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點子啊……”


    歎了口氣,我無奈一笑,“對付實力差不多的人鬼點子的確有用,但你覺得對付陸鼎君會有作用嗎?”


    他一聽這話,毫不猶豫地就搖了搖頭。


    “對嘛!”我瞧了瞧腦袋,苦笑著說:“所以我這腦袋在這兒還不如我腳後跟有用呢。”


    “哎……看來這次是真的要陪你一起死了,我的仇人兄弟……”特瑞很是無奈,語氣中的悲傷還夾帶著一絲自嘲。


    現在知道後悔了,當初我不讓你跟著來,你拚了命的也要跟著,活該吧你就!


    再說了,就算我能想出辦法有什麽用?這鬼地方連個靠得住的人都沒有,再好的計劃也需要一架僚機給我打掩護吧?


    我白了他一眼,心裏湧出一大堆抱怨的話。


    可就在這時,我遠遠地就看見一個魁梧的身影朝我們這邊走來,借著茭白的月光,我依稀能看到那赤裸的上身上布滿了猙獰惡毒的青龍!


    左使者!


    我忽然靈光一現,腦袋裏就好像瞬間超負荷的運作了似的,竟然一下子就讓我想到了個絕妙的辦法。


    “誰說哥們兒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這tm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內應麽……”我盯著走來的身影忍不住笑了起來,嘴岔子都咧到耳根子後麵去了。


    特瑞正一臉納悶兒的時候,左使者已然走到我們跟前,看到滿地的醉如爛泥的人,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頭。


    “左老大!”


    我忙不迭地叫了一聲,迎過去就咧嘴一笑,“晚上找我來是有事兒說?”


    左使者還是一副冰山臉,就好像我欠了他七百多萬似的,眼中有瞧不起,還有一絲罵我“傻逼”的意思。


    “誰讓你們喝酒的。”


    他一開口說話,我立馬就訕笑起來,指了指身後拿出大殿,無奈地說:“還不是那個姓陸的,給我們留了那麽多酒,不喝完還不讓走,這都喝到後半夜了,就剩下我們哥倆兒在這兒挺著,酒還剩下一大半兒沒喝完呢!”


    說著話,左使者的目光就順著石台爬上了酒壇。


    我這一看,頓時心裏一喜,輕輕拉了下他的衣袖,悄聲問道:“左老大,要不你幫我們一把?那點酒喝不完姓陸的肯定找我麻煩,你偷偷幫我喝點,就算我欠你個人情咋樣?”


    “我不喝酒。”左使者立馬挪開目光,很是堅定地迴答了我。


    開玩笑,老子給領導當了那麽多年的狗腿子,什麽眼色代表什麽意思我要是還看不出來,那我也就白混了那麽多年的領導班子!


    我都沒說廢話,轉身抱著酒壇就跑了過去,湊到左使者跟前扇唿了下手,將酒香的味兒轟了出去。


    “您這是不敢喝?還是不會喝啊?”我佯裝很熱的樣子擺手扇著風,直到那酒糟味兒刺鼻了我才停了下來。


    而這會兒左使者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變化,雖然隻是一瞬間,但還是被我巧妙地捕捉到了。


    “剩多少。”左使者板著臉問。


    “小半壇!您先看一會兒,也夠我打個盹兒的功夫了!”我忙不迭地迴應道。


    我這話說的很明白,酒給你,老子不看,就算姓陸的真追擊左使者喝酒的事兒,我完全也有底氣說我沒看見,這麽說也就是為了讓姓左的喝的安心點,不用擔心我會告密、


    可沒成想我這麽一說,左使者竟然還皺眉瞪了我一眼?


    我當下就明白了,這倆人估計還沒到言聽計從的上下級的那一步,簡單點來說,左使者不怕姓陸的怪罪,可卻又有些怯喝酒,那就隻剩下了一個可能性……


    他喝酒,但現在不能喝,因為他怕誤了事情!


    “神跡的晚上很冷,生病了會耽誤事,早點睡吧……”左使者又變成了那副死人臉,隻不過這次他說的話卻讓我目瞪口呆。


    直到他走出去很遠之後,我才猛地從他的關心中驚醒過來,差點就tm尿了褲子!


    “這家夥該不會是個gay吧?”特瑞捏著下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納悶兒地說:“可他也不應該看上你啊?”


    “去你二大爺的!”


    我沒好氣地罵了一句,皺著眉訓斥道:“滾犢子,趕緊睡覺去,要不然你來守夜,老子去睡!”


    特瑞一個後跳,嘀咕道:“蠢貨,我才不會跟你一般計較。”


    說完著話,這孫子就鳥悄兒的找了個地方躺了下去,壓根兒就沒打算跟我爭奪守夜的重任。


    等他一閉眼,我這才緩緩低下了頭,偷偷地看了眼手心中那張卷成一細條的紙條,額頭上莫名的就冒了一層的冷汗。


    左使者給我字條留言,他該不會是想要主動幫我逃出去吧?


    可他為什麽這麽做?難不成他還真的是個……


    我一個激靈哆嗦了一下,咬著牙抽了自己兩巴掌,等一冷靜,我立馬就拆開字條看了起來。


    “明晚二更天,神跡山脈東南巔,蒼穹之下,南山以偏,獨狼饑肚走夜路,莫迴頭,狼爪搭肩……”


    讀完這一段話,我腦袋裏全都是大大的問號。


    這是詩詞?


    不像。


    是情歌?


    也不是。


    那這是個什麽玩意呢?左使者大半夜的過來,就為了展示一下他小學畢業的文筆水平,然後讓我看不懂難堪?


    先別說我會不會難堪,就這玩意全天下又有幾個人能看懂呢?


    我相信他絕對不會做這麽幼稚的事情,與其這麽逗我玩,我覺得他直接殺了我會感到更有趣兒。


    盯著字條看了十幾秒鍾,等南邊密林中傳來幾聲寒鴉的嘶叫聲,我便把字條隨手扔進了火堆。


    東西都記在了腦子裏,可這其中的深意我還需要多琢磨一下。


    畢竟這是左使者給我的,他能跟我玩這一套隻有三個原因。


    一個是閑的蛋疼沒事兒做,單純的逗我玩玩。


    另一個就是他是被陸鼎君指派來的,所謂的欲擒故縱計中計,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而最後一個,則就是左使者陽奉陰違,有事兒不想讓陸鼎君知道,而且他還想要得到我的幫忙。


    如果真是第三個原因,那我想明天晚上應該就會有很多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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