等太陽烈一點時候去,那樣我想效果應該會更好!”

    “我不是很會化妝。”我怯怯的說。

    “我幫你,今天你完全是我的,一切都得聽我!”

    “小心拳頭”,我揮出了自己的手臂。

    “等一下你穿那件旗袍的時候就來這個pose——來個一反常態的‘旗袍淑女’,也許效果會很不錯!”

    “哇,這樣也能做文章!服你了!”

    “你想怎麽動就怎麽動,現在你完全是最自由的人!”

    慢慢地,我完全沉浸在自己輕飄飄的感覺裏,開始對什麽都不在意。

    “好,好,好,這樣就很好!”

    隻見會長一會兒貓腰,一會兒躺倒,一會兒又前匐,他不斷變換各種姿勢。

    看著他那麽專業的精神,我真憎惡自己pose的匱乏。

    “人本分慣了,現在連‘騷’都學不會”,我多少有點埋怨自己,我豁出去了,竟然大膽到掀起自己的裙子,露出了大腿,而且來了更勁爆的裸背……

    “今天辛苦你了!”

    “相機借借我!”

    我抓拍了一個小女孩脫褲子小解的鏡頭。

    “那小女孩還真不道德,不過我想你應該更不道德!”

    “小孩有多純,吃的拉的全部返還大地,就把這張起名為‘返樸歸真’,記得幫我一起去投稿!”

    “服了你了!”

    生活中不可能出現的事情總會天天都在發生,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可預測。

    會長拍的我的那張裸背名曰“美女”的攝影拿了一等獎,這是預測之中的,所以會長很平靜的接受這樣的現實,倒是我的“返樸歸真”得二等獎讓他疑惑不解。

    “我那張比你好多了,你竟然拿了二等!”

    “我那張比你好多了,竟然隻拿了二等!”我故意開心的反駁。

    “那可是你的背和你的側臉,有你這樣‘滅自己威風長他人誌氣’的嗎?‘美女’的內涵是臆想,你想她有多美,她就有多美!”

    “原來攝影和繪畫是孿生兄弟,這種取意跟‘深山藏寺廟’命題差不多!”

    “沒想到你知道的還挺多的,不過我的創新在於‘若隱若現’,並非完全的背也不是完全的臉,取其兩者各自一半,就是‘猶抱琵琶抱遮麵’的效果,這限定了人們在遐想‘美女’的界限!”

    “很好,很好, 我也很不錯,對吧!”

    “別臭美,再求你一件事!”

    “最近我都成香餑餑了,您大人總求我做事!說吧,做什麽?隻要我能幫肯定不會拒絕!”

    “做我的女拌去參加顧小北的生日party!就穿那件紅旗袍!”

    “讓我考慮考慮!”

    “不要考慮太久了,就這個周末,到時你別遲到了,我在新聞中心一樓大廳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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