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母在家中休息,陽光正好,照得她暖洋洋。喬父在一樓修剪綠植,這些綠植被喬母照顧得枝繁葉茂,看起來十分喜人。“把那盆兒也澆澆,快幹死了都。”喬母不知什麽時候轉醒了,她指著稍遠處的一盆花說著,那盆花可是她從老房子特意搬過來的,都養了十幾年了。不過那花兒最近卻有些打蔫兒,不知它是不是也有壽命


    的?


    喬父拿著噴壺瞄了一眼那盆花:“還澆什麽呀?我看它都快不行了,澆了也是白澆。”


    喬母突然把自己的命運跟這盤花聯係到了一起,是不是人和花兒一樣,老了醜了就沒有再被疼愛的價值了?


    更何況自己也跟這花兒一樣,受了病了,病怏怏的,怎麽讓人喜歡得起來?她看著其他花兒肆意綻放,和政生機盎然,而那盆花卻蔫頭耷拉腦的獨自在一旁,既不顯眼又有些難看。


    “它的確是有些礙眼了,要不扔了吧。”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無比暗淡。


    喬父正在澆花,也沒想那麽多,脫口而出:“扔了也怪可惜的,養了十幾年了,我一會兒去超市買點花肥和藥迴來噴一噴,看看能不能救活。”


    喬母原本暗淡的目光瞬間又燃起希望,她微微坐起身:“要是能救活就更好了。”不過很快她就又消沉了下去:“救不活的話,這些都是白費力氣了……”喬父終於感覺到她有些異樣,他放下手中的噴壺走向喬母:“你這小腦袋又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呢?”他坐在喬母身邊:“我告訴你啊,咱們風雨同舟幾十載,我的確做過錯事是不假,但以後我會加倍彌補,


    隻要你能好好的,咱們家就太平無事。”


    喬母苦笑:“我現在又老又醜,還拖著一副病身子,說那些有什麽用……”


    喬父幹脆將她一把摟進懷裏:“不管你五十歲六十歲,還是八十歲,在我眼裏,你永遠都是剛認識那會兒的模樣,雖然不太漂亮吧,但還真耐看。”


    喬母輕笑著拍打著他:“那時候我不漂亮嗎?可是校花來著。”


    喬父撇嘴:“我可不是因為你是校花才追你的,就因為你性格好,人品好,我才這麽喜歡你的。當初為了追你,我差點被你爸把腿給打折嘍。”


    想起當年趣事,兩人不禁輕笑。


    喬母摟住他的腰身:“我們都老啦,別再出去胡混,好嗎?”


    喬父愣了一瞬間,緊緊迴抱住她:“對不起啊,讓你受委屈了。”


    兩人久久抱在一起,直到太陽落山,好似抱不夠一般。喬母覺得人生真是無常,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麽。半年前一家人還擠在那間破舊的小屋裏,背著外債,被生活壓得透不過氣來。但這才多長時間啊?一轉眼兒,連別墅都住上了,更別提那些外債了,早都還清了。自己生了病,竟然還能住高間,找最好的


    教授來會診,用最好的藥物,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覺得恍然若夢。其實人生就是這麽一迴事兒,當你覺得走投無路的時候,可能在不遠處的前方,就有另外一條路等著你去踏上。但是如果你走到一半就放棄了,覺得累了,不願意繼續前行了,那麽就隻能停在原地,成為


    別人的奠基石。可如果再稍微堅持一下,就能看到那條光明的大道了。


    人生在於一個又一個的意外和驚喜所組成,有驚喜就是有意外,當然,有意外也定然會有驚喜。


    老天爺是公平的,雖然很多人嚷嚷著上天不公,但有沒有仔細想過,自己這一輩子究竟有沒有全力以赴去追求過自己的夢想,哪怕失敗再多次也從不放棄?自己這一輩子有沒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


    估計大部分人都沒有,大部分都是從眾心理,努力一小下下,如果成功了便是運氣好,如果不成功也就不願意再努力下去。喬母不想讓自己成為那個後者,那個根本連努力都沒有做到極致就失敗了的人,人這一輩子隻有幾十年的光陰,歲月如梭,過去就是過去了,永遠無法挽迴。人生的起點和終點都是一樣的,誰也不比誰高


    貴。隻不過是個人思維想法不同,在現今社會,智力正常四肢健全的人如果還能過得無比淒苦,那麽真的誰也不能怨恨了。自己不去爭取不去努力,難道天天躺在床上,等著天上掉餡餅嗎?


    喬父見她又開始沉寂在自己的思維裏,本想好好跟她聊聊天,卻不知道應該從何聊起。


    雖然兩人合好如初,但最初那個情比金堅的感覺早已蕩然無存。


    如果不是蕭占買了這套別墅,如果不是蕭占給喬母拿錢治病,也許喬家現在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阿占是個好孩子,有空兒你給打個電話,什麽時候方便就讓他們迴來看看。”喬母囑咐著喬父。


    可他卻端起了架子:“要我給他打電話?”他冷笑一聲:“哼,你不覺得串輩分了嗎?”


    “串不串的不重要,隻要我們覺得開心就行了。再說了,我們也的確受了阿占許多恩惠,表示一下感謝不應該嗎?”


    喬父不滿的扭過頭:“我是長輩,哪有長輩先跟晚輩說話的。”“長輩有長輩的威嚴與底線,但是麵對如此局麵,總得有人要說話啊。”喬母無奈的歎氣,喬父這個臭脾氣一直沒有改變,可是現在蕭占眼看著是特別忙的那種人,讓他主動跟兩個老人聯係,的確有些心有


    餘力不足。


    蕭占這孩子做的事情她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上。


    他不愛說,隻會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真實。她是喜歡這樣的孩子的,起碼不會巧舌如簧的欺騙誰。


    蕭占總覺得誰在說自己,不住的打著噴嚏,後來他受不了,從抽屜拿出感冒藥吃了進去。心想這下總沒事了吧?


    結果這感冒藥吃特別犯困,他不知不覺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看來感冒藥不能瞎吃,否則容易在工作狀態下睡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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