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叫冥王啊。”
我下了車。
“這裏是酒店，快滾！”
他迴過頭：“我知道你是有錢人，走開！小丫頭。”
他真高冷，又或者說是討人厭。
但卻並不惹人厭惡。
“我很喜歡你的呀。真是的……我們去吃東西吧，也可以去開房間住呀。”
我沒有邀請他上床的意思。
“可以。”
看得出來，他餓了。
因為他的肚子咕咕叫了兩聲。
“你好。”
這是酒店大堂經理，他站在門口——這裏是迪士尼主題樂園大酒店。
“嗯，你好啊。”
我說道：“那麽我進去了，我會點菜的。”
“好的，麻煩你將車停好。”
“好的。”
“小朋友，真有錢。”
他很哈巴狗。
他的月薪為五萬元。
我把車停到了應該的位置——不影響行人的地方，之前我是亂停的，畢竟是第一次開車。
我帶著冥王進去了，他好像沒有名字。
但我知道，他是一隻鬼。
和褒姒一樣，和我的兩個爸爸一樣。
這沒什麽驚悚的，因為他是一隻鬼。
巧了，語文課代表在慶生——全班同學都在，唯獨沒有請我。
他們顯然是看見我在門口的車了，她的爸媽都認得。
語文課代表怯怯的與他們說了是同學。
她的父母顯然都很高興。
“嗯……好吧，這是你的爸爸嗎？”
“真是個有錢人。”
她的爸爸：“我很會說話。”
我接過來了他伸過來的那隻手——轉學的打算放棄了。
我點了很多菜，比他們更多，還有飲料，當然沒有酒——酒後駕車是違法的。
我也放棄了開房，畢竟怕他們誤會。
“好了，這不是我的家長，隻是朋友。”
“好了，你可以和大人做朋友嗎？”
語文老師在模仿我，真是惹人厭惡。
“你為什麽莫名其妙的說‘好了’呢？”
冥王顯然很生氣。
“因為我想呀~她是有錢人，所以我模仿她。”
“抱歉，我是酒店大堂經理，麻煩您請出去。”
很好，她滾了出去。
我很高興。
我笑了：“你們呢？你的家長，算個什麽？”
“我……我恨你！”
豬又哭了，她跑了出去。
“你叫她什麽？”
班長。
“豬。”
“對。”
“好吧，我們不生氣。”
是她的媽媽。
我去吃飯了，和冥王。
“你好呀。”
“嗯，你確實很有錢，是個富家小姐。好吧，我的年紀很大了。”
“嗯……我們可以做男女朋友嗎？”
“什麽？”
“嗯……男朋友呀，我是你的女朋友了。”
我很妖嬈的，也懂得很多東西。
“不，我可不需要女朋友啊。真是的……”
他喝得有點醉了。
“你喜歡你自己嗎？為什麽不關心下你自己呢？”
我說道。
“你似乎真的很妖嬈啊。我是主宰，一個沒有感情的度量衡。等你死後，可以來找我。我讓你成為神仙，沒錯，就這樣。”
然後他就走了，路上撞到了語文老師，他橫了他一眼。
我看見了，他很生氣，對於這種人。
但他的生氣卻不是因為我——真是沒有感情的人啊，他沒有朋友，但所有人都尊敬他。
他是……冥王？
神仙？
天帝才是神仙吧，但他卻高於天帝。
真尊貴啊，他是主神。
我走了，沒有理會全班同學，班長也沒有讓我留下，他隻是目送著我——真是容易害羞的男生，不過很多人都說他是好孩子。
雖然現在在語文上他不是優等生，而且也不可能是優等生了，等初中以後再說吧，又或者……
我去找校長？
是的，我要去找校長，不過不是在今夜。
我迴去了，在酒店裏開了房，睡了下去——我沒有喝酒，這一覺很香。
夢裏我又見到了他——是真的他。
“你好啊，小朋友。我還是冥王。”
“嗯，我認得你。”
“講個故事吧，關於雪。”
序夢浮生
我夢見了你啊，浮生。
——《夢浮生》
“你夢見了誰啊？”
“浮生。”
老師如是對我說道。
“我的朋友。”
我與他相識於兩百歲，我們很小，在妖怪中。
“你似乎忘記了誰啊。”
浮生這樣對我說道。
“你啊。”
“對。”
我忘記了他，在分別之後。
他去了南方，我來到了北方。
我喜歡雪，他喜歡燕子。
“那麽就此分別吧。”
他這樣對我說道。
他是一隻燕子，我是一團雪。
我們都是妖怪。
我們好像看見了神仙——
我看見了雪，他看見了燕子。
我喜歡這雪白的一團。
他喜歡在天空中飛翔的生靈。
“同學們，你們好。我是新來的轉學生。”
我還是小孩的樣子，他也是。
“要不做下自我介紹？”
老師。
“我叫忘生，今年十三歲，剛轉來這所初中。”
那是誰給我托的夢呢？
不是浮生。
是他。
“你好啊，我是新來的老師。你的同伴。”
“你是？”
“妖怪。”
實際上他是一隻吸血鬼，我認得出來。
“你要吸我的血嗎？”
“雪是沒有血的呀。”
他對我開玩笑道。
我不喜歡他。
一個靠血存活的怪物。
“你是誰呀？”
舊老師問道。
“我是來接替的老師，叫聞桀。”
“那好吧，請坐下。”
老師又麵對向我們：“這是新來的老師，請大家尊重他。”
大家都被他俊朗的相貌迷倒了，除了我。
因為我知道他是一隻吸血鬼。
如果說出來，沒準還會有人過度迷戀他。
嗬嗬。
這是他用意念給我傳來的聲音。
他在笑？
在冷笑。
或許他要傷害我的同學。
不過這和我沒關係。
畢竟我是一團雪，不是人類。
“你的作業沒交呀。”
“因為我沒有寫。”
我知道這樣沒關係。
“那請坐下來吧。”
“你不是個好學生呀。”
班長這樣對我說道。
“嗬嗬。”
“我很喜歡這位老師呢，一定要好好學習。你也要像我這樣。”
“可惜我不喜歡他。”
這什麽迷妹的女人。
“那麽，請過來。沒交作業的這位。”
我是班裏長得很漂亮的女生。
我被帶過去，老師對我說道：“請下次一定要帶呀。”
真是溫柔。
恐怖。
“拿錢來。”
班長對著父母說道：“要交學費了。”
嗯？
沒有呀。
“好的。”
她的父母給了她幾百元。
她去交給了小混混。
我出現，打跑了他們。
“謝謝。雖然你不是一名好學生。我會幫助你的。”
她笑：“這些錢給你。”
“我不需要。”
我會自己變錢。
“那麽我走了。”
她走了。
我去了醫院，探望了下受傷的小混混。
他們都表示非常感謝。
我竟然與他們成為了朋友。
真是件怪事。
他們叫我忘哥。
真不雅。
我很成熟，也把他們當做朋友。
他們還在上學，是高中生。
“你似乎忘記了誰。”
又是浮生的夢。
“你煩不煩？”
他認識浮生？
“我不認識他，但我能告訴你。我見過他，他過得很好。”
“是嗎？那謝謝了。”
“來杯酒吧。”
我在酒吧裏，和那群小混混在一起。
他們說我真豪氣。
嗯，我很喜歡他們。
中間有個叫林家的人，他有些驚恐的對我說：
“忘哥，你說這世上有沒有鬼啊？我見過。”
“說吧。”
“它對我說：今晚要索我的命。”
“那麽我去幫你好了。”
我來到了他家——
“你好呀，我要索你的命。”
“可惜了，有我在。這是我的朋友。”
“那就把你的命給我。”
小混混竟攔在我的身前：
“不準動！這是我忘哥！”
“這是我的朋友。”
我重複了一遍。
“嗬嗬。”
她冷笑。
我使了個法術，她便消散。
我將林家送了迴去。
“剛剛那隻鬼……”
“不可怕。”
我對聞桀迴答道。
“嗯。”
他溫柔的笑著。
很久以前，他也是人類吧。
該是怎樣絕色的男子。
“其實我，是龍陽君。”
“那個男寵？”
“對。”
與皇帝十八歲相識，後為大臣的男寵。
“你真美啊。”
“對啊，可惜他已不在了。”
“誰？”
“那個賞識我的人。”
那個讓他飛黃騰達的人。
他是皇帝，他是男寵。
他是皇帝，他是大臣，
他死了，他沒能為他送葬。
真是……
遺憾啊。
他變成了吸血鬼，他變成了鬼。
他找不到他。
真是……
遺憾啊。
“抱歉，我無能為力。”
看來他沒有威脅。
“那麽……真是遺憾了。”
“嗯，走吧。”
我要尋找那魏王，了了他的心願。
“來，走吧。”
我對他說道。
我找到了一個人，他叫無川，與魏王很像。
他給我傳過記憶。
“抱歉，我不是你那位魏王。”
“他隻是一個公子。”
龍陽君抱歉的說道。
“好的，那麽……這位公子，你是否知道魏王在哪？”
“抱歉，我並不知道。”
“那麽好吧。”
“請走吧。”
“因為我曾經排擠過你。”
他走了。
“真是好遠的事情。魏王與你是什麽關係呢？”
我問。
“他是我的恩人。”
“原來是這樣。”
他的聲音啊，真是少年。
多好一個美男子。
“你很好啊。”
魏王對他說道，在臨死之前。
後來他也沒能為他送葬。
“你很好啊。”
魏王。
他來了。
這不是浮生嗎？
“嗯。”
龍陽君笑。
（完）
解紅線
這世上有一種法術，在手腕上綁一根紅線，解不下，便相思。
——《解紅線》
我畢業了，升為了高中生。
魏王也來到了我所在的高中上學。龍陽君開了家他自己的茶館，我們去他店裏幫忙。
“你好，先生。”
“你好，請問你手上的紅線是……”
龍陽君有些遲疑的問道。
“是吉祥的東西。”
她走了。
我認得，是紅線的法術。
“小姐，請問要來杯什麽呢？”
我問。
“來杯普洱茶吧。”
她迴答說。
我倒了杯普洱茶，裏麵下了法術。
紅線脫掉了。
她驚恐道：“這……”
“沒辦法啊，小姐。這法術，沒用了。”
“嗯。”
龍陽君：“人心是沒法用法術蒙蔽的。”
“我隻是愛他。”
小姐道。
“隻是嗎？非得用這綁紅線的法術。”
“他很有錢，我……”
“好吧，喝完茶請離開吧。”
魏王也出來了：“小姐啊，你呐，可以試試傍他。”
“哼！”
美貌的女人，她喝完了這杯茶。
看得出來，她用的化妝品都是便宜貨。
而她，大概是找了什麽人。
我找到了那人，在兩天後的周末。
“你好，我要我愛的人也愛上我。”
“可以。”
他給了我一根紅線：“請係上吧。”
“不。我呢，是一團雪。我不愛任何人，在男女之情上。”
我笑：“你要讓我愛上誰呢？術士。”
“我很窮，沒辦法。”
他很無奈。
我是在網上找到的他，淘寶店鋪裏登記了地址。
“我愛上了你啊，窮人。”
撩他吧，我真的喜歡上了他。
“我……”
他長得很漂亮。女氣的俊美。
比龍陽君還漂亮的男人。
“你喜歡我嗎？”
我對他說道：“我喜歡你啊。”
然後我就走了，希望他能跟上。
他果然跟上了：“請你……給我留下聯係電話吧。”
“可以。”
我留下了。
（完）
不解相思
那有錢人找上了我，要感謝我。
是那女人所在的集團董事。
“你好，看得出來。你也是有錢人。”
“對的。大叔。”
“你好，請問你要幹什麽呢？”
他問道：“不傍我嗎？”
“我有喜歡的人了。”
“是誰呢？也是有錢人嗎？”
“不，他很窮。”
“真是直言不諱。”
“不，我不覺得丟臉。”
“反正你有錢養他。”
“對。”
“那麽，我走了。”
“再見，大叔。”
真是現實的男人。
那女人也找上了我。
“麻煩你，讓他愛上我。否則……”
“否則如何？”
“我會自殺。
“抱歉，這威脅不到我。”
“到時警察也會找上你。”
“好的。”
我下了讓他厭惡她的法術。
真是可怕的女人。
（完）
傾盡天下
“我為你傾盡天下——我的天下。”
——蘭陵王
——《傾盡天下》
她死了。
而他，為了他。
傾盡了全部，包括自己的生命。
他，戰死了。
——這是蘭陵王的故事。
“我傾盡了天下，為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
“褒姒。”
“她當時是一隻鬼？”
“是的，我想讓她笑。”
這是蘭陵王與龍陽君的對話。
褒姒似乎很喜歡這樣，一笑傾國。
先是幽王，後是高長恭。
又有哪個白癡會做這樣的事情？
“你好啊，褒姒。”
“嗯。”
她道：“你要做什麽？”
真是美麗的女人。
但她就是不笑。
“你不笑啊。”
“是的。”
她用著很貴的化妝品，喝著很貴的酒，穿著定製款的衣服，完美。
“我想讓你笑啊。”
“那就傾國吧。”
“可我沒有國可傾。”
“我不笑。”
好吧，她很無趣。
但很美。
我把這一切告訴了蘭陵王。
“真搞不懂，你喜歡這樣無趣的女人？”
魏王。
“你喜歡這樣的男人？”
高長恭。
“是的。”
龍陽君笑道：“或許褒姒真的很無趣。”
“或許是報應。”
“嗯？”
我們三人。
“我是夏姬，但我沒有傾國的本事。”
她有些生氣：“憑什麽……哼！”
“因為你啊，不懂。”
愛情
茶館改了名字——叫“我夢浮生。”
我愛上了一個人，他叫文愛俗，那位術士。
奇怪的名字啊，偏偏能讓我心動。
他一襲黑衣，便宜貨。
“你好。”
“啊……雪。”
他臉紅了。
如今我已是高二生了。
“來，給我錢吧。”
“嗯？”
“我是你的女朋友了。”
“好的……”
他掏出了兩張一百元，還是新的。
“放心，我不要你的錢。”
我笑：“我愛你。”
我親吻了他，於是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了。
序-完
鬼
學校裏鬧鬼了，據說是死了個學生。
他快要畢業了，口口聲聲說有鬼。然後服毒自殺了。
那位術士來了——我們交換了聯係號碼，他知道我在這個高中上學。
“你……”
“我沒事。”
“喲~這是誰的男朋友啊？”
“怪帥的啊。”
冷嘲熱諷的女生。
“我是她哥哥。”
他沒有生氣。
很有修養。
“嗯。”
老師。
“其實呢，這件事大家不用擔心。放學吧。”
校長。
“校長真不負責。”
“切……”
大家散了。
我說：“你愛我嗎？”
“愛。”
“那今晚就和我一起進去吧。”
“好。”
這對一個凡人說，真是一項大的挑戰。
我愛他。
因為如此。
我們進去了，因為保安也下班了——一群膽小鬼。
“嘿嘿。”
他笑：“其實我不怕鬼。”
他環住了我的腰。
我是一團雪，他是一個人——活人。
我愛他。
鬼來了。
“你好。”
“你是？”
“皇太極。”
他是天之驕子，獨霸中原，開定大清。
“我皇太極，不服氣。”
被我打敗的他。
“可惜了，我是妖怪。而且修為比你高。”
因為我很聰明，遠比他聰明。
大清的人，還孝順著他。
“喲~這位姑娘，要不入宮為妃啊？”
太監惡心的笑容，真是讓人作嘔。
“你很惡心啊。”
我的男朋友，上去對他說道。
“喲~雜家不惡心。”
“好了，我皇太極……隻是無聊。”
“玩弄別人的生命嗎？真是一項好的愛好。”
“因為那位不從我們皇上啊~”
“現在從了。”
“嘿嘿。”
“我是那名高中生啊。現在是答應。”
從遠方傳來的聲音，接著從軟轎上下來一位貴人——
“我們皇上，很喜歡你啊。”
“對。”
皇太極。
“可惜我不喜歡你。我有男朋友了。”
“就這位窮鬼？”
“誰跟我們皇上一比，都是窮鬼。”
太監們笑。
“可惜我不是。”
嬴政：“我可以讓他做清朝的國主。”
“見過秦國陛下——”
他們很恭敬。
連秦二世在他那裏都是皇子的家夥。
真聰明，真有權有勢的男人。
“你喜歡我嗎？”
嬴政對我說道。
“我不喜歡你。”
“你喜歡我嗎？”
高中生。
“滾。”
嬴政不悅。
她又坐著軟轎離開了。
我知道，她注定失寵。
這也是我不想入後宮的原因。
“你自己去競爭大清的國主吧。”
“好的。”
我笑，和我的男人一起。
我們去了冥界，他舍棄了肉身，就埋在學校。
“我好愛你啊。”
甜甜蜜蜜的小情侶。
“你愛我嗎？”
“愛。”
我的愛俗。
雪國主
我去了清朝，國主是皇太極。
我要自立為王。
我招來了百八十個人，這是士兵。
我占領了一座山峰，這是國土。
我擴充了國土——拔高海平麵，再將岩石打碎成土壤。
我的夫君，是王後。
我愛他。
我招來了很多民眾，沒有大臣。
我的國家——叫愛俗。
又見蘭陵王
我有了大臣，其中一位——叫蘭陵王。
“你好啊，又見到你了。”
“你好啊，國主。”
我的國家，已經很大了。
蘭陵王是很好的大臣。
我要打仗，與大清——因為他們得罪過我。
我贏了，褒姒——竟然也在大清。
但皇太極不會為她傾盡天下。
蘭陵王也不要他。
龍陽君
龍陽君也來了，他帶來了茶。
我喝了，和他談了很多事——包括魏王。
他是我們的朋友。
他最近好像愛上了褒姒，總往牢房裏跑。
我去看了看，他看望的不是褒姒——而是一位女囚犯。
她被關進去的原因是因為偷東西。
“你好啊，囚犯。”
“我……”
“還要偷東西嗎？”
魏王。
這是夏姬。
“我真的不應該，那夜明珠真是太漂亮了。”
鮮少有人偷東西。
“是誰要它呢？”
“紂王……”
原來他想勾引夏王。
桀是夏朝的王子。
（完）
序·我
我出生於宮廷，是一名皇子。
我死了，是一名畫師。
在奈何橋上畫我的畫。
“你要畫嗎？”
我對雪說。
但文愛俗要。
畫他們二人。
雪是國主，文愛俗是國後。
一女一男。
畫好了。
他們二人很愛對方。
鳥妖
“我是一隻燕子。”
“抱歉，你是魏王。”
“夏姬偷了我的東西。”
“我知道。”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
“我很喜歡你。”
“但我不喜歡男人。”
“那麽……就把你的畫給我吧。”
“好的。”
我將我的畫給了他。
他付了錢。
我很高興。
“我愛你啊。”
夏姬。
“我不愛你。”
我是嬴扶蘇，有很多錢。
是我父親給我的。
我不用。
因為他不愛我。
我還是享受著皇子的待遇——隨便從國庫裏拿錢。
但，我不用。
寧願在奈何橋上畫我的畫。
他說我很丟臉。
我不覺得。
夏姬
“我是夏姬啊。”
“你很可憐。”
“嗯，對。”
“需要我幫助嗎？”
“不需要。”
“給我錢吧。”
“嗯？”
“我幫你畫了畫。”
“好的。”
她不善良，但她付了錢。
她是我的顧客，我會幫她說話。
這就是我——一名畫師。
“你很好啊。”
“對。”
她真以為我說的是真的。
真蠢笨。
我不愛她。
但她以為……
“我愛你。”
“那好吧。”
我和她在一起了。
因為我需要皇子妃。
抱歉，我背棄了自己的信仰。
（完）
紂王
我是紂王，我愛我的妲己。
——《紂王》
（完）
浩水
你是浩水嗎？我愛你啊。
——江流
——《浩水》
我在忘川河上，我是撐船人。
盡管有奈何橋，人們還是喜歡坐船——給我講他們的故事。
——《序·我》
宮女
“你好，要過去嗎？”
“是的。”
“不用付錢。”
我會自己變東西。
“我很喜歡你啊。”
美貌的男子。
他給我講了他的故事——
“我很愛你。”
皇子。
“但我配不上你啊。”
宮女：“除非讓我做你的正妃。”
“好的。”
他失去了信任，終究被廢。
死後，美貌的她跟了別人。
調香
“我喜歡我的香。”
調香人。
她的香可以讓活人想起前世。
皇子想起了。
她拋棄了宮女。
今生今世，他是一個皇帝。
真是幸運。
他很討人喜歡，如果前世不是因為她，他大概也會成為皇帝。
不過死人，早已看透了這一切。
他付了錢，很多錢。
他很感謝他。
“枕邊人，如虎狼。”
這是她說的話。
文人
“你好，皇上。”
他想起了他的前世——是他的父親。
他被趕出了皇宮。
（完）
文人·二
文人他死了，又成為了皇帝。
——《文人》
“你好啊，兒子。”
“你好，父親。”
“你應該把我趕出皇宮。”
“是的。”
他走了，留下了一句話：“你做的，很好。”
他很大氣。
乞丐
我是一名乞丐，出生於大雪飄揚的十二月。
沒有人幫助我。
——《序·帝王》
“你愛我嗎？”
一個女乞丐。
“怎麽？”
“你隻是一個乞丐。”
你也是啊。
她沒有說出這句話。
因為她也是一個乞丐。
乞丐有很多，因為皇帝治理得不好。
我不愛她，因為她隻是一個乞丐。
——《乞丐》
“你愛我嗎？小乞丐。我是一個富家小姐。”
“抱歉，我不愛你。”
“怎麽？”
“因為我隻是一個小乞丐。”
“好吧。”
她給了我錢。
美貌的女子。
——《乞丐》
我愛上了她，因為她是一個富家小姐。
——《乞丐》
我要當帝王——娶她。
她比我大三歲。
她今年十二歲——我，九歲。
我開始習字——我要當臣子。
我娶到了她——她是我的夫人。
我當上的帝王，我沒有忘記她。
因為她給了我錢。
（完）
忘記
“你似乎忘記了些什麽？”
“怎麽？”
“我愛你。”
“不，我忘記了。”
——《忘記》
“喝碗孟婆湯吧。”
“好的。”
我忘記了，就這麽容易。
在路過曼珠沙華海的時候，我又想起來了。
“喂，你。”
“嗯？”
“我愛你。”
（完）
孟婆
“我是孟婆。”
“你好。”
“你能讓我忘記嗎？”
“抱歉，不可以。”
——《孟婆》
她曾對冥王許諾，她不必忘記一切。
（完）
往生
“你要去往生嗎？”
——《往生》
“你愛我嗎？”
“愛。”
“但我要去往生了。”
“那好吧。”
（完）
我夢見你啊，嬴政。
——《趙姬》
“我叫趙姬。”
“我知道，你沒有出軌。”
“謝謝你，雪。”
我已經是大學生了，與我的愛俗生活得很好。
“我叫趙姬。”
“我是嬴政。”
“你還要我嗎？”
“要的。”
“好的。”
她愛他。
但他可瞧不上她——如果隻她一人。
——《趙姬》
她是宮女出生，算個什麽？
連生下的兒子，都隻是個皇子。
——《趙姬》
趙姬，她決定離開嬴政。
我支持她。
因為她需要愛情。
而嬴政，他隻有宮妃。
我是雪，一個國主——我的國家已超過嬴政。
我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王。
——《趙姬》
“我愛他。”
趙姬坦白對我說：“但他不愛我。”
他很會製造愛情，因為他是皇帝。
而趙姬，就被他迷住了。
愛上了他，成為了宮妃。
但這對她來說並不幸運。
——《趙姬》
在死後，她曾反悔過。
但她還是留下了，她有一個做畫家的兒子。
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直到她的兒子娶了趙姬——他需要一個皇子妃來討他父親的喜歡。
而夏姬，足夠了。
——《趙姬》
因為夏姬，夠蠢。
——《趙姬》
“我愛你啊，嬴政。”
“那就走吧。我不需要愛人。”
“好的，皇上。”
“走吧。”
——《趙姬》
“我很羨慕你和愛俗。”
趙姬，她現在是一名商人。
她很聰明，懂得經商，也有經商的本錢——她的月錢，很多。
“是的，我們非常幸福。”
我說：“其實不用在意你的畫家兒子。”
對的，嬴扶蘇隻是別人。
他一點都不在意她的母親。
因為她的母親一點都幫不到他。
但有一件事卻讓他失望了。
嬴政來娶趙姬，做王後——原來的王後被廢了。
“原諒我，嬴政。”
她笑：“我不愛你。”
多無奈的笑容。
“但我愛你。”
“你有你的三千佳麗。”
“那我走了。
“再見。”
“我好像喜歡上了你啊，母親。”
嬴扶蘇。
“現在嗎？太晚了。”
“抱歉，母親。”
他真有禮貌，但不是個好兒子。
他比秦二世更懂得人情世道，現在是他更討嬴政喜歡。
王朝——隻有兩個皇子。
他有很多錢，趙姬也有很多錢，生活得比以前更好。
“你叫趙姬是嗎？我是荊軻。”
荊軻來了：“我為以前刺殺嬴政的事感到抱歉。”
“嗯，有什麽事嗎？”
“我喜歡你。”
“但我不喜歡你。”
“為什麽呢？”
“因為我們不熟。”
“那好吧，你走吧。”
我笑：“我感到很失望。”
“我……”
他就是這種人，像把刀——真傷人。
“嗯，你呢……還是算了吧。”
趙姬笑道：“因為我，很喜歡你。”
算了吧，別走。
“嗯，我也喜歡你。”
她找到了愛情——荊軻。
嬴扶蘇感到很驚訝，夏姬不做任何表示。
真蠢，真聰明。
夏姬與趙姬的區別。
她找到了愛情——荊軻。
她找到了愛情——嬴扶蘇。
自投羅網的蠢貨與聰明人。
（完）
我夢見你啊，嬴政。
你的愛情在哪裏呢？
——《嬴政》
沒有。
（完）
你愛我，可惜我不愛你。
——《溥儀》
我是雪，又來了一名追求者。
魏王對他冷嘲熱諷。
是一個叫溥儀的家夥，他要我當他的皇後，據說他比文愛俗更好。
愛俗道：“你比我更好，可惜她不愛你。”
“對的，但我的皇後之位定是給她。”
“是嗎？亡國皇帝？”
溥儀的國家並不是很小。
“我愛她。”
愛俗。
“我不愛她。但她是國王，她還可以治理她的國家。”
“是誰讓你來的呢？”
“皇太極。”
皇太極的要挾嗎？
真是可怕。
祖宗要挾子孫。
“還有鹹豐……”
溥儀似乎有些絕望了。
愛新覺羅家需要聯姻。
隻有他沒有皇後。
慈溪還是貴妃，她道：“我家溥儀啊，年輕那段時間我還見過他，乖得很呐。”
“就因為他乖嗎？”
“對。”
溥儀也有愛的人呐，就是淑妃。
他帶著她逃往天津，她不離不棄。
他的後宮——隻淑妃一人。
但淑妃，不愛他。
隻因為他是皇帝。
淑妃很賢惠，她很讚成。
“我元燁……”
溥儀道：“或許我也不愛我的淑妃。”
“但我愛我的愛俗。你呢？”
“我……愛她。”
“對，去和她說吧。”
他還一次都未對她說——美貌的淑妃。
淑妃道：“但我不配當皇後啊。”
她隻是一個小官的女兒。
她不愛他。
因為他是皇帝——注定要三宮佳麗。
“我溥儀……”
“那還是自稱溥儀吧。”
慈溪，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
鹹豐很寵愛她。
“可惜了，我也不愛你。”
溥儀。
（完）
佛說你普度，然而你殘忍。
——《玄奘》
“我是玄奘。”
“你好。”
我是雪。
這不是追求者。
她是被一位姑娘請來的，叫西施。
“西施在你麵前，你都不動心嗎？”
龍陽君。
“我不動心。”
“我西施……”
她哭了。
真是個美人——麵如桃花。
“我愛我的佛啊。”
“我愛你啊。”
西施。
你愛你的佛，但我愛你。
“你愛你的家嗎？”
“什麽？”
“你是在家人？”
“但你我有什麽不同？”
“有的。”
“什麽？”
“心性不同。你是俗人。”
“我……”
西施啊，真是妖精。
可惜她不是西遊記裏的妖精，她修為很低。
而玄奘也不是唐僧，他修為很高。
她奈何不了他。
這就是事實與話本的區別。
“你好啊，唐僧。”
我開著玩笑：“豬八戒與孫悟空呢？”
這是可愛的人，不是妖精。
“你愛我嗎？”
唐僧。
“愛。”
“不過皮相。”
“唐僧啊，你要割皮嗎？”
“不要。”
“那不就行了。”
魏王。
唐僧是不會割皮的，因為他自私自利。
而玄奘會，因為他愛他的佛。
“你會嗎？”
我問。
“我會。”
他垂下頭去。
好美的男子。
盡管是個光頭。
“我……不要你割皮。”
西施。
“我愛你。”
玄奘。
（完）
玄奘（續）
“我愛你啊，西施。”
“我也愛你，玄奘。”
他們漫步於桃花林——
“看這桃花多像你。”
“嗯。”
我愛他，猶如愛自己。
（完）
我對冥王許諾說自己不必忘記一切，但我知道，不能。
——《孟婆》
我是孟婆，在奈何橋上。
我聽過很多故事，見過很多人。
我愛他——嬴政。
但我不能接近他，因為我是孟婆。
冥王說我已經不能忘記一切，但我想讓自己忘記愛他。
我愛他。
“你要做我的宮妃嗎？”
他對我說。
真是令人傷心。
（完）
我是冥王，我很孤獨。
因為我有權有勢。
——《冥王》
“你愛他嗎？西施。”
“是的，我要與他投胎轉世。”
“那你們就當皇帝和皇後吧。”
他們對對方鍾情一生一世。
真是沒想到。
他輸了，輸給了雪。
雪，她是冥王了。
就這樣。
（完）
我是一名仙人，名叫醉夢。
我喜歡聽各種各樣的故事。
——《醉夢仙人》
皇帝
我曾見過一個皇帝，他說他不愛他的皇後。
他愛著一個貴妃。
我進入到了他的夢中——
“那個貴妃長得貌美嗎？”
“是的，仙人。”
我見到了她，非常貌美。
“我可以讓皇後也貌美。”
“那麽……我會愛我的皇後。”
“那好吧。”
皇後貌美了。
“我有點難以抉擇，皇後和貴妃都很貌美。”
“好的。”
我讓貴妃的容貌醜陋無比。
皇後嘲笑著貴妃，全然沒想著她以前的容貌。
皇後與貴妃死了，死於宮鬥。
他們見到了雪，雪讓她們恢複來以前的容貌。
雪是冥王，世間的主宰。
她高於我。
其實我隻是一隻鬼——嬴扶蘇。
“嬴扶蘇，你真是無聊啊。”
雪。
“是的。”
“你想試探皇帝嗎？”
“是的。”
“那麽你走吧。”
雪寬宏大量。
我又見到了皇帝——
“我可以送你一個美人，她是我的母親——趙姬。”
“好的。”
“我不可能把她送給你。”
我在醉夢，因為我娶了夏姬——那個愚蠢的女人還是我的正妃。
她為了寵愛讓夏朝滅亡，也很討嬴政的喜歡。
我不愛她，也不討厭她，因為她在幫助我。
如果她哪天不幫助我了，我會厭棄她。
趙姬找上了我：“扶蘇啊，你的婚事……”
“我很喜歡。”
“這是愛情嗎？”
雪。
“不是。
“那麽就好了。”
趙姬語重心長道：“你呢……還是另尋良緣吧。”
“我覺得秦二世還好了。”
荊軻。
“您與我的母親還好嗎？”
“你在諷刺我嗎？”
“您並不是我的父親，他可是第一皇帝。”
“你……”
荊軻怒：“我也可以自立為王！”
“那我就等著看好了。”
“我允許。”
是雪——冥王。
荊軻當上了第一國王，趙姬是王後，唯一的王後。
真是笑話，誰都比嬴政強。
嬴扶蘇也要自立為王了，他休掉了夏姬。
夏姬還以為他真愛他，但他從來都不要愛情。
他是皇了，第二的皇，嬴政都巴結他。
但他不理嬴政，隻寵愛他的妃子們。
就這樣。
（完）
舞姬
新來了一批舞姬，是皇太極進獻來的。
“你好，皇上。我是夏姬。”
“你為何還纏著我？”
“因為我是一個美人啊，我需要金錢權勢。”
“好的，給你錢。”
“謝皇上。”
她有了錢，每天都有。做著她的舞姬。
（完）
魏王的愛情
他愛上了龍陽君，他們結婚了。
（完）
龍陽君
他愛著魏王，卻隻能說是恩人。
他愛著魏王，卻不能為他送葬。
他成了吸血鬼，他成了鬼。
愛他啊，真的愛他。
“你好啊，魏王。”
“你好啊，龍陽君。”
我愛你——這是最美的情書。
這是魏王寫給龍陽君的情書：
“你好啊。”
“你好啊。”
這是我們的初遇。
“你很好啊。”
“嗯。”
這是他們的分別。
“我走了。”
在我夢浮生。
我愛你，猶如愛我自己。
——魏王。
“龍陽君啊。”
我。
“你好，嬴扶蘇。”
“嗯，你很愛他。”
“你也很愛你的妃子們。”
“對。”
“那麽……為什麽不愛你自己呢？找自己真正愛的人。”
“龍陽君啊，你還是太天真了。”
“是麽……”
果然，他還是沒有他成熟。
他很高貴優雅，他也很高貴優雅。
但在成熟上，他尚不如他。
“我們走吧。”
龍陽君和魏王。
其實龍陽君根本就不僅僅喜歡著魏王，他愛著他的全部。
他也很喜歡嬴扶蘇，不過他太有野心，也太黑暗了。
怎麽都不如雪。
雪來了：“你好啊，嬴扶蘇。”
“你好，冥王。”
“我不僅僅是冥王，我是雪。”
“我以為你們是朋友。”
龍陽君。
“你太天真了。”
“是的。”
“龍陽君。”
“嗬嗬。”
魏王：“我老婆太天真了？”
“對的，像小女孩。”
文愛俗。
“真是幸福。”
嬴扶蘇。
夏姬也來了：“這次就不必給我錢了。”
“我也不需要給你錢。”
她真愚蠢。
“我真羨慕你，雪。”
美貌的女子啊，出賣自己的美貌。
“給我錢吧。”
我。
“好的。”
文愛俗。
“他的錢不也是從你那兒來的嗎？”
嬴扶蘇道。
“不，我愛他。”
“真搞不懂。”
“我們都懂。”
魏王與龍陽君。
“我也不懂。”
夏姬。
“你們為什麽不自稱我們呢？”
我。
“因為我們，不愛對方。”
“對的。”
他們走了。
我也給愛俗寫了一封情書——
“你好。”
沒了。
就這樣。
我是雪。
我是冥王。
下次，還有。
再見。
我夢你。
我夢見你，我愛你。
就像我夢浮生。
就像雪與愛俗。
就像魏王與龍陽君。
不像嬴扶蘇與夏姬。
誰像夏姬那麽愚蠢呢？
隻有他，嬴扶蘇。
真是愚蠢啊。
給我錢吧，各位。
夢，完。
我下了車。
“這裏是酒店，快滾！”
他迴過頭：“我知道你是有錢人，走開！小丫頭。”
他真高冷，又或者說是討人厭。
但卻並不惹人厭惡。
“我很喜歡你的呀。真是的……我們去吃東西吧，也可以去開房間住呀。”
我沒有邀請他上床的意思。
“可以。”
看得出來，他餓了。
因為他的肚子咕咕叫了兩聲。
“你好。”
這是酒店大堂經理，他站在門口——這裏是迪士尼主題樂園大酒店。
“嗯，你好啊。”
我說道：“那麽我進去了，我會點菜的。”
“好的，麻煩你將車停好。”
“好的。”
“小朋友，真有錢。”
他很哈巴狗。
他的月薪為五萬元。
我把車停到了應該的位置——不影響行人的地方，之前我是亂停的，畢竟是第一次開車。
我帶著冥王進去了，他好像沒有名字。
但我知道，他是一隻鬼。
和褒姒一樣，和我的兩個爸爸一樣。
這沒什麽驚悚的，因為他是一隻鬼。
巧了，語文課代表在慶生——全班同學都在，唯獨沒有請我。
他們顯然是看見我在門口的車了，她的爸媽都認得。
語文課代表怯怯的與他們說了是同學。
她的父母顯然都很高興。
“嗯……好吧，這是你的爸爸嗎？”
“真是個有錢人。”
她的爸爸：“我很會說話。”
我接過來了他伸過來的那隻手——轉學的打算放棄了。
我點了很多菜，比他們更多，還有飲料，當然沒有酒——酒後駕車是違法的。
我也放棄了開房，畢竟怕他們誤會。
“好了，這不是我的家長，隻是朋友。”
“好了，你可以和大人做朋友嗎？”
語文老師在模仿我，真是惹人厭惡。
“你為什麽莫名其妙的說‘好了’呢？”
冥王顯然很生氣。
“因為我想呀~她是有錢人，所以我模仿她。”
“抱歉，我是酒店大堂經理，麻煩您請出去。”
很好，她滾了出去。
我很高興。
我笑了：“你們呢？你的家長，算個什麽？”
“我……我恨你！”
豬又哭了，她跑了出去。
“你叫她什麽？”
班長。
“豬。”
“對。”
“好吧，我們不生氣。”
是她的媽媽。
我去吃飯了，和冥王。
“你好呀。”
“嗯，你確實很有錢，是個富家小姐。好吧，我的年紀很大了。”
“嗯……我們可以做男女朋友嗎？”
“什麽？”
“嗯……男朋友呀，我是你的女朋友了。”
我很妖嬈的，也懂得很多東西。
“不，我可不需要女朋友啊。真是的……”
他喝得有點醉了。
“你喜歡你自己嗎？為什麽不關心下你自己呢？”
我說道。
“你似乎真的很妖嬈啊。我是主宰，一個沒有感情的度量衡。等你死後，可以來找我。我讓你成為神仙，沒錯，就這樣。”
然後他就走了，路上撞到了語文老師，他橫了他一眼。
我看見了，他很生氣，對於這種人。
但他的生氣卻不是因為我——真是沒有感情的人啊，他沒有朋友，但所有人都尊敬他。
他是……冥王？
神仙？
天帝才是神仙吧，但他卻高於天帝。
真尊貴啊，他是主神。
我走了，沒有理會全班同學，班長也沒有讓我留下，他隻是目送著我——真是容易害羞的男生，不過很多人都說他是好孩子。
雖然現在在語文上他不是優等生，而且也不可能是優等生了，等初中以後再說吧，又或者……
我去找校長？
是的，我要去找校長，不過不是在今夜。
我迴去了，在酒店裏開了房，睡了下去——我沒有喝酒，這一覺很香。
夢裏我又見到了他——是真的他。
“你好啊，小朋友。我還是冥王。”
“嗯，我認得你。”
“講個故事吧，關於雪。”
序夢浮生
我夢見了你啊，浮生。
——《夢浮生》
“你夢見了誰啊？”
“浮生。”
老師如是對我說道。
“我的朋友。”
我與他相識於兩百歲，我們很小，在妖怪中。
“你似乎忘記了誰啊。”
浮生這樣對我說道。
“你啊。”
“對。”
我忘記了他，在分別之後。
他去了南方，我來到了北方。
我喜歡雪，他喜歡燕子。
“那麽就此分別吧。”
他這樣對我說道。
他是一隻燕子，我是一團雪。
我們都是妖怪。
我們好像看見了神仙——
我看見了雪，他看見了燕子。
我喜歡這雪白的一團。
他喜歡在天空中飛翔的生靈。
“同學們，你們好。我是新來的轉學生。”
我還是小孩的樣子，他也是。
“要不做下自我介紹？”
老師。
“我叫忘生，今年十三歲，剛轉來這所初中。”
那是誰給我托的夢呢？
不是浮生。
是他。
“你好啊，我是新來的老師。你的同伴。”
“你是？”
“妖怪。”
實際上他是一隻吸血鬼，我認得出來。
“你要吸我的血嗎？”
“雪是沒有血的呀。”
他對我開玩笑道。
我不喜歡他。
一個靠血存活的怪物。
“你是誰呀？”
舊老師問道。
“我是來接替的老師，叫聞桀。”
“那好吧，請坐下。”
老師又麵對向我們：“這是新來的老師，請大家尊重他。”
大家都被他俊朗的相貌迷倒了，除了我。
因為我知道他是一隻吸血鬼。
如果說出來，沒準還會有人過度迷戀他。
嗬嗬。
這是他用意念給我傳來的聲音。
他在笑？
在冷笑。
或許他要傷害我的同學。
不過這和我沒關係。
畢竟我是一團雪，不是人類。
“你的作業沒交呀。”
“因為我沒有寫。”
我知道這樣沒關係。
“那請坐下來吧。”
“你不是個好學生呀。”
班長這樣對我說道。
“嗬嗬。”
“我很喜歡這位老師呢，一定要好好學習。你也要像我這樣。”
“可惜我不喜歡他。”
這什麽迷妹的女人。
“那麽，請過來。沒交作業的這位。”
我是班裏長得很漂亮的女生。
我被帶過去，老師對我說道：“請下次一定要帶呀。”
真是溫柔。
恐怖。
“拿錢來。”
班長對著父母說道：“要交學費了。”
嗯？
沒有呀。
“好的。”
她的父母給了她幾百元。
她去交給了小混混。
我出現，打跑了他們。
“謝謝。雖然你不是一名好學生。我會幫助你的。”
她笑：“這些錢給你。”
“我不需要。”
我會自己變錢。
“那麽我走了。”
她走了。
我去了醫院，探望了下受傷的小混混。
他們都表示非常感謝。
我竟然與他們成為了朋友。
真是件怪事。
他們叫我忘哥。
真不雅。
我很成熟，也把他們當做朋友。
他們還在上學，是高中生。
“你似乎忘記了誰。”
又是浮生的夢。
“你煩不煩？”
他認識浮生？
“我不認識他，但我能告訴你。我見過他，他過得很好。”
“是嗎？那謝謝了。”
“來杯酒吧。”
我在酒吧裏，和那群小混混在一起。
他們說我真豪氣。
嗯，我很喜歡他們。
中間有個叫林家的人，他有些驚恐的對我說：
“忘哥，你說這世上有沒有鬼啊？我見過。”
“說吧。”
“它對我說：今晚要索我的命。”
“那麽我去幫你好了。”
我來到了他家——
“你好呀，我要索你的命。”
“可惜了，有我在。這是我的朋友。”
“那就把你的命給我。”
小混混竟攔在我的身前：
“不準動！這是我忘哥！”
“這是我的朋友。”
我重複了一遍。
“嗬嗬。”
她冷笑。
我使了個法術，她便消散。
我將林家送了迴去。
“剛剛那隻鬼……”
“不可怕。”
我對聞桀迴答道。
“嗯。”
他溫柔的笑著。
很久以前，他也是人類吧。
該是怎樣絕色的男子。
“其實我，是龍陽君。”
“那個男寵？”
“對。”
與皇帝十八歲相識，後為大臣的男寵。
“你真美啊。”
“對啊，可惜他已不在了。”
“誰？”
“那個賞識我的人。”
那個讓他飛黃騰達的人。
他是皇帝，他是男寵。
他是皇帝，他是大臣，
他死了，他沒能為他送葬。
真是……
遺憾啊。
他變成了吸血鬼，他變成了鬼。
他找不到他。
真是……
遺憾啊。
“抱歉，我無能為力。”
看來他沒有威脅。
“那麽……真是遺憾了。”
“嗯，走吧。”
我要尋找那魏王，了了他的心願。
“來，走吧。”
我對他說道。
我找到了一個人，他叫無川，與魏王很像。
他給我傳過記憶。
“抱歉，我不是你那位魏王。”
“他隻是一個公子。”
龍陽君抱歉的說道。
“好的，那麽……這位公子，你是否知道魏王在哪？”
“抱歉，我並不知道。”
“那麽好吧。”
“請走吧。”
“因為我曾經排擠過你。”
他走了。
“真是好遠的事情。魏王與你是什麽關係呢？”
我問。
“他是我的恩人。”
“原來是這樣。”
他的聲音啊，真是少年。
多好一個美男子。
“你很好啊。”
魏王對他說道，在臨死之前。
後來他也沒能為他送葬。
“你很好啊。”
魏王。
他來了。
這不是浮生嗎？
“嗯。”
龍陽君笑。
（完）
解紅線
這世上有一種法術，在手腕上綁一根紅線，解不下，便相思。
——《解紅線》
我畢業了，升為了高中生。
魏王也來到了我所在的高中上學。龍陽君開了家他自己的茶館，我們去他店裏幫忙。
“你好，先生。”
“你好，請問你手上的紅線是……”
龍陽君有些遲疑的問道。
“是吉祥的東西。”
她走了。
我認得，是紅線的法術。
“小姐，請問要來杯什麽呢？”
我問。
“來杯普洱茶吧。”
她迴答說。
我倒了杯普洱茶，裏麵下了法術。
紅線脫掉了。
她驚恐道：“這……”
“沒辦法啊，小姐。這法術，沒用了。”
“嗯。”
龍陽君：“人心是沒法用法術蒙蔽的。”
“我隻是愛他。”
小姐道。
“隻是嗎？非得用這綁紅線的法術。”
“他很有錢，我……”
“好吧，喝完茶請離開吧。”
魏王也出來了：“小姐啊，你呐，可以試試傍他。”
“哼！”
美貌的女人，她喝完了這杯茶。
看得出來，她用的化妝品都是便宜貨。
而她，大概是找了什麽人。
我找到了那人，在兩天後的周末。
“你好，我要我愛的人也愛上我。”
“可以。”
他給了我一根紅線：“請係上吧。”
“不。我呢，是一團雪。我不愛任何人，在男女之情上。”
我笑：“你要讓我愛上誰呢？術士。”
“我很窮，沒辦法。”
他很無奈。
我是在網上找到的他，淘寶店鋪裏登記了地址。
“我愛上了你啊，窮人。”
撩他吧，我真的喜歡上了他。
“我……”
他長得很漂亮。女氣的俊美。
比龍陽君還漂亮的男人。
“你喜歡我嗎？”
我對他說道：“我喜歡你啊。”
然後我就走了，希望他能跟上。
他果然跟上了：“請你……給我留下聯係電話吧。”
“可以。”
我留下了。
（完）
不解相思
那有錢人找上了我，要感謝我。
是那女人所在的集團董事。
“你好，看得出來。你也是有錢人。”
“對的。大叔。”
“你好，請問你要幹什麽呢？”
他問道：“不傍我嗎？”
“我有喜歡的人了。”
“是誰呢？也是有錢人嗎？”
“不，他很窮。”
“真是直言不諱。”
“不，我不覺得丟臉。”
“反正你有錢養他。”
“對。”
“那麽，我走了。”
“再見，大叔。”
真是現實的男人。
那女人也找上了我。
“麻煩你，讓他愛上我。否則……”
“否則如何？”
“我會自殺。
“抱歉，這威脅不到我。”
“到時警察也會找上你。”
“好的。”
我下了讓他厭惡她的法術。
真是可怕的女人。
（完）
傾盡天下
“我為你傾盡天下——我的天下。”
——蘭陵王
——《傾盡天下》
她死了。
而他，為了他。
傾盡了全部，包括自己的生命。
他，戰死了。
——這是蘭陵王的故事。
“我傾盡了天下，為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
“褒姒。”
“她當時是一隻鬼？”
“是的，我想讓她笑。”
這是蘭陵王與龍陽君的對話。
褒姒似乎很喜歡這樣，一笑傾國。
先是幽王，後是高長恭。
又有哪個白癡會做這樣的事情？
“你好啊，褒姒。”
“嗯。”
她道：“你要做什麽？”
真是美麗的女人。
但她就是不笑。
“你不笑啊。”
“是的。”
她用著很貴的化妝品，喝著很貴的酒，穿著定製款的衣服，完美。
“我想讓你笑啊。”
“那就傾國吧。”
“可我沒有國可傾。”
“我不笑。”
好吧，她很無趣。
但很美。
我把這一切告訴了蘭陵王。
“真搞不懂，你喜歡這樣無趣的女人？”
魏王。
“你喜歡這樣的男人？”
高長恭。
“是的。”
龍陽君笑道：“或許褒姒真的很無趣。”
“或許是報應。”
“嗯？”
我們三人。
“我是夏姬，但我沒有傾國的本事。”
她有些生氣：“憑什麽……哼！”
“因為你啊，不懂。”
愛情
茶館改了名字——叫“我夢浮生。”
我愛上了一個人，他叫文愛俗，那位術士。
奇怪的名字啊，偏偏能讓我心動。
他一襲黑衣，便宜貨。
“你好。”
“啊……雪。”
他臉紅了。
如今我已是高二生了。
“來，給我錢吧。”
“嗯？”
“我是你的女朋友了。”
“好的……”
他掏出了兩張一百元，還是新的。
“放心，我不要你的錢。”
我笑：“我愛你。”
我親吻了他，於是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了。
序-完
鬼
學校裏鬧鬼了，據說是死了個學生。
他快要畢業了，口口聲聲說有鬼。然後服毒自殺了。
那位術士來了——我們交換了聯係號碼，他知道我在這個高中上學。
“你……”
“我沒事。”
“喲~這是誰的男朋友啊？”
“怪帥的啊。”
冷嘲熱諷的女生。
“我是她哥哥。”
他沒有生氣。
很有修養。
“嗯。”
老師。
“其實呢，這件事大家不用擔心。放學吧。”
校長。
“校長真不負責。”
“切……”
大家散了。
我說：“你愛我嗎？”
“愛。”
“那今晚就和我一起進去吧。”
“好。”
這對一個凡人說，真是一項大的挑戰。
我愛他。
因為如此。
我們進去了，因為保安也下班了——一群膽小鬼。
“嘿嘿。”
他笑：“其實我不怕鬼。”
他環住了我的腰。
我是一團雪，他是一個人——活人。
我愛他。
鬼來了。
“你好。”
“你是？”
“皇太極。”
他是天之驕子，獨霸中原，開定大清。
“我皇太極，不服氣。”
被我打敗的他。
“可惜了，我是妖怪。而且修為比你高。”
因為我很聰明，遠比他聰明。
大清的人，還孝順著他。
“喲~這位姑娘，要不入宮為妃啊？”
太監惡心的笑容，真是讓人作嘔。
“你很惡心啊。”
我的男朋友，上去對他說道。
“喲~雜家不惡心。”
“好了，我皇太極……隻是無聊。”
“玩弄別人的生命嗎？真是一項好的愛好。”
“因為那位不從我們皇上啊~”
“現在從了。”
“嘿嘿。”
“我是那名高中生啊。現在是答應。”
從遠方傳來的聲音，接著從軟轎上下來一位貴人——
“我們皇上，很喜歡你啊。”
“對。”
皇太極。
“可惜我不喜歡你。我有男朋友了。”
“就這位窮鬼？”
“誰跟我們皇上一比，都是窮鬼。”
太監們笑。
“可惜我不是。”
嬴政：“我可以讓他做清朝的國主。”
“見過秦國陛下——”
他們很恭敬。
連秦二世在他那裏都是皇子的家夥。
真聰明，真有權有勢的男人。
“你喜歡我嗎？”
嬴政對我說道。
“我不喜歡你。”
“你喜歡我嗎？”
高中生。
“滾。”
嬴政不悅。
她又坐著軟轎離開了。
我知道，她注定失寵。
這也是我不想入後宮的原因。
“你自己去競爭大清的國主吧。”
“好的。”
我笑，和我的男人一起。
我們去了冥界，他舍棄了肉身，就埋在學校。
“我好愛你啊。”
甜甜蜜蜜的小情侶。
“你愛我嗎？”
“愛。”
我的愛俗。
雪國主
我去了清朝，國主是皇太極。
我要自立為王。
我招來了百八十個人，這是士兵。
我占領了一座山峰，這是國土。
我擴充了國土——拔高海平麵，再將岩石打碎成土壤。
我的夫君，是王後。
我愛他。
我招來了很多民眾，沒有大臣。
我的國家——叫愛俗。
又見蘭陵王
我有了大臣，其中一位——叫蘭陵王。
“你好啊，又見到你了。”
“你好啊，國主。”
我的國家，已經很大了。
蘭陵王是很好的大臣。
我要打仗，與大清——因為他們得罪過我。
我贏了，褒姒——竟然也在大清。
但皇太極不會為她傾盡天下。
蘭陵王也不要他。
龍陽君
龍陽君也來了，他帶來了茶。
我喝了，和他談了很多事——包括魏王。
他是我們的朋友。
他最近好像愛上了褒姒，總往牢房裏跑。
我去看了看，他看望的不是褒姒——而是一位女囚犯。
她被關進去的原因是因為偷東西。
“你好啊，囚犯。”
“我……”
“還要偷東西嗎？”
魏王。
這是夏姬。
“我真的不應該，那夜明珠真是太漂亮了。”
鮮少有人偷東西。
“是誰要它呢？”
“紂王……”
原來他想勾引夏王。
桀是夏朝的王子。
（完）
序·我
我出生於宮廷，是一名皇子。
我死了，是一名畫師。
在奈何橋上畫我的畫。
“你要畫嗎？”
我對雪說。
但文愛俗要。
畫他們二人。
雪是國主，文愛俗是國後。
一女一男。
畫好了。
他們二人很愛對方。
鳥妖
“我是一隻燕子。”
“抱歉，你是魏王。”
“夏姬偷了我的東西。”
“我知道。”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
“我很喜歡你。”
“但我不喜歡男人。”
“那麽……就把你的畫給我吧。”
“好的。”
我將我的畫給了他。
他付了錢。
我很高興。
“我愛你啊。”
夏姬。
“我不愛你。”
我是嬴扶蘇，有很多錢。
是我父親給我的。
我不用。
因為他不愛我。
我還是享受著皇子的待遇——隨便從國庫裏拿錢。
但，我不用。
寧願在奈何橋上畫我的畫。
他說我很丟臉。
我不覺得。
夏姬
“我是夏姬啊。”
“你很可憐。”
“嗯，對。”
“需要我幫助嗎？”
“不需要。”
“給我錢吧。”
“嗯？”
“我幫你畫了畫。”
“好的。”
她不善良，但她付了錢。
她是我的顧客，我會幫她說話。
這就是我——一名畫師。
“你很好啊。”
“對。”
她真以為我說的是真的。
真蠢笨。
我不愛她。
但她以為……
“我愛你。”
“那好吧。”
我和她在一起了。
因為我需要皇子妃。
抱歉，我背棄了自己的信仰。
（完）
紂王
我是紂王，我愛我的妲己。
——《紂王》
（完）
浩水
你是浩水嗎？我愛你啊。
——江流
——《浩水》
我在忘川河上，我是撐船人。
盡管有奈何橋，人們還是喜歡坐船——給我講他們的故事。
——《序·我》
宮女
“你好，要過去嗎？”
“是的。”
“不用付錢。”
我會自己變東西。
“我很喜歡你啊。”
美貌的男子。
他給我講了他的故事——
“我很愛你。”
皇子。
“但我配不上你啊。”
宮女：“除非讓我做你的正妃。”
“好的。”
他失去了信任，終究被廢。
死後，美貌的她跟了別人。
調香
“我喜歡我的香。”
調香人。
她的香可以讓活人想起前世。
皇子想起了。
她拋棄了宮女。
今生今世，他是一個皇帝。
真是幸運。
他很討人喜歡，如果前世不是因為她，他大概也會成為皇帝。
不過死人，早已看透了這一切。
他付了錢，很多錢。
他很感謝他。
“枕邊人，如虎狼。”
這是她說的話。
文人
“你好，皇上。”
他想起了他的前世——是他的父親。
他被趕出了皇宮。
（完）
文人·二
文人他死了，又成為了皇帝。
——《文人》
“你好啊，兒子。”
“你好，父親。”
“你應該把我趕出皇宮。”
“是的。”
他走了，留下了一句話：“你做的，很好。”
他很大氣。
乞丐
我是一名乞丐，出生於大雪飄揚的十二月。
沒有人幫助我。
——《序·帝王》
“你愛我嗎？”
一個女乞丐。
“怎麽？”
“你隻是一個乞丐。”
你也是啊。
她沒有說出這句話。
因為她也是一個乞丐。
乞丐有很多，因為皇帝治理得不好。
我不愛她，因為她隻是一個乞丐。
——《乞丐》
“你愛我嗎？小乞丐。我是一個富家小姐。”
“抱歉，我不愛你。”
“怎麽？”
“因為我隻是一個小乞丐。”
“好吧。”
她給了我錢。
美貌的女子。
——《乞丐》
我愛上了她，因為她是一個富家小姐。
——《乞丐》
我要當帝王——娶她。
她比我大三歲。
她今年十二歲——我，九歲。
我開始習字——我要當臣子。
我娶到了她——她是我的夫人。
我當上的帝王，我沒有忘記她。
因為她給了我錢。
（完）
忘記
“你似乎忘記了些什麽？”
“怎麽？”
“我愛你。”
“不，我忘記了。”
——《忘記》
“喝碗孟婆湯吧。”
“好的。”
我忘記了，就這麽容易。
在路過曼珠沙華海的時候，我又想起來了。
“喂，你。”
“嗯？”
“我愛你。”
（完）
孟婆
“我是孟婆。”
“你好。”
“你能讓我忘記嗎？”
“抱歉，不可以。”
——《孟婆》
她曾對冥王許諾，她不必忘記一切。
（完）
往生
“你要去往生嗎？”
——《往生》
“你愛我嗎？”
“愛。”
“但我要去往生了。”
“那好吧。”
（完）
我夢見你啊，嬴政。
——《趙姬》
“我叫趙姬。”
“我知道，你沒有出軌。”
“謝謝你，雪。”
我已經是大學生了，與我的愛俗生活得很好。
“我叫趙姬。”
“我是嬴政。”
“你還要我嗎？”
“要的。”
“好的。”
她愛他。
但他可瞧不上她——如果隻她一人。
——《趙姬》
她是宮女出生，算個什麽？
連生下的兒子，都隻是個皇子。
——《趙姬》
趙姬，她決定離開嬴政。
我支持她。
因為她需要愛情。
而嬴政，他隻有宮妃。
我是雪，一個國主——我的國家已超過嬴政。
我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王。
——《趙姬》
“我愛他。”
趙姬坦白對我說：“但他不愛我。”
他很會製造愛情，因為他是皇帝。
而趙姬，就被他迷住了。
愛上了他，成為了宮妃。
但這對她來說並不幸運。
——《趙姬》
在死後，她曾反悔過。
但她還是留下了，她有一個做畫家的兒子。
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直到她的兒子娶了趙姬——他需要一個皇子妃來討他父親的喜歡。
而夏姬，足夠了。
——《趙姬》
因為夏姬，夠蠢。
——《趙姬》
“我愛你啊，嬴政。”
“那就走吧。我不需要愛人。”
“好的，皇上。”
“走吧。”
——《趙姬》
“我很羨慕你和愛俗。”
趙姬，她現在是一名商人。
她很聰明，懂得經商，也有經商的本錢——她的月錢，很多。
“是的，我們非常幸福。”
我說：“其實不用在意你的畫家兒子。”
對的，嬴扶蘇隻是別人。
他一點都不在意她的母親。
因為她的母親一點都幫不到他。
但有一件事卻讓他失望了。
嬴政來娶趙姬，做王後——原來的王後被廢了。
“原諒我，嬴政。”
她笑：“我不愛你。”
多無奈的笑容。
“但我愛你。”
“你有你的三千佳麗。”
“那我走了。
“再見。”
“我好像喜歡上了你啊，母親。”
嬴扶蘇。
“現在嗎？太晚了。”
“抱歉，母親。”
他真有禮貌，但不是個好兒子。
他比秦二世更懂得人情世道，現在是他更討嬴政喜歡。
王朝——隻有兩個皇子。
他有很多錢，趙姬也有很多錢，生活得比以前更好。
“你叫趙姬是嗎？我是荊軻。”
荊軻來了：“我為以前刺殺嬴政的事感到抱歉。”
“嗯，有什麽事嗎？”
“我喜歡你。”
“但我不喜歡你。”
“為什麽呢？”
“因為我們不熟。”
“那好吧，你走吧。”
我笑：“我感到很失望。”
“我……”
他就是這種人，像把刀——真傷人。
“嗯，你呢……還是算了吧。”
趙姬笑道：“因為我，很喜歡你。”
算了吧，別走。
“嗯，我也喜歡你。”
她找到了愛情——荊軻。
嬴扶蘇感到很驚訝，夏姬不做任何表示。
真蠢，真聰明。
夏姬與趙姬的區別。
她找到了愛情——荊軻。
她找到了愛情——嬴扶蘇。
自投羅網的蠢貨與聰明人。
（完）
我夢見你啊，嬴政。
你的愛情在哪裏呢？
——《嬴政》
沒有。
（完）
你愛我，可惜我不愛你。
——《溥儀》
我是雪，又來了一名追求者。
魏王對他冷嘲熱諷。
是一個叫溥儀的家夥，他要我當他的皇後，據說他比文愛俗更好。
愛俗道：“你比我更好，可惜她不愛你。”
“對的，但我的皇後之位定是給她。”
“是嗎？亡國皇帝？”
溥儀的國家並不是很小。
“我愛她。”
愛俗。
“我不愛她。但她是國王，她還可以治理她的國家。”
“是誰讓你來的呢？”
“皇太極。”
皇太極的要挾嗎？
真是可怕。
祖宗要挾子孫。
“還有鹹豐……”
溥儀似乎有些絕望了。
愛新覺羅家需要聯姻。
隻有他沒有皇後。
慈溪還是貴妃，她道：“我家溥儀啊，年輕那段時間我還見過他，乖得很呐。”
“就因為他乖嗎？”
“對。”
溥儀也有愛的人呐，就是淑妃。
他帶著她逃往天津，她不離不棄。
他的後宮——隻淑妃一人。
但淑妃，不愛他。
隻因為他是皇帝。
淑妃很賢惠，她很讚成。
“我元燁……”
溥儀道：“或許我也不愛我的淑妃。”
“但我愛我的愛俗。你呢？”
“我……愛她。”
“對，去和她說吧。”
他還一次都未對她說——美貌的淑妃。
淑妃道：“但我不配當皇後啊。”
她隻是一個小官的女兒。
她不愛他。
因為他是皇帝——注定要三宮佳麗。
“我溥儀……”
“那還是自稱溥儀吧。”
慈溪，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
鹹豐很寵愛她。
“可惜了，我也不愛你。”
溥儀。
（完）
佛說你普度，然而你殘忍。
——《玄奘》
“我是玄奘。”
“你好。”
我是雪。
這不是追求者。
她是被一位姑娘請來的，叫西施。
“西施在你麵前，你都不動心嗎？”
龍陽君。
“我不動心。”
“我西施……”
她哭了。
真是個美人——麵如桃花。
“我愛我的佛啊。”
“我愛你啊。”
西施。
你愛你的佛，但我愛你。
“你愛你的家嗎？”
“什麽？”
“你是在家人？”
“但你我有什麽不同？”
“有的。”
“什麽？”
“心性不同。你是俗人。”
“我……”
西施啊，真是妖精。
可惜她不是西遊記裏的妖精，她修為很低。
而玄奘也不是唐僧，他修為很高。
她奈何不了他。
這就是事實與話本的區別。
“你好啊，唐僧。”
我開著玩笑：“豬八戒與孫悟空呢？”
這是可愛的人，不是妖精。
“你愛我嗎？”
唐僧。
“愛。”
“不過皮相。”
“唐僧啊，你要割皮嗎？”
“不要。”
“那不就行了。”
魏王。
唐僧是不會割皮的，因為他自私自利。
而玄奘會，因為他愛他的佛。
“你會嗎？”
我問。
“我會。”
他垂下頭去。
好美的男子。
盡管是個光頭。
“我……不要你割皮。”
西施。
“我愛你。”
玄奘。
（完）
玄奘（續）
“我愛你啊，西施。”
“我也愛你，玄奘。”
他們漫步於桃花林——
“看這桃花多像你。”
“嗯。”
我愛他，猶如愛自己。
（完）
我對冥王許諾說自己不必忘記一切，但我知道，不能。
——《孟婆》
我是孟婆，在奈何橋上。
我聽過很多故事，見過很多人。
我愛他——嬴政。
但我不能接近他，因為我是孟婆。
冥王說我已經不能忘記一切，但我想讓自己忘記愛他。
我愛他。
“你要做我的宮妃嗎？”
他對我說。
真是令人傷心。
（完）
我是冥王，我很孤獨。
因為我有權有勢。
——《冥王》
“你愛他嗎？西施。”
“是的，我要與他投胎轉世。”
“那你們就當皇帝和皇後吧。”
他們對對方鍾情一生一世。
真是沒想到。
他輸了，輸給了雪。
雪，她是冥王了。
就這樣。
（完）
我是一名仙人，名叫醉夢。
我喜歡聽各種各樣的故事。
——《醉夢仙人》
皇帝
我曾見過一個皇帝，他說他不愛他的皇後。
他愛著一個貴妃。
我進入到了他的夢中——
“那個貴妃長得貌美嗎？”
“是的，仙人。”
我見到了她，非常貌美。
“我可以讓皇後也貌美。”
“那麽……我會愛我的皇後。”
“那好吧。”
皇後貌美了。
“我有點難以抉擇，皇後和貴妃都很貌美。”
“好的。”
我讓貴妃的容貌醜陋無比。
皇後嘲笑著貴妃，全然沒想著她以前的容貌。
皇後與貴妃死了，死於宮鬥。
他們見到了雪，雪讓她們恢複來以前的容貌。
雪是冥王，世間的主宰。
她高於我。
其實我隻是一隻鬼——嬴扶蘇。
“嬴扶蘇，你真是無聊啊。”
雪。
“是的。”
“你想試探皇帝嗎？”
“是的。”
“那麽你走吧。”
雪寬宏大量。
我又見到了皇帝——
“我可以送你一個美人，她是我的母親——趙姬。”
“好的。”
“我不可能把她送給你。”
我在醉夢，因為我娶了夏姬——那個愚蠢的女人還是我的正妃。
她為了寵愛讓夏朝滅亡，也很討嬴政的喜歡。
我不愛她，也不討厭她，因為她在幫助我。
如果她哪天不幫助我了，我會厭棄她。
趙姬找上了我：“扶蘇啊，你的婚事……”
“我很喜歡。”
“這是愛情嗎？”
雪。
“不是。
“那麽就好了。”
趙姬語重心長道：“你呢……還是另尋良緣吧。”
“我覺得秦二世還好了。”
荊軻。
“您與我的母親還好嗎？”
“你在諷刺我嗎？”
“您並不是我的父親，他可是第一皇帝。”
“你……”
荊軻怒：“我也可以自立為王！”
“那我就等著看好了。”
“我允許。”
是雪——冥王。
荊軻當上了第一國王，趙姬是王後，唯一的王後。
真是笑話，誰都比嬴政強。
嬴扶蘇也要自立為王了，他休掉了夏姬。
夏姬還以為他真愛他，但他從來都不要愛情。
他是皇了，第二的皇，嬴政都巴結他。
但他不理嬴政，隻寵愛他的妃子們。
就這樣。
（完）
舞姬
新來了一批舞姬，是皇太極進獻來的。
“你好，皇上。我是夏姬。”
“你為何還纏著我？”
“因為我是一個美人啊，我需要金錢權勢。”
“好的，給你錢。”
“謝皇上。”
她有了錢，每天都有。做著她的舞姬。
（完）
魏王的愛情
他愛上了龍陽君，他們結婚了。
（完）
龍陽君
他愛著魏王，卻隻能說是恩人。
他愛著魏王，卻不能為他送葬。
他成了吸血鬼，他成了鬼。
愛他啊，真的愛他。
“你好啊，魏王。”
“你好啊，龍陽君。”
我愛你——這是最美的情書。
這是魏王寫給龍陽君的情書：
“你好啊。”
“你好啊。”
這是我們的初遇。
“你很好啊。”
“嗯。”
這是他們的分別。
“我走了。”
在我夢浮生。
我愛你，猶如愛我自己。
——魏王。
“龍陽君啊。”
我。
“你好，嬴扶蘇。”
“嗯，你很愛他。”
“你也很愛你的妃子們。”
“對。”
“那麽……為什麽不愛你自己呢？找自己真正愛的人。”
“龍陽君啊，你還是太天真了。”
“是麽……”
果然，他還是沒有他成熟。
他很高貴優雅，他也很高貴優雅。
但在成熟上，他尚不如他。
“我們走吧。”
龍陽君和魏王。
其實龍陽君根本就不僅僅喜歡著魏王，他愛著他的全部。
他也很喜歡嬴扶蘇，不過他太有野心，也太黑暗了。
怎麽都不如雪。
雪來了：“你好啊，嬴扶蘇。”
“你好，冥王。”
“我不僅僅是冥王，我是雪。”
“我以為你們是朋友。”
龍陽君。
“你太天真了。”
“是的。”
“龍陽君。”
“嗬嗬。”
魏王：“我老婆太天真了？”
“對的，像小女孩。”
文愛俗。
“真是幸福。”
嬴扶蘇。
夏姬也來了：“這次就不必給我錢了。”
“我也不需要給你錢。”
她真愚蠢。
“我真羨慕你，雪。”
美貌的女子啊，出賣自己的美貌。
“給我錢吧。”
我。
“好的。”
文愛俗。
“他的錢不也是從你那兒來的嗎？”
嬴扶蘇道。
“不，我愛他。”
“真搞不懂。”
“我們都懂。”
魏王與龍陽君。
“我也不懂。”
夏姬。
“你們為什麽不自稱我們呢？”
我。
“因為我們，不愛對方。”
“對的。”
他們走了。
我也給愛俗寫了一封情書——
“你好。”
沒了。
就這樣。
我是雪。
我是冥王。
下次，還有。
再見。
我夢你。
我夢見你，我愛你。
就像我夢浮生。
就像雪與愛俗。
就像魏王與龍陽君。
不像嬴扶蘇與夏姬。
誰像夏姬那麽愚蠢呢？
隻有他，嬴扶蘇。
真是愚蠢啊。
給我錢吧，各位。
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