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見到千葉的時候,無愁著實接受不了,她居然開起了店當起了店長。


    不過是路上走的累了找了家店休息一會兒,不想竟是千葉開的。


    千葉好笑的看著從見了她開始就傻愣愣的某人,見到了她就這麽吃驚?


    “姑娘,該醒醒了!”


    “你……你怎麽在這裏?”無愁不可謂不吃驚,她一直以為她還在皇宮裏來著。


    “我不是說過,我會一直跟在你身邊嗎?”千葉滿含深意的朝著無愁眨了眨眼睛,看著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你正常點。”她不由自主的搓了搓手臂,有些惡寒。


    “嗯?”千葉語氣中帶了一分危險,眼睛卻並未往無愁身上看,反而對上了她身後的虛塵。


    虛塵注意到千葉的注視,倒是沒說什麽,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見自己的師妹似乎與她相識,便也不說什麽,離開了千葉的視線。


    將視線拉迴來,對上無愁的時候,卻又添了分打量,看的無愁心裏甚是忐忑。


    “能別這麽看著我麽……”真的讓人挺心慌的。


    “你這是要去哪兒?”千葉問道,隻是心裏究竟是在想些什麽,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無愁對於她這突然改變的情緒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為何,她會變得有些不太高興了。


    “托我之前未婚夫的福,我被師父抓包了。”無愁很是無奈的開口,說起這事都無力,更是增加了她對夜軒絕的恨,“我現在要去落霞山,也不知道這次會發生什麽。”


    每次去那裏,總沒有好事。


    “落霞山?”千葉眉目一挑,來了興趣。


    這怎麽看都有種轉了一圈又迴到原地的趕腳。


    “你知道落霞山?”無愁不解的看著突然又有些精神的千葉,心裏更是疑惑。


    落霞山向來神秘,除了她門中之人並無任何人會知道。


    而千葉並非是她門中之人,但她卻又像是知道,在她看來,很是奇怪。


    千葉並未說太多,隻是淡淡的開口:“還好。”


    無愁一口血堵在喉嚨裏,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這是什麽迴答!


    什麽叫還好!


    玩她呢這是!


    “那是誰?”就在無愁要拍桌而起的時候,千葉突然將話頭轉到了虛塵的身上,眼底閃過一縷不明的光芒。


    “誰啊?”無愁被千葉冷不丁的問話澆滅了湧上頭的火,因為背對著虛塵,也不知道她說的誰,條件反射的問了一句。


    接著便見千葉並沒有看她,隻是突然朝著她身後的某個人扯了扯嘴角,之後才將視線轉到了她的身上,但是她的焦點又好像不在她的身上。


    不明所以的轉過身,對上了她師兄轉過來的目光。


    霎那間便明白千葉說的就是他了。


    輕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千葉說:“那啥,剛忘了介紹了,這位是我的師兄虛塵。”


    “虛塵?”千葉輕輕動了動嘴唇,聲音低的就好似沒有說過話一般。


    “師兄,這位是我的……朋友,千葉。”說實話,她有點摸不準她跟千葉的關係究竟是怎樣的,總覺得不隻是朋友那麽簡單。


    虛塵對著千葉抱了抱雙拳,算是打招唿了。


    反觀千葉的態度就冷淡了許多,細細的打量著他。


    突然安靜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之氣。


    無愁都有點坐立不安了。


    正要她想開口打破僵局的時候,千葉卻饒有興致的開口了:“還不知道你竟然有了師門,師父是誰?”


    最好別是她知道的那個!


    這次無愁還沒說話,虛塵先開口了:“這位姑娘,我等入門的時候,已經發過誓,師門中的任何事都不可對旁人說起,師父的名諱,更是提都不能提,還望姑娘不要怪罪。”


    此話一出,無愁頓時愕然了。


    師門何時有了這麽個規矩了?她怎麽不知道?


    而且……說什麽不能對旁人提起任何關於師門的事,那他幹嘛還要拉著顧卿顏,更別說還告訴了她哥他們要去做什麽。


    不明所以的盯著一直笑意盎然的師兄,她心底甚是納悶。


    無愁的詫異太過於明顯,千葉是想不注意到都難。


    “還挺奇怪。”千葉輕嗬了一聲,評價了四個字,心裏卻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仟沉那家夥越發的神秘了。”


    聽到仟沉兩個字,虛塵的目光一閃,看著千葉的目光中都帶上了防備。


    無愁驚訝的看向了千葉:“你怎麽知道我師父的名字?”


    “師父?”千葉伸手拍了拍無愁的肩膀,心裏默默道,很快就不是了。


    “不過是很久未見的友人罷了。”


    無愁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亮,虛塵眉峰一皺,心裏更是萬般的警惕。


    “友人啊……”無愁拉長了話音,突的話鋒一轉,“那你豈不是比我高一輩!”


    “呃?”千葉怔了怔,突然“噗嗤”一聲噴笑,笑得花枝招展。


    “什麽叫高一輩,明明都高了好幾輩了!”仟沉那家夥跟她可不是一個輩分的。


    無愁被震的說不出話來,虛塵也是驚訝,似是不敢相信。


    反倒是一直在旁邊默默的當個透明人的顧卿顏開了口:“雖然你說的是真的,但是你就這麽的說出來,也不怕嚇著人了?”


    語氣中的不滿雖然不深,但是在座的都是人精,都還是可以聽得出來的。


    至於為何不滿,還不是因為輩分的問題。


    千葉這麽一個高了無愁師父幾輩的輩分,豈不是也在說他的輩分也在無愁之上,如此一來,他不是苦了。


    “嚇什麽,這妮子的輩分未必就低。”千葉淡淡勾起的唇角此時看起來竟是帶了分冷意。


    當她的師父?


    仟沉的膽子可真是越發的大了,真的是個有靠山的人了,連她的人的便宜都敢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哎?我?”無愁看了一圈,伸手指了指自己,“千葉,你別開這種玩笑。”


    這怎麽可能呢,千葉的年紀看起來也不大,她說她的輩分比她仟沉師父高幾輩她都有些不相信,現在又說她,這讓她如何相信?


    “是啊千葉姑娘,有些玩笑是開不得的,在下的師父可是得道高人,這身份可不是隨便就能拿來開玩笑的。”虛塵在旁說道,對千葉拿著他師父的名號開玩笑這一點很是不滿。


    千葉聞言冷哼一聲,不屑的道:“得道高人?不過就是一個光頭和尚,也撐得起得道二字?嗬,許久未見,他的臉皮可真的是越發的厚了。”


    “也是,他若是稱得上得道高人,那這世間可就沒普通人了,人人都可以稱自己已經得道了。”顧卿顏在旁插嘴,同樣的不屑。


    無愁皺了皺眉,雖然對千葉他們的話有幾分的不滿,可是心裏不知為何,竟然是很同意他們的說法。


    但是虛塵就不行了。


    他自小就是被他師父撫養長大,一身的修為也盡是仟沉所教,他對仟沉很是忠心,向來不容許有人侮辱了他,此時聽到這般貶低他師父的話,怎還能忍得住。


    “卿顏太子,千葉姑娘,說話還是得謹慎點好,我師父乃是這世間德高望重的高僧,試問有誰能比得上,世人有誰不知道這一點?兩位這麽侮辱我師父,實在是讓我懷疑,你們究竟是何居心。”


    “師兄……”無愁第一次見到虛塵這般的生氣,開口想要安撫。


    但是顧卿顏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麽藥,毫不示弱的懟道:“什麽居心?當然是想要看看他是何等得道的居心啊!”


    “你!”虛塵眼睛裏都是冒了火的,顧卿顏的話落在他耳邊,著實讓他憤怒。


    “你們別說了。”無愁試圖平息這莫名就挑起來的戰火,本來好好的聊天,怎麽現在竟然是吵了起來了?


    “師妹,你要這麽由著他們侮辱我們師父嗎?”虛塵本就在氣頭上,可是見無愁居然一點都沒有要替師父說話的樣子,心裏的怒火更盛了,“虧師父那般的寵你,你就是這麽報答師父的嗎?”


    “唉,都說出家人向來心平氣靜,不易動氣,如今就這麽幾句話竟然讓一得道高僧的高徒遷怒旁人,看來修行的確不怎麽樣。”千葉涼涼的開口,就這樣還高人?她看是鳥人還差不多。


    虛塵猛地被當頭一棒,被怒火侵蝕的腦子猛然被千葉的一句話給驚醒了。


    醒過來的他迴想剛才的話,心裏的震驚讓他有種虛幻之感。


    這是怎麽迴事?


    他怎麽會變成這般易衝動的人?


    這並不像他!


    “師兄,你到底是怎麽了!”無愁也有些不高興了,被這麽莫名其妙的遷怒,如果不是顧及他是她師兄,她早就上手教訓他了。


    不問青紅皂白的就發火,顧卿顏是什麽德行她不知道。


    但是對於千葉她還是了解的,若非有證據,她也是不會那麽說。


    何況她早已對仟沉留了一個心眼,對他的行為也早就有了一分了解,如果真的說相信,她更願意相信相識不久的千葉。


    一個僧人,本是不收女徒弟的,可仟沉卻是執意收了她,更是萬般的寵溺,倘若她隻是一個普通的人,對此她定是歡喜。


    可她是一國公主,國家的一切高於她的一切,縱使有個靠山她也要留一個心眼,更別說還是個莫名的僧人,她怎會不留個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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