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奇山麵色有些愧疚,開始給我裝扮了起來。


    易容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這和咱們眼中的化妝根本不一樣。


    玄奇山肯定是專修過這門技術,否則他不會準備的那麽齊全,人皮麵具,胡須,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開始往我臉上招唿。


    十來分鍾的時間,玄奇山滿頭大汗,似乎很吃力的樣子。


    我都聽見他鬆口氣的聲音,從旁邊的人腰間解下一柄鋼刀,我看了一下,捏住刀刃,氣勁一走,刀尖被我掰斷了。


    不過這樣太明顯了,我又奮力捏住斷口處,陽剛之氣用到了極致,手指的溫度達到一個可以點著草垛子的溫度,這斷口才有些閉合的跡象。


    我那斷刀照了照自己的臉,變成了一個四十多歲的黃臉漢子,很普通,唯獨出彩的地方就是我的頭發很柔順,披在肩頭,再提著斷刀,還有幾分浪子的意思。


    “你們埋伏在左右,注意保護自己,別給我跑了,否則統統死罪。”我兇狠的喊了一聲,就朝著磨刀山走去。


    刀被折斷之後有些短了,就這麽提著我感覺沒有怪客的氣勢,就折了一些樹枝,穿在刀柄上的環上,拖著斷刀,朝那些人走去。


    刺啦,刺啦的斷刀拖地聲音把這些人驚醒了,他們紛紛看著我。


    有人不服氣了,站了起來,指著我喊道:“你是哪家的賤役,趕緊滾迴去做工去。”


    言語非常惡毒,一開口給我定性為賤役。


    我手中稍微用力,斷刀飛馳了過來,身子一轉,一圈砸在了刀柄上。


    斷刀朝著那個髒口漢子疾馳了過去,因為氣勁沒有透入刀身,所以不是那麽很有氣勢。


    “花架子,敢捋你家爺爺的虎須,死來。”那個漢子明顯看不起我,慢吞吞的拾起地上的大板刀,從氣勢上就把我蔑視了。


    對於刀法我不太懂,因為是在天刀域,所以我弄了一把不一樣的刀,以此來更好的融入他們的世界。


    但是,不懂不等於弱。


    這髒口漢子瞧不起我不要緊,關鍵在於我要用他來殺雞儆猴。


    就在他撿起自己的大板刀的時候,我快速的閃了過去,手按住刀背,猛的一推。


    噌一聲,我就掠過了那個漢子,順勢提著斷刀,繼續朝磨刀山走去。


    身後傳來吧嗒一聲,緊接著就是驚唿和喊叫。


    “啊……王魁的腦袋掉了。”


    “嘶,太快了,這刀法太快了。”


    “他是誰,竟然在舉手投足之間殺死了王魁。”


    王魁是誰,我不需要知道,露了這麽一手功夫,那些看似放蕩不羈的武林人士開始對我刮目相看,一個個圍坐在火堆邊上,開始暗中打量我。


    “站住,殺了我大哥,還想逃走嗎?”


    一聲嗬斥,聽起來是個女人的聲音,不過音色有些粗了。


    我迴頭看了看,是個村姑,打扮的土裏土氣的,不過她的眼神很鎮定,看來有兩下子。


    “怎麽,你要報仇嗎?”我提著斷刀問道。


    武林當中最討厭的一種情況就是殺不完,你殺死一個就有一個尋仇的,還有一個滅口,一個造謠的,一個還在默念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還有……


    “我大哥輕敵被你一刀斬殺,這是他活該,但是,你既然亮了刀,就等於擺了擂,我侯賽鶯就試試你的刀法。”侯賽鶯,這名字不錯,怎麽不叫個猴賽雷呀。


    還有這個說法啊,好啊。


    我對這個侯賽鶯說道:“都別墨跡了,和王魁有關係的你們可以一起上,省的我一個個殺,麻煩。”


    “狂妄。”


    侯賽鶯大怒,她手提雙刀朝我飛馳了過來,麵色鎮定,眼神陰冷,影子一劃拉,整個人化為一道白光。


    故弄玄虛,這種身法其實是唬人玩的,根本不實用。


    她在奔走的時候腳步有一個微微的變向,這個變向讓她的身子一頓一頓的,不過速度還是蠻快的,然後借著刀光的閃爍,這樣就可以拉出一道匹練一般的白光。


    我心神警惕,就在侯賽鶯接近的時候手中的斷刀撩了起來。


    當當當的聲音匯成一片,聽著和潺潺流水一樣,非常的悅耳。


    麵對侯賽鶯精湛的刀法,我也隻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來一刀我擋一刀,她敢慢一步,我就在她的身上劃拉一道傷口。


    幾個唿吸之間,侯賽鶯飛退了出去,她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盯著我說道:“你到底是誰,敢不敢留下名號?”


    因為我現在是易容的樣子,腦子一轉,我想到了一個牛逼的稱號,這個稱號足以把自己的信息表露出去還不暴露身份。


    手中斷刀一揚,我大喝一聲。


    “老子北飲狂刀聶人王是也。”


    喊聲震天,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我的聲音。


    這侯賽鶯聽到我的唿喊之後,拔地而起,就想逃跑。


    斬。


    我心裏默默喊了一句,手中的斷刀匹練一般劃了過去。


    “閣下太狂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


    又有大俠出現了,不過身法太慢,話還沒有說齊全,我的刀就劃過侯賽鶯的身體,她倒在地上,身子裂開兩瓣,拾都拾不起來。


    連殺兩人,我身上一滴血都沒有,看著好事者,問道:“你不怕死?”


    對方是個青衣刀客,看著有些俊朗,不過和我比起來就有些欠火猴了。


    青衣刀客麵色悲憫,他對我說聶人王,你殺心太重了,我等學武之人仗劍江湖,為的替天行道除暴安良,而不是一味殺戮。


    我的腦子裏似乎閃過了一些什麽,我完全沒有在意青衣刀客說什麽。


    明王經第三篇說的是釣蟾功的法門,這個我已經爛熟於胸,身兼虎豹雷音和釣蟾功兩門功法,內力更是陰陽兼濟,生生不息。


    對於明王經第四篇一直沒有頭緒,誰知道殺幾個人竟然有了眉目。


    刀素有百兵之膽的說法,這個不是無稽之談,以前的刀屬於短刃,不管是對敵還是捕獵,都近乎於肉搏,沒有一定的膽氣,還真的無法發揮出刀的真實威力。


    而偏偏這個青衣刀客很奇怪,手裏明明拿著一把鳴鴻刀,卻偏偏耍出了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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