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玫把書包帶子放到最長斜挎在肩上以遮擋屁股後麵那片難看的絳紫色，艱難地走在雪地裏，盡管心裏非常著急，可深一腳淺一腳的雪地不像平地行走起來那麽容易，心是急，但時間也快不了多少，迴到姥姥家時已經渾身是汗。舒玫推開小院門一邊喊一邊進了屋：“姥姥，我迴來了。”
“小玫迴來了，今天雪很大，路上好走嗎？” 七十多歲的姥姥聽見喊聲，答著話從屋裏蹣跚著迎了出來。
由於年輕時參加解放戰爭，姥姥落下了嚴重的風濕性關節炎，年老以後行走非常困難。
“很難走，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雪呢！”舒玫感歎著，從肩膀上摘下書包遞給姥姥。
“哎呀，褲子都濕到膝蓋上邊了，快脫下來烘烘幹，下午上學還得穿呢！”
姥姥隨說著隨轉身把書包放到桌子上，迴頭看見了舒玫褲子後麵的那片黑褐色，不用問就知道發生了什麽，懊悔不已地說：“哎喲！這孩子，怎麽今天……都怪我，早沒跟你說，這可怎麽好！”
那個年代，別說是做姥姥的難於對孫女兒啟齒說這樣的問題，就算做母親的也是很少提前對自己的女兒進行生理方麵的教育的，哪像現在的孩子可以從學校和其他渠道獲知這類知識，從而減少了像舒玫這種情況的發生。
姥姥邊說話邊幫舒玫褪掉罩褲，轉身把棉褲放到家製土暖氣上烘幹褲管以備下午她上學的時候可以再穿，催促道：“快上炕吧！暖暖身子，這要落下病的呀！炕燒得很熱，快騰騰肚子。”
坐在炕上的姥爺年輕時參加過台兒莊戰役，腿受傷致殘，行動很不方便，老年又得了白內障，雙眼幾乎失去了所有視力，不僅在這樣的冬天是無法出門的，即使是夏天也隻能靠摸索周圍的物件到小院天井裏曬曬太陽，從來不敢走出大門半步。聽到老伴和外孫女的談話，他笑咪咪地朝著她們說話的方向看過來，聽出話裏的意思，沒好答茬。
吃了點飯，舒玫趴在炕上暖肚子，腹部的疼痛仍然讓她難以忍受，豆大的汗珠浸濕了枕頭，迷迷糊糊睡著了。看著如此痛苦的外孫女兒，姥姥心疼得沒舍得把她叫起來去上學，任由她睡了一下午。
姥姥、姥爺除了舒玫的母親以外沒有其他子女，剛離休時還經常有同事來照顧單位的老領導，但時間一長人走茶涼的特點就顯露出來，負責照顧他們的人來的次數越來越少，生活就遇到很多問題，舒玫的父母由於工作原因也無法迴到二老身邊，所以就派舒玫來照顧姥姥姥爺。由於年齡尚小，舒玫沒有更大的能力做很多事，但是像跑跑腿去副食品店買點肉、菜等生活用品，每月去銀行往定期帳戶裏存錢還是能做的，而這些經曆也確實鍛煉了她的生活自理能力。
睡夢中舒玫被姥姥、姥爺說話的聲音吵醒，窗外已是夜幕降臨，昏昏沉沉地聽到他們的談話，姥爺盡量壓低聲音說：“小玫這孩子，原本身體就不好，再這樣下去還不得落一身毛病啊。四歲那年不知道對什麽東西過敏差點要了她的命，如果再有什麽閃失，咱怎麽跟她爸爸媽媽交代呀！”
姥姥心疼地說：“是啊！如果不是為了照顧咱們，也不會讓她這麽小就離開父母到東北來。你看今天來這事，還趕上這麽個天氣，遭罪啊！不行，我看還是給她爸媽寫信，接她迴去吧！再說，還有半年也該考中學了，這裏的教育水平畢竟趕不上濟南，不能耽誤了孩子學業啊！”
姥爺自豪地睜著他根本什麽都看不清的眼睛看向舒玫躺著的地方說：“咱小玫可是個聰明孩子，成績一直很好，從二年級直接跳級到四年級，學習一點都不吃力，將來啊，準有出息！”
“所以啊，可別叫咱們這兩個老不中用的給耽誤咯！”姥姥語氣堅決地做出決定。
“小玫迴來了，今天雪很大，路上好走嗎？” 七十多歲的姥姥聽見喊聲，答著話從屋裏蹣跚著迎了出來。
由於年輕時參加解放戰爭，姥姥落下了嚴重的風濕性關節炎，年老以後行走非常困難。
“很難走，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雪呢！”舒玫感歎著，從肩膀上摘下書包遞給姥姥。
“哎呀，褲子都濕到膝蓋上邊了，快脫下來烘烘幹，下午上學還得穿呢！”
姥姥隨說著隨轉身把書包放到桌子上，迴頭看見了舒玫褲子後麵的那片黑褐色，不用問就知道發生了什麽，懊悔不已地說：“哎喲！這孩子，怎麽今天……都怪我，早沒跟你說，這可怎麽好！”
那個年代，別說是做姥姥的難於對孫女兒啟齒說這樣的問題，就算做母親的也是很少提前對自己的女兒進行生理方麵的教育的，哪像現在的孩子可以從學校和其他渠道獲知這類知識，從而減少了像舒玫這種情況的發生。
姥姥邊說話邊幫舒玫褪掉罩褲，轉身把棉褲放到家製土暖氣上烘幹褲管以備下午她上學的時候可以再穿，催促道：“快上炕吧！暖暖身子，這要落下病的呀！炕燒得很熱，快騰騰肚子。”
坐在炕上的姥爺年輕時參加過台兒莊戰役，腿受傷致殘，行動很不方便，老年又得了白內障，雙眼幾乎失去了所有視力，不僅在這樣的冬天是無法出門的，即使是夏天也隻能靠摸索周圍的物件到小院天井裏曬曬太陽，從來不敢走出大門半步。聽到老伴和外孫女的談話，他笑咪咪地朝著她們說話的方向看過來，聽出話裏的意思，沒好答茬。
吃了點飯，舒玫趴在炕上暖肚子，腹部的疼痛仍然讓她難以忍受，豆大的汗珠浸濕了枕頭，迷迷糊糊睡著了。看著如此痛苦的外孫女兒，姥姥心疼得沒舍得把她叫起來去上學，任由她睡了一下午。
姥姥、姥爺除了舒玫的母親以外沒有其他子女，剛離休時還經常有同事來照顧單位的老領導，但時間一長人走茶涼的特點就顯露出來，負責照顧他們的人來的次數越來越少，生活就遇到很多問題，舒玫的父母由於工作原因也無法迴到二老身邊，所以就派舒玫來照顧姥姥姥爺。由於年齡尚小，舒玫沒有更大的能力做很多事，但是像跑跑腿去副食品店買點肉、菜等生活用品，每月去銀行往定期帳戶裏存錢還是能做的，而這些經曆也確實鍛煉了她的生活自理能力。
睡夢中舒玫被姥姥、姥爺說話的聲音吵醒，窗外已是夜幕降臨，昏昏沉沉地聽到他們的談話，姥爺盡量壓低聲音說：“小玫這孩子，原本身體就不好，再這樣下去還不得落一身毛病啊。四歲那年不知道對什麽東西過敏差點要了她的命，如果再有什麽閃失，咱怎麽跟她爸爸媽媽交代呀！”
姥姥心疼地說：“是啊！如果不是為了照顧咱們，也不會讓她這麽小就離開父母到東北來。你看今天來這事，還趕上這麽個天氣，遭罪啊！不行，我看還是給她爸媽寫信，接她迴去吧！再說，還有半年也該考中學了，這裏的教育水平畢竟趕不上濟南，不能耽誤了孩子學業啊！”
姥爺自豪地睜著他根本什麽都看不清的眼睛看向舒玫躺著的地方說：“咱小玫可是個聰明孩子，成績一直很好，從二年級直接跳級到四年級，學習一點都不吃力，將來啊，準有出息！”
“所以啊，可別叫咱們這兩個老不中用的給耽誤咯！”姥姥語氣堅決地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