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張順被“老丈人們”狠狠的灌了一迴,早醉的不成人樣。


    他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進了婚房,就擱那打轉起來。


    等了半天,不見他過來,王奇瑛有點不耐煩了。


    她忍不住問道:“你擱那拉磨呢?”


    “玉......玉如意呢?”張順也不惱,隻是撓著頭問道。


    原來這掀蓋頭也有講究,並不像後世影視作品中用手一掀拉倒,而是要用玉如意或者秤杆來挑,取一個“稱心如意”的寓意。


    如今張順地位尊貴,自然不能像普通百姓一般使用秤杆,所以早備下了玉如意用來挑蓋頭。


    結果這廝喝多了,找了半天,居然沒找到。


    “哎,在這呢。”王奇瑛聞言又好氣又好笑,隻好抓起玉如意晃了晃,低聲提醒道。


    “哎?怎麽在你這?”張順不由奇道。


    要你管!


    王奇瑛撇了撇嘴,不想理他。


    張順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其間差點直接一頭撲倒在王奇瑛身上。


    好容易在床邊坐穩了,張順拿玉如意一挑,一下子便把那金絲蓋頭挑開了。


    借著微弱的燈光,張順仔細端詳了半天,隻把那王奇瑛看的羞怯的低下了頭。


    他這才笑道:“娘子真是風華絕代,國色天香!”


    “哼!”王奇瑛不由冷哼一聲,反問道,“那比你的幾位夫人又如何?”


    好家夥,我都沒嫁過來呢,你都娶一堆婆娘了,氣死我了!


    “梅蘭竹菊,各有所長......”


    “嗯?”王奇瑛眉頭一挑。


    “啊......皆不及夫人國色天香!”張順這廝別看醉的厲害,他這看碟下菜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好。


    什麽國色天香,那是自然張順胡謅之言。


    但是若論及長相,其實王奇瑛是屬於五官端正,非常耐看那種美女。


    五官端正和耐看加在一起,同時也代表著這張臉沒有特點,很容易讓人遺忘。


    但是好巧不巧的,王奇瑛又有一張厚厚的嘴唇,看起來非常性感,反倒讓人印象深刻。


    若說換作別個,卻未必能夠駕馭得住這一張嘴唇。


    但是那王奇瑛本就出身將門,自幼習武練拳,身子骨骼比一般女子要壯實了不少。


    而正是這種壯實的體格和厚厚的嘴唇,反倒相得益彰,給人一種健康的美感。


    總有人覺得男人的喜好變化無常,其實這是一種很嚴重的誤解。


    無論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人的非人的,都無所謂。


    其實大多數男人喜歡人就一個標準:長的漂亮的!


    雖然王奇瑛不是張順喜歡的類型,可是架不住她確實美啊!


    “算你還有點良心!”王奇瑛撇了撇嘴道,“你擱外麵大吃大喝,你看我這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這麽平?看著不像啊!


    張順暗自吐槽了一句,連忙從懷裏掏出來一個荷葉來,裏麵赫然包裹著一個饅頭、幾片肉和一些菜。


    “咦?有吃的!”王奇瑛眼睛一亮,不由一把奪過來。


    隨即猶豫了一下,她又把饅頭掰成兩半,對比了一下,又選了一塊小半的遞給張順。


    “哈哈!”張順看著好笑,搖了搖頭道,“你自己吃吧,我不餓,在外麵吃了好多了!”


    “那......那我就不客氣了!”王奇瑛猶豫了一下,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說實話,婚禮這玩意其實也挺坑人。


    那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啊不對,是餓的餓死,撐得撐死!


    張順在外麵被“老丈人們”灌的夠嗆,酒飽飯足,結果自己婆娘卻躲在新房裏,胸都快餓癟了。


    “吃飽了嗎?”張順眼看著她三下五除二吃淨自己帶迴來的食物,不由笑道。


    “差......差不多了!”王奇瑛不由有幾分尷尬。


    原來她作為習武之人,食量驚人。


    原本張順準備了足夠一個男人一頓飯的分量,結果她才吃了五六分飽。


    “將就一下吧!”張順心下裏好笑。


    但是他仍舊拿起兩隻瓢來,各舀了半瓢米酒,遞給王奇瑛一半道:“咱們喝了這合巹酒,從今往後就是夫妻了!”


    這合巹酒其實就是交杯酒的另一種叫法。


    拿一個匏瓜一剖兩半,製作成瓢,夫妻各持一半。


    酒甜瓢苦,以此飲之,謂之“同甘共苦”。


    “好了,娘子,咱們歇息吧!”張順頭疼的厲害,見終於完活了,就準備熄滅紅燭睡覺。


    “別......別......”王奇瑛不由滿臉通紅,連忙阻止道。


    “怎麽了?”是不好意思,還是有什麽特殊的愛好?


    “那個......那個我娘給我的畫......畫冊不知道丟哪兒了......”王奇瑛聲音如同蚊子哼哼一般,早修的滿臉通紅,“我再找找......”


    畫冊?難道這時代新婚之夜還流行看《柯南》不成?


    隨即張順才反應過來,這畫冊應該就是啟蒙的春宮圖了。


    “啊?那個啊,暫時用不著!”張順不由抱著她,嘿嘿一笑道。


    “且不說為夫根本用不著這種‘三百千’,即便用得上,今日怕也是不成了!”


    “啊?莫非夫君用壞了那話兒,卻是不舉......”王奇瑛聞言差點要哭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守活寡嗎?


    “什麽亂七八糟的!”張順又好氣又好笑,連忙解釋道。


    “今日雖然是咱倆新婚大喜之夜,隻是軍情緊急,不得不委屈你一次。”


    “我已經和令尊早已說定,明天一早咱們就要帶領騎兵,日夜兼程,襲取寧夏。所以今晚咱得好好歇息一番!”


    “若想‘交戰’,迴頭選個清閑的日子,我讓你領教領教你夫君的厲害!”


    不得不說這廝“渣”的厲害,新婚之夜,他居然都不想動新娘子,這事兒著實離譜。


    當然,若是換個角度看來。


    今晚張順要是要了她的身子,明天一早再策馬奔騰,那豈不是要了她半條小命?


    “你......你是不是嫌棄......嫌棄我醜?”王奇瑛沉默了半晌,不由低聲問道。


    “嫌棄我舞刀弄槍,沒有一點小女兒姿態?故意找理由搪塞我?”


    怎麽會呢?


    那高桂英、張鳳儀哪個不舞刀弄槍,我都沒嫌棄,怎麽會嫌棄你?


    當然,張順要這麽說,保證今晚日子沒法過了。


    他不由嘻嘻一笑道:“舞刀弄槍?你還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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