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九,把收繳來的那些儲物戒都交給二十弟。二十弟,有時間的時候你清理一下那些儲物戒,有用的,特別是那些能保命的東西全均分下去。”風銘說道。


    “二十哥,我好羨慕你!以後你就可以躺在元石上睡大覺了。二十哥,弟弟想喝奶了,你可不能不管啊!”登高見商商麵前堆著一堆儲物戒,羨慕地說道。


    嫣然正坐在登高旁邊,直接就給了登高一個爆栗子:“去!找隻母猴去喝奶,到時,準保成猴崽子,滿山都能爬。”


    其他人聽了哈哈大笑。


    “好了,開始操練陣法。”風銘說道。


    天上繁星點點,夜幕下,涼風習習,整個山林一片寧靜。突然間,山林的寧靜被打破,“轟轟”的聲響響徹四周,憩於樹上的鳥被驚得直接竄上天空。


    眾人都是天縱之才,這陣法並不難理解,隻是步調的協同問題。沒用多久,那偃月陣就已熟練,隻是默契度稍顯不足。


    偃月陣右弧由空空、器鑄、陣千、丹丹、商商、春天七人依次構成,空空居弧尖。他們同時也是一個天罡北鬥陣的構成雛形。


    左弧由萬旺、絕天、火焚、冰寒、素素、穀蠱、天算七人依次構成,萬旺居弧尖,同樣也是一個天罡北鬥陣的雛形。


    弧底由風銘、林風居中,右邊是嫣然、雨縈、雨繞,左邊是熊大、熊二、登高,同樣也是一個天罡北鬥陣雛形。


    這偃月陣一變陣就可變成鋒矢陣。


    由弧底的風銘帶著熊大、熊二前衝突出成為箭尖,林風帶嫣然、雨縈、雨繞、登高護著底部,左右兩側由萬旺、空空帶著各自七人組成,構成一個衝鋒的鑿穿陣型,攻擊犀利無比,衝入敵陣如蛟龍入海。


    無論是偃月陣,還是鋒矢陣,瞬間即可化作三個天罡北鬥陣。


    以空空為主的天罡北鬥陣,空空居天權,器鑄居玉衡,天樞、天璿、天機、開陽、瑤光分別由陳林、陣千、商商、丹丹、春天居於其間。


    以萬旺為主的天罡北鬥陣,萬旺居天權,絕天居玉衡,火焚、冰寒、素素、穀蠱、天算分居天樞、天璿、天機、開陽、瑤光。


    以風銘為主的天罡北鬥陣,風銘居天權,嫣然居玉衡,熊大、熊二、雨縈、雨繞、登高分居天樞、天璿、天機、開陽、瑤光。


    林風居外總攬全局,並攻敵不備。


    每一個天罡北鬥陣合七個天縱之才之力,足以與武尊抗衡,並將其困死,耗死。


    三個陣法的操練以天罡北鬥陣最為繁複,要求的默契度也最高。所以,眾人的精力大部分都花在這個陣法的操練上麵。


    當晨曦降臨整個山林之際,風銘一行一個個精神抖擻,鬥誌昂然,氣勢如虹地一路向西奔行。一個個都期待著暴風雨的來臨。操練了半夜,對三個陣法都已是初窺門徑,正期待著實戰的磨練。所以,一個個躍躍欲試。


    然而,奔行了一天,那期待的暴風雨並沒有降臨。接下來的第二、三天同樣如此。沿途也遇到了一些小股的武者,眾人衝上去如砍瓜切菜般瞬間就收拾得幹幹淨淨。


    那些武者單對單也不夠他們砍的,更何況,他們一直在磨合陣法,一招下去,那些武者都變成了灰,不見了,就連儲物戒都沒留下。


    這情況讓商商肉痛不已,央求著眾兄弟姐妹下手輕點。其他人正在興頭上,哪顧得那麽多,口頭上倒是答應得好好地,但下一次照樣把人轟成灰。


    氣得商商大罵其他人是敗家子。其他人則哈哈大笑。


    到了晚上,上半夜,大家對三個陣法依舊操練不輟,漸漸進了門,有模有樣了。


    到了第四日中午,烈日當空,周邊的山林染成了通紅,碧空如洗。


    風銘一行正奔行於一個山穀之中。突然間,前麵無數人影閃動,朝他們奔襲而來。


    不負眾望,那期待的暴風雨來了……


    原來,信誓旦旦的王隆還是把他們賣了。


    王隆離開風銘他們,到了安全之地後,便捂著肚子直笑:這世間竟還有人相信心魔誓言的鬼話,這讓他不得不佩服自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隻要把那二十二人的消息賣給郝氏三煞絕對能撈個好價錢。


    他的眼光是何等的老辣。那二十二個少年絕對是肥羊,身上的家當絕對豐厚無比。更何況還有四個絕色美女,一個個貌美如花,環肥燕瘦,各具其韻;一個個嫩得能掐出水來。如此美貌,就是整個聖界都難找出幾個來,如今卻冒出四個。單憑這四個美女就已經價值無量了。


    他有一種天上掉餡餅砸在他頭上的感覺。他一邊奔行,一邊臆想著那無盡的資源紛遝而至的情形,同時,不由自主地咧著那嘴笑個不停。


    他離開的時候是朝南麵去的,那不過是他放的煙霧彈而已,迷惑那二十二個傻子的。待奔行一短距離後,他迅速折向向西。


    他是這裏的地頭蛇,對這一帶熟悉得很,雖不敢說犄角旮旯都摸得清,但哪裏有捷徑,他還是清清楚楚的。


    那二十二個雛再快,也快不過他這匹識途的老馬。他星夜兼程,二日便趕到了都天嶺,並直奔入內,求見郝氏三煞。


    那郝氏三煞,一個個都老大不小了,頭發花白,但肌膚卻未見如何鬆弛,身著青色衣裳,精力旺盛得很,一個個左擁右抱。那些女子的姿色也算亮麗,一個個嫵媚不已,身著一縷輕紗,****半露,美腿橫陳,春光大泄。


    那郝氏三煞每人前麵一張玉案,案上擺滿瓜果酒食。那些女子或含著酒喂入三煞口中,或用嘴噙著元果送入三煞口中,其她的,或給三煞捏肩,或捶腿。大廳內淫笑之聲不斷。


    王隆戰戰兢兢地進入那大廳之中,連頭都不敢抬,進去後立馬跪在地上,說要事稟報。


    “有屁就放!爽快點!別攪了老夫的雅興!”


    這是老大郝天的聲音,郝天坐在大廳北麵,而老二郝地,老三郝人分別坐在大廳兩側。


    王隆聽到他師父那不耐煩的聲音,心中一凜,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幾下。


    那王隆本也是一個亡命徒,見慣了血腥,但他師父的一句不耐煩的話,竟讓他心生恐懼,實屬罕見。


    原來,王隆他們這些都天嶺的嘍嘍,名義上是郝氏三煞的門下,實質上連狗都不如,不過是郝氏三煞豢養的一群炮灰而已。


    郝氏三煞對這些名義上的弟子根本就不當人看待,稍有差池,動輒打罵,甚至抽筋剝皮,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慘絕人寰。


    但身處亂世,不依附強者之下,死得更快。所以,每一個弟子拜見郝氏三煞時,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好在郝氏三煞不太理事,平日裏難得一見,要是立了功,也大方得很,否則,他們這些門人早就作鳥獸散了。


    郝氏三煞原來是在天都山脈一帶混,那地方委實兇險。三兄弟在都天山脈一帶算一方霸主,但在天都山脈一帶算不得什麽。


    三兄弟在天都山脈混得不如意,卡在武尊初期幾百年了,眼看年紀越來越大,破境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便輾轉來到都天山脈一帶當起山大王,搜集了一批嘍囉在這一帶作威作福。


    郝氏三煞平日裏根本不理事務,整日裏胡吃海喝、顛鸞倒鳳的過日子,實質上就是跑到這窮鄉僻壤之處來等死的,所以,那心裏一個比一個變態,喜怒無常,難以用常理來揣度。


    不過,郝氏三煞手底下的功夫倒不是花架子。在那天都山脈廝殺了大半輩子,是從血池裏泡出來的,個頂個都是硬茬,三兄弟聯手竟能與武聖初期硬撼。


    這三兄弟的武學屬性是生之屬性,所以,即便快要兵解了,那肌膚也很有彈性,絲毫看不出垂垂欲死之狀,而在這種叢林裏,更是如魚得水,再加上他們早年在一處遺跡裏偶然得到一套合擊陣法,名叫三才陣。三才指的是天地人。那合擊陣威力大得出奇,讓他們聯合起來擁有越階打鬥的能力。所以,三人在這一帶混得風生水起,無人敢招惹。


    王隆將碰到風銘一行的情況及風銘等人的異狀稟報給郝氏三煞。但郝氏三煞一聽隻是幾個年輕的武皇的事,那心裏早就不耐煩了。


    武皇的事情實在難以提起他們的興趣,武皇在他們的眼裏不過是螻蟻罷了,武皇身上擁有的資源對他們屁用都沒有,哪怕是豪門弟子的武皇,身上擁有的還是針對武皇境的資源。更何況,聽王隆說那幾個小家夥不過是武皇初期,甚至還有大武師在其中。


    而王隆卻依舊低著那腦袋左一個不正常,右一個不對勁地賣弄他的小聰明。突然間,他的身子倒飛出去,同時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原來,郝氏三煞見他把一件芝麻大的事羅裏吧嗦講了一籮筐,惱火不已,老大郝天直接上前一腳就把他給踹飛了。


    “老大,這小子閑的蛋疼,沒事找事,跑來拿我們三兄弟開涮來了,讓我活剮了他得了!”老二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有絕色美女!”那聲音帶著驚恐。


    王隆之所以講那麽多的異常,目的就是想引起郝氏三煞的重視,以此證明,他這一次的功勞何等之大。誰知郝氏三煞根本就不鳥他所說的那些異常現象,並要活剮了他,嚇得王隆本意要用“絕色美女”作為最終獲利的打算落空。


    生死攸關,再也不敢耍小心思,直接把最後的底牌翻了出來。


    郝氏三煞聽到“絕色美女”四個字,那眼睛頓時冒出幽幽綠光,心裏如同貓撓一般,騷動不安。


    郝氏三煞大半輩子處在血腥廝殺之中,那時候為了生存,拚命地提高自己的實力,所以,鮮近女色。現如今,破境已然無望,半截脖子入土,一反之前苦行僧的日子,把之前大半輩子的虧欠找補迴來,一個個變成了人中色鬼,恨不得每日裏趴在那些小娘皮的肚子上過日子。


    雖然身邊也不缺乏貌美的女子,但離“絕色”兩字還是差個十萬八千裏,所以,聽到有“絕色美女”,頓時色心盎然。


    “快說來聽聽!如果是真的,算你大功一件,到時重重有賞。”


    老三郝人一副迫不及待的豬哥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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