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大章節,後麵每天一章,工作日沒有特殊的事情盡量兩章合一,周末可能是小章。已經盡力碼字了哈。)


    “曹無劍,久違了。”周寒點頭向蕭念致意之後,伸手一招,將朱雀印,大衍玉劍,破甲冰刺等都收了迴來。眼神打量著曹無劍,以及頸部已經是血肉模糊的楊重林。


    此時楊重林接連服下了數顆丹藥,又在頸部灑下了一瓶墨綠色藥粉。周寒倒是知道對方受了重傷,隻是具體傷到了什麽程度,周寒也不得而知。


    “你便是周寒?”楊重林原本威嚴的一張臉,此時血色全無,頸部的血不過暫時被勉強止住了,楊重林雙眼中的冰寒之意似乎要將周寒擊殺當場才能化解。


    “正是。”周寒點頭道。


    “好,好,我找了你這麽多年,沒想到卻是在這種情形下碰到,可惜我無法再報愛女被殺之仇了。”楊重林重重地歎息了一聲。


    “周寒,你與我鶴羽宗的仇恨將無法化解,就算眼前得意一時,也終將逃不過鶴羽宗與正道修士的撲殺!”陳放怒聲喝道。


    “呸,正魔之間哪有什麽道理可講,難道讓周師兄站著讓你們殺不成。”蕭念啐了對方一口。


    “多說無益,周寒,我死在你手中之後,希望日後能將我的骨灰遣人送迴的鶴羽宗。讓我父女一家人能合葬一處。”楊重林擺手製止了陳放與彭青兩人的話。


    “楊師兄,眼下尚可一戰。”曹無劍眼中戰意甚烈。


    “曹師弟是紫陽劍宗的後起之秀,不過你現在還不是周寒的對手,趁我還能擋對方一時,且速離去。”楊重林搖頭,又看向周寒道,“不知我這個請求你是否能夠答應。”


    “可以!”周寒點頭,雖然他倒是想將曹無劍幾人都留下來,不過楊重林迴光返照之下,猶有一定的戰力,不可輕侮,而蕭念,秦霜兒,受傷在身的曲離水與對方拚殺起來,肯定會有所死傷,尤其是現在依舊處於療傷關鍵時刻的蕭情,也會受到涉及。未能一舉將楊重林徹底擊殺,對方確實還有談判的本錢。否則周寒倒是不介意多留下一兩人。


    “多謝!”楊重林淡然一笑。


    “楊師兄,咱們一起走。”陳放急聲道。


    “沒用了,以我的傷勢,現在離開也不過苟延殘喘幾日罷了。不能擊殺周寒,死在對方手裏也未必不是一種歸宿,魔道宗派近日反撲甚烈,紫陽劍宗的王持風也重傷在了周寒手裏,兩位師弟與曹師弟速走,也算是我為宗門所做的最後一點事情了。”話音稍落,楊重林雙手一招,那已經墜落水中的數柄鶴羽飛刀破水而出,縈繞在其身邊。


    蕭念與麵色複雜中帶著喜色的秦霜兒,還有剛迴複了少氣力的曲離水全神戒備曹無劍幾人,此時也是全力戒備著。


    “我攔不住周寒多久,速走!”楊重林厲喝一聲,那三柄鶴羽飛刀朝周寒次遞而來。


    周寒伸手一揮,破甲冰刺迎擊而去,一連串激烈的交擊聲中,那三柄鶴羽飛刀雖也威勢無比,可在與破甲冰刺的交鋒中卻沒有討到什麽便宜。顯然楊重林現在重傷之下,實力早已經不複當初。


    “兩位道友,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走吧。”曹無劍朝陳放,彭青兩人拱手道,聽到楊重林所言紫陽劍宗的王持風亦是被周寒重傷,此時曹無劍憂心之下隻想先迴去看看,王持風重傷,意味著紫陽劍宗在朔雲城的實力大為削弱,要是他再折在此處,紫陽劍宗便是後續調集人手過來,在這個空窗期勢必也要承擔大量的損失。


    此時楊重林重傷至此,已經是人力難以迴天,留下來與周寒死磕,隻待周寒解決了楊重林的阻攔,勢必不會有任何留手。曹無劍晉階道基境多年之後,縱然一直想要找周寒一雪前恥,可從周寒方才暴發出來的戰力來看,哪怕曹無劍不願意承認,卻也清楚此時的自己依舊不是周寒的對手,留下來隻是兇多吉少。


    不管陳放與彭青兩人如何,聽到同門王持風竟然也被周寒重傷,曹無劍是不想留下來拚命了。


    “楊師兄,日後宗門必然會為你報仇!”陳放與彭青恨恨地看了周寒一眼。隨後緊隨曹無劍離去。


    看到這幾人離開,周寒也是稍鬆了口氣,真要是混鬥起來,會造成何種後果殊難預料,關鍵還是楊重林這個身受重傷的家夥獠牙猶在,也不清楚其具體能爆發出多強的實力,周寒也是絲毫不敢馬虎。


    好在這曹無劍與鶴羽宗修士終究關係沒有緊密到這種程度,否則這一戰怕也依舊不會太輕鬆。


    曹無劍幾人先後離去,周寒此時便安下心來與楊重林遊鬥,並沒有急著擊殺對方,哪怕楊重林身受重傷的情況下,對於法器的控製之精妙,對於法術的運用,以及戰鬥的理解也依舊讓周寒極其佩服。這樣的鬥法經曆對於周寒而言也是彌足珍貴的。


    楊重林終究還是受傷太重,這般動手之下,頸部原本便在滲血的傷口鮮血再次汩汩流下,最終被周寒用破甲冰刺牽製住那幾柄鶴羽飛刀,大衍玉劍趁勢一劍劃過楊重林咽喉。


    頓時楊重林身形一滯,眼中的一絲惋惜與生機盡滅。身體自半空中墜落下來。


    周寒眉頭皺了皺,取出對方的幾件法器,乾坤袋。隨後伸手一揮,一股和風托著對方,烈焰焚身,轉眼間便將楊重林的身體燒成了灰燼,虛空中飄浮著一片飛灰。隻剩下一件玄青色寶衣飄蕩在原處,胸口位置有少許殘破,是此前破甲冰刺的攻擊所致。周寒抬手將其收起。


    “周師兄,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此時蕭念一臉喜色地迎了上來,一對明眸亮晶晶地看著周寒。


    曲離水此時亦是極為欣賞地看向周寒,一臉謝意地道,“這次我與蕭念幾人憑周師弟相助才得以脫險,日後必有所報。”


    “周師兄今日一戰擊殺楊重林,必然名動整個修仙界,正魔兩道新晉的道基境同輩中,無人可出周師兄其右。”秦霜兒以往在雷隱魔山時與周寒也算是並肩作戰過多次,雙方並不陌生,此時險情盡去,難得的輕鬆下來,對於周寒滿口奉承之語,不過秦霜兒說的倒也是實情。


    周寒抬手將楊重林的骨灰盡數收起,“曲師姐客氣了,我與蕭師妹兩人也算是交情不錯,豈能視而不見。”


    “秦道友過獎了,若無曲師姐用陣法之力牽製住了楊重林,我便是偷襲也不是其對手,這次能擊殺楊重林不過是僥幸罷了。”隨即周寒又搖頭道。


    聽到周寒的放蕭念先是有些高興,不過對秦霜兒超出常人的熱情難免讓其心裏有些不愉。


    “周師弟自謙了,便是囚水寒陽陣牽製住了楊重林的精力,可要在瞬間抓住戰機,將其重創,便是等閑道基境中期也絕對無法輕易辦到。”


    曲離水搖頭,她作為囚水寒陽陣的掌舵人,本身又是道基境後期強者,自然知道周寒重創楊重林其中的難度,不讓楊重林察覺到絲毫異常的潛伏起來,並且剛好是囚水寒陽陣的關鍵陣門所在。出手時機的把握,顯然周寒在陣法上的造詣達到了相當的水平,才能做到這些,對方強的絕不僅僅隻是個人修為而已。


    “蕭情的傷勢如何?”周寒看了一眼的遠處依舊閉目未醒的蕭情,岔開話題道。


    “早年從南魏國迴來,蕭情便受了重傷,一直傷重未愈,我便帶她來了朔雲灘,一方麵收集修煉所需之物,另一方麵也是徹底除掉其身身的隱患,此時她體內冰雲入體,已然是到了關鍵時刻,隻要能突破這道關卡,不僅能傷勢盡複,實力也必然會有相當的提升。不過在此期間不能輕易為外人幹擾,周師弟來得也是正好,一起替蕭情護法,如何?”曲離水道。


    “正有此意,曹無劍幾人已經離開,後麵隨時可能會招致強敵過來,蕭情能否轉移至別處?”周寒問道。


    “此處為雲水澤,有冰雲水靈之氣與蕭情所修功法吻合,此時蕭情不僅僅是在療傷,同時也是在精進修為,這次若是成功醒轉過來,哪怕沒有突破至道基境中期怕也為時不遠了。關鍵時刻絕不能輕易受外人打攪,不可輕動。”曲離水連忙搖頭道。


    “曲師姐也有傷在身,盡快調息吧,後麵還指不定會有強敵來襲。”周寒點頭道。


    曲離水應了一聲,當下也沒有與周寒多客氣,直接便取出一朵青色蓮座飄浮於水麵上,自己盤坐於其上,服下了兩顆丹藥之後,便在蕭情身側不遠處打座。


    “周師兄,你當年從萬龜洞到南魏國遇到了些什麽,怎麽脫困的,後來又怎麽來了朔雲城,是不是來找我們的?”眼見得曲離水已經退到了一邊,蕭念興致勃勃地圍繞著周寒一口氣問了好些問題,“你的臉怎麽成了這樣子,跟以前有些不太像,是已經恢複如初了?”


    旁邊的秦霜兒顯然也帶著同樣的好奇,她當初在雷隱魔山與周寒尚且算是有一定的交情,不過這種交情在不同的魔門宗派間顯然單薄無比,早年秦霜兒也聽說周寒在南魏國受到了正道修士的大範圍搜捕。這些年也接連有正道門派的道基境修士隕落在周寒手裏。方才據那已經死去的楊重林所言,紫陽劍宗的王持風也被周寒重創。秦霜兒感覺自己的心似乎都有些麻木了,這周寒不僅僅是在煉氣期的時候表現驚人,似乎到了道基境之後,更加一發不可收拾了。也許擊殺楊重林稍有僥幸,可真要換個人便能行,至少秦霜兒在之前看到的都是死境,絲毫沒有破局的希望。


    而周寒便在這極度危險的情況下,以一己之力將這局麵給反轉過來。哪怕現在迴想起來,秦霜兒也依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一言難盡,後麵有機會再與你細說吧,方才一場大戰我也消耗不小,需要恢複一二。倒是秦道友闊別多年,再次見麵依舊是聯手禦敵,此時整個朔雲灘都亂了起來,正魔兩道修士混戰,兇險無比,秦道友孤身一人,也留下來吧,後麵一起迴朔雲城。”


    周寒說到後麵轉向秦霜兒,語氣雖淡,卻是沒有給秦霜兒拒絕的餘地。論實力秦霜兒不比此時的蕭念強多少,不過眼前這種情況下,多一個道基境的人手情況都是不一樣的。


    “也好,當年在雷隱魔山便承蒙周師兄照顧,現在自然也要聽從周師兄安排。”秦霜兒嫣然一笑,收起了身上的媚意,早年對方還是煉氣期的時候,秦霜兒便試圖用媚功吸引周寒而不可得,現在對方修為更加深不可測,再用媚功無異於自取其辱,再說旁邊還有一個蕭念對她虎視眈眈,一副敵意甚濃的樣子,秦霜兒可不想這個時候自討麻煩。


    秦霜兒的眼神在蕭念與蕭情身上分別掠過,心裏實際上是有些羨慕這對姐妹的,同為魔門修士,秦霜兒雖也修煉到了道基境,可異地處之,換了她淪落到了眼下蕭情這般境地,遇到之前那種兇危局麵,怕是不會有人如同周寒一般挺身而出。


    “好,待迴朔雲城了再與周師兄細說。”蕭念眼睛一彎笑道。


    周寒並非天性愚鈍之人,對於蕭情,蕭念姐妹的心意未償不知,隻是暫時周寒心裏沒有往這方麵想,偶爾幾次夢中掠過蕭情,蕭念,甚至王若心的倩影時,最後卻又轉變成了在羊角山那水潭之下的清靈女子。


    搖了搖頭,將這些雜亂的思緒拋諸腦後,周寒調理自身的氣息,在眼下這種環境中,水澤之氣過於充沛,並不利於周寒祭煉的體內的朱雀印。不過周寒修煉的法術不少,繼續用當初得自水府的冰魄玉精祭煉玄冰母符,亦或是運行大衍劍訣,天一弓訣都可以。


    將諸多法訣運轉了一遍之後,周寒盤坐的蒲團飄浮於水上,手中各握有兩塊靈玉,體內溫潤如玉的元液運轉,滋養著身體散發出一道道時強時弱的瑩瑩玉光,先後與王持風,楊重林的兩場大戰一幕幕接連在周寒的腦子裏迴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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