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我的養母,又不得不說我上小學三年級的那年。我喜歡不但喜歡貓,也喜歡狗,我確實喜歡一切生靈。我喜歡的狗病了,狗瘟。於是,我就偷拿了家裏的兩個雞蛋,找了一個破碗喂它。這個狗東西居然不吃。見它不吃,我隻能把殘餘著雞蛋的破碗,藏在了櫃子底下。

    沒想到,被養母發現了,更沒想到後果很嚴重,她直接風風火火的端著,那個雞蛋液體已經風幹的破碗,怒闖課堂。隨著幾聲喝罵,破碗直接砍到了我的頭上,鮮血隨後淌出。

    後來的情節,是後來在同學會上,我的同學給我描述講來,因為我早已忘記。

    我同學說,當時見我用手,隨便往一抹臉上淌下來的鮮血,課堂上鴉雀無聲。我高喊一聲:怕死不是黨的戰士。可見我從小就熱愛貴黨。嘿嘿!還說我當時異常英勇。唯一讓我氣憤的是,同學們到現在不相信,那雞蛋是用來喂狗的,都以為是我要偷吃。直到現在都是因為偷吃生雞蛋而留下笑柄。

    笑他娘的去吧,哥不在乎!

    養母就是這樣,她打我罵我的時候(我猜測)總是希望能看到我哭,或者求饒,才能感覺到快意,可惜,我從來都沒能盡她心意。

    10歲那年,奶奶去世了。

    我的好日子好像到了頭,原來有奶奶庇護,養父是孝子,怕奶奶生氣,不打我。嘿嘿,奶奶走了,養父就開始對我展開強大的教育攻勢。他的教育,一向憑棍子說話,所以,木棍擀大餅成了我的家常便飯。沒辦法,或許天性如此,從小就瘋,天天惹事,扒瓜摞棗無所不為,老爹一三五用拳頭,二四六用棍子,養母用罵聲伴奏,星期天休息。時間安排的還很緊湊。

    念書,我從來沒有完成過作業,寫作文除外。從小就固執的認為,寫作業就是扯雞 巴蛋蛋,愛都做了,還有必要再手 淫一遍,迴味一次嗎。所以,念小學的時候,每天的第一堂課是站著學的。對了,當時還有一個伴兒,這小子叫什麽名字忘了,隻記得外號叫“一年級萬歲”,因為我小叔說他念一年級的時候這家夥就和他是同桌,嗬嗬,小叔都念中學了這小子還和我在一個年級混呢!

    小時候有很多人問過我:你長大了要做什麽。

    我迴答得很幹脆:流氓。

    那時候,還不知道流氓是幹什麽的,隻知道流氓是個很酷的詞。

    就是酷,女人們都喜歡流氓。我從來沒說過當將軍或科學家一類的豪言壯語,靠,多俗哇。嘿嘿,人家就笑話說:這小子長大了肯定有出息,一準兒出息成個二流子。

    小時候我就是在不爭氣和被人的閑言碎語在後麵指搓脊梁骨的日子裏長大的,我曾經介意過,後來也就釋然了。從小我就有一種直覺,我會飛走的,長大以後,我會像鷹一樣飛走,這個地方太小,我是鷹,說我的人是雞,還沒見過老鷹和小雞治氣。

    我的童年,有淚水,有因為是外來的而帶來的心靈上的苦難,但是更多的是歡笑,有放羊牧馬的藍天,有打草拾柴的曠野,有飛跑,有秋千的樹梢,有清水河邊捉魚補蝦的清純,有過年的鞭炮。

    就這樣時間向打 飛機一樣飛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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