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情況下,隻見四周牆壁損壞嚴重,裏麵的布置全部七零八落,東倒西歪,楚軒端坐在一破凳子上,淡淡瞥了一眼方遠山,這家夥現在對自己應該是死心塌地了吧!


    “你家小姐現在人呢?”


    楚軒突然問道。


    “去準備三日後的拍賣會了!”


    方遠山如實迴答,心想肯定是姑爺思念自家小姐了,聽說情人基本都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看見姑爺現在對小姐心心念念,幾乎可以斷定他是真心愛小姐的。


    哦?


    拍賣會。


    然,楚軒才不是關心墨顏玉,而是想搞清楚她的位置,這貨指不定在盤算著怎麽報複自己。


    他眼珠子轉了轉,不由說道:“可是為了應付三日後黑月商會的拍賣會?”


    “沒錯!”


    “這黑月商會是何來曆?怎敢如此大膽!”


    楚軒故作憤怒,眼中冒出火氣。


    “姑爺,你不知道黑月商會?”


    方遠山愣了愣,眨了眨眼睛。


    “一個垃圾商會,我必須知道嗎?”


    “對對付,小的嘴笨,小的愚昧,姑爺此等大人物自是不需要知道這種垃圾商會,它何德何能能入姑爺法眼,對於姑爺來說,他們就是跳梁小醜罷了!”


    方遠山幡然醒悟,不由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暗罵自己嘴笨,至於楚軒很憤怒也好理解,畢竟黑月商會都欺負到小姐頭上來了,姑爺能不生氣嗎?


    “那你倒是說說這黑月商會有何背景!是何來曆?”


    “其實黑月商會跟我們四海商會一樣,都是遍布荊青雍三州的超級商會,而且都是起源於青州帝城,正所謂同行是冤家,彼此相愛相殺,雙方已經競爭了數百年,幾乎每次博弈都是我們四海商會占據上風,這也就導致了我們四海商會與黑月商會的矛盾越來越大,對方近些年更是明目張膽的跟我們作對,而我們則是屢次三番選擇忍讓,誰想他們不見好就收,反而得寸進尺,哼!不反擊一下還真就以為我們好欺負!”


    方遠山每每說到自己的四海商會碾壓黑月商會的時刻都是滿滿的自豪感。


    四海商會的底蘊果然不簡單,能以超級商會自稱,可見其底蘊雄厚,富可敵國,財富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一串數字罷了,別人窮其一生可以都賺不到他們的零頭。


    楚軒自顧自的想著。


    方遠山繼續說道:“我們四海商會背靠青州聖天凰府,而黑月商會則是與雍州莽王府以及荊州的南天宗友好!這些頂尖霸者勢力姑爺你應該知道吧!我就不過多贅述了!”


    “………………”


    一聽,楚軒表情尷尬,一笑置之。


    我可以說我也不知道嗎?


    什麽聖天凰府?莽王府?我壓根就沒聽過,恕我愚昧,還真就沒聽說過這些勢力。


    其中,倒是有一個宗門讓楚軒眸子輕微一顫,來了一點點興趣。


    南天宗!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曾經柳芸汐背叛他的時候,說過她重新結交的男朋友就是南天宗的人。


    原來這個南天宗在荊州啊!


    思緒拉迴來,楚軒又問道:“那你認為此次四海商會的拍賣會能否勝過黑月商會?”


    “這個……………”


    方遠山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眼底閃過一抹黯然,他作為四海商會的會長,加上自己四海商會曾經一直碾壓黑月,按理說他該理直氣壯的說一聲:能。


    但他沒有這樣做。


    他雖然自傲,但是也認得清現實。


    當前黑月商會是有備而來,其拍賣會上一些珍品已經公布,明顯很誘人,他自己都想過去看一看,加上黑月商會強行壓低價格,更是將四海商會逼上絕境。


    “勝負尚且難以預料!不過我始終相信四海商會!”


    這是方遠山最終給出的答案。


    即使沒有希望,那也要自己給自己創造希望,四海商會的人從不言敗。


    “哦!”


    楚軒倒是表現的非常平靜,他想了解的訊息已經差不多了,隨即便說道:“你要是沒事的話就離開吧!我得運功療傷了!”


    “運功療傷?可是你的房間已經毀了,要不小的重新給你安排一個上好的客房,再給你取來上好的丹藥……”


    方遠山說道。


    “不必了,這裏殘留著我跟她的記憶,房間就不必換了,我自己隨便收拾一下即可,倒是丹藥,你自己看著辦吧!”


    言罷,楚軒盤膝坐在破爛的凳子上,開始閉目養神。


    方遠山直愣愣的盯著楚軒,眼中驚歎,好一個癡情的男兒,小姐能夠相中他,真是一輩子的福氣,心心念念皆是她。


    隨即,方遠山緩緩離開,沒有打擾楚軒。


    方遠山剛剛離開不久,楚軒猛地睜開眼睛,這個破地方誰愛待誰待去,隻見他一個箭步射出了房間,前往丁夢妍的香閨。


    ……………………


    白府。


    此刻門口正在發生了劇烈爭吵。


    “大膽,白龍,你一個仆人真是放肆!”


    “還有你們一個個的,是不是眼瞎了,居然敢拿棍子敲我,我可是你們未來的姑爺,你們一幫奴仆竟敢如此對我,信不信我以後把你們全廢了!不知尊卑禮數,這就是你們白家的待客之道嗎?我們好歹也算是一家人,沒必要讓我難堪吧!”


    隻見一衣著華麗的男子指著白府大門破口大罵,時不時地揉搓著腦袋,情緒很不穩定。


    此時此刻,白府大門前也站著好幾個身材粗實之人,個個手裏握著棍子,為首者正是白家侍衛,白龍,正居高臨下、滿臉不屑的盯著下麵叫囂之人。


    沒錯,叫囂之人便是徐長風。


    今日攜帶重禮來探望白梓箬,可是卻吃了閉門羹,而且還是被拎著像小雞一樣丟出來的,你說丟不丟人?還被打了。


    “徐大公子,都說了我家小姐今日偶感風寒,不便於見狗,你非要硬闖,明明是你的不對,怎能怪我們?趕緊滾吧!你再叫囂可別怪我們棍下無情!”


    白龍譏諷一笑。


    旁邊的侍衛也跟著笑了笑。


    “你……你敢侮辱我是狗?”


    徐長風橫眉冷目。


    “白龍,誰家狗沒有拴住,跑來府邸狂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時,隻見白府大門打開,一個身材敦厚的家夥漫不經心的走了出來,還伸了個懶腰,雙眼惺忪,睡意朦朧。


    “白大哥………”


    徐長風見到白鼎豐,麵露狂喜,說著就要衝上去跟他套近乎。


    “攔住攔住,誰家狗啊!想咬我?”


    白鼎豐渾身一哆嗦,急忙命令下人攔住徐長風,抽身後退。


    聽到白鼎豐這些侮辱性的話語,徐長風本來是想要跟他撕破臉皮、大打出手的,可是想想花容月貌的未婚妻,還是忍忍,畢竟自己在末日山脈如此對待白鼎豐,他一定對自己心懷不滿。


    “白大哥,曾經在末日山脈是小弟糊塗,不應該那樣對大哥的,我錯了還不行嗎?要不你打我出出氣,小弟我真的知錯了!”


    徐長風哭喪著臉,裝可憐,還一臉和善的陪笑道歉認錯。


    “等等…………”


    白鼎豐急忙阻止屬下揮棍打他,然後故意伸長脖子,瞪大眼睛,仔細打量,然後嘴角上揚,露出笑容,指著徐長風笑道:“誒!這不是狗啊!這不是徐家的長風老弟嗎?你們也真是的,眼睛怎麽長得,居然把長風老弟認成了狗,真是荒謬,人家好歹也是徐家大公子!”


    “嗬嗬嗬,白大哥,是我!我是長風啊!”


    徐長風整張臉頓時笑成了菊花。


    “不知長風老弟來我白府有何貴幹?”


    白鼎豐故意問道。


    這混賬居然還有臉來。


    當日在末日山脈這小子把老子打的鼻青臉腫,尼瑪的,老子可是深深把你記住了。


    “這不閑來無事,過來看望一下梓箬妹妹……”


    “住嘴!”


    白鼎豐當即怒罵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我在末日山脈就已經恩斷義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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