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熊二兩兄弟正待大吹法螺之際,後麵傳來一道聲音:“你兩兄弟不去參悟陣法,在這裏搞什麽鬼?”


    “大哥,那陣法早就悟透了!這一次連大哥都被俺兄弟倆壓了一頭,這天下第一聰明的名頭以後非俺兄弟倆莫屬了!”熊大、熊二聽到風銘的聲音,立馬就對風銘吹噓起來。↗頂點小說,


    風銘聽到那兄弟倆說早就悟透了,感到有蹊蹺,但又不好當著陣千的麵嗬斥他兩兄弟,隻好叫那兄弟跟他到一邊去問個清楚。


    陣千望著那漸漸遠去的三個背影,感到震撼不已:風銘僅僅比他慢那麽一點就悟透那九宮八卦陣,可見悟性確實超凡,要知道風銘可沒自己那深厚的陣法基礎,然而卻幾乎與自己不相上下,更甭提另外兩個如天神下凡般的人物了。


    而風銘則把“兩兄弟所說的悟透了”的情況猜了個**不離十。要說這兩兄弟能悟透九宮八卦陣,並且早早就悟透,擱別人,會被他兩兄弟唬得一愣一愣的,但風銘對這兩兄弟知根知底,就他兄弟倆那智商還悟陣,除非母豬會上樹,估摸著是摸到一點邊,兩人就自認為已經全搞清了。這讓風銘揪心不已。


    果不其然,到了一邊一問,那兩兄弟隻會一種變化,並且還漏洞百出。那兩兄弟踏完之後還大吹法螺,氣得風銘“啪啪”兩腳直接把那兩兄弟踹飛出去,口中怒罵:“你們兩個蠢貨這是找死!”


    那兩兄弟雖然被風銘踹得飛了出去,但口中卻哇哇大叫:“妒忌!完全是妒忌!”


    而風銘則感到頭都大了:這兩兄弟這一關是無論如何也過不去了,就憑他兄弟倆那智商,就是參悟一輩子,估計也悟不透九宮八卦陣,但風銘可不願他兩兄弟就此隕落。


    自相識以來,一路相伴而行,兩兄弟是言聽計從,對他奉若神明,指東打洞,指西打西,有如臂使,即使風銘身上暴露出至尊戒,其他人或多或少起過念想,但兩兄弟卻無絲毫雜念,並認為風銘理當擁有那種神物,對他的感情一如既往。除了貪吃和自詡聰明這兩毛病之外,就猶如兩塊未經雕琢的璞玉一般,不過那兩毛病也算不得什麽大毛病,更何況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正因如此,反而顯得更可愛。


    所以,熊大、熊二在風銘的心中所占的分量極重,既是兄弟,也是心腹,更是左膀右臂。


    風銘心裏暗暗焦急:這可如何是好?跟在身邊闖陣顯然不現實,那陣法瞬息萬變,每一步的踏出都要根據實際情況踏出,這需要對陣法的所有變化了然於胸,外人根本幫助不了,隻能靠自己去判斷下一步該踏在哪裏,或許前一個人踏的那一步是生路,而後麵那人跟著踏就變成了死路。


    所以,要讓兩兄弟活下去就隻有一條路。


    “跟我走!”風銘的臉色陰沉沉的,讓那兩貨不敢吭一聲,乖乖地跟在風銘後麵往遠處而去。


    到了遠處停下來之後,風銘一會甜言蜜語,一會連恐帶嚇,一會哀求連連,不停地央求小金現身。


    風銘哀求了老半天,千唿萬喚之下,小金才現身,且一臉地不樂意。


    “咦!哪裏來的小屁孩?這模樣……”熊大、熊二不約而同地驚叫道。


    但話沒說完,隻見小金小手一揚,熊大、熊二就趴在地上,絲毫不能動彈,小金的兩隻小手對著那兩個熊屁股就是一頓狂揍。


    小金一邊揍,一邊罵道:“兩個蠢貨,竟敢說我是小屁孩,非揍得你們爹媽都不認得你們不可。”


    那兩兄弟被揍得喊爹叫娘……


    “你們兩個要是和其他人說見過我,就揍死你們兩個。”小金停手後說道。


    那兩兄弟那熊腦袋如同搗蒜一般點個不停:我的媽呀!大哥是從哪裏柺來的小孩?彪悍得一塌糊塗,自己兩兄弟就像小雞仔一樣毫無反抗之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風銘迴到大家悟陣之處,陣千感到納悶不已:怎麽就迴來了一個,還有兩個呢?


    “高人呢?兩位高人咋沒迴來?”陣千迫不及待地問風銘,他心中有無數陣法方麵的問題欲要請教熊大、熊二。


    “高人?誰是高人?”風銘一愣,不知陣千所指何人。


    “熊大、熊二兩位兄台呀!”陣千語氣略顯焦急,時間可不等人啊!


    “熊大、熊二!”風銘驚叫道,隨即啞然失笑。心想熊大、熊二也不知給陣千灌了點什麽**湯,在陣千的眼裏竟成了陣法高人了,但其中的彎彎道道又不好挑明了說,到時熊大、熊二出現在九宮八卦陣之外就更難以自圓其說了。


    隻好順水推舟說道:“兩位高人出去溜達去了,說去散散心,悟陣辛苦了,讓大腦休息一下,到時候自會過來闖陣。”


    “高人就是高人,麵對如此兇險的大陣,尚能風輕雲淡,吾輩難及萬一。佩服!佩服!未能聆聽教誨,遺憾!遺憾!”陣千無限感歎,一臉神往地說道。


    風銘望著眼前的陣癡,實在是無語。


    其他人都已站了起來,準備闖陣。闖陣的時間已經很緊迫了,這等大陣並不是三五日就能闖過去的。這九宮八卦陣目不能測其邊際,且步步都需要小心謹慎,甚至迂迴前行,縱能踏出,也極耗時間,自然是越早闖陣就越有保障。


    至於闖陣之法,不一而是,或休門入,開門出;或開門入,休門出;或生門入,休門出。然千法萬法,最終都能殊途同歸,闖出陣去。


    而眾人對陣法的參悟,也有其自身的方法和理解,歸根結底在於原理不錯就行,至於各自的方法和理解不盡相同並無關係,就好比對一件事物的認識一般,或許眾說紛紜,但隻要不偏離事物的本源,都不能算錯,隻要思路清晰,言之成理,歸於本源就可。正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


    如果非要探討,反而容易引起爭辯,導致思路紊亂,純屬畫蛇添足,致使兇險加大。


    大家紛紛按照自己的理解選擇一道門進入那大陣之中,瞬間隻剩下一片空蕩蕩的曠野和盤旋變化的大陣。那大陣裏的白色氣流如萬千道河水流動,不停地變化,金色的陽光灑落其上,交相輝映,呈現出一片美麗而燦爛的光的世界,然而在那美麗、燦爛之下卻上演著步步驚魂……


    空空選擇的是從開門入,逆行八卦,倒踩乾坤,從九宮離踏起,最後從休門出。


    空空踏入那大陣之後,才知道盡管之前已把這大陣的難度想得極高,但依舊還是小看了這大陣的難度。除立身之處外,四周全是白色氣流,那白色氣流緩緩流動,而隨著白色氣流地流動,整個天地都在變化,空間方位同樣在變。


    這需要闖陣之人根據對應的星辰定位,在變化之前確定下一步所踏出的位置,如果每一步都要揣摩良久,必定會終身困於陣中。而隻要一步踏錯,就會萬劫不複,直接被那白色氣流壓死。這要求武者全神貫注,高度關注其中的變化,作出正確的選擇。


    另外,一個更為嚴峻的現實擺在眾人的麵前,四周全是白色氣流,哪怕是認為正確的那個方位同樣被白色氣流籠罩著,這不單考驗人的悟性,還考驗人的膽識。那白色氣流如乳液一般,潔白無瑕,看似人畜無害,然而,卻是殺機重重,踏入其間,便是生死永隔。


    所以,不單是空空,所有闖入陣裏的人都是陣陣哀唿:這哪裏是闖陣,分明是一場有預謀、有計劃的殺戮。


    再迴想那封口一事,眾人猶豫難決,一隻腳提在半空,一時半會竟不敢落下,因為前方根本無路。然而,腳停止空中就安全了嗎?結局還是必死無疑,闖關的時間一到,還是得死。另外,那周邊的白色氣流緩緩壓向所立之處,時間稍緩,所立之處就會被那白色氣流淹沒,同樣得死。


    這大陣猶如絕境,進也死,退也死,停在原處仍舊是死。


    眾人最終不得不牙根一咬,將那停在半空的腳往前一踏,心中悲唿:再見了!我的至親!再見了!我的兄弟!……


    然而,奇跡就在那一刻發生了,隨著那腳步的的踏出,那白色氣流自動散開,讓出一個容身空間出來,眾人可以踏入那空間之中,毫發無損。


    這情形讓闖入陣中的人不由自主地長抒一口氣,並擦去額頭上那冒出的滴滴汗水,同時流出欣喜的淚水:終歸還是留下了一條生路,雖然很艱難,但畢竟有希望。


    如果踏錯方位,那白色氣流不會散去,直接將人淹沒,並將踏錯方位的人壓成肉末,從而身死道消。


    當空空踏出開門,到了驚門之時,那裏的情景又有了變化。隻見大陣裏閃現許多方位,供你選擇,且不停地閃爍變化,但隻有一個方位是正確的。這要求闖陣之人快速作出判斷,並踏到正確的方位上去,不能有絲毫猶豫。


    空空望著眼前那不停閃爍的方位,不得不感歎這大陣確實是驚天地泣鬼神,如果不是布陣之人預先給出布陣原理及其變化讓人參悟,任何一人踏入,必死無疑;即使是給出了原理及其變化之道,若不能諳熟,了然於胸,仍舊是必死無疑。這是對悟性的一種極限挑戰。


    隨著一步步踏出,空空感到自己的神識消耗很大,這是一種很不妙的症狀。他如今還隻是闖到驚門,後麵還有六道門等著自己去闖,一旦神識耗盡,後果不堪設想。空空不得不盡量減少神識的消耗,然而,這樣做的結果卻是讓他壓力倍增,那顆心都要跳出嗓子外,緊張至極,汗透衣背。


    真可謂一步一驚魂,一步一生死,這種情況實在難以用言語來描述。


    當空空踏入死門後,那裏的景象再度變化,眼前隻閃現出一個看似極為正確的方位,驚門那許多方位的現象已消失。


    當空空踏出幾步之後,心裏忍不住咒罵這布陣之人:陰險!實在是太陰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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