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個說是被風吹的,今個怎麽還咳嗽,莫不是都是因為著風了?


    香附擺了擺手,“許是這兩天吃辣吃的。”


    重味的飯菜總是好吃,再加上過節,每日裏的膳食都比以前豐盛。有點上火,覺著嗓子有些癢。


    這幾日多喝點水,估摸過幾日就好了。


    魏伊人聽著皺眉,白日裏還沒覺出來,這會兒個聽著聲音都不對了。手背貼在香附的額頭上,而後又放在自己的額頭上,確實比自己的熱。


    “迴到府裏讓府醫生瞧瞧。”肯定這是病了。


    香附也覺得開始頭暈了,掙紮著還想出去,魏伊人現在有身孕,可不能將病氣傳過去。


    魏伊人自不能依她,本來就病了了,出去吹先冷風,不得病的更厲害?


    等一會兒迴府,她讓府醫開點溫和的藥預防一下便是了。


    等著讓府醫看了後,果真是傷了風寒起燒了。香附是魏伊人的陪嫁大丫頭,她病了自還安排人照顧一下她。


    本來魏伊人今日早迴來,多會去看望老太太,這會兒個思量著怕將病氣過給老太太,也就作罷了。


    鬱方今個是帶著公差迴來的,跟以前一樣,盡量迴來陪魏伊人用膳。


    現在因為何不做讀書論,引起朝中官員政策的改革,那麽怎麽改,改誰自有講究。


    鬱方這邊又開始忙起來了。


    就連飯不言寢不語也顧不得,一邊吃飯一邊跟魏伊人說話,問問魏伊人的肚子,畢竟二十來天沒這麽長時間在外麵辦差,有沒有什麽不習慣的。


    魏伊人簡單的說了兩句,緊接著就問了一句,“據你所知,翰林院掌院是個什麽樣的人?”


    鬱方想了想,“極為圓滑的人。”


    畢竟到了這個位置,是有機會做到首輔的位置的,有時候人情世故比公差還要重要。雖說現在鬱方提前上來了,可是他的處事風格一時半會兒還是不會變的。


    從他能處置鬱潤來看,能力在他這也一樣的重要。


    不能說他跟沈大人誰好,各有風格。


    不過,翰林院的官員相對來說心思確實會比京兆府的官員要多。


    文人對人格上的羞辱,可能比武將給你一拳頭要痛。


    停鬱方這麽說,魏伊人心中有數了。


    她隨即放下筷子,想著安排香附去辦差,可是人剛喊出來,才想起她正在養病。


    嫁過來這麽久,誰做差怎麽樣香附都有數,現在頂香附位置伺候魏伊人的是叫白芍的丫頭。


    魏伊人改了口,讓她去辦差。


    不過怕她找不到門路,還是安排廣泰跟著。


    “明個去翰林院還是將廣泰也帶上的好。”鬱方本來是想著又一整日沒見麵了,兩口子湊這會兒個功夫互相關心關心,看魏伊人滿心都是公差,無奈的歎息。隻能也跟著魏伊人考量。


    本來魏伊人覺得剛去翰林院,還是低調點人帶的少點好。廣泰就算跟著,也讓他在外麵守著便是。


    現在看來,還真離不了廣泰。


    用完膳兩口子也沒落著說多少話,小坐了一會兒個,這就分開了。


    白芍迴來瞧見魏伊人在寫字,隨即就倒了水過來,放在桌案上後,隨手就去研墨。


    香附點的人自是不錯,自少看起來幹活利索。


    “可念過什麽書?”魏伊人放下筆的時候,隨口問了句。


    能有機會伺候到主子跟前的,必是有些本事的。


    也不是魏伊人看不上沒念過書的,隻是就算是為奴做婢,不認識字,做到這個位置的太難了。


    要是小門小戶也就算了,像國公府的高門大院,競爭自然比別的府激烈,且看上去,這個白芍年歲也不算大。


    “迴主子的話,奴婢就聽說過三字經,會寫自己的名字罷了。”還是婢女沒事做的時候,有識字的教過她們。


    如此,還真讓魏伊人多看了白芍兩眼。


    正說著,外頭廣泰求見。


    放人進來,廣泰才說明來意,說是替廣廷給白芍賠不是,剛剛廣廷的語氣有些嚴厲,隻是性子如此,並非是因為白芍。


    魏伊人隨即看向白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白芍倒是不以為意,“奴婢笨手笨腳的沒做好差事,得廣廷大人教導,本該得空去謝恩,廣廷大人如此客氣,萬萬使不得。”


    話說的漂亮,不過卻沒打算說透了。


    魏伊人思量一下,“廣泰,你說。”


    本來以為有什麽誤會,誰知道廣泰瞬間紅了臉,“廣廷是在外頭,吃酒吃醉了。”


    這話,顯然也是不對的。


    鬱方這麽忙,廣廷飯都不一定有空吃,還能有空喝酒?


    看一個個支支吾吾的,都似為難不想說,魏伊人擺了擺手示意她下去。


    隻是沒外人的時候,魏伊人語重心長的看著白芍,“你該是與香附熟悉,當知道在我跟前辦差,不能怕事。”


    雖說鬱方跟前的人,該是不錯的。


    可是事情總也沒有絕對的,要是出了什麽事,吃虧的還是姑娘家。


    知道魏伊人想多了,白芍連忙屈膝,“奴婢謹記夫人教會。”


    隻是她自己也疑惑,也沒發生什麽事,就是廣廷大人碰到後隨口問了幾句,何至於讓廣泰大人親自登門道歉了?


    魏伊人話說到了便是,至於白芍說不說,主要看她。


    次日一早魏伊人又去看了香附,半夜裏是退燒了,不過府醫說發燒多是會反複的,等著下午的時候若是沒好還會燒起來,還是需要觀察。


    香附一看魏伊人過來,連忙拿帕子捂住嘴,生怕自己咳嗽將病氣傳給魏伊人。


    一瞧自己過來還給香附添了麻煩,魏伊人也沒多說話,問了兩句就出門了。


    她出來不算早,主要去早沒意義,你的位置說不定翰林院還沒安頓好,人家沒到你在那傻站著也不合適。


    遵循的原則,不晚就可以了。


    沒想到,魏伊人去的晚了,鬱潤到的也不早,魏伊人下馬車的時候,鬱潤剛要邁台階,迴頭正好瞧見了魏伊人。


    鬱潤連忙將腳收了迴來,“嫂嫂這麽早來辦差?”


    可真是,拚命啊。


    魏伊人抬頭看了一眼太陽,“不早了。”


    “嫂嫂過來是來找哪位大人的,我正好得空,幫著嫂嫂引見一下?”鬱潤站在台階上,微微的垂著頭,似乎這樣的姿勢,能顯出他高人一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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