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一帶天氣酷熱,非常容易出汗,傷口愈合的過程中也更容易化膿感染。


    好在聶雲圖姑娘這幾日以來的悉心照顧,換藥喂飯幾乎是衣不解帶地圍繞在病床邊。


    甚至有些很尷尬的事,姑娘也毫不避諱的幫他去做……大家注意了!凡是女孩子都要記住,千萬不要放過這樣的機會。


    你要是想拿下誰,在病床邊的表現絕對可以讓你在他心中的地位,直接乘以一百。


    因為即便是心地最為堅韌的男人,在生病和受傷的時候心理也是脆弱的。


    如果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孩子不嫌髒不嫌累,專心致誌地照顧著他……那你就等著吧,他絕對一輩子也忘不了你!因此聶雲圖姑娘雖然很少說話,但是潘龍莊本人的話,卻有漸漸越來越密的趨勢。


    看到這樣的變化,聶雲圖心中不由得暗自欣喜,這位對老師極其迷信的姑娘甚至忍不住心中暗想:砍了潘龍莊師弟一刀的那位,會不會是老師派去的高手呢?


    這事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沈淵對這倆小家夥感情上的進展也是樂見其成。


    他現在頗有一種看到自己親手養的豬,終於會拱白菜了那種欣喜…………除此之外,沈少爺的大院兒裏,最近這些日子也到處飄蕩著荷爾蒙的味道……化骨龍和失魂魚瑩姐正值新婚,自然是好得如膠似漆。


    妙蓮大師經常帶著病嬌小美女程無愁姑娘到房頂上去看星星。


    龐寶強和東方雲洛姑娘的情感進展得飛快,他倆一個教武功一個學武功,動手過招之際,眼神也是越來越灼熱燙人。


    沈淵看他倆那套招式,怎麽越看越像“東成西就”裏的情意綿綿刀捏?


    此外風傾野身體大好了,南宮燕姑娘也正在爭取給野哥趕緊留個後。


    畢竟咱們野哥不上場便罷,一上陣就是大戰惡戰,所以南宮燕姑娘也想著早日給野哥生下一個兒子傳承香火。


    再加上沈淵和他的幾位夫人小別勝新婚,每日裏換著花樣的做遊戲……你就想吧,這一個大院裏這麽多情侶,那還能不熱鬧?


    這裏邊還真就小七爺和程無鳶姑娘那邊的進展,看著讓人著急。


    程無鳶姑娘灑脫直率,她的心思差不多每個人都能看得清清楚,而那位小七爺徐博卻是裝聾作啞死活不肯接招。


    盡管大家看得急三火四,程無鳶姑娘卻絲毫不覺得受到了什麽挫折。


    反而每天調戲小七爺很是覺得樂在其中。


    這種天真自然的表露,反而讓大家越看越不忍心。


    要說其他人的事情沈淵都能幫上忙,但是涉及到小七爺,沈少爺就玩不轉了,因為那小子比他還鬼!沈淵要是真幫助程無鳶姑娘使出什麽手段,隻怕小七爺一眼就能看得破,弄不好反而適得其反。


    所以沈淵恨得牙根直癢癢,卻是滿地亂轉想不出什麽方法。


    倒是藍姑娘,對於感情的事看更透徹一些,她對沈淵說:“別看小七爺現在不接招,但是程姑娘所做的一切,都會在那個混蛋心裏留下痕跡的。”


    “以程無鳶姑娘這種百折不撓的做派,反而正好克製小七爺這種不進油鹽的性格。


    等到小七爺情感真正迸發的時候,說不定情感比別人還更熾烈幾分呢!”


    “一次耗盡熱血,一次融化堅冰!”


    藍姑娘笑著對沈郎說道:“你當年對小七爺說過的那番話,程無鳶姑娘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


    “那小丫頭心裏有數著呢,她既勇敢又善於堅持,所以那塊堅冰,我相信終有融化的一天。”


    “媽的不化我就砸了他!”


    此刻沈淵越想越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地拿柱子當小七爺,“咣咣”地連踹了幾腳。


    ……“這什麽武功啊?”


    廣州這地方還真是邪門,說曹操曹操就到。


    這時程無鳶姑娘正好從外麵走進來,一看到沈少爺用腳踢柱子,她還笑嘻嘻地問了一句。


    “斷子絕孫腳!”


    沈淵沒好氣地迴了一句,然後讓人給程姑娘上茶。


    還沒等茶端上來,程姑娘就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原來這些日子,她在情報方麵也有了一些收獲。


    等到她坐下來和沈淵詳細一說,這時沈少爺聽著也是連連點頭。


    ……最近這段時間,程無鳶姑娘執掌了碼頭上的四大幫派之後,在她上麵負責和官府聯係的人,就是那位刀岸然先生。


    掌控碼頭的領導者從黃獨變成了刀岸然,這件事也引起了程無鳶姑娘的猜測。


    在這之後,她發覺自己每次和刀岸然見麵的時候,那個姓刀的家夥都會有意無意地問起一件事……最近黃獨有沒有在碼頭上出現過,或者試圖跟程姑娘聯係?


    這些問題問得很隱晦,有的時候刀岸然會問起四大幫派那些人失蹤人口迴來沒有。


    有的時候會問起戰五爺有沒有出現在扶胥港碼頭上,然後才拐彎抹角地問這麽一句。


    程無鳶姑娘立刻就生出了警惕,她知道這個刀岸然,很有可能對黃獨十分忌憚!將所有的情況聯係在一起,程姑娘立刻就生出了一個猜測:有沒有可能黃獨和刀岸然這倆人視同水火,相互之間在拆台?


    由此程無鳶姑娘找到了沈淵,把這件事和自己的分析原原本本的跟沈少爺說了。


    聽了程姑娘的敘述,沈淵沉吟了一下對程無鳶姑娘說道:“現在看來的確是如此,你的猜測應該是沒錯。”


    “黃獨和刀岸然這兩個人很不好滲透……黃獨身邊有一位東瀛劍豪,為了避免被他看出破綻,咱們這邊所有會武功的人,我都不允許他們試圖接近黃獨。”


    “而刀岸然顯然比黃獨的地位略高一些,這樣推測下來,他身邊一定也有高手保護。”


    “因此對他們兩個人的情況,咱們掌握得不多,你今天的推斷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隻見沈淵想了想之後說道:“那個姓衛的知府,在廣州官場上應該隻是個中層人物,我見過他的麵,他肯定不是那個老祖宗。”


    “但是這個衛知府的手上,實際上掌握著壟斷廣州商業的整個係統。


    黃獨負責的是廣州城內的賺錢生意,刀岸然負責的則是對外經商的商會,也就是咱們所說的四大衡。”


    “所以這兩個人不妨先解決掉,但是有個前提就是不能引起敵人的注意,覺得是咱們的人開始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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