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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正是下班時間,戚安九不知為何感覺心神不寧。


    她最近總是這樣,心口處空蕩蕩的,心跳總是漏跳一拍。


    天色昏暗,大地灰濛濛的,戚安九收迴四處張望的目光,向不遠處的便利店走去。


    她的嗓子有點幹,這天一天沒有喝水了,要去買瓶水喝。距靳南楓上次來找她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他似乎很忙……對此戚安九其實是喜聞樂見的,如果他能一直不來找她就好了,她的生活就會繼續平靜下去。


    那天的心動像是一場錯覺。她投身於工作之中,將其拋在腦後,不再去想靳南楓。


    清涼的水灌入喉中,嗓子舒服多了。戚安九向前走去,再過幾步路才是打計程車的地方。


    沒走幾步,腦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再無知覺。


    兩個高大的人將昏迷的女人迅速拖入黑暗中,然後一個身影從黑暗中出來。走向不遠處停著的一輛車上,車緩緩駛入,車上的人再次走下來,與黑暗中的人一起將一個袋子拖進了車廂。


    戚安九再次醒來,是被身上刺骨的冰涼叫醒。


    睜眼,迷濛的視野中一個身影漸漸的清晰,她是她的熟人。


    看著那個女人,戚安九眨了眨很不舒服的眼睛,打了一個噴嚏。


    她的麵前擺放有一個桶,桶裏還有幾塊冰和一點水。她的腳下、衣服上也有幾塊冰。


    戚安九是被薛斕馨用冰水潑醒的。


    身上依舊是刺骨的冷,戚安九想把自己身上的冰拿下去,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綁在了身後,腳也被綁了在一起。


    還好今天不是她的生理期。戚安九挪了挪把身上的冰塊抖下去了,那幾塊被冰得不行的身體部位才得到了一絲緩和。


    薛斕馨美目中滿是惡意,她伸出纖細的手捏住形容狼狽的女人的下巴,紅唇輕啟。


    「靳南楓竟然愛上了你,你很高興吧?」


    捏著她下巴的那隻手力度很重,戚安九的麵色更加慘白了,不去迴話下巴挪了挪,挪開了。


    「可惜你也高興不了多久,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讓你見不到我和阿楓在一起的畫麵真是可惜了。」


    戚安九死死的瞪著薛斕馨,咬牙道:「我死了靳南楓也不會愛上你。」


    戚安九臉上劇痛,薛斕馨因為她說的氣急,不要命的往她臉上扇巴掌,時而又摳又掐,戚安九後退,薛斕馨就抓著她的頭髮扇巴掌。


    「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勾引靳南楓。把她給我弄到深山老林裏麵槍斃了埋好。」


    薛斕馨麵上一片冰冷,眼裏是化不開的怨毒,對候在旁邊的人說道。


    戚安九閉上了眼,她怕再激怒她,薛斕馨會對她做出更可怕的事。薛斕馨已經瘋了……


    有人抓著她身上綁她的繩子,抬著她離開了這個漆黑的房間。


    戚安九睜開眼,看到此時天色漆黑,她悄悄地鬆手,那隻手裏原本抓著一枚才剛剛扯下來的袖扣。


    她想,如果有人來救她的話,會有可能看到吧……沐城一定會來找她。而靳南楓那個冷漠無情的人,會來找她嗎?她的死活對他重要嗎?她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


    戚安九再次睜眼的時候,看到自己在車廂裏。透過窗戶看到,外麵此時天色正亮,四周被牆壁包圍著,而那兩個看押她的人卻沒看到人。


    她費力的坐起來,雙手在後背掙紮著,試圖把繩子掙開,卻徒勞無功,繩子紮得太緊了。


    她看了一下身上的口袋,沒有手機的痕跡,手機已經被薛斕馨的人拿走了。目光在車內搜尋,試圖找到鋒利的東西來割開手上的繩子。表麵上什麽也沒有。


    她挪到駕駛位置,在有可能放東西的地方小心翻找著,卻把車裏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隻好挪迴後座。


    她真的要死在薛斕馨的手下了嗎?戚安九感到強烈的不甘,她還想活下去……還想擁有平凡簡單的人生。


    眼中一熱,淚水無聲的順著她的麵頰滑下。


    就在此時,目光中一個堅硬的東西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她低頭看了一下,確定自己身上是最簡單的麻草繩,心中一喜。或許,她可以嚐試把草繩磨破。


    那個看上去堅硬邊緣圓潤的東西,是駕駛座上的裝飾品,一個水晶牌子。


    她吃力的把它抓到了手上,分量不輕,應該是有機會的,雖然機會渺茫。


    她的目光中一片隱忍,鍥而不捨的那水晶牌子放在身後,雙手滑動,用它的邊緣磨蹭著草繩……


    磨了沒多久。她就感覺手腕被草繩割的生疼,似乎破皮了。她停下了動作,如果她的手腕在這個時候出血了,豈不是惹得薛斕馨手下懷疑。


    她得找個機會割,希望路上她還有這個時間……戚安九咬牙,靜靜待著薛斕馨的手下迴來。


    薛斕馨的手下沒讓她等多久就迴來了。


    戚安九悄悄觀察著。


    押送她去死的人一共有兩個,看衣服像是街邊的混混,兩個都染著頭髮戴著耳釘,一個紫色,一個金色。


    車開了。一路上那兩個混混都在聊著天。


    「哥哥,你昨晚那個妞帶勁不?」坐在副駕駛為的紫頭髮混混淫邪的開口。


    「還行吧,一般般。」金黃色頭髮混混,邊開車邊說。


    兩人討論了一下昨天晚上上的妓女,話語不堪入耳。據說,金黃色頭髮混混昨晚強姦的是剛被抓到裏麵的一個長得很不錯的女人,他炫耀的說自己是怎樣把那個女人製服的,過程聽得戚安九一陣反胃,兩人討論女人的胸屁股討論了很久,突然話題扯到戚安九身上。


    「哥,後麵那個女的身材皮膚臉蛋長得真的很不錯啊,真是極品。」


    「你有胃口上那個女的?」金黃色頭髮混混冷哼道,「臉被打的跟個慘死的女鬼似的,你這麽有膽量?不怕夢到她迴來索命啊。」


    「嘶——」紫發混混抽了一口氣,「我不敢。哥你敢你上啊,這極品不上可惜了,那個女人下手也太狠了,這兩天怕是好不了。」


    「我幫你把她臉蒙上給你床上玩?」金黃色頭髮混混提議道。


    「不要。我幫你把那女的臉蒙上送你床上你要啊?她後天就死了,讓我們把她弄死那女的給了我們一大筆錢。那筆錢,要玩什麽樣的女的沒有?沒這女的長得那麽好也差不多。」紫頭髮混混連忙說,不再垂涎。


    「真是可惜了。」金黃色混混一副非常可惜的樣子。


    後座上戚安九聽得心驚膽戰,她還真是要謝謝薛斕馨把她臉給打得不能看。


    「有了這些錢,我迴去那天就可以去隔壁縣裏騙高中校花睡。像小李那樣,裝成有錢人……把肚子搞大再走。」


    「人渣。」


    前座兩人還在熱烈的討論著,後座戚安九很小聲的罵了一句,怕激怒那兩個混混。


    裝修奢華的辦公室裏,靳南楓焦急的打著一個電話。給他看著戚安九的人突然跟他說,戚安九今天沒有任何預兆的不來公司了,電話也打不通。


    她怎麽了?是不是又想逃跑?靳南楓被嚇了一跳,再也無法繼續忙碌的工作。


    電話一次又一次的響起,又一次一次被他掐斷。


    竟敢不接他的電話!靳南楓生氣極了,黑沉沉的麵上仿佛風雨欲來。


    忽然,他想到了另一個和戚安九住在一起的人,麵色一喜,卻拿著手機呆了一瞬,他不知道那個人的電話是哪個,他的手機黑名單中有不少人。


    至於沐城入靳南楓手機黑名單的原因——勾搭他女人。


    靳南楓連忙叫秘書查。


    秘書效率很高,沒過一會兒就給他從堆積如山的資料名單中找到了人。


    至於為什麽查找沐城電話這麽快?那不是因為秘書記憶力驚人,而是因為靳南楓有老婆的時候,就常常打電話找沐城麻煩,卻又找不到沐城電話是哪個,這種事作為靳南楓的秘書他十分熟練。早已把沐城的電話放在了那個特殊名單中。


    電話響了沒幾聲,就被接通了,與此同時對方先說道:「靳南楓,你又把小九放哪裏去了?」


    哼,小九,他老婆和這個男人的關係可真親密啊,但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靳南楓麵色籠罩著寒冰,聲音也冷到了極致,詫異道:「我還沒問你把她藏哪裏去了。」


    兩人對話了幾句。靳南楓說:「安九失蹤的事很可能和薛斕馨有關,三年前她就曾逼她跳海。」


    「三年前不是你的手下逼的?」沐城的聲音十分驚異。


    「我隻讓他們把安九帶迴來,沒讓他們害死了她!」


    電話結束時,兩個男人都急得仿佛是熱鍋上螞蟻。


    四年前也發生過類似於現在這樣的一幕,從那以後戚安九就消失不見了好幾年,他們都差點以為她死了。


    如果真是薛斕馨,那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突然帶走她,對安九來說危險性太大了。


    沐城一夜沒睡好,隻要想到他的小九在靳南楓那裏,就很不安穩。此時眼下黑眼圈很重。卻沒想到安九竟然沒和他在一起。還得知了三年前安九的落海並不是靳南楓的手筆。


    他想到了曾經他去找薛斕馨時,在薛斕馨桌上看到的那片熟悉的大海。他竟天真的以為那是巧合……


    薛斕馨,你藏的可真好。


    沐城麵色一片晦暗,讓秘書叫人載著自己去找薛斕馨。


    兩人一前一後,幾乎同時到達了薛斕馨常住的別墅。卻被告知薛斕馨並不在這,她幾天前就出國玩了。


    絕對是有貓膩。


    兩人站在別墅門口,互相打電話叫自己的人來。


    沒過多久,來了一大片黑壓壓的人。他們把別墅裏的人抓出來,嚴刑逼問之下,很快便有人招了。


    「小姐沒去國外,她昨天才離開,臨走前說如果有人問她在哪,要說她幾天前就去了國外。」


    「薛斕馨在哪裏?」沐城咬牙切齒。


    「小姐真的沒有說,放過我吧!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傭人,隻有管家可能知道。」


    從別墅裏抓到的人中並沒有薛斕馨的管家,靳南楓和沐城同時下令搜查薛斕馨和戚安九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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