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人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在嘯月城如此針對我楊家?不將他們挫骨揚灰,難消心頭之恨!”****怒氣衝天。


    “挾持少主的不過是一群初期武皇,甚至還有一個大武師。”那黑影道。


    “哈哈!連阿貓阿狗都敢欺到我楊家頭上來了。關閉城門!關閉傳送陣!本聖這就趕過去,活剮了那幾個不知死活的螻蟻!”****氣極而笑。


    “是!屬下這就傳令下去。”


    那黑影迅速退出洞府,****也隨即向外疾馳而去……


    “嘎嘎”的聲音響起,嘯月城西門城門正一關閉。


    “攻占西門,殺!”


    金浩和另外十七位武尊,突然間閃擊西門守衛。他們接到傳音,已知道風銘他們那邊出現了變故,十八位武尊遵照風銘的命令控製西門,確保生命通道。


    “轟隆、轟隆”


    巨響不絕於耳,光芒閃爍,璀璨奪目;西門的天空,嘯聲大作,地上深坑無數。


    十八位武尊暴起一擊,西門的守衛無一幸免,血雨飄灑,染紅了天空。


    變起倉促,猝不及防,西門的守衛受到無差別攻擊,刹那間,成了枉死城的一員,無妄之災,死得夠冤!


    “不好!有人攻占了西門!”


    “有人擊殺了楊家的守衛!”


    “出現大規模廝殺!”


    ……


    短暫的錯愕後,驚恐的聲音此起彼伏,西門周邊的武者四處亂竄。騷亂隨即產生,驚恐與混亂蔓延,嘯月城頓時雞飛狗跳。


    二十二道狂飆飛速地向西門飛掠而來,後麵則是震天的鼓噪聲,追擊而來,黑壓壓一片,數不勝數,鋪天蓋地壓向他們。


    “門主,出來什麽事?”金浩等人急速迎上,焦急地問道。


    “走!離開這裏再。老四,向追擊的軍隊傳話。軍隊膽敢追擊出城,立斃他們少主!”風銘一邊飛奔,一邊道。


    萬旺鼓起真元,對追擊的軍隊大喝。追擊的軍隊心存顧忌,不敢出城追擊。


    “門主我們通過傳送陣離開為上策。”奔行中,柳鑫元獻策。


    “傳送陣恐怕已被關閉。即便我們以楊輝做要挾,他們也未必肯就範。如果我們選擇傳送陣,必然會遭到對方不顧一切的攻擊。因為我們一旦從傳送陣離開,對方就無法掌控我們。所以,我們隻能用傳送符離開這裏。”風銘急速地分析,“如今的關鍵是,這白癡怎麽辦?這白癡是我們的護身符,一時半會不能讓他死去。”


    “這倒好辦,我帶著他傳送,哪怕不解開他的真元,也能護住他傳送幾次,但不敢保證不出任何意外。要是出意外,這家夥就廢了。”家夥道。


    “廢了倒好,一個渣子而言!就這麽定了,用五百裏傳送符。”風銘道,“十五弟,定位!”


    陣千迅速定出一個傳送位置,誤差大致在三裏範圍。如果沒有陣千,他們也不敢隨意動用傳送符。因為傳送符傳送的位置具有極大的隨機性,就連陣千也隻能確定一個大概位置。能做誤差在三裏內,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空中出現道道漩渦,風銘一行前後消失不見……


    追擊的軍隊看到這一幕,全傻傻地站在那裏,不知任何是好。少主在別人手裏,即便追上去,又有什麽用,況且對方是用傳送符來趕路的,兩條腿如何能追得上。如果不追,難以承受主人的雷霆之怒。


    所有人都大眼瞪眼,憋屈得要命,一個個要吐血。


    “混蛋!全都是混蛋!要是少主救不迴來,一個個全都處死!”


    暴怒的聲音讓所有人臉色大變,腳步聲急促響起,漫山遍野的甲兵向風銘他們消失的方向追去。


    “主人,對方有十八位武尊護著。三個巔峰武尊,七個高期武尊,一個中期武尊,七個初期武尊。”一個高期武尊向****稟報道。


    “你立刻通報主母,讓她立刻趕過來,本聖先行追擊過去。”****的臉扭曲變形,“用傳送符,幾個狗屁武皇又能傳送幾次,量你們插翅難飛。”


    ****的神識轟地一下外放,武聖的神識強悍得很,直達千裏範圍。


    千裏範圍內的武者、草木全映入****的神識,但擄去楊輝的武者卻是蹤影全無。


    ****焦急萬分,祭出一道千裏傳送符,瞬間千裏。


    當****追出四千裏時,除了焦急外,更多的是驚訝。那四十個人已連續不斷地傳送多次。要知道那四十個人當中,有初期武皇,甚至有大武師。


    初期武皇動用傳送符是極為勉強的。用傳送符趕路,快捷無比。但凡事有利有弊。動用傳送符,同時會急速地消耗武者的真元。大武師根本動用不了,初期武皇能傳送二千裏已是極為逆天了。


    現在****已追擊了四千裏,仍未捕捉到對方的蹤影。這明對方已跑出了五千裏之外。


    在他窮追不舍的情況下,對方為什麽能逃如此長的距離呢?


    仔細思考之後,他的心頭火熱。這種情形明,對方有逆天之物傍身。否則,絕對做不到這一。


    至於追擊的方向,是絕對不會錯的。因為對方利用傳送符所造成的空間波動的餘波依舊還在。他正是利用那些空間餘波連續地追擊下去的。他知道對方應當就在前麵了,對方縱然有逆天之物傍身,但終歸還是有一定的限製。


    當****追擊五千裏的時候,對方的身影落入了他的神識探視範圍之內。對方正在五百裏之外盤膝運功補充真元。對方的真元應當是消耗得差不多了,已難以支撐傳送。


    “一群蠢貨!”


    ****怒罵一聲,對此情形,他早有預料。幾個武皇、武尊,在他眼裏,就好比泥鰍,能翻出什麽大浪。隻要趕上去,對方就如同死狗一般,任他蹂躪。


    ****祭出一張五百裏傳送符,向著對方的休息之地傳送過去……


    “有一個武聖追擊過來了,以我們現在的狀態,麵對武聖,必死無疑!”金浩焦急地道,“千鈞一發,如何是好?”


    這也怪不得金浩心急如焚。金浩、柳鑫元、江如帆三人都是巔峰武尊,離武聖隻是一線之隔,但終歸不是武聖。武境到了高階,哪怕是一個境界的差異,都是巨大無比的,而一個大境界的差異,則是雲泥之別。


    武聖作為大陸的巔峰武者,戰力強悍無比,武聖之下皆為螻蟻,哪怕金浩三人聯手,落敗的必定是他們,而其他人則更不用了。


    所以,金浩用“千鈞一發”來形容此時的情形,並非危言聳聽。


    “隻來了一個武聖而已,我還以為會有兩個武聖追過來。動用傳送符再傳送。”


    麵對危局,風銘渾不在意。隻來了一個武聖,仿佛是出乎其意料,而且再次下令動用傳送符傳送。


    風銘的話讓那些武尊麵麵相覷。風銘他們能通過傳送符傳送到目前的位置,已是逆天以極了。現如今,連他們這些武尊的真元都已被消耗了一半,更別風銘他們了,一個個都是強弩之末,憑什麽傳送?


    那些武尊,一個個心裏複雜以極。對風銘這些年輕人惹禍的本事,他們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些年輕人每一次惹出來的人的境界都遠超他們自己。而這些年輕人又如同災星一樣,走到哪裏,哪裏就有災禍降臨。


    而這一次連同他們也被帶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根本看不到一絲曙光,問題是,縱然他們想置身於外,也已然是不可能。如今的他們和風銘他們已是一根繩上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即便單飛出去,前路還是暗淡無光。


    他們一個個麵色複雜地看著風銘他們往口中倒入一滴液體,心想哪怕是再逆天的東西,也不可能解決真元缺損的問題。當前大陸解決真元缺損最好的丹藥是真元丹,但真元丹補充真元卻需要時間來煉化,而追擊過來的武聖根本不會給他們這個時間。那些武尊仿佛看到了自己那悲慘的下場,一個個露出淒涼的神色。


    但奇跡卻在下一秒發生了。風銘他們原本幹枯的真元在吞入那滴液體之後,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起來,隨即就達到了滿足再次傳送的要求。


    “你們究竟吞服了什麽?竟有如此逆天的效果!”


    驚歎、好奇、疑惑的聲音,在那些武尊的口中響起……


    “傳送!”


    風銘果斷地下令傳送,麵對那些武尊的疑惑,根本沒時間解釋,他也不想解釋。


    那些武尊也知道時間緊迫,一個個掏出傳送符傳送。


    空間的波動如同漣漪般散開,一道道身影快速地消失……


    當****的身形再次閃現,並用神識捕捉那四十個身影時,他驚訝地發現,那四十個人依舊在他五百裏之外。


    “見鬼了!還有能力傳送!”****驚叫,隨即又露出自信的神色,“哪怕你們再逆天,本聖今天也要耗死你們!”


    話音一落,又奔著那四十個人傳送而去。


    被一個武聖在後麵吊著,那日子,實在是不好過!武聖與武尊相比,不可同日而論。金浩等人感到體內的真元在飛速地消耗。又經過幾次傳送之後,幾個武尊體內的真元已有告罄的跡象。


    他們是和武聖在比拚體內真元的儲量,這樣的比拚,其結果早已注定。到了最後,他們會變成砧板上的肉,任憑宰割。


    所以,到了後麵的幾次傳送,幾個武尊的臉上已爬滿了絕望。後麵武聖追擊的腳步,正一步步逼近他們,他們仿佛看到了那武聖的雙手,一地靠近他們的脖子。


    步步追魂,但他們隻能無力的看著,看著自己一步步地滑向死亡的深淵。人生的悲哀,莫過於此。


    而風銘卻還在催促著傳送。對於風銘他們為什麽還能傳送,他們已無心關注,因為,他們隻聽到了死神的腳步聲。


    他們後悔了,活了近兩千年,竟冒冒失失地跟著一群愣頭青出來晃悠,毛都沒撈到一根,就被坑死了,太冤了!悔不當初!


    他們也後悔不該全聽風銘的。他們對風銘他們這次惹的禍並不了解。應付那些軍隊的追擊,以傳送符逃避確實是最佳的選擇,他們也能輕易地逃出生天。但未曾料想的是,這一次,風銘他們竟把武聖都惹出來了。


    當發現有武聖追擊的時候,他們已失去了和武聖一戰的能力。如果他們一個個全在巔峰狀態,眾人聯手,和武聖也有一拚之力。雖然輸的機率很大,但經過血拚之後,或許能尋覓到一線生機。如今已是強弩之末,迴天乏術。


    風銘的決策裏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沒有把武聖考慮進去,其結果就是把所有人都拖入了死地。


    而此時的****已是得意洋洋。他見過蠢子,但從沒見過這麽蠢的蠢子。這群蠢子竟和他一個堂堂武聖比拚消耗,真是連“死”字怎麽寫的都不清楚。


    連續傳送,對他而言,雖然也有一定的消耗,但相對於被他追擊的那夥人而言,卻是遊刃有餘。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都是虛妄。


    ****想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他決定玩死他們,玩到他們絕望,玩到他們崩潰,玩得他們自己變成死狗,然後再一個一個磨死他們。


    至於他的兒子,他現在已不抱解救下來的奢望了。這種連續的傳送,武者的消耗極其龐大,縱然有人護著他兒子,他兒子不死也已廢掉了。


    所以,他恨,傾三江之水也也難訴其心中的恨。他不想讓那四十個人立馬死去,他要讓那四十個人後悔他爹娘把他們生下來。


    他離那四十個人早已是近在咫尺,他也早已可以動手,將他們一個個擊斃,但他卻遲遲沒有動手,而是一逼過去,讓他們狼狽逃竄。他踩著追上去,觀賞著那一張張寫滿絕望的臉色。


    而風銘一行也確實是狼狽以極,追擊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他們隻能竭盡全力地一次又一次傳送,妄圖奇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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