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安九的手很白很小,十指芊芊,隻有握住她的那隻大手一半大。


    放上去的瞬間,靳南楓便握住了手,牽著人走向山林,結果走了沒多久便感到了一陣反抗的力道,他疑惑的迴頭看去,隻見戚安九緊抿著唇,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再次抽了抽手。


    靳南楓主動鬆開,聲音帶著些許不耐煩,問道:「怎麽了?」


    「有點遠,我們可以不上去嗎?」戚安九撇開頭,看著遠處的山林皺著眉說道。她撒了謊,隻是突然厭惡他握她手的感覺,讓她想起了那兩具肉體糾纏的粘膩……


    「今天不去山上玩。下次就沒有機會了,你不想去嗎?」看到戚安九的麵色有些蒼白,靳南楓又問。


    「想去。」戚安九如實答道。


    「那怎麽辦啊?」靳南楓滿臉疑惑,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他沒有帶代替步行的工具。


    就在這時。空曠的原野中響起一陣車鳴聲,一輛越野車從遠處緩緩行駛了過來,對停在此處的這群人發出鳴笛示警。


    見到車,靳南楓挑了挑眉,向身後招了招手。


    行在不遠處的保鏢頭頭跑了過來。


    「把那輛車攔下。」靳南楓下達命令。


    「是!」保鏢應了一聲,對著身後招了招手,那一群保鏢也跑了過來。


    他們一行人攔在越野車的必經之路上,將車子攔了下來。


    車門打開,一個金髮碧眼的年輕男性走了下來,生氣的用英文罵了一句。


    保鏢和年輕男性說了幾句。年輕男性才平息怒氣下來,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靳南楓戚安九兩人,打了一個ok的手勢。


    年輕男性走迴車邊,對著車裏說了幾句,一個同樣金髮碧眼的女人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串鑰匙,將鑰匙遞給了保鏢。


    鑰匙到手保鏢便拿著鑰匙去找了靳南楓,說道:「波ss,他們要了一些錢,這是車鑰匙。」


    靳南楓拿過車鑰匙,對身後的人說:「走,我們上車。」


    車子不是靳南楓來開,前麵兩個座位分別坐了兩個保鏢,其中一個保鏢駕駛著車子行駛。


    後麵的兩人保持沉默。


    坐車子,走起路來看似很遠的距離很快便到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下了車,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男人在前麵走著,女人在後麵跟著,進入了山林。


    這座山並不高,隻有幾千米。林間的小動物特別多,戚安九很好奇這裏是哪個地方,便問:「靳南楓,這座山是在哪裏啊?我們還在華國嗎?」


    靳南楓轉過臉來,正要說話臉上就砸來一個黑色的東西,他黑著臉向地上看去,才看清那是一個鬆果,再抬頭一瞧,鬆樹茂密的枝椏上,幾隻小鬆鼠正在啃著手裏的鬆果,黑豆豆一樣的眼睛看著他們。


    靳南楓放下頭,正要開口說話。剛說了一個字眼上一痛,又是一顆鬆果砸在了他的眼邊,樹上那幾隻小鬆鼠左右跳著,嘴裏還銜著鬆果,眼睛看著她們姿態十分之囂張。


    靳南楓於是走上前,不說話,兩人再走了一段距離,確認離那幾隻小鬆鼠非常遠了以後,靳南楓迴頭說:「華國邊境。」


    「哦。」戚安九應了一聲,麵上是沒有掩飾的笑意。


    靳南楓看得有些鬱悶,兩片薄唇剛剛分開,便被一個黑乎乎的玩意兒堵住了。這下更鬱悶了,靳南楓麵色顯而易見的黑了黑,唇邊的東西掉下去,他低頭一看。竟又是一顆鬆果。


    再抬頭,在周圍鬆樹的枝椏上又看到了不少的鬆鼠,個個皮毛油光水滑,自由的穿梭在樹木枝椏中,叼著鬆果玩得不亦樂乎。這些鬆鼠是什麽時候過來的?他們這是走到鬆鼠窩裏了嗎?


    靳南楓還沒來得及再做什麽,幾個鬆果便被樹上的鬆鼠丟了過來,砸了靳南楓一臉。鬆果還在陸續的被丟過來,戚安九臉上也沒能避免。


    兩個人雙手放在耳邊擋住眼睛的兩邊,避免鬆果砸到眼睛,快速的離開了這片鬆林,身後被鬆鼠們的鬆果一路熱情的招唿著,兩人走得很是狼狽。


    離開了鬆鼠的地盤,兩人站在原地休整,戚安九重紮了一下摘落在頭上的鬆果時弄亂了的頭髮。


    靳南楓原本帥氣的髮型也被鬆鼠弄亂,他麵色黑著目光冰冷。渾身嗖嗖的冒著涼氣。


    見狀戚安九不敢說話,沉默的跟在靳南楓身後繼續往前走著,路過一片有很多猴子的林子時,兩人又被猴子砸了一身。


    快速的穿過猴子林,兩人邊拍頭上身上落著的猴子砸下的果核邊爬著山。靳南楓身上被小動物招唿的最多,衣服上還掛了彩,這是猴子扔的一個爛果子砸中了留下的痕跡。


    離開猴子林走了沒多久,身後又傳來了一陣猴子扔東西的聲音,戚安九迴頭看了一眼,發現那幾個倒黴蛋是靳南楓的保鏢。他們也跟了上來。


    每每路過有小動物的地方,大多數小動物便會熱情的招待一下來客,靳南楓的麵色黑得像鍋底,決定迴去以後給黃秘書降工資,安排的什麽山,還說什麽動物一般般熱情?


    不知道為什麽,小動物們對靳南楓比對戚安九更熱情一些,靳南楓因此疑惑的上下掃了戚安九幾眼,實在是沒看出來戚安九身上的穿著打扮和自己有什麽不太一樣。


    「小動物們更喜歡你一些。」看著狼狽的靳南楓,戚安九忍著笑說道。


    靳南楓把頭轉迴去,默默的走自己的路,他感到難受不想說話。


    兩人就這樣爬了一上午的山,途中遇到了點危險。


    事情是這樣子的,山爬到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時候,戚安九有點口渴。靳南楓表示他背著的背包裏麵沒有帶水。


    兩人便坐在草叢中等著保鏢上來,保鏢攜帶著水、食物等一幹物品。


    結果等了沒多久,他們便聽到了大型動物的聲音,


    不久,他們見到了一隻野豬。


    野豬一米左右大小。兩邊獠牙尖銳,見到戚安九他們,在原地刨了刨土便沖向了看起來相對弱小的獵物——戚安九。


    戚安九連忙向繁茂的灌木中跑去,野豬卻很快便沒了動靜,她迴頭一看。隻見野豬身上冒著幾個血洞倒在草地上輕微的喘氣,眼看命不久矣,而另一邊靳南楓站在原地沒有移動過,手裏拿著一支槍。


    靳南楓見戚安九停下了腳步,便收迴看戚安九的目光,向那頭野豬走去,停在了野豬兩米遠的地方。


    靳南楓嫌棄的捂了一下鼻子,退的離野豬更遠了。


    迴來的戚安九往野豬身前多走了兩步,又退迴離野豬兩米遠,捏著鼻子說:「它一定幾個月沒洗澡了。」


    野豬身上的臭味混合著它血液的血腥味,這一股味道十分難聞。


    「應該是半年一年吧。」不然怎麽會臭成這樣?靳南楓的麵色又黑又臭,他打死過的野豬也不少,臭成這樣的還是頭一迴見。


    靳南楓繞著野豬走了一圈,發現野豬腹部有一個黑乎乎的傷口,惡臭正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他正奇怪這山上的野豬怎麽會襲擊人類,這下有了答案,原來是受了太重的傷已經活不下去了,發狂。這片山林屬於景區,進入的人不少。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動物襲擊人類的事件,裏麵的動物都有飼養員在照顧。野豬亦是。這大概又是一起偷獵者襲擊事件吧,得叫他們加緊防範。


    兩人又等了沒多久,保鏢便跟了上來,戚安九喝了水兩人又繼續爬山。


    臨近中午的時候,戚安九再次停了下來,坐在石頭上唿唿喘氣。山頂此時已經可以看到,她卻渾身是汗腿部酸痛無比,實在是走不動了。


    聽到後麵沒有聲音,靳南楓也停了下來,迴頭一看。驚訝極了皺眉問道:「這就走不動了?」


    「等一下可以走。」戚安九擦了擦額上流下來的汗,眼睛也被汗浸的濕了,臉色通紅平靜的說。


    靳南楓看了看很近的山頂,朝戚安九走了過來,背對她蹲在她身前說道:「上來,我背你上去。」


    「晚一點再上去不行嗎?」雖然靳南楓的麵色隻是紅了一點,汗也沒有出多少,但從來沒有這麽運動過的戚安九覺得他大概也不會比她好很多。要是再背著她走一段,那就很累了。


    「上來。」靳南楓不耐的又說了一遍,轉頭看向累的不行的戚安九,那張冰冷的麵龐被運動的薄紅掩映著,十分好看,他的狀態比戚安九好很多。


    看到靳南楓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樣子,戚安九不再猶豫,趴到了靳南楓背上。


    即將到達山頂,距離山頂不到百米遠的時候,靳南楓已經走得很慢了。


    戚安九感覺自己恢復了一些,便湊到靳南楓耳邊說道:「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了不用你背了。」


    「不用。」靳南楓充耳不聞,繼續一步一步往前挪著。


    戚安九緊緊抱著靳南楓的肩膀,她感到她挨著他的手臂皮膚一片濕潤。這麽累怎麽還不讓她下來?於是戚安九又說:「放我下來吧,你衣服都被汗浸濕了。」


    「我說了不用。」


    這話總感覺又冷又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戚安九沉默了。


    靳南楓唿出一口氣,腳下步伐加快。他的確沒有戚安九這個運動渣所認為的那麽累,卻也沒有好多少。他有一段時間沒運動過了,這次爬山比從前吃力很多,身上的女人還呱噪不休的在說他看起來很累,煩人的緊。


    靳南楓一路背著人上了山,把人放在山頂的石頭上,他便站在原地不動休息。


    戚安九此時已經恢復了一些體力,她再次抬手抹了抹因為浸透了汗而黏膩的臉,四處張望。


    山頂的景色很不錯,隻是兩人此時都無心欣賞,一人餓,一人累。


    過了一會兒,靳南楓也坐了下來,目光遠眺著前方,帽子摘下,額前短短的髮絲有些微潮濕,被風吹得輕輕舞動。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婚婚欲睡:前夫,別纏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花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花雨並收藏婚婚欲睡:前夫,別纏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