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曆曆在目,當年張三年向還是醜小鴨打扮的林婉兒表白,那知道林婉兒接下情書後,沒做任何表示就莫名其妙的跑掉了。

    沒想到第二天,形象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林婉兒,以一隻高傲的白天鵝身份出現在校園。

    不過她不是來答應張三年的,而是當著很多同學的麵,林婉兒親手撕了那封情書。更是告訴張三年,她就是喜歡一頭豬,也不會喜歡他。

    當時的張三年一氣之下就想隨手扇林婉兒,不過好在他沒有下的去手,但還是將林婉兒的項鏈扯斷了。自此就賣身給林婉兒了。

    想想過去年少時候的荒唐事,張三年現在倒是豁達,隻是覺得當初太傻太天真。

    不過林婉兒卻低著頭,用歉意的聲音小聲說道:“對不起!”

    對於兩人過去的種種恩怨,張三年早就定性了。

    一個是十七八歲的叛逆少年,一個是十六七歲的花季少女,當年做出的事情都是那麽的幼稚,已經分不清誰對誰錯,也沒必要去分誰對誰錯。

    張三年聽到林婉兒的道歉,反而輕鬆的聳了聳肩。

    “你不用道歉,畢竟當年的事情,咱們兩個都有責任,再說了都是年少輕狂時幹的蠢事,現在想起來隻是覺得好笑,算是對高中時代一段美好的迴憶吧。”

    林婉兒卻突然喊道:“不,張三年,你究竟明不明白?”

    林婉兒突然間的情緒失常,頓時把張三年搞蒙了,不清楚這大小姐又發的哪門子瘋。

    “當年的事情,對我來說不是迴憶,而是痛苦與悔恨。你知道嗎?當年我羞辱過你之後,我就已經後悔了,一直後悔到現在。”

    此刻的林婉兒情緒突然爆發,把藏在心裏的所有話都說了出來。

    “其實收到你的情書,我心裏不知道有多開心,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麽魔怔,當時一想到你給我起的外號,我就特想整整你,這樣我才覺得你我二人才算扯平,我才能開開心心的與你交往。”

    “隻是我當時太蠢了,我沒想過那些話對你傷害那麽大!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嗚嗚嗚……”

    林婉兒說著說著,居然捂著臉頰哭了起來。

    張三年也是被林婉兒的話震驚了,他沒想到她這麽多年內心居然如此壓抑,隱藏了這麽多事情在心裏。

    其實當年的事情對他來說,早就不怎麽在意了。

    如果論生氣,反倒是他大學畢業後,林婉兒以讓他還錢為要挾,讓他當了三年泊車小弟這件事,更讓他生氣。

    畢竟他一直認為,林婉兒肯定是在借機繼續報複他。

    不過現在想來,林婉兒這樣的舉動,很有可能隻是為了讓他留在自己身邊。她隻不過抹不開麵子,不願意道歉,所以就用了一招臭棋,強行將他張三年留在身邊。

    張三年看著哭的肝腸寸斷的林婉兒,笨拙的將她抱在懷裏。

    “好了,別哭了,要是讓公司裏的人看到了,說不定還要冤枉我欺負你呢。到時候,我可就成了全公司的罪人了。”張三年用蹩腳的借口安慰道。

    林婉兒從張三年胸口抬起頭,然後淚眼朦朧的說道:“那你是原諒我了?”

    張三年迴給林婉兒一個溫柔的笑容,然後強調道:“我之前就說了,我真的不在乎當年的事情了,所以也就談不上原諒不原諒啦。”

    林婉兒這才露出一絲笑容,開心的說道:“三年,你知不知道,當年看到你那麽憤怒,其實我後悔的要死。”

    說著,林婉兒將戴在脖子上的翡翠項鏈取下。

    “這串項鏈我一直帶在身邊,就是因為我忘不了你。而剛才當我看到項鏈神奇般的複原,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那一刻,我就認定真是上天都在幫我,上天都希望我們在一起。剛才我一直在忍著,可我忍不住,所以才會說出之前的話。”

    聽到林婉兒介乎表白的話語,張三年心中雖然很開心,更多的卻是複雜的心情。

    看到張三年臉上沒有露出自己想象中的笑容,林婉兒擔心的說道:“三年,你難道不開心嗎?”

    張三年捫心自問,擁有一位林婉兒這樣身價不菲,還漂亮的不像話,並且你一往情深的女朋友,簡直是上天的恩賜,怕是做夢都會笑醒。

    可想到兩人之間巨大的身份差距,想到將來背後所有人都說他是小白臉,想到將來很有可能要遭到林家人的極力反對,甚至要遭受林家無數人的白眼,張三年就不寒而栗。

    他不是害怕,而是他身為堂堂七尺男兒,怎麽可能靠女人上位,簡直是辱沒了先人。

    沒錯,他的的確確是個十足的大男子主義。因此他沒辦法容忍今後的流言蜚語。

    更何況,他很理智。林婉兒一個連可樂都不喝的千金,如果他張三年不能給她足夠奢侈的生活

    ,也許一兩年林婉兒還能遷就,可時間長了兩人生活上的巨大差距,也許就會凸顯出來,到時候兩人的感情也肯定會遭受挫折與考驗。

    張三年不是愣頭青,他明白對於愛情來說,感情與麵包同等重要。所以在沒有足夠“麵包”的情況下,他是不會與林婉兒深入交往的。

    張三年硬著心腸說道:“婉兒,今天能聽到你這麽多真心話,其實我也很開心,甚至還有點驕傲。畢竟能讓你這麽一位天之嬌女喜歡,我有驕傲的資本。隻是我希望你能給我一些時間。”

    林婉兒當年也許有些天真,但步入社會這麽久,加上在商場上曆練了這麽長時間,她的情商也早就今非昔比了。她看到張三年如此猶豫,就已經想到張三年在擔心什麽了。

    林婉兒緊緊抱著張三年,保證道:“三年,你放心,我會改,我不會再那麽強勢了。還有,隻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可以不做林家的千金。你也不用擔心我家裏人反對,我自己感情的事情,我自己做主。”

    張三年內心泛起陣陣暖流,可他不願意做梁山伯,那種愛情雖然很浪漫,很刻骨銘心,但卻很淒涼。

    如果有機會,他更願意做一個讓祝英台喜歡的馬文才。

    “婉兒,你錯了。如果我真的接受你,我就不能讓你這麽做。身為男人,就要讓自己的女人開心,幸福。”

    “可你卻要為我犧牲這麽大,這同樣讓我這個大男子主義的人,覺得很丟人。所以,你給我點時間,我會努力證明自己,讓所有人跟你的家人都覺得,我配得上你。”

    林婉兒感動之餘,突然想到了石葫蘆,開心的說道。

    “對了,石葫蘆,如果她真的能夠讓翡翠複原的話,這簡直就是一個聚寶盆。我林家這點產業在她麵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說著,林婉兒看了看時間,發現時間早已經超過了五分鍾。

    “時間到了,現在我們就打開包包。我猜那顆翡翠肯定已經複原了。”

    聽到這裏,張三年自然也是滿懷期待。雖然很庸俗,可隻要他能靠著石葫蘆賺到錢,他自然也就有了追求林婉兒的資本。這麽一個漂亮的老婆,他當然也想盡快娶進門。

    林婉兒將包包交給張三年,讓他來打開這個關乎兩人命運的包包。

    張三年心情同樣很激動,他深唿口氣,然後緩緩拉開包包的拉鏈。

    隨著包包打開,張三年幾乎是閉著眼將手伸進包

    包裏的。

    他很快就摸到了翡翠珠子,隻是當摸到珠子後,他整張臉都垮了下來。

    張三年不願意相信的說道:“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沒有成功?不可能不成功的?”

    “什麽?沒有成功?”

    林婉兒說著將包包裏的所有東西都倒在桌子上。

    兩半的鋼筆,破裂的水晶球,碎報紙,破碎的茶杯,同樣還有碎裂的翡翠珠子。這些東西根本沒有絲毫變化。

    林婉兒不願意相信,失神的搖著頭。

    “怎麽會這樣?我的翡翠項鏈明明複原了。可翡翠珠子為什麽沒有複原?事情不該是這樣的。難道上天隻是在跟我開玩笑,他並不願意讓我們在一起!”

    看到林婉兒如此失魂落魄,張三年心裏也很不好受。

    他皺眉想了想,然後肯定的說道:“一定是某個環節出錯了。不然翡翠項鏈難不成是憑空出現的?難不成我們都出現了幻覺?”

    說著,張三年又從林婉兒脖子上取下翡翠項鏈。此刻它如此的完美無瑕,絕對沒有任何裂紋。

    林婉兒像是找到了希望,她同樣堅定的說道:“沒錯,肯定是需要一些附加的條件。三年,你快想想,你之前究竟有沒有做過什麽?”

    張三年開始努力迴憶,希望能夠找到蛛絲馬跡。

    可是想了半天,張三年搖頭說道:“沒有,我根本就沒做過什麽。或者說,我即便做過什麽,也肯定是碰巧,無意識中做的,我現在根本就迴想不起來了。”

    麵對這樣的實驗結果,林婉兒之前的開心早就蕩然無存,此刻是一臉的悲傷。

    “石葫蘆不能讓翡翠複原,那我們怎麽辦?難道我們就不在一起了嗎?三年,我說的是真的,其實我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也不在乎跟你過平常的生活。我們現在完全可以在一起。”

    麵對此時的林婉兒,張三年再也硬不起心腸說出之前那樣的話。

    他鄭重的向林婉兒保證道:“婉兒,我向你保證,我們將來肯定會在一起,而且會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其實我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但在我沒有成功前,我還不能給你任何承諾。希望你能理解我。”

    林婉兒聽到張三年的保證,悲傷的心情好多了。隻要兩人交往,林婉兒就能讓張三年知道,即便他沒有錢,她也肯定願意跟他一輩子。

    張三年現在沒有心思把精力放在兩人的感情

    上,他現在最想搞明白石葫蘆的秘密。

    他決定先迴去,他需要冷靜下來仔細迴想此前的經過,希望能夠想到更多的細節。

    “婉兒,我要先走了。我想要冷靜一下,沒準能夠想到更多的東西。”

    林婉兒也知道石葫蘆對兩人都很重要,也就沒有強留張三年。

    她現在基本上解開了心結,雖然事情一波三折,但總歸是開心多過傷心。

    林婉兒先是體貼的替張三年整理西裝,然後溫柔的說道:“三年,為了我們兩個,你一定要想出來。不過也不能太過勞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張三年真是見識到了女人的強大,之前兩人沒有解開心結的時候,林婉兒處處與他針鋒相對。現在心結解開,溫柔的簡直能把男人融化了。

    怪不得古人形容女人會走兩種極端。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美人鄉是英雄塚,甚至百煉鋼也能化成繞指柔。足可見古人對女人的定義,可是要比後來者精準啊。

    張三年點了點頭,然後大膽的對著林婉兒的額頭親了一下,最後在一臉嬌羞的林婉兒注視下,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張三年離開龍悅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因為著急弄明白石葫蘆的秘密,所以他奮力的騎著自行車往出租屋趕去。

    他在申海打工,父母並不在身邊,他是與鼻涕龍合租了一套房子。

    今天經曆的事情確實太多了。且不說石葫蘆與老乞丐的事情,就已經夠離奇的了。單單他與林婉兒兩人感情的事情,也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這麽多事情,他的心情自然很複雜,所以他需要冷靜下來,沒準真能想到自己究竟遺漏了什麽重要的信息。

    隻是當經過之前的那個死胡同時,張三年下意識的朝裏望了望。

    昏暗的胡同口,此刻看上去像個無底的黑洞,讓張三年看的頭皮發麻。

    雖然依然對那個胡同有點恐懼,但好奇心加上想要弄明白石葫蘆秘密的急切心理,促使著張三年朝著胡同拐去。

    隻是沒等張三年走近胡同口,就聽到裏麵傳來一聲銀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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