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能夠讓你猜到的事情真的不多,因為往往都有意外發生。而這些意外又不是你能夠把握的。


    就像是此時的韓宇,他已經準備好了,在待會眾人幾乎都醒來的時候,突然大聲叫喊,用滿是委屈滿是憤怒的聲音大喊“特麽的,誰偷了我的腰牌!”。


    但也就在這時,韓宇卻感覺到了外麵有人將帳篷給包圍住了,然後韓宇又聽到了張宏的那一聲大喝。


    眉頭不由緊緊皺了起來,韓宇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被人這樣叫著名字,卻不是韓宇能夠不去理睬的事情。人家欺負上門了,難道能不還擊?


    嘭!


    一聲巨響,帳篷整個被撕裂,然後韓宇身子向前掠了出去。


    再然後,張宏等人不由感覺到了前麵有一座大山壓了過來,讓他們的唿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誰在叫我!知不知道這個時候還是睡覺的時候?知不知道打攪人家睡覺是一個很不禮貌的事情。還有,知不知道隨便叫喚別人的名字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還做不做文明人了!”


    韓宇掠到了張宏前麵,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張宏。


    在這一刻,韓宇身上強大的氣勢一下子爆發了出來,就如同洪水泛濫,向前湧去,要將前麵的一切都給湮滅。


    張宏忍不住身子就連連退後了幾步,一張臉出現了潮紅色,因為承受不住那強大的氣勢。


    眾人見狀,不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同時在心裏叫道:這個青衣奴仆果然霸道,竟然連張家的長老也不給半點麵子!


    “哼!”也在這時,一旁的雲厚突然向前跨出一步,冷哼一聲,將韓宇的氣勢給抵擋住了。


    然後韓宇的視線不由就落到了雲厚身上。雲厚瞬間感覺自己被一頭孤狼給盯住了,有一種成為了獵物的感覺。


    這種感覺並不是因為對方的實力強大而生出,而是因為對方的意誌以及執念。在這一刻,雲厚瞬間意識到韓宇並不是好惹的人,或許他是一個亡命之徒!


    於是乎,雲厚氣勢不由就降下了一點,說道:“用得著這麽激動嗎?我知道我們這樣的行為或許不是太好。但是!但是你要知道我們都是長輩,難道你就應該用這樣的語氣和長輩說話?”


    韓宇微微笑了笑,將自己身上的氣勢收斂了迴來,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可不知道是雲厚長輩你啊。你要知道小子修為低下,根本就沒有辦法感覺到外麵的氣勢。或許雲厚前輩的氣勢是很強大,但是小子我實在是太弱了啊!”


    一時之間,氣氛像是變得輕鬆了許多,再沒有劍張弩拔,甚至連雲厚的氣勢也收斂了迴來。但是雲厚卻知道,此時的氣氛比剛才還要緊張。


    “剛剛你不知道不要緊,但是現在知道了,你是不是就要認錯!你要知道剛剛你吼著的人可是你的前輩,張家的長老!”


    雲厚板著一張臉,裝作一名愛護後背的嚴肅前輩。


    韓宇微微笑了笑,向著雲厚拱了拱手,“真是對不住了,雲厚前輩。我隻能對你說一聲對不住。因為你是我的前輩。但是!但是我卻不能對張宏前輩說對不住啊。因為剛剛我可是無心的。所謂不知者不罪麽,是不是啊?”


    雲厚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思考了一些才繼續說道:“不知者怎麽就會無罪了?你不小心殺了人,難道也是無罪?那個人可是因為你而死的!就像是你不小心將一個人推進了湖水裏,而那個人又不會遊泳,最後被淹死了。難道這不是你的責任?所以,你應該說對不起,對張宏長老說對不起!”


    韓宇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韓宇知道自己已經輸掉了一半,因為這個命題的辯駁,自己先天就沒有占到任何優勢。


    但是韓宇卻不能在這時退縮。因為辯駁的開始,便是比試的開始了!


    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戰鬥往往都不隻是拳腳的對轟,有時候氣勢甚至隻是言語上的對碰便已經能夠分出勝負了。


    一個人的氣勢如果輸掉,那麽他是不是就失去了信心,那麽他是不是就輸掉戰鬥?而言語也一樣,如果你輸掉了,又或者說你覺得自己沒有道理,那麽你的心是不是就會虛,心虛的人又怎麽可能一往無前?


    理直才能氣壯,氣壯才能無所畏懼,才能一往無前!


    所以,即便明知道自己在這個命題上根本沒有占到任何優勢,韓宇也不能認錯,更不能認輸。


    “雲厚長老說的確實很有道理。但是!但是剛剛的事情可不能這麽理解吧?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對張宏長老造成什麽傷害啊?難道我的一句話,就讓張宏長老不舒服了?又或者說是,我的一句話就讓張宏長老氣死了?張宏長老的氣量不會如同針眼那麽小吧?張宏長老,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既然在那個命題上爭不過,那麽換個命題便是,韓宇很順利地將話頭牽引到了張宏長老身上,並且讓張宏難以應對。


    難道張宏能說我就是這麽小心眼?


    “我……我沒有生氣!”張宏隻能這麽說了。


    “我就說麽,張宏長老一定不會是小雞肚腸子。張宏長老一定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但是!但是張宏長老你是不是覺得現在你應該向我道歉了?在大清早你不分青紅皂白就來打攪我的休息,難道你沒有做錯?”


    韓宇笑著笑著,突然收斂起了笑容,聲音也變得淩厲了起來,一雙眼睛緊緊盯住了張宏。


    雲厚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想不到眼前這個家夥口齒竟然如此淩厲,剛剛就這樣輕飄飄地將話題給轉了過去,將所有對於自己不利的因素給忽略,避重就輕,讓張宏陷入了一種兩難的狀況?


    難道不是?先是誇讚張宏有著能夠撐船的肚量,讓那件事情過去了,然後又開始追究起張宏的失誤。這樣承認了自己寬宏大量的張宏,難道不是應該道歉了?


    “哈哈……韓宇小友你真是說笑了。張宏長老雖然衝動了一點,但是你不也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寬宏大量的人難道不應該心胸開闊一點?就像是你說的,你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所以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吧?”


    雲厚將韓宇的一套說辭用到了韓宇身上,好一個以牙還牙啊,雲厚都為自己的機智而高興了起來,心道:看你怎麽反駁我!


    “哈哈……雲厚長老你真是說笑了。我怎麽可能有寬宏大量?我是一個小人物,我的心眼小得好呐!張宏長老不向我道歉,我一定會記恨他一輩子的!哈哈……”


    韓宇微笑著說道,臉上哪有一點憤怒的神色,但說出來的話又是這樣的……


    雲厚憤怒了,真的憤怒了,這個家夥……這個家夥怎麽就能承認自己心胸狹窄?有什麽人會承認自己小雞肚腸?任何一個人也不會這樣做的啊!


    因為他這樣做了,所以此時雲厚還有任何辦法去反駁韓宇嗎?


    沒有啊!人家都擺出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了,你還能怎麽樣?


    可惡,真是太可惡了!這個家夥怎麽就那麽賤?


    雲厚真後悔,後悔剛剛自己為什麽不讓張宏也說自己小雞肚腸,為什麽不說自己是一個全世界最小心眼的人。


    雲厚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敢於承認自己心眼小也是有好處的啊!誰說一定要在眾人麵前樹立一個高大的形象的!


    “哼!不要在我麵前耍嘴皮子!今天我來這裏,是要債的!”張宏也不是傻子,將話題轉換了過來。


    雲厚不由在心中大叫:漂亮!


    雲厚的計劃其實很簡單。雲厚知道韓宇是一個強者,並且是一個很強讓自己也頭疼的強者。知道如果直接開戰,或許自己也會受到一定的傷害。


    所以雲厚想要現在語言上羞辱韓宇,讓韓宇的心變虛,這樣他們聯手攻擊,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韓宇給幹掉。


    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卻被韓宇反將一軍。但是一切都不要緊了,因為現在已經迴到正題上了。


    “哼!誰欠你債了?你什麽意思?我又不像你那樣去青樓不給錢!而且我又沒去過你家青樓,更沒有做出那些齷蹉的事情,你怎麽敢來向我要債!”


    韓宇一臉鄙視都看著張宏說道。


    張宏張張嘴想要說什麽,一時之間卻什麽也說不出來了,這個家夥……這個家夥怎麽能這麽下流,怎麽能這麽無賴,怎麽能這麽不講道理!


    “殺人還有理了?韓宇啊韓宇,你雖然是我們雲家的人,但是既然你做出了那樣的事情,我們雲家也不會保護你的!畢竟你殺了兩個人。你乖乖地束手就擒吧!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雲厚知道不能再和韓宇耗下去了,他要將議論引導向著自己這邊,然後讓所有人都站在自己這邊,那樣,到時候如果發生戰鬥,、所有人都參戰,韓宇還不死定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韓宇眉頭不由緊緊皺了起來,感覺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哼!還問我發生了什麽?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東西,竟然殺死了自家的少爺,而且還殺了張家的少爺,而且手段還要這樣殘忍,我就沒有見過你這麽殘忍的人!我甚至都不知道你還是不是人。”


    雲厚做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看著韓宇就像是看著一個恨鐵不成鋼的孩子,聲淚俱下,讓聞者動情。


    而隨著雲厚的一揮手,有人將雲翔和張家少爺的屍體抬了上來。


    不得不說,昨天晚上雲風的一腳還是相當給力的。一腳下去,就造就了一場慘不忍睹。


    雲翔那猙獰的臉孔,還有身上那些嚴重的傷害,無不講述著兇手的殘忍。


    看見雲翔這個樣子,眾人的眼神不由都變得憤怒了起來,他們的眼睛都看向了韓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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