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長的的確是美。”青魘迴想起剛剛看到千葉的樣子,不禁咂了咂嘴,狹長中帶著戾氣的眼眸中透著幾分邪惡,的確,她很符合自己的品味。


    伊凡對於青魘那樣色咪咪的神情見得多了,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心裏一股怒氣竄起,除了白笙,還從來都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想著千葉。


    “我對你的提議不感興趣,不送。”伊凡冷著臉說著。


    “這麽急做什麽?”青魘對著伊凡的態度不以為然,他現在在意的,是他看上的身體,“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可以好好聊聊。”


    “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麽好聊的。”伊凡邊說邊起身離開,他不打算跟這個莫名出現的人多說,雖然不知道他具體是誰,但是從他對著千葉的那種讓人惡心的樣子,就讓他想要將人給滅了。


    可是就他那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這二十多層的高樓裏,他也知道,這不是他能對付的。


    他打開了門,轉身對著青魘,好不客氣的說:“請。”


    青魘頓了半晌,突然笑了起來,而那雙眸子裏,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說著,也慢悠悠的起身,來到伊凡跟前,嘴角的那抹冷笑足以讓人窒息。


    伊凡卻像是沒有什麽反應,不卑不亢的迴視著青魘,這讓青魘心裏更是不甘,同時也非常的滿意,這真的是他想象中完美的軀體。


    “我,等著你來,找我。”青魘很自信的說了這麽一句話,完了便從原地消失。


    伊凡驚的瞪大了眼,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可是現在,眼前哪裏還有什麽人?


    突的,就在他驚異的時候,他怔了一下,伸手將自己脖子上掛著的一個翡翠項鏈給拿了出來,原本一個雕琢完美的佛像,現在已經裂成了兩半,上麵似乎還散發著陣陣寒氣,就如同他心中猛然湧起的寒氣,讓人不寒而栗。


    見到青魘的後果,就是九傾又在抓狂了。


    現在的她,正在冥界的中心,也就是冥主的宮殿,浣殺宮。


    浣殺宮的人不是很多,因為冥主並不喜歡有太多的人整天圍在身邊,所以,整個浣殺宮大的沒邊,可是婢女也就那幾個人,偶爾叫幾個冥界主事的人過來開個會啥的,平時也就隻有九傾可以自由出入了,儼然的第二個冥主。


    原本九傾也是時不時的跑到浣殺宮跟冥主聊聊天,談談話,偶爾跑出去溜溜,日子過的不要太輕鬆自在了。


    不過,自從冥主失蹤不見了之後,這個浣殺宮就快要被拋棄了,多年來,也就隻有那幾個老人一直在打掃著這裏,都看不到有其他人過來,就連九傾,也不在是常客了。


    可是如今,這個被空了幾十萬年的宮殿,卻是堆了一堆的人,各個都是華衣錦素,身上的裝飾品不要太富有了,一看就知道這些都是身份極高的人,平日裏可都是見不到的。


    可是如今,他們這些人,都滿頭大汗的跪拜在浣殺宮中的主殿上,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身上還頂著九傾駭人的威壓,滴滴汗水從額頭上往下落,可是卻沒有人敢擦一下。


    九傾氣勢大開的坐在殿上主坐的下首的凳子上,一句話都不說,就那樣麵無表情的看著底下跪了一堆的人,卻偏偏這樣,更是讓底下的人更加的駭然,心裏發怵。


    要知道,他們已經有很多年都不曾嚐受過這樣駭然的滋味了。


    以前冥主在的時候,因為知道冥主雖然是掌控他們的主子,可是她也是個不怎麽管事更是不喜那麽世俗的那一套,所以一直都是很自在的,除了個別時候出現了狀況然後“享受”一下冥主的怒氣,其實過的也還好。


    特別是冥主不在的這麽多年,他們過的那叫一個自在。


    冥主不在,跟著冥主一起掌管著冥界的九傾冥主也不在,沒人的管束,他們活的真的是叫一個享受,時不時的聽聽歌,唱唱小曲,興致來了跑到人界玩玩,犯個錯頂多同僚之間相互取取笑,玩鬧玩鬧,這事就揭過去了,誰會追究他們的責任?


    在這麽個情況下,他們過了幾十萬年了,多年的安逸生活,已經讓他們忘了冥界真正的主子,也忘了他們的職責。


    可是誰能想到,就在他們暗地裏跟著其他人,正準備幹一番“大事”的時候,他們以為已經跟著冥主失蹤了以後不會再迴來的九傾冥者會突然出現,一迴來就雷厲風行的開始徹查,沒有一點防備的他們,就這麽的被當場抓包。


    然後也就變成了如今的這個樣子。


    九傾冷眼看著底下那些人,心裏的憤怒可想而知。


    她實在是沒想到,不過是一段日子沒來,這個冥界居然會變成這樣,這麽多的人打算甚至是已經背叛了冥界背叛了冥主,而從她獲取的那些資料裏來看,居然還有人已經在準備將冥界拱手讓人了。


    在看到這些的時候,她滿心隻有一個反應,那就是:“好,很好,非常好。”


    九傾的嗓音冷的如同冰川裏的寒冰,杏眼中的陰沉宛如黑暗在侵蝕著,一點一點的壓近,如同一個隨時割人宰命的修羅,懸掛在頭上。


    “冥者恕罪。”底下的一幫人本就怕的汗水直流,結果九傾一開口,心裏的那股驚恐更甚,冷汗更多,心理承受能力更差,看他們的樣子,似乎真的很想暈過去然後逃過那麽短暫的一劫。


    可是可惜的,他們不是普通的人類,怎麽能說暈就暈了呢?


    所以他們現在的狀態,就是硬撐著,隻希望九傾冥者大人能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戴罪立功。


    “恕罪?”九傾冷笑連連,她在決定迴來冥界的時候,想的都是在她和冥主不在的時候,冥界是多麽的井井有條,是多麽的溫馨和諧,即便是無人掌管,也會是那麽的讓人心安。


    可是特麽的,她看到的是什麽!


    是這些名為冥界的高層管理者在睜隻眼閉隻眼的看著冥界一點一點的腐敗而沒有任何動作;看到的是除了她和冥主之外的管理者拿著冥界的東西甚至的機密去跟天界妖界甚至是魔界交換,就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將冥界出賣給了別人……


    她等來了,居然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背叛!


    這怎麽能忍!


    “你們倒是說說,要我如何恕了你們的罪?”九傾環視著下方的人,冷硬的聲音讓人忍不住狠狠的攥起的拳頭,“嗯?說啊,怎麽都不說?之前不是看你們跟天界妖界魔界的人聊的那麽的開心,那麽的津津有味,怎麽現在讓你們說話,都不吭聲了?啞巴了?嗯?”


    底下的人是大氣不敢出一聲,他們也怕啊,雖然他們人多,但是他們很清楚,更是親身體驗的,他們這個僅次於冥主更是被冥主寵在手心裏的冥者是多麽強悍的一個存在,他們就算是人再多,在她的麵前就是一隻劣質的泥老虎,一捏就碎,他們能有什麽膽量起來反?


    早在看到她的時候,他們就自己在後悔了多年沒人管的安然自在麻痹了他們,隻是看冥主一直都沒有迴來,就自己定義成冥主不會在迴來了,可是九傾冥者出現給了他們一個醒鍾。


    不管他們是什麽身份,不管他們的能力有多大,他們始終是冥界的人,是冥主的手下。


    可是他們,卻是在做著背叛冥界的事心裏的那層希望已經破滅的差不多了。


    “嗬,諸位這是要水淹浣殺宮?瞧瞧,這地上的水,就這麽一會兒,就那麽高了?”九傾也不看他們了,越看越煩,幹脆看起了自己的指甲,紅色的,太豔了,不符合她如今的心情,該換個黑色的顏色,這樣才好。


    水淹浣殺宮?


    這怎麽能?


    可是看著自己手邊濕淋淋的一片,確實是已經夠高的了。


    趕緊俯身,誠惶誠恐的感到:“屬下不敢!”是真的不敢了,他們也知道錯了,他們現在也不求能給個活路,隻希望可以痛快點。


    “不敢啊。”九傾在決定了自己指甲的顏色後,搓了搓手指,一縷黑光閃過,她指尖上原本紅的妖豔的指甲就變成了黑色,緩緩的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了一遝紙,正是她在帶著人去這殿中跪著的人家中抄家抄到的。


    隨手翻了翻,看著上麵的那些寫的如何如何的將冥界一點一點的送出去,不禁津津咋舌。


    多麽完美的計劃啊,照著這份計劃中寫的,不出多久,這冥界也就要實實在在的易主了。


    “我看你們沒什麽不敢的。”九傾翻著那幾張紙,有人戰戰兢兢的用餘光瞟了下,瞬間蒼白了臉,那正是他的東西,“瞧瞧這上麵寫的,將冥界送給妖界,計劃是如此的完美,完美到我都心動了,可是這分成是不是有點不如意?到時候妖界拿九,自己就分的那小小的一塊,嗯?我冥界的人何時如此的大方了?屁顛屁顛的將自己的家送給了外人,自己還就拿那麽小小的一丁點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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