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迴過神來時,小魔女已經不知何時迴到了自己船上,慢悠悠的將戴在手上的金剛爪摘掉,然後繼續負手而立,氣定神閑,悠哉悠哉的了望著天地,仿佛一切事情都不曾發生。


    尼瑪?合著剛才她的猴子偷桃是用這家夥幹的?


    好家夥。


    隻見那扔掉的金剛爪上殘留著絲絲血跡,也就意味著剛才那一招硬生生的撕開了罡勁護體,直接抓進了肉裏,這小魔女的實力果然深不可測,陸川在她麵前都不值一提。


    “哎!”


    冥羽看見陸川的慘樣,也沒有感到驚訝,見多不怪了。


    其他人紛紛閉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做人嘛!能不能像我一樣低調一點!從今以後保持低調和神秘,對自己的可愛和智慧隻字不提。”


    夏安琪好似在自言自語,又好似在說與別人聽,旋即微微轉首,嚇得無數人低眉順眼,渾身寒顫。


    轉眸一瞬,夏安琪眼眸一亮,目光落在冥羽身上,不由驚喜道:“誒?這不是冥羽大哥嗎?”


    說完,頓時如一隻快樂的小白兔,身影又是瞬息之間出現在冥羽身側,眼睛瞪得大大地打量著他全身上下,臉上笑顏如花,清秀的臉蛋上露出絲絲嫵媚,勾魂懾魄。


    “嗬嗬嗬!夏小姐別來無恙!”


    冥羽隻能一笑置之,笑容怎麽看都尷尬、僵硬,額頭滲出冷汗,被她盯的著實是難受,跟螞蟻上身似的。


    夏安琪看著看著,忽然臉色一垮,笑容瞬間消失不見了,然後瞪著冥羽,不由煩悶道:“你個臭白胡子老頭,你身上的寶貝了?”


    說話間,還撓了撓自己白嫩的小臉蛋,很疑惑。


    這樣子像極了……強盜,而且還是那種明目張膽的強盜。


    “夏小姐,老夫出門辦事,來的匆忙,所以不曾帶寶貝在身!”


    冥羽抹了把汗水,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提前把寶貝隱藏了起來,不然又被她盯上,自己又得破財消災。


    為何說是又呢?


    因為他被夏安琪盯上過兩次,有一次是出門辦事,當時運氣背的很,給讓他碰上了夏安琪,當時的他跟現在的陸川一樣,仗著身份和實力,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裏,後來跟夏安琪打了一架,一開始是不分勝負,結果她不講武德,竟然用禁武罩把他給罩住了,使他短時間無法使用武力,最終身上寶貝全部被搶的精光,美其名曰劫富濟貧,甚至隻給他一個百歲老人家留下褲衩,簡直就是傷風敗俗,毫無尊老愛幼。


    第二次就更絕了,也許是第一次寶貝太豐富,讓她嚐到了甜頭,也不知道她哪兒搞到的信息,她竟然膽大包天找上門來了,你沒看錯,她硬是找到了天劍門他的隱居之地,這次不是劫富濟貧,而是直接來了聲——打劫,這該說不說的,冥羽能讓她胡來嗎?上次被她陰了,正心裏囤積著一股怒火,正愁著沒地方發泄,所以跟她硬鋼上了,這次冥羽異常小心,生怕她再耍陰招,最終她也的確是沒有耍陰招,因為他直接被她一個小屁孩給打敗了,你說氣人不?結果自然不言而喻,隱居之所值錢的東西都被她洗劫一空。


    後來,後來天劍門的冥羽說他的大半生積蓄不翼而飛,當時還鬧出很大的動靜來著,畢竟這種丟臉的事情他能說是被一個小屁孩打劫了嗎?……


    “哦!”


    夏安琪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堵著嘴巴,說:“那你的意思就是你的寶貝都在家裏咯?”


    “不不不,家裏也沒有!家裏也沒有!”


    聞言,冥羽身心一顫,一臉汗顏,不由急忙轉移話題:“不知夏小姐來此有何貴幹?”


    “我來辦事啊!”


    夏安琪肉嘟嘟的臉上寫滿了可愛,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溢滿了愉快,嘴角微微上揚。


    “辦事?這不巧了嗎?我也是來辦事!”


    冥羽哈哈一笑,聯想到青丘狐寶藏,加上憑借夏安琪的愛財之心,不難猜到她是為了青丘狐寶藏而來,這寶藏可是非常誘人,她要是不來,那就真的沒天理了。


    正巧他碰見了兩個棘手的問題,看了看下方的慘狀,再結合夜玄的求救,青丘狐怕是已經落入他人之手,如果自己強取豪奪,明顯有失身份,如果讓她跟自己聯合起來對付姮娥和九陰玄門,讓她去爭奪,自己給予她支持,她小魔女本就蠻橫不講理,強取豪奪向來是她的一貫作風。


    隨即,冥羽嚴肅道:“夏小姐,想必你是為了青丘狐而來吧?”


    “額!”


    夏安琪老實巴交的點了點頭,像極了小憨憨。


    看見她可愛又憨厚的樣子,冥羽心中冷哼一聲,才不會被她萌到,外表看起來萌萌噠,其實內心陰的一撇。


    “夏小姐,你我同為正派人士,你看廣寒宮和九陰玄門這種魔門聯合爭奪青丘狐,竟然犯下如此深重的殺孽,該不該死?”


    夏安琪沒急著迴答,她往下麵瞥了一眼,看見屍山血海,不禁露出怕怕的眼神,白皙如玉的小手手無處安放的捏緊衣角放在胸口,然後狂點頭,害怕道:“該!”


    怕怕?


    我信你個鬼,你個小屁孩子壞得很。


    “老夫同樣認為她們罪該萬死,與魔為伍,嗜血成性,實在是有違我正道的誓言,已經違背了初衷,那小姐你認為青丘狐落入廣寒宮手裏,是福是禍?”


    冥羽正義凜然,目光陰沉。


    “emmmnm……是禍吧!”


    夏安琪抬頭沉吟片刻,鼻尖一翹,好像是在思考,然後呆萌的迴應。


    “既然是禍,那廣寒宮配不配掌管青丘狐?”


    “應該……不配吧!”


    “沒錯,她們不配,她們為了青丘狐都可以大開殺戒,讓她們執掌青丘狐寶藏豈不是禍國殃民,隻有我們天劍門和青龍宗執掌才是正道啊!隻有我們才能為民造福謀利,護他們萬世安泰!”


    冥羽苦口婆心的說著。


    “嗯!”


    夏安琪呆呆的點了點頭。


    看見她這個舉動,顯然她是同意了自己說的,冥羽不禁心裏高興,有她相助,廣寒宮跟九陰玄門不服也得服。


    “好,那我們這麽愉快的決定了,待會兒我們一起去控訴廣寒宮的罪行,同為正道,就它給我們正道抹黑丟臉,毀壞正道名聲和清譽,絕不能讓她們繼續胡作非為下去,否則日後誰還相信我們正道?夏小說你說是不?至於魔門的孽畜一律斬除,為民除害。”


    冥羽話語慷慨激昂,仗義執言,臉上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意,看見夏安琪呆萌呆萌的樣子,沒有反駁他,必然就是認同他的言辭。


    繼而又說陪笑道:“您就先歇息歇息!來人!還不賜座上茶?”


    …………………………


    徐長風隱匿於人群中,抬頭震驚的看著巨大如山嶽的兩架靈舟,不由盼望道:“也不知道老子什麽時候才能夠買得起這座駕?等老子有錢了,就買一架靈舟,然後就開著靈舟去迎娶我家梓箬寶貝,她還不得高興壞啊?哈哈哈!”


    “少爺,別做白日夢了!”


    旁邊一奴仆無奈的迴應,這靈舟豈是我們能夠奢望的?


    “大膽,你個蠢貨怎知老子以後買不起?真不知道父親怎麽老是把你們這種低俗的賤民招收入我徐家,沒點兒眼力勁,還妖言惑眾,亂我軍心,來人啊!把他眼珠子挖了,然後把他舌頭也割了。”


    徐長風怒不可遏,老子在這抒發情感,你他媽插什麽嘴?影響老子心情。


    “不要啊!少爺……”


    這奴仆顯然生來耿直,不喜歡阿諛奉承、左右逢源,結局自然不用想,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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